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乖乖龙的冬，浪费可耻（杨灵灵）
就象在学校训练般，杨灵灵认真、仔细地将太空服穿好。
仔细地绑好鞋带。自带吸附能力的鞋子，是保证自己能在太空安全行走的基础。
检查安全绳是否栓牢。这是防止意外发生的措施，星空中的任何物体，只要有一个小小的初速度，就能一直运行下去，如果路途上恰好没有其他的阻碍，那无垠的星空，就将是自己孤独的坟墓。
太空服中的氧气是否足够，如果没有足够的氧气，唯一的结果，就是自己吐出二氧化碳然后杀死了自己。有人说，这是最痛苦的自杀方式之一。
手套上的吸附胶是否仍然还能起作用……
短波通信打开没有，如果没有打开，自己就会成为聋子……
还有……就在她还想检查一遍的时候，头盔里突然传出冉小闯的声音。
“穿个太空服而也，你倒底还要多久？”冉小闯站在旁边，痛苦的忍受着等人的烦恼。在此之前，他已经说了很多话。可是杨灵灵现在才听到第一句，说真的，她并不是故意的，只是将打开短波通信的次序放到了最后而也。
“已经穿好了。”杨灵灵听到冉小闯的问话之后，才惊觉自己似乎真的用了一些时间，至少比起第一次踏上松果星碎片的时候，用时较多。不过女孩子穿衣本来就慢，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吧，她想。环视四周，突然看到一个奇怪的东西，“噫？”杨灵灵惊噫了一声，好奇地问道：“旦旦也戴个太空帽？”
“这样看起来，象不象个小小的章鱼——长脚的丸子？”冉小闯被成功转移了视线，蹲下身子，再次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得意地问道：“是不是美得冒泡？”
这一个人要无聊到什么程度，才会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不过，本身象个周身长刺的海旦，现在戴上个太空帽之后，却是象个可爱的小章鱼。“看起来真好玩！”杨灵灵也蹲下身子，用戴着太空手套的手指抚摸了一下旦旦，旦旦顺势就爬在了地上，就象一只哈巴狗儿，逗得杨灵灵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走吧，”冉小闯站起身子，声音中蕴含着命令的成分，估计他的耐心已经磨光了。“别磨蹭了。我们再不进去，估计就只能喝别人的洗脚水了。”
两人偷偷摸摸地来到金字塔形飞船的门前，才发现做了无用功。飞船大开着门，门里的走廊一直通向飞船的深处，一目了然，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事，人呢？”冉小闯拉着旦旦，带着杨灵灵钻进飞船，走过长长的过道，来到尽头的一个三角形的空间之后，忍不住嚷了起来。“怎么一个人也没有？难道这是个会吃人的三角大妖？”从他们当前的位置看去，幽深的过道正对着星空，而他们就如陷入了枯井的青蛙，正在坐井观天。
杨灵灵有些害怕地躲在冉小闯的身后，小心地打量四周。发现里面内空的形状竟跟飞船的外形一样，也是个立体的三角。三角形的房间，三角形的飞船。心想这个飞船的所有结构应该都是三角形的吧，好神奇的设计思想，她暗自惊讶着。
就在这时，房间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光柱，将整个空间照亮。就在他们将目光注意着光柱后续变化时，房间与过道相连的地方，突然斜斜升起一堵墙，将入口关了起来。彻底将他们关到了三角形的房间之内，与世界隔绝了起来。
“请自愿选择一扇门进入！”房间里有个声音在回荡。紧接着在房间的四壁上，各自出现了一个门。冉小闯立即问道：“是谁，谁在说话？”那个声音说道：“他们都叫我系统。”
“系统？”冉小闯重复了一句，随即想到另一个问题，问道：“他们是谁，他们在哪？”系统的声音非常中性，但却充满情绪，它有些伤感的说道：“他们就是他们，他们有的死了，有的走了。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得到这样的答案，冉小闯很失望，沉默起来。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杨灵灵心细如发，发现了一个漏洞，轻声问道：“死的人是什么时候死的，走的人又是什么时候走的呢。”冉小闯听到之后，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三十五年三个月十三天十七小时三分十八秒。”系统说出的时间非常的精确，杨灵灵认为应该是真的。系统说道：“这是最后一个人离开的准确时间。”
“天啊，那时我都还没有出生。”杨灵灵感叹了一声，又问道：“他们为什么离开呢？”
“你们还有三十秒钟的时间作出选择，请自愿选择一道门进入。”系统没有再回答杨灵灵的话，再次发出了让他们进入门内的提示。
“如果，我们不选呢？”冉小闯叫道：“会有什么后果？”
“不知道。”系统淡淡地回答道：“你们还有二十秒时间。”冉小闯叫道：“你一定知道，告诉我们吧！我们会感谢你的。”
“你们还有十二秒的时间选择，十…九…八…”系统开始倒数。
“没时间了。”冉小闯绝不愿去赌没有把握的事情，他认为现在最好还是听从系统的安排比较好，因此对杨灵灵说道：“我们都选择同一扇门进入吧，这样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杨灵灵嗯了一声，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
“五…四…”系统倒数的声音还在继续。
冉小闯再不废话，拉着杨灵灵走到左手边的门，当先走了进去。杨灵灵跟着走了进去。可是当她进入之后，却没有发现冉小闯的影，正在奇怪时，却发现身后的房门不知何时已经关闭，还没有等她惊叫出来，房间就突然开始掉落。
“啊～！妈妈呀！救命啊！”杨灵灵恐慌的大叫了起来。声音极具穿透性，可是只能在耳边回响。没有谁能够听到。良久之后，房间停止掉落。头顶上的灯光明亮了一些。系统的声音响起：“哦！可爱的女孩，不要害怕，我来救你！”杨灵灵四处观望，却没有发现发出声音的地方。
“你是妈妈派来的吗？”杨灵灵虽然疑惑，但还是满怀期望地问道。系统回答道：“不是。”杨灵灵满怀欢喜地猜测道：“那一定是爸爸派来的了，他也来了吗？”
“不是！”系统高声说道：“房间里的压力和氧气已经完成设置，你可以脱下航空服了。”
“那你是爷爷派来的吗？”既然不是爸爸妈妈，杨灵灵立即就以为是爷爷派来的，说道：“我就知道爷爷最疼爱我了，我能见爷爷吗？。”
“也不是！”系统的声音里并没有不耐烦，不过语气听起来有些勉强，就象极力在避免发脾气。
“你…你…你是舅…舅派…派来的？”杨灵灵立即就想到了另一种可怕的可能，声音突然颤抖得厉害。穿着半截血衣的舅舅，这一段时间以来，几乎都在她的恶梦里。他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用各种可怖的眼神看着她，有时会说：“你还没有跟我告别呢？灵灵！”，有时候会说：“灵灵，你看我的眼睛…”，每次她都会惊醒过来，默默地在心里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舅舅，对不起！”
“不是！我是星神派来的！”
“星神？”杨灵灵试着问道：“星神也知道我的事情么？”
“不知道。”系统压抑着笑意，心道现在的女孩怎么这么好骗呢？竟然不能听出我话语里的讽刺。“我说的是，我不知道星神是否知道你碰到了危险。”
“那他怎么派你来的呢？”杨灵灵苦着脸，已经觉察到了可能是系统在跟她开玩笑，可是又不敢完全的肯定，万一它说的是真的呢。“他既然派你来这里，那就是知道了我在这里，是吗？”
“我不知道！”系统语气转冷，说道：“没有人能够猜测星神的想法，哼！你可以脱下太空服了。”
“好吧！”杨灵灵掀开了头盔，呼吸了一口空气，确认没有问题，这才开始脱其他的部件。脱完之后，她傻傻的问道：“放哪儿呢？”
“真是一个爱整洁的小女孩。”系统赞叹道：“放到角落里吧。”杨灵灵看了看四个角，不知该放哪一个好，于是弱弱的问道：“放哪一个好呢！”
房间里传出“叭嗒！”一声响，似乎有东西坠地。系统似乎低低的痛呼了一声，咬牙切齿的说道：“随便！”
“哦！”杨灵灵将太空服收拾到一起，抱到了左手边的角落放好，这才又回到刚才的位置，却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想问系统，又怕被骂，只好咬着下唇发呆。
“系统！”过了差不多三分钟，杨灵灵实在不能忍受死寂一般的静，鼓起勇气问道：“我接下来做什么呢？”
“啊！”系统似乎才发现将杨灵灵忘记了，说道：“马上就好。请等一分钟！”
一分钟之后，系统说道：“既然进入了三角飞船，就默认同意了参加以下的试验任务，请在同意书的右下角，申请人的后面签上你的名字。”说完之后，左边的墙壁打开一个平台，就象是一张书桌，平台上摆放着一张纸，一只笔。
杨灵灵走近，只见纸上写着几行字：
申请书
我杨灵灵，申请参加三角飞船举行的试验，完全赞同系统安排的试验内容，同意系统对我的身体进行改造和强化，并对可能出现的意外表示理解，如果出现重大的事故，完全是因为我本人身体的原因造成，所有人都不得以此为借口，追究系统的责任。
申请人：
申请时间：7574年3月3日
“不签可以吗？”杨灵灵看完之后，觉得自己不应该签这个申请书，但又怕系统提出其他的措施来处罚自己，很是牵强地找了一个理由，委曲地说道：“爸爸、妈妈不会同意的。”
“不可以！”系统以平平的语调说道：“进入三角飞船，就代表同意了试验，现在不能反悔。”
“可是我在进入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要参加试验啊！”杨灵灵努力着，“要是知道有这个试验，我就不会进来了。”
“可是你现在进来了。”系统蛮横地说道：“就不能反悔了，签吧！签了会有很多好处的，保证不会让你后悔。”他变换了一种非常好听的声音诱惑道：“好多的人想来，还不行呢，哼！要不是你们身边带着一块芯片，你们根本就不能进来。”
“是那快红色的芯片吗？”杨灵灵立即就想到了冉小闯换到旦旦身上的那块芯片，那是从海博士那里，用她本来的机器人芯片换来的。
“是啊！”系统高兴地说道：“就是那块芯片，因为有了那块芯片，你们才能来到这里，才能参加试验。”
“好吧！”杨灵灵在申请人后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放好笔，刚退开一步，那块桌板就迫不及待地收了回去，“嘘！”系统吹了一声口哨。说道：“现在有三个选择，你想选哪个？”
“哪三个选择？”
“第一个，得到全天下最大的权力。”
“什么？”杨灵灵没有听明白。
“让一个小女孩懂得权力是什么，太困难了。”系统咕哝道：“可是又非要让她弄明白不可”。它想了想问道：“权力，知道么？”
“是叫别人做事情吗？”杨灵灵似懂非懂地问道。系统说道：“大概差不多，想学吗？学会之后，你想叫别人干什么，他们就会干什么，如果有人不听指挥，你可以杀…哦！不，可以打…打…打他们的屁股。”
“能杀死人么？”可是杨灵灵立即就抓到了系统话里的杀字。系统心想，原来这个小女孩还有暴力的倾向，自己还想用另一种比较委婉的方式告诉她，结果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大。于是他立即就高兴了起来。高声说道：“能，拥有了权力，你要谁生就让他生，你想让谁死，就让他死，你可以要很多人生，也可以要很多人死。”它以充满感情的声音咏叹道：“杀人盈野的是权力，八百里饿死骨的依然是权力，让人青云直上的是权力，让人永沉地狱的，仍然还是权力，权力！多么美丽的力量啊。”说完后，它好奇地问道：“哪么？你想用它杀死多少呢？”
“我要杀死十…五…两，两个，可以吗？”
“两个？”那个声音突然提高八度，瞪大了眼睛，差点将眼珠都瞪出来，“杀死两个人，用权力，对方是谁？星际联盟首席执行官？还是外星经济联盟CEO？”
“都不是，一个是老年的星盗，一个是冉小宝！”杨灵灵咬着小虎牙，切得嘎嗞嘎嗞响。
“两个人？你确定不是在讲笑话吗？杀死两个人，用得着权力吗？那不是浪费吗？太浪费了，可耻！可耻！哦，乖乖龙的东！我不是说你可耻，我是说浪费可耻。”
仔细地绑好鞋带。自带吸附能力的鞋子，是保证自己能在太空安全行走的基础。
检查安全绳是否栓牢。这是防止意外发生的措施，星空中的任何物体，只要有一个小小的初速度，就能一直运行下去，如果路途上恰好没有其他的阻碍，那无垠的星空，就将是自己孤独的坟墓。
太空服中的氧气是否足够，如果没有足够的氧气，唯一的结果，就是自己吐出二氧化碳然后杀死了自己。有人说，这是最痛苦的自杀方式之一。
手套上的吸附胶是否仍然还能起作用……
短波通信打开没有，如果没有打开，自己就会成为聋子……
还有……就在她还想检查一遍的时候，头盔里突然传出冉小闯的声音。
“穿个太空服而也，你倒底还要多久？”冉小闯站在旁边，痛苦的忍受着等人的烦恼。在此之前，他已经说了很多话。可是杨灵灵现在才听到第一句，说真的，她并不是故意的，只是将打开短波通信的次序放到了最后而也。
“已经穿好了。”杨灵灵听到冉小闯的问话之后，才惊觉自己似乎真的用了一些时间，至少比起第一次踏上松果星碎片的时候，用时较多。不过女孩子穿衣本来就慢，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吧，她想。环视四周，突然看到一个奇怪的东西，“噫？”杨灵灵惊噫了一声，好奇地问道：“旦旦也戴个太空帽？”
“这样看起来，象不象个小小的章鱼——长脚的丸子？”冉小闯被成功转移了视线，蹲下身子，再次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得意地问道：“是不是美得冒泡？”
这一个人要无聊到什么程度，才会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不过，本身象个周身长刺的海旦，现在戴上个太空帽之后，却是象个可爱的小章鱼。“看起来真好玩！”杨灵灵也蹲下身子，用戴着太空手套的手指抚摸了一下旦旦，旦旦顺势就爬在了地上，就象一只哈巴狗儿，逗得杨灵灵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走吧，”冉小闯站起身子，声音中蕴含着命令的成分，估计他的耐心已经磨光了。“别磨蹭了。我们再不进去，估计就只能喝别人的洗脚水了。”
两人偷偷摸摸地来到金字塔形飞船的门前，才发现做了无用功。飞船大开着门，门里的走廊一直通向飞船的深处，一目了然，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事，人呢？”冉小闯拉着旦旦，带着杨灵灵钻进飞船，走过长长的过道，来到尽头的一个三角形的空间之后，忍不住嚷了起来。“怎么一个人也没有？难道这是个会吃人的三角大妖？”从他们当前的位置看去，幽深的过道正对着星空，而他们就如陷入了枯井的青蛙，正在坐井观天。
杨灵灵有些害怕地躲在冉小闯的身后，小心地打量四周。发现里面内空的形状竟跟飞船的外形一样，也是个立体的三角。三角形的房间，三角形的飞船。心想这个飞船的所有结构应该都是三角形的吧，好神奇的设计思想，她暗自惊讶着。
就在这时，房间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光柱，将整个空间照亮。就在他们将目光注意着光柱后续变化时，房间与过道相连的地方，突然斜斜升起一堵墙，将入口关了起来。彻底将他们关到了三角形的房间之内，与世界隔绝了起来。
“请自愿选择一扇门进入！”房间里有个声音在回荡。紧接着在房间的四壁上，各自出现了一个门。冉小闯立即问道：“是谁，谁在说话？”那个声音说道：“他们都叫我系统。”
“系统？”冉小闯重复了一句，随即想到另一个问题，问道：“他们是谁，他们在哪？”系统的声音非常中性，但却充满情绪，它有些伤感的说道：“他们就是他们，他们有的死了，有的走了。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得到这样的答案，冉小闯很失望，沉默起来。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杨灵灵心细如发，发现了一个漏洞，轻声问道：“死的人是什么时候死的，走的人又是什么时候走的呢。”冉小闯听到之后，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三十五年三个月十三天十七小时三分十八秒。”系统说出的时间非常的精确，杨灵灵认为应该是真的。系统说道：“这是最后一个人离开的准确时间。”
“天啊，那时我都还没有出生。”杨灵灵感叹了一声，又问道：“他们为什么离开呢？”
“你们还有三十秒钟的时间作出选择，请自愿选择一道门进入。”系统没有再回答杨灵灵的话，再次发出了让他们进入门内的提示。
“如果，我们不选呢？”冉小闯叫道：“会有什么后果？”
“不知道。”系统淡淡地回答道：“你们还有二十秒时间。”冉小闯叫道：“你一定知道，告诉我们吧！我们会感谢你的。”
“你们还有十二秒的时间选择，十…九…八…”系统开始倒数。
“没时间了。”冉小闯绝不愿去赌没有把握的事情，他认为现在最好还是听从系统的安排比较好，因此对杨灵灵说道：“我们都选择同一扇门进入吧，这样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杨灵灵嗯了一声，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
“五…四…”系统倒数的声音还在继续。
冉小闯再不废话，拉着杨灵灵走到左手边的门，当先走了进去。杨灵灵跟着走了进去。可是当她进入之后，却没有发现冉小闯的影，正在奇怪时，却发现身后的房门不知何时已经关闭，还没有等她惊叫出来，房间就突然开始掉落。
“啊～！妈妈呀！救命啊！”杨灵灵恐慌的大叫了起来。声音极具穿透性，可是只能在耳边回响。没有谁能够听到。良久之后，房间停止掉落。头顶上的灯光明亮了一些。系统的声音响起：“哦！可爱的女孩，不要害怕，我来救你！”杨灵灵四处观望，却没有发现发出声音的地方。
“你是妈妈派来的吗？”杨灵灵虽然疑惑，但还是满怀期望地问道。系统回答道：“不是。”杨灵灵满怀欢喜地猜测道：“那一定是爸爸派来的了，他也来了吗？”
“不是！”系统高声说道：“房间里的压力和氧气已经完成设置，你可以脱下航空服了。”
“那你是爷爷派来的吗？”既然不是爸爸妈妈，杨灵灵立即就以为是爷爷派来的，说道：“我就知道爷爷最疼爱我了，我能见爷爷吗？。”
“也不是！”系统的声音里并没有不耐烦，不过语气听起来有些勉强，就象极力在避免发脾气。
“你…你…你是舅…舅派…派来的？”杨灵灵立即就想到了另一种可怕的可能，声音突然颤抖得厉害。穿着半截血衣的舅舅，这一段时间以来，几乎都在她的恶梦里。他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用各种可怖的眼神看着她，有时会说：“你还没有跟我告别呢？灵灵！”，有时候会说：“灵灵，你看我的眼睛…”，每次她都会惊醒过来，默默地在心里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舅舅，对不起！”
“不是！我是星神派来的！”
“星神？”杨灵灵试着问道：“星神也知道我的事情么？”
“不知道。”系统压抑着笑意，心道现在的女孩怎么这么好骗呢？竟然不能听出我话语里的讽刺。“我说的是，我不知道星神是否知道你碰到了危险。”
“那他怎么派你来的呢？”杨灵灵苦着脸，已经觉察到了可能是系统在跟她开玩笑，可是又不敢完全的肯定，万一它说的是真的呢。“他既然派你来这里，那就是知道了我在这里，是吗？”
“我不知道！”系统语气转冷，说道：“没有人能够猜测星神的想法，哼！你可以脱下太空服了。”
“好吧！”杨灵灵掀开了头盔，呼吸了一口空气，确认没有问题，这才开始脱其他的部件。脱完之后，她傻傻的问道：“放哪儿呢？”
“真是一个爱整洁的小女孩。”系统赞叹道：“放到角落里吧。”杨灵灵看了看四个角，不知该放哪一个好，于是弱弱的问道：“放哪一个好呢！”
房间里传出“叭嗒！”一声响，似乎有东西坠地。系统似乎低低的痛呼了一声，咬牙切齿的说道：“随便！”
“哦！”杨灵灵将太空服收拾到一起，抱到了左手边的角落放好，这才又回到刚才的位置，却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想问系统，又怕被骂，只好咬着下唇发呆。
“系统！”过了差不多三分钟，杨灵灵实在不能忍受死寂一般的静，鼓起勇气问道：“我接下来做什么呢？”
“啊！”系统似乎才发现将杨灵灵忘记了，说道：“马上就好。请等一分钟！”
一分钟之后，系统说道：“既然进入了三角飞船，就默认同意了参加以下的试验任务，请在同意书的右下角，申请人的后面签上你的名字。”说完之后，左边的墙壁打开一个平台，就象是一张书桌，平台上摆放着一张纸，一只笔。
杨灵灵走近，只见纸上写着几行字：
申请书
我杨灵灵，申请参加三角飞船举行的试验，完全赞同系统安排的试验内容，同意系统对我的身体进行改造和强化，并对可能出现的意外表示理解，如果出现重大的事故，完全是因为我本人身体的原因造成，所有人都不得以此为借口，追究系统的责任。
申请人：
申请时间：7574年3月3日
“不签可以吗？”杨灵灵看完之后，觉得自己不应该签这个申请书，但又怕系统提出其他的措施来处罚自己，很是牵强地找了一个理由，委曲地说道：“爸爸、妈妈不会同意的。”
“不可以！”系统以平平的语调说道：“进入三角飞船，就代表同意了试验，现在不能反悔。”
“可是我在进入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要参加试验啊！”杨灵灵努力着，“要是知道有这个试验，我就不会进来了。”
“可是你现在进来了。”系统蛮横地说道：“就不能反悔了，签吧！签了会有很多好处的，保证不会让你后悔。”他变换了一种非常好听的声音诱惑道：“好多的人想来，还不行呢，哼！要不是你们身边带着一块芯片，你们根本就不能进来。”
“是那快红色的芯片吗？”杨灵灵立即就想到了冉小闯换到旦旦身上的那块芯片，那是从海博士那里，用她本来的机器人芯片换来的。
“是啊！”系统高兴地说道：“就是那块芯片，因为有了那块芯片，你们才能来到这里，才能参加试验。”
“好吧！”杨灵灵在申请人后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放好笔，刚退开一步，那块桌板就迫不及待地收了回去，“嘘！”系统吹了一声口哨。说道：“现在有三个选择，你想选哪个？”
“哪三个选择？”
“第一个，得到全天下最大的权力。”
“什么？”杨灵灵没有听明白。
“让一个小女孩懂得权力是什么，太困难了。”系统咕哝道：“可是又非要让她弄明白不可”。它想了想问道：“权力，知道么？”
“是叫别人做事情吗？”杨灵灵似懂非懂地问道。系统说道：“大概差不多，想学吗？学会之后，你想叫别人干什么，他们就会干什么，如果有人不听指挥，你可以杀…哦！不，可以打…打…打他们的屁股。”
“能杀死人么？”可是杨灵灵立即就抓到了系统话里的杀字。系统心想，原来这个小女孩还有暴力的倾向，自己还想用另一种比较委婉的方式告诉她，结果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大。于是他立即就高兴了起来。高声说道：“能，拥有了权力，你要谁生就让他生，你想让谁死，就让他死，你可以要很多人生，也可以要很多人死。”它以充满感情的声音咏叹道：“杀人盈野的是权力，八百里饿死骨的依然是权力，让人青云直上的是权力，让人永沉地狱的，仍然还是权力，权力！多么美丽的力量啊。”说完后，它好奇地问道：“哪么？你想用它杀死多少呢？”
“我要杀死十…五…两，两个，可以吗？”
“两个？”那个声音突然提高八度，瞪大了眼睛，差点将眼珠都瞪出来，“杀死两个人，用权力，对方是谁？星际联盟首席执行官？还是外星经济联盟CEO？”
“都不是，一个是老年的星盗，一个是冉小宝！”杨灵灵咬着小虎牙，切得嘎嗞嘎嗞响。
“两个人？你确定不是在讲笑话吗？杀死两个人，用得着权力吗？那不是浪费吗？太浪费了，可耻！可耻！哦，乖乖龙的东！我不是说你可耻，我是说浪费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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