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卖女孩的小火柴
“停停停，你说什么？”
艾瑞汀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在和绅士喵战斗的时候落下了什么隐疾，以至于他现在都出现听力障碍了。
“你确定你说的不是卖火柴的小女孩？”
“不是。”艾玛微微摇了摇头，“你可以把它理解为某种具有恶搞性质的都市传说，毕竟人人都听说过卖火柴的小女孩。”
“只是都市传说的话完全没必要来找猎魔人吧！”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艾瑞汀倒是被委托人的话勾起来了几分兴趣。
“大多数人都是这么以为的，但是我发誓我真的见到了那东西。”艾玛脸色僵硬，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总觉得它像是活着的东西一样，一直在跟着我，可是我找不到任何实质的证据，几乎所有的凭证都只存在于我的脑海里。”
“先说说这个所谓的都市传说吧”艾瑞汀向后微靠，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委托人点了点头，略作回忆后说道：
“这个传说最早出现的时间大概是在四十年前，那年神诞节的夜半天，有一位小女孩在和父母一起外出游玩的时候短暂地离开了父母的视线，等父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的女儿已经不见了......目击者声称他们看到那个小女孩和一个头戴火柴盒的孩子走了，但自那天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那个女孩，也没有人见过那个带着火柴盒头套的孩子。”
“直到一年后的神诞节夜晚有人敲响了那对父母的家门，当他们打开门后，看到的正是那个戴着火柴盒头套的孩子。只不过这次他背着另一个棺材似的大火柴盒，身上穿的衣服上也贴满了火柴。”
“‘你们愿意买一个女孩吗？我快要饿死了。’那个孩子这样问道，随后便打开了背后的盒子。盒子打开的一瞬间浓郁的血腥味溢了出来，女儿的头颅滚落到他们面前。夫妻俩当然没有买走女儿的尸首，他们只想报警，然而当警察到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一片火海中的废墟，以及火场外一颗女孩的头颅。”
“好无聊的故事。”艾瑞汀对这个传说评价不高，“就是一个心理变态的杀人犯罢了。”
“这是最开始的故事版本，但后来有人作了补充。比如说那个头戴火柴盒的家伙并不是真正的孩子，而是一个侏儒。又比如说他的话语具有魔力，幼女在听到他说话后会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他，诸如此类。不过不论做出怎样的补充，者仍就只是一个没有根据的都市传说，偶尔会有父母用它来吓唬小孩子，直到二十年前。”
艾玛一边说一边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张三折的报纸，放在了茶几上，推到艾瑞汀面前，艾瑞汀拿起报纸后展开。这张报纸的日期是旧历1433年的12月，已经非常老旧了，边缘起毛，纸质也很脆弱。在第一版的最上方用引人注目的加粗黑色字体写着：
震惊！伦丁尼外城区一公寓楼内发生连环凶杀案，四名女孩被杀，凶手已被捕。
“大概是二十年前伦丁尼发生了一起连环杀人案，凶手是个畸形的侏儒，模仿传说中卖女孩的小火柴连续杀害了一栋公寓里的四名女孩。他给自己套上自制的火柴盒头套和火柴盒背包，杀死女孩之后把她们的尸体放在盒子里，向她们的父母推销。”
“警察到来的时候他没有反抗，乖乖就范。医生诊断后发现他患有精神疾病，但最后仍旧被判处死刑。事后在他的家中警察发现了很多火柴盒，合面上用血画着一个古怪的符号。在几位受害者家中的角落里也同样发现了这样的火柴盒，因此这个盒子就像是某种预兆一般......”
这种作风倒是让艾瑞汀想到了一位惹人嫌的老熟人......绅士喵自称头颅承销商，而在各种各样的头颅中他尤其偏爱小女孩的头颅，小男孩次之，最差劲的则是老人。
也许这个故事和绅士喵有点关系也说不定。嘶，倘若果真如此的话，那这家伙可真是阴魂不散啊......艾瑞汀揉了揉额头，觉得事情越发有趣了起来。“后来呢？”
“再后来便是现在发生的事情了。我其实塞西尔家的私生子，只是后来家族看我商业天分尚可才让我冠了塞西尔的姓氏。我的母亲死的早，父亲则对我不管不顾，因此我小时候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
“因为是个教会管理的孤儿院，我运气也还算可以，所以我在孤儿院里的生活还算不错，长大之后我也经常回去探望。但是就在一个月前我回去的时候，管理孤儿院的修女告诉我最近已经有好几位孩子失踪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地消失了，苏伦亚场的警察，奥尔弥尔教会的僧侣，甚至是疑似净蚀机关的人都来过了，没有找到一点可疑之处......”
“虽然我觉得我帮不上什么忙，不过还是去那几个孩子失踪的地方看了看。但是就在那时候我看到了......角落里躺着一个空的火柴盒，盒面上用鲜红色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但当我把这件事情告诉随行的修女时她却觉得我眼花了，她并没有看到任何火柴盒。”
“更加奇怪的是那盒火柴很快就消失了，但是仅仅一个小时之后另一盒完全相同的火柴出现在我的餐桌上，一旁的修女仍然什么都看不到。这样的事情反复出现了五六次，甚至在我回到家中之后它也继续出现了一次。”
“除了你没人能看见那盒火柴吗？”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但是完全不应该。”
艾玛的声音低得可怕。
“教会背景的孤儿院多多少少会有一点点要素的加护道具。不说把那些奇怪的东西隔绝在外，至少能感应到不属于奥尔弥尔的力量。但是他们没有。我把事情上报给‘不规则调查科’的时候，他们派了几位职员和我一起去孤儿院，但他们也看不到那个东西，也没有检测到相关的要素波动。”
“呃，恕我直言，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也会觉得你患有某种精神上的疾病。”艾瑞汀打断了她，“你还有什么别的证据？或者是一些有用的信息什么的吗？”
艾玛轻轻咬了咬嘴唇。“我把那个火柴盒上的标志记录了下来，或许有点什么帮助。”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另一张三折的白纸，交到艾瑞汀手中。后者展开，旋即看到了一个相当简单的标志。标志的上半部分是两个重叠的正三角形，像是小孩子的简笔画松树一样重叠着；位于下方的正三角形底部延伸出一个十字，十字低端连接着一个类似无穷大的符号。
这个符号艾瑞汀觉得略有眼熟，像是某个炼金术的相关符号，他感觉在某个地方看到过类似的变体。不过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什么具体的内容，于是只好作罢。
“我可能有一点想法。”艾瑞汀抬起头来看着他的委托人，“不过也要看情况。两三天之后我会给你答复，关于这个符号有什么可能的含义，以及我最终会不会接受你的委托。今天就这样吧，你可以走了。”
这个结果对于艾玛来说显然是不满意的，但是也算是可以接受。“非常感谢您的帮助。”她微微行了个礼，在桌上放下一张十镑的纸币，随后转身离开了。
艾瑞汀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在和绅士喵战斗的时候落下了什么隐疾，以至于他现在都出现听力障碍了。
“你确定你说的不是卖火柴的小女孩？”
“不是。”艾玛微微摇了摇头，“你可以把它理解为某种具有恶搞性质的都市传说，毕竟人人都听说过卖火柴的小女孩。”
“只是都市传说的话完全没必要来找猎魔人吧！”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艾瑞汀倒是被委托人的话勾起来了几分兴趣。
“大多数人都是这么以为的，但是我发誓我真的见到了那东西。”艾玛脸色僵硬，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总觉得它像是活着的东西一样，一直在跟着我，可是我找不到任何实质的证据，几乎所有的凭证都只存在于我的脑海里。”
“先说说这个所谓的都市传说吧”艾瑞汀向后微靠，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委托人点了点头，略作回忆后说道：
“这个传说最早出现的时间大概是在四十年前，那年神诞节的夜半天，有一位小女孩在和父母一起外出游玩的时候短暂地离开了父母的视线，等父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的女儿已经不见了......目击者声称他们看到那个小女孩和一个头戴火柴盒的孩子走了，但自那天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那个女孩，也没有人见过那个带着火柴盒头套的孩子。”
“直到一年后的神诞节夜晚有人敲响了那对父母的家门，当他们打开门后，看到的正是那个戴着火柴盒头套的孩子。只不过这次他背着另一个棺材似的大火柴盒，身上穿的衣服上也贴满了火柴。”
“‘你们愿意买一个女孩吗？我快要饿死了。’那个孩子这样问道，随后便打开了背后的盒子。盒子打开的一瞬间浓郁的血腥味溢了出来，女儿的头颅滚落到他们面前。夫妻俩当然没有买走女儿的尸首，他们只想报警，然而当警察到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一片火海中的废墟，以及火场外一颗女孩的头颅。”
“好无聊的故事。”艾瑞汀对这个传说评价不高，“就是一个心理变态的杀人犯罢了。”
“这是最开始的故事版本，但后来有人作了补充。比如说那个头戴火柴盒的家伙并不是真正的孩子，而是一个侏儒。又比如说他的话语具有魔力，幼女在听到他说话后会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他，诸如此类。不过不论做出怎样的补充，者仍就只是一个没有根据的都市传说，偶尔会有父母用它来吓唬小孩子，直到二十年前。”
艾玛一边说一边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张三折的报纸，放在了茶几上，推到艾瑞汀面前，艾瑞汀拿起报纸后展开。这张报纸的日期是旧历1433年的12月，已经非常老旧了，边缘起毛，纸质也很脆弱。在第一版的最上方用引人注目的加粗黑色字体写着：
震惊！伦丁尼外城区一公寓楼内发生连环凶杀案，四名女孩被杀，凶手已被捕。
“大概是二十年前伦丁尼发生了一起连环杀人案，凶手是个畸形的侏儒，模仿传说中卖女孩的小火柴连续杀害了一栋公寓里的四名女孩。他给自己套上自制的火柴盒头套和火柴盒背包，杀死女孩之后把她们的尸体放在盒子里，向她们的父母推销。”
“警察到来的时候他没有反抗，乖乖就范。医生诊断后发现他患有精神疾病，但最后仍旧被判处死刑。事后在他的家中警察发现了很多火柴盒，合面上用血画着一个古怪的符号。在几位受害者家中的角落里也同样发现了这样的火柴盒，因此这个盒子就像是某种预兆一般......”
这种作风倒是让艾瑞汀想到了一位惹人嫌的老熟人......绅士喵自称头颅承销商，而在各种各样的头颅中他尤其偏爱小女孩的头颅，小男孩次之，最差劲的则是老人。
也许这个故事和绅士喵有点关系也说不定。嘶，倘若果真如此的话，那这家伙可真是阴魂不散啊......艾瑞汀揉了揉额头，觉得事情越发有趣了起来。“后来呢？”
“再后来便是现在发生的事情了。我其实塞西尔家的私生子，只是后来家族看我商业天分尚可才让我冠了塞西尔的姓氏。我的母亲死的早，父亲则对我不管不顾，因此我小时候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
“因为是个教会管理的孤儿院，我运气也还算可以，所以我在孤儿院里的生活还算不错，长大之后我也经常回去探望。但是就在一个月前我回去的时候，管理孤儿院的修女告诉我最近已经有好几位孩子失踪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地消失了，苏伦亚场的警察，奥尔弥尔教会的僧侣，甚至是疑似净蚀机关的人都来过了，没有找到一点可疑之处......”
“虽然我觉得我帮不上什么忙，不过还是去那几个孩子失踪的地方看了看。但是就在那时候我看到了......角落里躺着一个空的火柴盒，盒面上用鲜红色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但当我把这件事情告诉随行的修女时她却觉得我眼花了，她并没有看到任何火柴盒。”
“更加奇怪的是那盒火柴很快就消失了，但是仅仅一个小时之后另一盒完全相同的火柴出现在我的餐桌上，一旁的修女仍然什么都看不到。这样的事情反复出现了五六次，甚至在我回到家中之后它也继续出现了一次。”
“除了你没人能看见那盒火柴吗？”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但是完全不应该。”
艾玛的声音低得可怕。
“教会背景的孤儿院多多少少会有一点点要素的加护道具。不说把那些奇怪的东西隔绝在外，至少能感应到不属于奥尔弥尔的力量。但是他们没有。我把事情上报给‘不规则调查科’的时候，他们派了几位职员和我一起去孤儿院，但他们也看不到那个东西，也没有检测到相关的要素波动。”
“呃，恕我直言，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也会觉得你患有某种精神上的疾病。”艾瑞汀打断了她，“你还有什么别的证据？或者是一些有用的信息什么的吗？”
艾玛轻轻咬了咬嘴唇。“我把那个火柴盒上的标志记录了下来，或许有点什么帮助。”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另一张三折的白纸，交到艾瑞汀手中。后者展开，旋即看到了一个相当简单的标志。标志的上半部分是两个重叠的正三角形，像是小孩子的简笔画松树一样重叠着；位于下方的正三角形底部延伸出一个十字，十字低端连接着一个类似无穷大的符号。
这个符号艾瑞汀觉得略有眼熟，像是某个炼金术的相关符号，他感觉在某个地方看到过类似的变体。不过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什么具体的内容，于是只好作罢。
“我可能有一点想法。”艾瑞汀抬起头来看着他的委托人，“不过也要看情况。两三天之后我会给你答复，关于这个符号有什么可能的含义，以及我最终会不会接受你的委托。今天就这样吧，你可以走了。”
这个结果对于艾玛来说显然是不满意的，但是也算是可以接受。“非常感谢您的帮助。”她微微行了个礼，在桌上放下一张十镑的纸币，随后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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