第三十二章-混沌（6）
维斯坦紧张得不知所措，正想去河里舀点水来，奥瑞亚却已悠悠醒转。
“啊...”他捂着脑袋呻吟。
这家伙...什么情况？维斯坦瞠目结舌。
他还没来得及提问，不远处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他回头看见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子正向这边跑来，身上还带着一些奇怪的器械。
敌人？他紧张起来，看向奥瑞亚，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状况...
“啧，跑了吗...”男人叹气，随即向奥瑞亚打了个招呼，“呀，又见面了，你身手不错嘛。”
原来是熟人...维斯坦放下心来。
“啊...”
奥瑞亚回过神来，向对方点头示意。他记得帕帕夏恩说过，这家伙好像是叫...桑克瑞德？
刚刚到底是...
咕咚！
他耳边忽然响起如心脏跳动般的巨大轰鸣声，他感到熟悉的晕眩感袭来，眼前的一切如旋涡般被黑暗所吞噬...
天旋地转之后，他眼前逐渐出现了一些黯淡的色彩。
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场景。
这里是...乌尔达哈？
他看到了乌尔达哈的街道，裁缝工会的标志挂在大门之上，门前正有三人嬉笑着走过。
是一男两女...
等等，这人是...桑克瑞德？
他们似乎是在同行逛街，两个漂亮女性走在他的左右，眉眼间尽是喜悦和暧昧。
桑克瑞德向着一旁的高挑女性轻声道：“美如春花的姑娘啊...就连身为诗人的我也找不到辞藻形容你的美丽。在你的美貌面前，乌尔达哈明星也黯然失色...”
高挑女人笑得直弯腰，嗔怪道：“讨厌，嘴巴真甜！”
“花，本身就显得美丽、高雅。”他一脸深情地看向另一个女人，“能勾起人们的怜爱之心，你们就是萨纳兰荒野中盛开的鲜花，耀眼的宝石都在你们面前黯然失色。”
女人娇羞地捂住脸，笑得花枝乱颤。
桑克瑞德瞥向街边的方向，那边有两个商人正在低声说着什么。
“啧...听说旅商队又被蜥蜴人袭击了。”
“是啊，听说还影响到贸易路线了。不过，最近这种事也发生得太频繁了吧。”
“是啊，我还听说...”
桑克瑞德皱起了眉头，眼神随之犀利起来。
“最近那些假货的行动的确引人注目...蜥蜴人族的混蛋们莫非真要召唤‘蛮神’？虽然我不相信满身存在...但还是小心为妙。”
“怎么啦，小哥？”女人嗔怪地凑了过来。
“我们快走吧！去流沙屋就餐吧！”
“哦，抱歉抱歉...”桑克瑞德笑着跟上她们，“没什么事情，抱歉啦，我们走吧！不过话说，你们住在乌尔达哈哪一袋呢？给我好好讲讲吧。”
他顺势搂过两人，在嬉笑推搡间向流沙屋走去...
画面如水面般波动起来，下一刻画面换了个地方，但依旧是乌尔达哈。
桑克瑞德一个人在街道上走着。
他走得步伐很慢，边走边看向四周。
经过粮食摊时他顿了顿，神情似乎有些忧愁。
“粮食又涨价了呢...”他低声道，“按商人的说话，据说是各地接连发生了原因不明的歉收...”
桑克瑞德抬头望向天空，在那里悬着的是黑红色的星球。
“卫月发生变异后，确实影响到了大地...流淌于大地的以太之力逐渐变弱，土地变得贫瘠...所以，原本不应存在的蛮神才会诞生...没时间磨蹭了，一定有办法能阻止世界毁灭。”
“坚信希望，努力生活，这才是我们萨雷安人的精神...”
萨雷安...人？奥瑞亚还想听清他在说些什么，画面又如水般波动起来，下一刻在他眼前出现了一尊高大的雕像。
札耳神？他立刻认了出来，这不就是阿达内斯圣柜堂里那尊札耳神的雕像么。
等等，桑克瑞德这是...
画面中的男人缓步走向雕像，奇怪的是他脸上好像戴着类似于面具的东西。
他见到了他的正面，是一个形状十分奇怪的面具，上面有三个类似于眼球的设计。
这好像是他平时戴在胳膊上的器械？奥瑞亚想了起来，原来这是一个面具吗？
他观察着四周，在雕像前停了下脚步。
“戴着这种机械就能看见以太了...萨雷安的技术真了不得。”
他摘下面具，在札耳神的雕像前跪伏于地，默默祷告。
祷告完后他起身离开，步伐坚定。
“那么...不能再这么吊儿郎当了，我必须保护‘拂晓’的同伴们。”他抱拳长舒口气，“不过，这毛病可不好改正呢。由我来保护！...是这种感觉把？”
“嗯？”
他忽得看向一个方向，戴上了那个面具器械。
“以太流动混乱...从这种波浪状看，应该是刚发生的。那边是大霸王树的方向...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面具都没来得及摘下，飞奔而去...
大霸王树...
我....
画面如潮水般褪去，他恍惚间又看到了桑克瑞德。
还有维斯坦。
“被狠狠摆了一道呢，还站得起来吗？”桑克瑞德蹲在维斯坦身旁道。
哦...刚刚那些，又是幻象吗...奥瑞亚看着两人，一时间有些恍惚。
维斯坦点了点头，勉强地直起身来。
奥瑞亚注意到那些先前在地上躺着的人此时大多站了起来，只有个别还坐在地上。
看来当时铜刃团士兵还没来得及灭口，只是打晕了他们。
“是我。”桑克瑞德忽然捂着耳朵说道，“抱歉，给逃走了。...局长他？知道了。”
他看向奥瑞亚的方向，笑道：“我追寻着不详的以太气息走到了这里，没想到又和你见面了。是偶然...还是命运的安排呢？”
命运吗...奥瑞亚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不光是刚刚关于桑克瑞德的画面，方才的战斗也是，他此刻内心充满了疑问。
“最近的乌尔达哈弥漫着火药味。”桑克瑞德正色道，“看来某些人在为背叛王家的家伙提供奇怪的力量支援...”
“乌尔达哈真正的支配者是沙蝎众。其中的一人是东阿尔迪娜德商会的会长，罗罗力特...可以肯定是他在暗中捣鬼了吧。”
“谢谢你救了我...”维斯坦咳嗽道，“没有你在，后果不堪设想啊。可恶，那些家伙...我有件事想拜托你，请你稍后去一趟金库灵柩亭。很抱歉，还要让你再跑一趟，这件事...就拜托了...”
奥瑞亚看着他微微愣神，这个男人看上去似乎很平静，但他总觉得有种说不清的哀伤。
“我知道了。”
“我会带他们安全回去的。”桑克瑞德道，“我还有事情想问问他们额。”
“哦，对了。”他拍了拍胸脯，“还没自我介绍呢，本人...不，我是桑克瑞德。是在这一带调查以太流动的博物学家，多多指教啊！”
“啊，我叫奥瑞亚，是个新人冒险者...请多多指教。”
在收拾完现场后桑克瑞德领着维斯坦和探险团的人离开，走到一半他又回头看向奥瑞亚道。
“你莫非是...不...没什么...”他露出了笑容，“后会有期！”
奥瑞亚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还是没喊住他。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看到桑克瑞德在城里的画面...
他揉着太阳穴，感到巨大的疲惫感。
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在方才的战斗中，自己明明确实...
他回想起那种感觉不禁打了个哆嗦，那种临门一脚的窒息感属实让人不太好受。
但是就在那昏沉感中，他的身体突然充满了力量，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的身体仿佛不属于他自己似的，‘他’在泥土巨像的攻击中如蝴蝶般飞舞，恰到好处的躲开攻击，预判泥土巨像释放的能力...
他强悍得不像是自己。
奥瑞亚发出长长的叹息，揉了揉脸。
真的是太奇怪了...
这难道也是光之水晶的力量吗...他望着天空的方向，那里悬着黑红色的月亮。
可是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呢？难道是和桑克瑞德所说一样，是因为卫月变异，世界发生了改变吗？还有那些画面...
他甩了甩头，不行，疑问实在是太多了，在这光想也想不明白...
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深呼吸，抱拳给自己打气。
“加油！奥瑞亚！”
一旁的魔石精被这突然的喊声吓了一跳，窜到一旁。
奥瑞亚大笑起来，沿着来时的路走去。
冒险者不就该如此么，在未知的道路上前进探寻，老是悲观得想这想那有什么用呢？
自己一定会成为被诗人所歌颂的伟大拉拉菲尔的！
他蹦跳着朝天大喊：
“加油啊！奥瑞亚！”
——————————————————————————————————————————
常筝的下午几乎都在打电话当中度过。
赵大果提供的信息很有用，她确信在他所言当中藏着这场案件的关键点，只是自己还没找到。
挂断电话后她扶着额头叹气，感到有些烦躁。
线索的排查很不顺利。
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着手都一样，都没搜寻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至于赵大果口中侯胜亮生前常去的娱乐场所，她挨个查了一遍，不是倒闭就是转行，还有两个直接被警方贴了封条。
她站在窗前喝着苦口的咖啡，略微有些动摇。
下午领导又打来了电话，提醒她赶紧去做官员的专访，再不行动就要被人抢先了。
“查案是你的事吗？那是警察的事！你跟着人家凑什么热闹？你还能比他们查的快？别人都是跟在警察后边捡新闻，你倒好！想让警察跟在你后边捡！我看你真是...”
她揉了揉额头，领导自然是在为她考虑，只是她确实心有不甘。
为什么她就不能走在警察前头呢，失败了也没什么损失，但一旦成功她就能真正站在大众的视野当中，而不是循规蹈矩地缓步发展。
她想要尽快地搏出位。
“滴。”
有短信进来了，是个陌生号码。
她点开短信一看，手一抖差点把咖啡洒在身上。
短信内容是一个女人的资料，还有照片。
资料略长，但可以简单地概括为：
杨霞，29岁，曾在金鱼会所工作，现就业于夜市某烧烤摊。
照片是一个穿着性感的女人在浓烈的烟雾中烤串。
常筝换上衣服拎包出门，途中给那个号码发了条短信。
“你是谁？”
她坐在出租车上，读着那串号码陷入沉思。
金鱼会所。
那是侯胜亮生前最常去的KTV。
“啊...”他捂着脑袋呻吟。
这家伙...什么情况？维斯坦瞠目结舌。
他还没来得及提问，不远处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他回头看见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子正向这边跑来，身上还带着一些奇怪的器械。
敌人？他紧张起来，看向奥瑞亚，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状况...
“啧，跑了吗...”男人叹气，随即向奥瑞亚打了个招呼，“呀，又见面了，你身手不错嘛。”
原来是熟人...维斯坦放下心来。
“啊...”
奥瑞亚回过神来，向对方点头示意。他记得帕帕夏恩说过，这家伙好像是叫...桑克瑞德？
刚刚到底是...
咕咚！
他耳边忽然响起如心脏跳动般的巨大轰鸣声，他感到熟悉的晕眩感袭来，眼前的一切如旋涡般被黑暗所吞噬...
天旋地转之后，他眼前逐渐出现了一些黯淡的色彩。
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场景。
这里是...乌尔达哈？
他看到了乌尔达哈的街道，裁缝工会的标志挂在大门之上，门前正有三人嬉笑着走过。
是一男两女...
等等，这人是...桑克瑞德？
他们似乎是在同行逛街，两个漂亮女性走在他的左右，眉眼间尽是喜悦和暧昧。
桑克瑞德向着一旁的高挑女性轻声道：“美如春花的姑娘啊...就连身为诗人的我也找不到辞藻形容你的美丽。在你的美貌面前，乌尔达哈明星也黯然失色...”
高挑女人笑得直弯腰，嗔怪道：“讨厌，嘴巴真甜！”
“花，本身就显得美丽、高雅。”他一脸深情地看向另一个女人，“能勾起人们的怜爱之心，你们就是萨纳兰荒野中盛开的鲜花，耀眼的宝石都在你们面前黯然失色。”
女人娇羞地捂住脸，笑得花枝乱颤。
桑克瑞德瞥向街边的方向，那边有两个商人正在低声说着什么。
“啧...听说旅商队又被蜥蜴人袭击了。”
“是啊，听说还影响到贸易路线了。不过，最近这种事也发生得太频繁了吧。”
“是啊，我还听说...”
桑克瑞德皱起了眉头，眼神随之犀利起来。
“最近那些假货的行动的确引人注目...蜥蜴人族的混蛋们莫非真要召唤‘蛮神’？虽然我不相信满身存在...但还是小心为妙。”
“怎么啦，小哥？”女人嗔怪地凑了过来。
“我们快走吧！去流沙屋就餐吧！”
“哦，抱歉抱歉...”桑克瑞德笑着跟上她们，“没什么事情，抱歉啦，我们走吧！不过话说，你们住在乌尔达哈哪一袋呢？给我好好讲讲吧。”
他顺势搂过两人，在嬉笑推搡间向流沙屋走去...
画面如水面般波动起来，下一刻画面换了个地方，但依旧是乌尔达哈。
桑克瑞德一个人在街道上走着。
他走得步伐很慢，边走边看向四周。
经过粮食摊时他顿了顿，神情似乎有些忧愁。
“粮食又涨价了呢...”他低声道，“按商人的说话，据说是各地接连发生了原因不明的歉收...”
桑克瑞德抬头望向天空，在那里悬着的是黑红色的星球。
“卫月发生变异后，确实影响到了大地...流淌于大地的以太之力逐渐变弱，土地变得贫瘠...所以，原本不应存在的蛮神才会诞生...没时间磨蹭了，一定有办法能阻止世界毁灭。”
“坚信希望，努力生活，这才是我们萨雷安人的精神...”
萨雷安...人？奥瑞亚还想听清他在说些什么，画面又如水般波动起来，下一刻在他眼前出现了一尊高大的雕像。
札耳神？他立刻认了出来，这不就是阿达内斯圣柜堂里那尊札耳神的雕像么。
等等，桑克瑞德这是...
画面中的男人缓步走向雕像，奇怪的是他脸上好像戴着类似于面具的东西。
他见到了他的正面，是一个形状十分奇怪的面具，上面有三个类似于眼球的设计。
这好像是他平时戴在胳膊上的器械？奥瑞亚想了起来，原来这是一个面具吗？
他观察着四周，在雕像前停了下脚步。
“戴着这种机械就能看见以太了...萨雷安的技术真了不得。”
他摘下面具，在札耳神的雕像前跪伏于地，默默祷告。
祷告完后他起身离开，步伐坚定。
“那么...不能再这么吊儿郎当了，我必须保护‘拂晓’的同伴们。”他抱拳长舒口气，“不过，这毛病可不好改正呢。由我来保护！...是这种感觉把？”
“嗯？”
他忽得看向一个方向，戴上了那个面具器械。
“以太流动混乱...从这种波浪状看，应该是刚发生的。那边是大霸王树的方向...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面具都没来得及摘下，飞奔而去...
大霸王树...
我....
画面如潮水般褪去，他恍惚间又看到了桑克瑞德。
还有维斯坦。
“被狠狠摆了一道呢，还站得起来吗？”桑克瑞德蹲在维斯坦身旁道。
哦...刚刚那些，又是幻象吗...奥瑞亚看着两人，一时间有些恍惚。
维斯坦点了点头，勉强地直起身来。
奥瑞亚注意到那些先前在地上躺着的人此时大多站了起来，只有个别还坐在地上。
看来当时铜刃团士兵还没来得及灭口，只是打晕了他们。
“是我。”桑克瑞德忽然捂着耳朵说道，“抱歉，给逃走了。...局长他？知道了。”
他看向奥瑞亚的方向，笑道：“我追寻着不详的以太气息走到了这里，没想到又和你见面了。是偶然...还是命运的安排呢？”
命运吗...奥瑞亚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不光是刚刚关于桑克瑞德的画面，方才的战斗也是，他此刻内心充满了疑问。
“最近的乌尔达哈弥漫着火药味。”桑克瑞德正色道，“看来某些人在为背叛王家的家伙提供奇怪的力量支援...”
“乌尔达哈真正的支配者是沙蝎众。其中的一人是东阿尔迪娜德商会的会长，罗罗力特...可以肯定是他在暗中捣鬼了吧。”
“谢谢你救了我...”维斯坦咳嗽道，“没有你在，后果不堪设想啊。可恶，那些家伙...我有件事想拜托你，请你稍后去一趟金库灵柩亭。很抱歉，还要让你再跑一趟，这件事...就拜托了...”
奥瑞亚看着他微微愣神，这个男人看上去似乎很平静，但他总觉得有种说不清的哀伤。
“我知道了。”
“我会带他们安全回去的。”桑克瑞德道，“我还有事情想问问他们额。”
“哦，对了。”他拍了拍胸脯，“还没自我介绍呢，本人...不，我是桑克瑞德。是在这一带调查以太流动的博物学家，多多指教啊！”
“啊，我叫奥瑞亚，是个新人冒险者...请多多指教。”
在收拾完现场后桑克瑞德领着维斯坦和探险团的人离开，走到一半他又回头看向奥瑞亚道。
“你莫非是...不...没什么...”他露出了笑容，“后会有期！”
奥瑞亚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还是没喊住他。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看到桑克瑞德在城里的画面...
他揉着太阳穴，感到巨大的疲惫感。
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在方才的战斗中，自己明明确实...
他回想起那种感觉不禁打了个哆嗦，那种临门一脚的窒息感属实让人不太好受。
但是就在那昏沉感中，他的身体突然充满了力量，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的身体仿佛不属于他自己似的，‘他’在泥土巨像的攻击中如蝴蝶般飞舞，恰到好处的躲开攻击，预判泥土巨像释放的能力...
他强悍得不像是自己。
奥瑞亚发出长长的叹息，揉了揉脸。
真的是太奇怪了...
这难道也是光之水晶的力量吗...他望着天空的方向，那里悬着黑红色的月亮。
可是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呢？难道是和桑克瑞德所说一样，是因为卫月变异，世界发生了改变吗？还有那些画面...
他甩了甩头，不行，疑问实在是太多了，在这光想也想不明白...
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深呼吸，抱拳给自己打气。
“加油！奥瑞亚！”
一旁的魔石精被这突然的喊声吓了一跳，窜到一旁。
奥瑞亚大笑起来，沿着来时的路走去。
冒险者不就该如此么，在未知的道路上前进探寻，老是悲观得想这想那有什么用呢？
自己一定会成为被诗人所歌颂的伟大拉拉菲尔的！
他蹦跳着朝天大喊：
“加油啊！奥瑞亚！”
——————————————————————————————————————————
常筝的下午几乎都在打电话当中度过。
赵大果提供的信息很有用，她确信在他所言当中藏着这场案件的关键点，只是自己还没找到。
挂断电话后她扶着额头叹气，感到有些烦躁。
线索的排查很不顺利。
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着手都一样，都没搜寻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至于赵大果口中侯胜亮生前常去的娱乐场所，她挨个查了一遍，不是倒闭就是转行，还有两个直接被警方贴了封条。
她站在窗前喝着苦口的咖啡，略微有些动摇。
下午领导又打来了电话，提醒她赶紧去做官员的专访，再不行动就要被人抢先了。
“查案是你的事吗？那是警察的事！你跟着人家凑什么热闹？你还能比他们查的快？别人都是跟在警察后边捡新闻，你倒好！想让警察跟在你后边捡！我看你真是...”
她揉了揉额头，领导自然是在为她考虑，只是她确实心有不甘。
为什么她就不能走在警察前头呢，失败了也没什么损失，但一旦成功她就能真正站在大众的视野当中，而不是循规蹈矩地缓步发展。
她想要尽快地搏出位。
“滴。”
有短信进来了，是个陌生号码。
她点开短信一看，手一抖差点把咖啡洒在身上。
短信内容是一个女人的资料，还有照片。
资料略长，但可以简单地概括为：
杨霞，29岁，曾在金鱼会所工作，现就业于夜市某烧烤摊。
照片是一个穿着性感的女人在浓烈的烟雾中烤串。
常筝换上衣服拎包出门，途中给那个号码发了条短信。
“你是谁？”
她坐在出租车上，读着那串号码陷入沉思。
金鱼会所。
那是侯胜亮生前最常去的K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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