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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马兆的杀心,既然要闹,那就闹大点

    胡阳在金陵城盘踞多年,关系盘根错节,说是黑白两道通吃也不为过。

    打听个人,自然是轻而易举。

    很快,手下便将打听到的情况告诉了胡阳。

    倒也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毕竟马兆的身份确实是个鱼贩。

    不过马兆的父亲去世之前倒是金陵有名的富商。

    但早已去世多年。

    当年马兆父亲因为掌握了一些对胡惟庸不利的证据。

    被胡惟庸除掉了。

    胡阳当年偶尔听到过马兆父亲的名字。

    有点印象。

    这让胡阳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卖鱼的和自己还有大伯还有这等过往。

    至于马兆和马和两兄弟这些年相依为命,过的很苦。

    这些都是很容易打听到的。

    马兆自然不可能是靠的父母才有的现在。

    眼看着手下的人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打听出来。

    胡阳顿时感到烦闷无比。

    不知道对手的深浅,胡阳自然不敢轻易出手。

    因为对方背后是汤柔,甚至可能是信国公汤和。

    越想,胡阳越烦闷。

    “一个普通的臭鱼贩子,敢打孙德胜?能从大牢里平平安安出来?他娘的非但没被治罪,还当上了市场管理员。

    你们怎么打听的?”

    说罢,顺手拿起茶杯便朝小弟砸去:“滚。”

    几名小弟也不敢多言,赶紧退了出来。

    胡阳虽然心烦,但这么多年在金陵也不是白混的。

    自然还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很快胡阳便打听清楚了,马兆和汤柔没有任何关系。

    那天马兆打孙德胜,汤柔逮捕马兆,便是马兆与汤柔第一次见面。

    胡阳得知这个消息,大为不解,如此说来,马兆与汤柔认识不过三五日。

    可汤柔种种做法,无不透露着马兆关系的不一般。

    胡阳左思右想,最后只想到一个能说得过去的解释——汤柔看上了马兆!

    胡阳刚刚看过马兆的画像。

    这马兆,确实相貌非凡,身材健硕,仔细一回想,倒是有股贵气,只可惜常年杀鱼,埋没了一副好长相。

    或许那日汤柔来抓马兆,见马兆身手不凡,便有些欣赏,搭救马兆出大牢,后来一起在市场吃饭,接触一会儿便芳心暗许了。

    胡阳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因为除了这种可能。

    胡阳实在是想不起其他的原因了。

    哪怕是这马兆背靠信国公,汤柔也不可能听马兆的意见。

    可是根据胡阳得到的消息,处理孙德胜的时候。

    汤柔分明是以马兆为主,十分注重马兆的意见。

    这件事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除非汤柔真的看上了马兆,才会听他的话。

    胡阳越想越有可能,心想这堂堂信国公的千金,找男人的眼光却不怎么样。

    居然看上了一个臭卖鱼的。

    听大伯胡惟庸说,这两年求亲的世家贵族快把国公府门槛都踏破了,当今洪武皇帝也颇为喜欢汤柔,想与汤和结为亲家。

    最终,汤和以女儿年纪还小为由,婉言拒绝了。

    胡阳大为不解,这汤柔放着王爷不嫁,偏偏喜欢上了鱼贩?

    这马兆到底哪里吸引了汤柔,惹得汤柔与他纠缠不清,处处帮马兆?

    不过目前只有这一个说法说得通。

    胡阳认定了马兆能这么嚣张,是仗着汤柔喜欢,便放心不少。

    不过是官家小姐闹着玩玩罢了。

    这事如果让信国公汤和知道了,也是万万不会同意的,不仅不会同意,说不准还会逼马兆离开金陵。

    想到这里,胡阳阴险的笑了笑,觉得马兆蹦跶不了多久了。

    既然没了信国公的支持,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动不了汤柔,还动不了一个卖鱼的吗?

    就算动了马兆,汤柔心中有怨言也没事,一个卖鱼的小子,汤柔敢为了他求信国公帮忙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汤柔肯开口,胡阳估计信国公汤和知道自己的女儿看上一个卖鱼的。

    恐怕恨不得马兆早点去死。

    想明白这些,胡阳计从中来,他向来喜欢用些阴招。

    胡阳找来几个小弟,交代一番。

    正好现在马兆接管鱼市,胡阳打算从这方面下手,好好教训教训马兆,让他认清楚,金陵城是谁说了算。

    翌日清晨。

    这是马兆担任市场管理员的第一天,早早来到市场查看情况。

    没了孙德胜,摊贩们的喜悦溢于言表,市场上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马兆巡视了一圈,没什么异常,便回到管理处的小亭子里打起了盹。

    睡得正香,忽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夹杂着东西掉落的声音,马兆站起来朝市场看去,几个商贩正急匆匆的朝自己奔来。

    “兆哥,刚刚来了几个地痞,上来便问我们要上供银子,我们不理,便打砸摊位。”

    “我的鱼摊也被掀了,这些狗东西,把我的好多鱼都弄死了。”

    “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了。”

    马兆眉头一皱,跟着众人来到了市场。

    早上还是一派繁荣,摊贩们心想终于能踏实做生意了,没成想还没过上午,市场便被砸了。

    地上一片狼藉,东西散落一地,前来买东西的街坊站一起议论着。

    “刚才那几个地痞我认得,都是胡阳的狗腿子。”

    “胡阳?那可是当朝宰相的侄子,金陵城里谁敢得罪他呀。”

    “之前管市场那个孙德胜,就是胡阳的手下,孙德胜被抓起来了,胡阳能善罢甘休?”

    “走吧走吧,这些人咱可得罪不起。”

    马兆听着街坊们议论,知道这是有人给自己下马威,要是处理不好了,以后可就没什么威信可言了。

    卖馄饨的阿婆抹了一把眼泪:“马兆呀,这些人咱可得罪不起,你千万不要冲动。

    若是再进了大牢,可就不好出来了。

    他们不就是要银子吗?咱给他们就是了,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过的。

    大家省一点,日子也能过下去。”

    听了阿婆的话,摊贩们纷纷沉默了。

    是的,他们早就被欺负惯了,那还敢反抗,宰相的侄子,是这几个摊贩能拗得过的吗?

    被砸的摊贩不再说话,默默地去捡自己的东西,时不时抹抹眼泪,原以为没了孙德胜,真的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马兆冷笑一声,没说什么,问了问摊贩们这些混混的名字身份。

    因为都是熟脸,所以无一遗漏,全都记了下来。

    不一会儿,听到市场被砸的消息,汤柔也赶来了,正欲抓这些混混,奈何人家砸完就跑了。

    马兆给汤柔使了个眼色,两人便一同离开。

    汤柔一路上也十分气愤,这些年,她抓了不少胡阳的手下,每次在牢里没关几天,便被保了出来。

    这些人十分聪明,从不与汤柔正面冲突,被欺负的商户也不敢指认他们,只能由着这些人鱼肉乡里。

    “这些王八蛋真是无法无天了,我要去把他们抓回来。”

    汤柔越想越气,说着就要离开鱼市,去抓人。

    却被马兆抓住右手,拦住了。

    “不着急,让我来处理。”

    马兆的声音如同清风一样,拂过汤柔耳旁。

    再加上手上的触感,让汤柔脸色一红。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男的这么大胆,敢抓自己的手。

    但马兆的话,却让汤柔感到无比心安。

    这种感觉毫无来由。

    论身份,马兆即便是皇帝的义子,也和汤柔没法比。

    汤柔可是堂堂信国公的千金。

    论本事,汤柔并没有看到马兆展现更多的能力。

    但汤柔此时内心却觉得,马兆一定能摆平这些王八蛋。

    或许是因为马兆那风轻云淡的语气。

    抑或是因为其他的。

    “你准备怎么对付他们?”

    汤柔用一种很温柔的语气说道。

    若是让熟悉汤柔的人听到汤柔这么说话,怕是眼珠地都要瞪出来。

    “你去把这些人的资料住址调出来给我,剩下的交给我解决就可以了。”

    马兆冷笑道。

    至于怎么处理,自然是不能告诉汤柔的。

    汤柔是白道。

    自己走的是黑道。

    虽说有自己的义父座位靠山。

    但汤柔毕竟是女孩子,很多事做可以,说出来就显得自己过于残忍了。

    “好。”

    汤柔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作为捕快,查户籍在情理之中。

    汤柔带着马兆来到金陵府的架阁库,架阁库正是存放鱼鳞图册和赋役白册的地方。

    鱼鳞图册记载的都是一洲一府的土地丈量情况。

    “这些都是鱼鳞图册,记载的是金陵府的土地状况,极为精确。”

    汤柔指了指鱼鳞图册道。

    一般人是进不了这架阁库的,因为里面存放的都是一府的机密。

    若是官员贪污,很容易从架阁库里面看出马脚。

    但汤柔岂是一般人,在这金陵府,汤柔的话,甚至比金陵府尹更好使。

    马兆听到这话,随手拿起一本鱼鳞图册,信手翻看着。

    “现在是洪武初年,这些鱼鳞图册记录的倒也大致准确。”

    汤柔在旁边一听这话,顿时急了。

    “什么叫大致准确,这鱼鳞图册极为精确,所记分毫不差。”

    马兆听到这话,嗤笑一声。

    “分毫不差?这话如果放在当初刚刚丈量土地的时候,我还可以信个三分。”

    “现在?远的不说,就说那些淮西勋贵,一个个吞并土地,侵吞了多少百姓的土地。”

    “不说他们,我听说信国公这些年,也没少吞没土地吧。”

    “虽然我觉得信国公这么做,多半是如同当年萧何贪污一般,是自污,为了保全自身。”

    “但如果说这鱼鳞图册所记分毫不差,太过偏颇了吧。”

    马兆说完这话,随手将手上的鱼鳞图册放了回去,信步往架阁库二楼走去。

    留下汤柔一人,在原地无比震惊。

    汤柔的震惊有两方面。

    一方面是马兆居然能一眼看透鱼鳞图册的虚实。

    另一方面则是马兆居然能看穿自己爹的做法。

    当初汤柔知道汤和在吞并土地的时候,很是生气。

    虽然汤和吞并的很少,极其有限。

    但汤柔作为捕快,眼睛里自然融不进沙子。

    于是就找到汤和当面质问。

    汤和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么逼问自己,苦笑一声。

    说为父也不想,但却不得不这么做。

    汤和给汤柔的解释,和马兆刚才的说法如出一辙。

    这让汤柔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马兆真的只是一个鱼贩吗?

    汤柔来到二楼的时候,马兆在架阁库管事的帮助下,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

    “你要他们的住址干嘛?”

    查出这些信息后,汤柔有些不放心。

    马兆一脸淡定的看着汤柔:“放心吧,出了什么事,有那位兜着。”

    汤柔一想也是,况且这些人确实是金陵的一块毒瘤,弄得商户们苦不堪言,又颇为无赖,汤柔每每想起都感到一阵厌恶。

    如今既然皇上命自己听命于马兆,那便按马兆的吩咐去做便是,说不准真能敲打敲打这些个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