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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拓跋宗蔼的往事

    “噗呲~”,饮血剑直接刺破段修的护体罡气,但运行轨迹也发生了偏差,本是要透心而过的长剑,直接贯穿了段修的左肩。周药师人看傻了,他觉得若是自己遇上这一剑,绝对是必死无疑,可最离谱的还是要属眼前的这位“怂货小师叔”根本没有使用真气,只是动用肉身之力,使用纯粹的剑技。

    运行真气使用剑术,会有真气波动,容易被人察觉,为了偷袭成功,方为己直接使用基础剑技,在没有任何真气加成下,全力一击。刺入对方体内后,方为己邪魅一笑,猛地催动真气,血魔一族的嗜血神通,在饮血剑掩饰下,悄然施展开来,段修反应过来后,体内真气震荡,将饮血剑震出,肩头鲜血狂涌。虽然仅是一瞬间,段修的真血便被摄取大半,悲催的是,刚刚晋升修为的他,一下子便跌落回金丹后期。

    方为己拿起饭店的桌布擦了两下饮血剑,阴仄仄的说道:“刚刚我就说了,方某人不善战斗,阁下修为又在我之上,我只能出此下策了,真是不好意思啊。那个道友若是不服,咱们现在就去蜀州城的斗技场!”一边说着方为己还不望释放出自己金丹中期圆满的修为,震慑住另外三位金丹修士。

    “你卑鄙!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其中一人张口骂道。

    “啊?英雄?我在你心目中形象那么光辉伟岸啊?我其实就是一普通人啊,长这么大,今天还是第一次跟人动手打架,多练几次估计就那一剑就不会偏了!”方为己一遍说着一边陷入了思考,没想到炼体产生的护体罡气这么有用,关键时刻真能救命。

    符貂儿深吸口气,喃喃自语道“周师兄,以前听说咱们蜀山前任剑主铁胆剑侠欧冶子,曾以凡人之躯,剑斩金丹修士,当时我还不信,认为是那金丹修士太弱,现在看来……一剑斩元婴也不是不可能啊!”

    “好骇人的一剑,那一剑就真的好快!”马家大哥也不由感叹道。

    就在众人发呆的片刻,方为己却是打量着眼前的四人“走啊!不是说去演武场吗?蜀州城内不许杀人,演武场是蜀州城唯一可以要人命的地方,你们几个刚刚不是一直吵着要去吗?”

    “你这厮当真是好不要脸!背后偷袭我们师兄,现在师兄重伤,你居然吵着要去演武场!”其中一位金丹修士破口怒骂,方为己也不多说,面对比自己强元婴修士的苟一下,搞一波背后偷袭,这很合理。你一个小小的金丹初期也敢站在道德层面指责我?

    方为己直接施展御剑之法,纯阳剑气瞬间暴起,那种凌冽的杀意,直接冲向其四位修士,本就受了重伤的段修,只觉得喉头一甜,一股鲜血喷了出来,人顿时萎靡的蔫了下去。而其他三位金丹修士这一次有所防备,抵挡住了方为己的锋利剑气,但下一刻,三人眼前红光一闪,那股恐怖的血腥味,直接三人有种作呕的感觉。勉强护住身形,却被方为己唰唰三剑,便精准削去几人右手的大拇指,连晕过去的段修都没放过。

    “人废了!”周药师,心中一寒,符貂儿更是被吓得闭上了眼睛。周药师擅长药道,他清晰感受到方为己的真气中带着一股子纯阳剑气,但是那剑气之中却有蕴含着浓郁的血气,而且这血气,带着极重的血毒。周药师猜测应该是那柄地阶仙剑的附带属性,这几人失去了拇指的右手,日后右手恐怕很难再拿起武器的。就算是找到仙术高层的医生将沾染血毒的拇指接回去去了,拇指也会与本体发生排斥,必须服用丹药去加以压制。

    方为己压制住心中嗜血的欲望,又看着疼的满地打滚的几人,从怀里掏出一张有银票交给酒店老板,十分礼貌的说道:“老板,您瞧这,我没控制好力度,还是搞坏张桌子,实在不好意思!”你什么货色,我什么脸色,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紧接着,他便转头对地上瘫软的几人喊道:“你们几个是自己滚,还是怎么着?”几人听见不敢多说,捡起地上的断指便蹒跚而去,那段修被断指之痛疼醒,此刻眼中充满恨意,让方为己看到不由得眉头一皱,心中暗道:“这人不能留!”随手一挥,秀袍中闪出一道黑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附在了几人身后。

    “额,您老人家,不必了……”老板慌忙道歉,马家三兄弟却是拽着方为己几人仓促离开现场。

    “小师叔,你闯祸了!那小子姓段,跟东吴气宗的宗主一个姓,八成是宗主旁系子弟,咱们先去灵宝阁躲一躲,待会这帮人肯定会找过来的。”马宝仓的大脸蛋子红扑扑的,心情十分激动,这几人虽然都是金丹期的修士,但目前还没有真刀真枪的练过,今天方为己镇压元婴,以一敌三着实让众人感到震惊。

    但符貂儿却是颇为不满,挺着平平的胸脯,郑重其事的说道“小师叔,你今天背后偷袭简直就是咱们宗门的耻辱,蜀山剑派行走江湖数万载,讲得是光明正大,降妖除魔,替天行道,以三尺剑斩尽世间不平事。”

    方为己听完笑了笑,也没当回事,使劲的揉了揉符貂儿的头发,顿时蹭了一手油:“行行行,咱们貂儿说的都对,你清高,你了不起,哈哈哈!”

    符貂儿挠了挠头,看着阴阳怪气方为己,心里真的好气,嘀咕着“我怎么感觉方大哥,你话里有话啊。”

    “行了,咱们去找个地方住吧,那灵宝阁不知道还有没有住的地方。”方为己笑顺带着转移了话题,符貂儿却是一把抓起来方为己的左手。

    “嗨呀,你干嘛,别闹!”

    “周师兄,你们快来看!”符貂儿抓这方为己的右手给大伙看,众人只见方为己的右手手掌和左手的手掌完全不是一个颜色,众人不由得深吸口气。左手上面布满了粗糙的厚茧子,而右手手掌则是浅色的粉色,但右手的五个手指最后一节茧子依旧很厚,手掌和手背有着明显的分界线。

    符貂儿睁大眼睛盯着方为己手掌与手背的交界线,仔细的数着“一、二、三、四,整整四层?杨大哥,你……练剑,掉了四层手皮?”长时间练习剑技,手会因为握剑而磨出茧子,方为己每天在虚空金蟾的腹内空间,疯狂练习蜀山基础剑技,手掌最外层的皮就和手掌磨得分了层,撕掉老皮,里面那层肉正是粉粉的颜色。像方为己这样的,手掌换了四层皮,这种练剑的方式,光是在脑中想象,就觉得很苦了。

    方为己抽回了自己的手,随口说道:“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你不努力,就永远追不上天赋比你好的人。”

    听到这,符貂儿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哎?小师叔?学习任务那么重,你怎么还能有时间练剑,我说你的黑眼圈怎么那么重,还让周兄给你配提神药,难道每天晚上都偷着练剑?”

    “额,就没事的时候在洞府练剑来着!”方为己尴尬的说着,下定决心以后尽可能不要动手,他还是觉得偷偷学习,哦不,反正也不知道为啥,偷偷修炼是最有成就感的,虽然第二天一早精神疲惫,走路打晃,但想到自己的实力又有了一些提升,他就觉得自己没白熬夜。

    一行人在灵宝阁开的客栈住下,这消费的自然又是灵石,周药师,看着房间的价格,心中简直在滴血,而符貂儿却是理直气壮的把方为己的黑金卡抢了过去,直接给众人安排上了房间。

    周药师则是劝符貂儿让她给方为己的省点钱,符貂儿却一脸质疑的看着方为己,然后跟周药师说道“老周,你瞧小师叔这个样子,像是缺钱的样子吗?不说别的,就说他洞府里的那位诺大叔,给人的感觉就很不一般,还有咱们小师叔随随便便就拿出一张黑金卡,家族里肯定是有真仙修士的!所以啊,咱们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不要有心理负担,我说的没毛病吧?合理吧?”

    “合……理吧?”周药师跟着大伙住进了房里。

    方为己到了房里,就开始了修炼,到了后半夜,宁甲速凭借着心神联系,找到了方为己,一进到屋里,就咕咚咕咚喝了两缸子水。“宁前辈,你回来了?”方为己看着满身是汗的光头大胖子,笑呵呵的问道。“少主,等我再跟你说,我先去冲一个澡。”

    他冲到卫生间使劲冲了个澡,光着膀子跟方为己说道“少主,那几个修士已经进了咱老宁的肚子里了,现在他们宗门正在满街找呢,哈哈哈。”

    宁甲苏忽然面色严肃起来:“世子,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城主府那边在搭台子,好像是点将台,说是仙盟大军要出征了。”

    方为己点了点头“宁前辈,前阵子让您给父亲送信,就提到了五方魔玺出世,坠落在摩天山脉,。”

    宁甲速吸了口气,慢慢的说道“我今晚路过城主府,回来的路上听见了几个仙盟的虚神长老说这一次仙盟派兵出征,主要是为了围剿拓跋宗蔼,至于魔玺是可要可不要的,虽然我不太喜欢那个不男不女,全是细节的拓跋宗蔼,可那家伙他是老主人的结拜兄弟。”

    “嗯?”方为己只知道仙盟联合出兵是去寻找魔玺,轩辕闵也只跟他说了仙盟这次要扶持一个傀儡魔国,至于围剿拓跋宗蔼一事,轩辕闵只字未提。这个方为己也能理解,毕竟自己并非仙界修士,自己的底子是黑的。围剿拓跋宗蔼这种仙盟内部都能算上绝密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跟他说得了。

    宁甲速看方为己的表情,就明白了,自己家少主应该是并不知道王爷和拓跋宗蔼的关系,宁胖子便自顾自的说道“其实吧,世子,这个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在王爷还是世子的时候,我就跟着他了。说实在的,那个拓跋宗蔼,真不是个东西,早年咱们王爷在京城做质子的时候,结识了这个拓跋宗蔼,他能有今日成就,老爷可是帮他了不少,没想到拓跋宗蔼最后却恩将仇报!”

    “拓跋宗蔼是宗室远系子弟,族属卑微,他父亲掏光了家底捐了个典狱官,家里算是有了点起色。随后他父亲便一股气取了四个老婆,所以他家里的子嗣极多,他生母只是他父亲府中的一个小妾,所以他一直就不太受待见!”宁甲速说的很慢,方为己则是将这些事都暗暗记在了心里。

    “拓跋宗蔼的父亲,当了典狱司以后,就对狱中关押官吏敲诈勒索,有一次就敲到了西境王族斛律氏王子的身上,那位王子也是作为质子被送入京城的,因为冒犯了长公主郁久闾,被下到了魔狱。拓跋宗蔼的父亲也是胆大包天,敲竹杠也就算了,见财起意,把斛律氏世子的储物戒指给贪墨了去,后来这斛律氏的世子被放了出来,立即向朝廷汇报,称储物戒指中有着斛律一族的神通法术,被典狱司的人偷了去。”

    方为己眯起了眼睛,却是不由得疑问“一个小小的狱头,敢把主意打到西境世子的身上,说是无人指使,恐怕都没人信吧!”

    宁甲速点了点头“这事当时闹得很大,斛律家的老王爷更是直接入宫见驾,魔皇下旨说要彻查此事,结果次日拓跋宗蔼的父亲便在狱中自尽,结果魔狱典狱司的人全被治罪,拓跋宗蔼一家自然是受到了牵连。嫡系一脉男丁被凌迟处死,其余全家人口尽数罚没,妻女押送教坊司,旁系男丁被罚没入宫为奴,那拓跋宗蔼便成了太监。”

    方为己疑惑不解:“宁大叔,那我父王又是怎么和他结为兄弟的呢?他此前都未跟我提过这拓跋宗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