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无主之地
次日凌晨，方舟再次改变真面目来到黑市。他置购了一些武器弹药用来应付寻常的突发情况，避免只能依赖混沌体的能力；随后，他还买了一辆吉普车以及一些生活用品。这些花去了他三分之一的钱，但剩下的钱用来当路费足够了
很快，方舟开着吉普车上路了。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乌洛波洛斯说。
“无主之地，”方舟说，“那里原本是千星城的旧城区，但是二十年前的一场黑泥暴动导致它沦为废墟。政府部门为了隔绝黑泥，便对那里实施了封锁。后来灾难平息，政府重新整顿旧城区，但收效甚微。因为那里已经变成了犯罪分子和法外狂徒尽情嚣张的乐园，到处都盘踞着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帮还有灾难时残留下来的怪物。尽管两个地区的封锁没有撤除，但实际上暗地里还是在进行着往来。而因为无主之地没有秩序可言，所以能从那里进入千星城。”
“我们不能直接进入千星城吗？”
方舟没有回答，而是说道：“我交代你的事办妥了吗？”
“当然。”
早在之前，方舟便让乌洛波洛斯接入网络之中，给自己办了一个新的身份。现在的方舟不再是一个死人，而是一个名叫诺亚的普通公民。
“想进入千星城有很多方法，但有些东西我必须去无主之地看看能不能拿走。”方舟说。
“明白了。”
“还有露易丝的信息，你查到了吗？”
原先出于保护的目的，方舟一直没让乌洛波洛斯查询露易丝。但是他现在的心情越来越急迫，最终还是让乌洛波洛斯这么做了。
“查到了。”
“……然后呢？”
“恐怕，很不幸……”
“什么？”
“她正生活在泥潭之中。因为649部队捕获我的任务失败，所以李氏集团追究你们的责任，导致你的阵亡保险和抚恤金都被他们当做赔偿吞掉了。不仅如此，李氏集团还以赔偿为由，让所有烈士家属都背上了一大笔债务……”
“够了！”
乌洛波洛斯没再出声。方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乌洛波洛斯能感觉到他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隐隐用力。纯粹的杀意在眼中流淌，方舟的整个身体都被杀气包裹了起来。
“他们……通通都要付出代价。”方舟异常平静地低声说道，仿佛苏醒的黑龙发出阵阵低吟。
“那我们需要改变计划吗？”
“露易丝那边还有什么事吗？”
“暂时没有了。她本人没有做过什么义体改造，连脑部计算机也没有安装，我无法直接访问她的信息。不过，我可以联系上她，需要这么吗？”
“……不必了，你先调查一下李氏集团的情况，注意别被发现。”
“收到。”
数日后，无主之地。
拔地而起的高墙将一座城市分割为两个世界，一个繁荣昌盛、富有活力；一个混乱破败、暗无天日。过去那场灾难所造成的黑泥生物，至今仍在无主之地游荡。黑帮们利用武器和暴力建立起黑暗的秩序，百姓们在这里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被黑帮压榨，要么被扔到怪物的巢穴等死。
这里在黑帮“乌鸦”的地盘里，是一群怪物盘踞的地方。
“乌鸦”的人用废墟和残骸竖起了一口天井，将怪物们围困在这里，并且每天都会朝里面扔些人下去，这些人或许是他们的敌人，又或者只是一**不起保护费的可怜虫。久而久之，那群怪物和“乌鸦”达成了一种奇妙的共存关系，怪物们不会攻击“乌鸦”的领地，而“乌鸦”则一直为怪物们提供食物。
不过，这些怪物并没有被“乌鸦”驯服。曾经，“乌鸦”的老大尝试过驯服这些怪物，结果一天晚上他在某个异常寒冷的地方醒来，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不翼而飞，伤口处没有疼痛，尽管血流不止，但已经开始愈合。而他的妻子和女儿也在旁边，因为极度的惊吓神志不清，甚至有些癫狂，但好在没有受到伤害。
后来，“乌鸦”的老大在带着妻女逃回去的路上，意外看见在高处有一群怪物正俯瞰地面，默默地注视着自己。
亏缺的新月将惨白的光芒播撒在它们身上，而“乌鸦”老大发现它们居然在笑！
那是得意、嘲讽、蔑视的，狰狞而恐怖的笑容！
那一刻，“乌鸦”老大明白了，不是他在饲养那的群怪物，而是那群怪物在饲养名为“人类”羔羊！
它们才是主人，人类才是畜牲！
自那以后，整个“乌鸦”都对那些怪物抱着莫大的畏惧，甚至开始和崇拜黑泥生物的帮派交好。他们定期给怪物带去的人已经不在被视为食物，而是背负罪孽的祭品！
而今天，“乌鸦”的人再次将祭品带给饲养他们的主人，还请来混沌密修会的修女为祭品们做了祷告，愿他们在怪物的肚子里得到安息。
这里在天井的底部，而献上祭品的地方是前面的深坑，那些怪物就盘踞在那里。
“求求您，求求您，至少让我的儿子出去吧！”一位母亲纠缠着“乌鸦”的人，结果被一枪托打在了地上。
但是这位母亲顾不得疼痛，马上又爬到那个修女的脚边，祈求道：“求你了，把我献给它们，让我的孩子走吧！”
“迷途的人啊，无需害怕。”这位美丽的修女对那位母亲说到，而她的声音能令人发自心底的感到宁静。“被献给死亡天使所会经历的肉体痛苦，不过是短暂的一瞬间。但在那之后，你们的灵将得到救赎，获得永生。”
她渗人的话语令那位母亲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而她还轻轻拂过那位母亲的脸庞，“我是多么羡慕你们呐，只需要接受引导便可以前往主的国度，而我却必须肩负起指引你们的职责，才能获得与天使们融为一体的恩赐。”
“怪物……怪物！”那位母亲崩溃地大喊，“你们都是怪物！”
然后，“乌鸦”的人们开始把祭品们通过升降梯一个个送下深坑。那位母亲的孩子被先一步送了下去，两人相互呼喊着，但母亲被“乌鸦”的人死死拦住。这是一直以来不成文的规定，把有亲情关系的祭品分开送下去，不让他们死在彼此眼前，算是对他们最后的仁慈。不过，这群黑帮是不是还有人性可言，倒是不得而知的事情。
很快，方舟开着吉普车上路了。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乌洛波洛斯说。
“无主之地，”方舟说，“那里原本是千星城的旧城区，但是二十年前的一场黑泥暴动导致它沦为废墟。政府部门为了隔绝黑泥，便对那里实施了封锁。后来灾难平息，政府重新整顿旧城区，但收效甚微。因为那里已经变成了犯罪分子和法外狂徒尽情嚣张的乐园，到处都盘踞着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帮还有灾难时残留下来的怪物。尽管两个地区的封锁没有撤除，但实际上暗地里还是在进行着往来。而因为无主之地没有秩序可言，所以能从那里进入千星城。”
“我们不能直接进入千星城吗？”
方舟没有回答，而是说道：“我交代你的事办妥了吗？”
“当然。”
早在之前，方舟便让乌洛波洛斯接入网络之中，给自己办了一个新的身份。现在的方舟不再是一个死人，而是一个名叫诺亚的普通公民。
“想进入千星城有很多方法，但有些东西我必须去无主之地看看能不能拿走。”方舟说。
“明白了。”
“还有露易丝的信息，你查到了吗？”
原先出于保护的目的，方舟一直没让乌洛波洛斯查询露易丝。但是他现在的心情越来越急迫，最终还是让乌洛波洛斯这么做了。
“查到了。”
“……然后呢？”
“恐怕，很不幸……”
“什么？”
“她正生活在泥潭之中。因为649部队捕获我的任务失败，所以李氏集团追究你们的责任，导致你的阵亡保险和抚恤金都被他们当做赔偿吞掉了。不仅如此，李氏集团还以赔偿为由，让所有烈士家属都背上了一大笔债务……”
“够了！”
乌洛波洛斯没再出声。方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乌洛波洛斯能感觉到他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隐隐用力。纯粹的杀意在眼中流淌，方舟的整个身体都被杀气包裹了起来。
“他们……通通都要付出代价。”方舟异常平静地低声说道，仿佛苏醒的黑龙发出阵阵低吟。
“那我们需要改变计划吗？”
“露易丝那边还有什么事吗？”
“暂时没有了。她本人没有做过什么义体改造，连脑部计算机也没有安装，我无法直接访问她的信息。不过，我可以联系上她，需要这么吗？”
“……不必了，你先调查一下李氏集团的情况，注意别被发现。”
“收到。”
数日后，无主之地。
拔地而起的高墙将一座城市分割为两个世界，一个繁荣昌盛、富有活力；一个混乱破败、暗无天日。过去那场灾难所造成的黑泥生物，至今仍在无主之地游荡。黑帮们利用武器和暴力建立起黑暗的秩序，百姓们在这里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被黑帮压榨，要么被扔到怪物的巢穴等死。
这里在黑帮“乌鸦”的地盘里，是一群怪物盘踞的地方。
“乌鸦”的人用废墟和残骸竖起了一口天井，将怪物们围困在这里，并且每天都会朝里面扔些人下去，这些人或许是他们的敌人，又或者只是一**不起保护费的可怜虫。久而久之，那群怪物和“乌鸦”达成了一种奇妙的共存关系，怪物们不会攻击“乌鸦”的领地，而“乌鸦”则一直为怪物们提供食物。
不过，这些怪物并没有被“乌鸦”驯服。曾经，“乌鸦”的老大尝试过驯服这些怪物，结果一天晚上他在某个异常寒冷的地方醒来，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不翼而飞，伤口处没有疼痛，尽管血流不止，但已经开始愈合。而他的妻子和女儿也在旁边，因为极度的惊吓神志不清，甚至有些癫狂，但好在没有受到伤害。
后来，“乌鸦”的老大在带着妻女逃回去的路上，意外看见在高处有一群怪物正俯瞰地面，默默地注视着自己。
亏缺的新月将惨白的光芒播撒在它们身上，而“乌鸦”老大发现它们居然在笑！
那是得意、嘲讽、蔑视的，狰狞而恐怖的笑容！
那一刻，“乌鸦”老大明白了，不是他在饲养那的群怪物，而是那群怪物在饲养名为“人类”羔羊！
它们才是主人，人类才是畜牲！
自那以后，整个“乌鸦”都对那些怪物抱着莫大的畏惧，甚至开始和崇拜黑泥生物的帮派交好。他们定期给怪物带去的人已经不在被视为食物，而是背负罪孽的祭品！
而今天，“乌鸦”的人再次将祭品带给饲养他们的主人，还请来混沌密修会的修女为祭品们做了祷告，愿他们在怪物的肚子里得到安息。
这里在天井的底部，而献上祭品的地方是前面的深坑，那些怪物就盘踞在那里。
“求求您，求求您，至少让我的儿子出去吧！”一位母亲纠缠着“乌鸦”的人，结果被一枪托打在了地上。
但是这位母亲顾不得疼痛，马上又爬到那个修女的脚边，祈求道：“求你了，把我献给它们，让我的孩子走吧！”
“迷途的人啊，无需害怕。”这位美丽的修女对那位母亲说到，而她的声音能令人发自心底的感到宁静。“被献给死亡天使所会经历的肉体痛苦，不过是短暂的一瞬间。但在那之后，你们的灵将得到救赎，获得永生。”
她渗人的话语令那位母亲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而她还轻轻拂过那位母亲的脸庞，“我是多么羡慕你们呐，只需要接受引导便可以前往主的国度，而我却必须肩负起指引你们的职责，才能获得与天使们融为一体的恩赐。”
“怪物……怪物！”那位母亲崩溃地大喊，“你们都是怪物！”
然后，“乌鸦”的人们开始把祭品们通过升降梯一个个送下深坑。那位母亲的孩子被先一步送了下去，两人相互呼喊着，但母亲被“乌鸦”的人死死拦住。这是一直以来不成文的规定，把有亲情关系的祭品分开送下去，不让他们死在彼此眼前，算是对他们最后的仁慈。不过，这群黑帮是不是还有人性可言，倒是不得而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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