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模仿者
摇曳的昏黄烛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使得他们的面容显的忽明忽暗。
“那件事发生在我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我还不是一名小说作家。”
丹尼尔低沉的嗓音在大厅中回荡，正在认真听的莫煌忽然感觉眼前一花，下一刻，他便出现在了一辆小汽车中。
车上除了他还有两个人，他们坐在前座。
漆黑的夜色让莫煌有些看不真切车外的景象，正当莫煌还在思考着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时，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人说话了。
“这么晚还让我们工作，那老家伙可真是够折腾人的。”
“谁说不是呢，如果不是为了赚够牛奶和面包钱，如果不是老家伙给的薪水还不错，我想没人会愿意接受这种工作。”
驾驶座的人接话了。
“那你可有的受了伙计，我已经决定了，这个月的工期结束了就不干了。”
“噢～看来你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了伙计，介意说来听听吗？”
“你知道的，我攒了些钱，准备到时候在镇上开家小酒馆，可能会不太挣钱，但我想应该能维持生计。”
“噢～天哪！听起来是个很不错的想法，如果不是家里有着几张嘴等着吃饭，我想我也能攒些钱干点别的。”
“别灰心，伙计，等我的酒馆开张了，你可以来帮忙，相信我，不会亏待你的。”
“是吗？那我可真的要好好感谢你了，这样吧，忙完今晚的活儿，咱们去找家餐厅好好吃一顿，我请客。”
听着两人的交谈，莫煌依旧有些不明所以，直到副驾驶位的人扭头看向了他。
“丹尼尔，话说你知道老家伙找我们去做什么吗？”
丹尼尔？
莫煌心中一动，他明白了，这里是小说家丹尼尔的故事剧情，而他则是代入了丹尼尔的角色。
“不，我并不知道。”
莫煌并没有说话，但他此时的这具身体并不是由他来掌控，他似乎只是单纯的代入了丹尼尔的第一视角。
“好吧，神神秘秘的，还真是让人好奇啊。”
副驾驶的男人掏出香烟点燃了一根，又递了一根给驾驶座的男人，两人点燃香烟后，驾驶座上的男人抱怨道：
“该死！外面雾太大了，根本看不见路！”
“所以说老家伙真会挑时候。”
忽然，异变发生了，两束刺眼的光芒穿过大雾照在了挡风玻璃上，伴随着一阵汽车鸣笛声响起，下一刻，车子迎面撞在另一辆大货车上，剧烈的撞击让莫煌感到天旋地转，耳边也不断嗡嗡作响。
“哈恩，马库斯！”
“丹尼尔”尝试摇晃前面两人的身体，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他尝试伸手探向两人的胸膛和面庞，两人的心跳和呼吸都停止了。
丹尼尔有些恐慌，他打开车门，摇摇晃晃的来到车头，车头被撞的快要凹进去了，正在升腾着浓烟，大雾中，那辆撞击的货车不见踪影，荒无人烟的马路上，只剩他一个活人了。
“法克法克法克！”
他不断的低骂着，试图借此缓解心里的不安与焦虑，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电话呼叫了好一会儿才拨通。
“丹尼尔，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凌晨一点打电话把我吵醒的话，你这个月的薪水就别想要了！”
电话那头是一个苍老却很暴躁的声音，丹尼尔似乎很惧怕这个声音的主人，他结巴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老板，我们出车祸了，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噢～该死！你们这些倒霉的蠢货！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让你们出的车祸吗？”
“可是，是您打电话告诉我们，要我们现在去工厂里帮忙搬一些重要的设备！”
“什么？我让你们搬设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蠢货！你不知道我有着每天保持晚上九点准时睡觉的好习惯吗？”
丹尼尔一愣，继续辩驳道：“嘿！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三个都接到了您的电话通知，就在半个小时前！”
“是的！半个小时前我还在梦乡中遨游世界呢你这个蠢货！噢～我明白了，你们几个大晚上跑到外面鬼混，然后借着车祸的名头想敲诈我一笔钱是吗？如果你们是抱着这种想法的话，那么很抱歉，你们在我这一分钱都拿不到！另外，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丹尼尔，你们三个混蛋被解雇了！”
电话被挂断了。
丹尼尔抓扯着头发，此刻的他被焦虑和愤怒所充斥。
好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再次拨通了一个电话，随后将手机贴近耳边，回头看向身后的车子，然而，就只是看了一眼，他便陷入了呆愣之中。
“您好，这里是xx警署。”
丹尼尔没有回答，他伸手摸了摸前方，但却什么都没触碰到。
“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吗？”
丹尼尔终于回过神来，他的眼睛依旧看着眼前的景象，低声道：
“不，不需要了。”
面前的汽车此刻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同消失的，还有死去的哈恩以及马库斯。
漆黑的夜色与浓郁的雾气中，只剩下丹尼尔独自一人站在这条空旷的马路上。
“在他打电话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莫煌沉思着。
于此同时，视线晃动，接着眼前的画面变成了一扇房门前。
丹尼尔犹豫了一会儿，敲响了房门，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妇女打开了房门。
“丹尼尔？你是来找哈恩的吗？”
丹尼尔张了张嘴，他想要告诉眼前这个妇人，她的丈夫已经死了，并且连尸体都莫名其妙的消失掉的事实，但话到嘴边，他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口。
她会相信我说的吗？
正当丹尼尔犹豫不决时，妇人忽然冲屋内喊了一声：
“哈恩！丹尼尔来找你了！”
“什么？”
丹尼尔闻言一怔，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时，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口，那模样正是驾驶座上的男人，哈恩。
“嘿！伙计，别傻愣着了，有什么事进来再说吧。”
哈恩笑着说道。
丹尼尔震惊的看着哈恩，还没来的及说些什么，就被哈恩拉进了屋内。
“你来晚了伙计，我们刚吃过午饭，不过好在家里还有一些水果。”
哈恩指着桌上的果盘笑着说。
丹尼尔此刻有些迷茫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仍旧记忆犹新，可眼前的哈恩又如此真实存在着，他的脑子开始有些混乱了。
“抱歉，能借用一下洗手间吗？”
“当然，请便。”
来到洗手间，丹尼尔拧动水龙头，伸出双手捧着凉水洗了两把脸，随后看着镜中的自己，他的脸上还有着车窗玻璃划伤的痕迹。
“昨晚的事不可能是假的，但如果哈恩死在了车祸中，那这个哈恩又是怎么回事？”
“汽车为什么会连带着他们的尸体消失掉？”
“如果这个哈恩是真正的哈恩，那昨晚开车的人又是谁？”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当丹尼尔陷入混乱的思考时，哈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在想什么？”
丹尼尔顿时清醒过来，他刚要说话，然而当他看到镜子里的画面时，一种寒意从心底开始向全身蔓延。
镜子里，正站在客厅连接卫生间的走廊门框处的人，并不是哈恩，而是一个没有五官没有头发的……“人”。
一瞬间，他明白了一切。
“你在看什么？”
见他没回应的“哈恩”开始朝着卫生间走来，丹尼尔心中生出一股恶寒，情急之下连忙高声回应道：
“没什么！对了！哈恩，可以让你太太出来一下吗？拉莫斯先生的工厂还需要一个文职人员，我向他推荐了你的太太。”
正要靠近的“哈恩”顿时停住了脚步，与此同时客厅中响起了哈恩太太的声音。
“噢～感谢你的好意，丹尼尔，但请替我向拉莫斯先生转至歉意，虽然我很想接受这份工作，但我还得照顾几个孩子的起居生活，实在是脱不开身。”
借此机会，丹尼尔连忙越过哈恩身旁，来到了客厅。
“那我现在就得去回复拉莫斯先生了，您知晓的，他的耐心很差。”
“好的，再见，丹尼尔。”
“再见，夫人。”
走出哈恩家的丹尼尔脸上的虚假笑容瞬间消失，他开始疯了一般往楼下跑，直到跑到了人群中，他才放松下来。
“这个哈恩是假的！所以真正的哈恩在昨晚已经死了！那马库斯呢？”
丹尼尔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拿出手机开始尝试拨打马库斯的电话。
嘟——嘟——嘟——
“喂，丹尼尔吗？”
听到电话里那个熟悉的声音，丹尼尔心中没有丝毫喜悦，只有一种莫名的恶寒，他没有回应电话中的呼唤，果断挂断了电话。
丹尼尔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们，此刻他的心中出现了一个很恐怖的猜想……
视线开始模糊，莫煌回到了餐桌前。
耳边，丹尼尔低沉嗓音依旧在响起：
“三天后，当我再次遇到哈恩太太时，我用随身准备的镜子碎片偷偷照了一下她，我看到了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当天傍晚，我拖着行李箱逃离了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小镇，虽然我后来的生活再也没有遇见过那些无脸人，但这件事却成了我心中最大的阴影，时至今日，我依旧随身携带着一块小镜子。”
丹尼尔说着，从口袋中取出一块折叠好的手帕，打开手帕，里面是一块小镜子。
“我的故事讲完了。”
短暂的沉默后，梅尔森带头鼓起了掌，其他人见此也跟着鼓掌。
梅尔森看向丹尼尔，赞叹道：“很精彩的故事，如果把它编写成一部恐怖小说，我想一定会获得很多人的认可，不过，你对故事中的无脸人有其他的代称吗？你知道的，无脸人听起来总归有些不雅，它缺乏某种艺术性。”
丹尼尔沉思了片刻，随后说道：“您觉得，模仿者这个名称怎么样？”
“非常合适。”
梅尔森端起酒杯遥敬丹尼尔，丹尼尔也端起酒杯回敬。
饮完了杯中的红酒后，梅尔森又看向其他人。
“那么，下一个故事，由谁来讲呢？”
“我来吧。”
说话的是几人中唯一的女性，菲利斯·艾利丝。
随着梅尔森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菲利斯开始讲出了她所经历的故事：
“那件事发生在我五岁的时候，那是我人生中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那件事发生在我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我还不是一名小说作家。”
丹尼尔低沉的嗓音在大厅中回荡，正在认真听的莫煌忽然感觉眼前一花，下一刻，他便出现在了一辆小汽车中。
车上除了他还有两个人，他们坐在前座。
漆黑的夜色让莫煌有些看不真切车外的景象，正当莫煌还在思考着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时，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人说话了。
“这么晚还让我们工作，那老家伙可真是够折腾人的。”
“谁说不是呢，如果不是为了赚够牛奶和面包钱，如果不是老家伙给的薪水还不错，我想没人会愿意接受这种工作。”
驾驶座的人接话了。
“那你可有的受了伙计，我已经决定了，这个月的工期结束了就不干了。”
“噢～看来你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了伙计，介意说来听听吗？”
“你知道的，我攒了些钱，准备到时候在镇上开家小酒馆，可能会不太挣钱，但我想应该能维持生计。”
“噢～天哪！听起来是个很不错的想法，如果不是家里有着几张嘴等着吃饭，我想我也能攒些钱干点别的。”
“别灰心，伙计，等我的酒馆开张了，你可以来帮忙，相信我，不会亏待你的。”
“是吗？那我可真的要好好感谢你了，这样吧，忙完今晚的活儿，咱们去找家餐厅好好吃一顿，我请客。”
听着两人的交谈，莫煌依旧有些不明所以，直到副驾驶位的人扭头看向了他。
“丹尼尔，话说你知道老家伙找我们去做什么吗？”
丹尼尔？
莫煌心中一动，他明白了，这里是小说家丹尼尔的故事剧情，而他则是代入了丹尼尔的角色。
“不，我并不知道。”
莫煌并没有说话，但他此时的这具身体并不是由他来掌控，他似乎只是单纯的代入了丹尼尔的第一视角。
“好吧，神神秘秘的，还真是让人好奇啊。”
副驾驶的男人掏出香烟点燃了一根，又递了一根给驾驶座的男人，两人点燃香烟后，驾驶座上的男人抱怨道：
“该死！外面雾太大了，根本看不见路！”
“所以说老家伙真会挑时候。”
忽然，异变发生了，两束刺眼的光芒穿过大雾照在了挡风玻璃上，伴随着一阵汽车鸣笛声响起，下一刻，车子迎面撞在另一辆大货车上，剧烈的撞击让莫煌感到天旋地转，耳边也不断嗡嗡作响。
“哈恩，马库斯！”
“丹尼尔”尝试摇晃前面两人的身体，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他尝试伸手探向两人的胸膛和面庞，两人的心跳和呼吸都停止了。
丹尼尔有些恐慌，他打开车门，摇摇晃晃的来到车头，车头被撞的快要凹进去了，正在升腾着浓烟，大雾中，那辆撞击的货车不见踪影，荒无人烟的马路上，只剩他一个活人了。
“法克法克法克！”
他不断的低骂着，试图借此缓解心里的不安与焦虑，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电话呼叫了好一会儿才拨通。
“丹尼尔，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凌晨一点打电话把我吵醒的话，你这个月的薪水就别想要了！”
电话那头是一个苍老却很暴躁的声音，丹尼尔似乎很惧怕这个声音的主人，他结巴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老板，我们出车祸了，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噢～该死！你们这些倒霉的蠢货！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让你们出的车祸吗？”
“可是，是您打电话告诉我们，要我们现在去工厂里帮忙搬一些重要的设备！”
“什么？我让你们搬设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蠢货！你不知道我有着每天保持晚上九点准时睡觉的好习惯吗？”
丹尼尔一愣，继续辩驳道：“嘿！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三个都接到了您的电话通知，就在半个小时前！”
“是的！半个小时前我还在梦乡中遨游世界呢你这个蠢货！噢～我明白了，你们几个大晚上跑到外面鬼混，然后借着车祸的名头想敲诈我一笔钱是吗？如果你们是抱着这种想法的话，那么很抱歉，你们在我这一分钱都拿不到！另外，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丹尼尔，你们三个混蛋被解雇了！”
电话被挂断了。
丹尼尔抓扯着头发，此刻的他被焦虑和愤怒所充斥。
好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再次拨通了一个电话，随后将手机贴近耳边，回头看向身后的车子，然而，就只是看了一眼，他便陷入了呆愣之中。
“您好，这里是xx警署。”
丹尼尔没有回答，他伸手摸了摸前方，但却什么都没触碰到。
“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吗？”
丹尼尔终于回过神来，他的眼睛依旧看着眼前的景象，低声道：
“不，不需要了。”
面前的汽车此刻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同消失的，还有死去的哈恩以及马库斯。
漆黑的夜色与浓郁的雾气中，只剩下丹尼尔独自一人站在这条空旷的马路上。
“在他打电话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莫煌沉思着。
于此同时，视线晃动，接着眼前的画面变成了一扇房门前。
丹尼尔犹豫了一会儿，敲响了房门，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妇女打开了房门。
“丹尼尔？你是来找哈恩的吗？”
丹尼尔张了张嘴，他想要告诉眼前这个妇人，她的丈夫已经死了，并且连尸体都莫名其妙的消失掉的事实，但话到嘴边，他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口。
她会相信我说的吗？
正当丹尼尔犹豫不决时，妇人忽然冲屋内喊了一声：
“哈恩！丹尼尔来找你了！”
“什么？”
丹尼尔闻言一怔，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时，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口，那模样正是驾驶座上的男人，哈恩。
“嘿！伙计，别傻愣着了，有什么事进来再说吧。”
哈恩笑着说道。
丹尼尔震惊的看着哈恩，还没来的及说些什么，就被哈恩拉进了屋内。
“你来晚了伙计，我们刚吃过午饭，不过好在家里还有一些水果。”
哈恩指着桌上的果盘笑着说。
丹尼尔此刻有些迷茫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仍旧记忆犹新，可眼前的哈恩又如此真实存在着，他的脑子开始有些混乱了。
“抱歉，能借用一下洗手间吗？”
“当然，请便。”
来到洗手间，丹尼尔拧动水龙头，伸出双手捧着凉水洗了两把脸，随后看着镜中的自己，他的脸上还有着车窗玻璃划伤的痕迹。
“昨晚的事不可能是假的，但如果哈恩死在了车祸中，那这个哈恩又是怎么回事？”
“汽车为什么会连带着他们的尸体消失掉？”
“如果这个哈恩是真正的哈恩，那昨晚开车的人又是谁？”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当丹尼尔陷入混乱的思考时，哈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在想什么？”
丹尼尔顿时清醒过来，他刚要说话，然而当他看到镜子里的画面时，一种寒意从心底开始向全身蔓延。
镜子里，正站在客厅连接卫生间的走廊门框处的人，并不是哈恩，而是一个没有五官没有头发的……“人”。
一瞬间，他明白了一切。
“你在看什么？”
见他没回应的“哈恩”开始朝着卫生间走来，丹尼尔心中生出一股恶寒，情急之下连忙高声回应道：
“没什么！对了！哈恩，可以让你太太出来一下吗？拉莫斯先生的工厂还需要一个文职人员，我向他推荐了你的太太。”
正要靠近的“哈恩”顿时停住了脚步，与此同时客厅中响起了哈恩太太的声音。
“噢～感谢你的好意，丹尼尔，但请替我向拉莫斯先生转至歉意，虽然我很想接受这份工作，但我还得照顾几个孩子的起居生活，实在是脱不开身。”
借此机会，丹尼尔连忙越过哈恩身旁，来到了客厅。
“那我现在就得去回复拉莫斯先生了，您知晓的，他的耐心很差。”
“好的，再见，丹尼尔。”
“再见，夫人。”
走出哈恩家的丹尼尔脸上的虚假笑容瞬间消失，他开始疯了一般往楼下跑，直到跑到了人群中，他才放松下来。
“这个哈恩是假的！所以真正的哈恩在昨晚已经死了！那马库斯呢？”
丹尼尔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拿出手机开始尝试拨打马库斯的电话。
嘟——嘟——嘟——
“喂，丹尼尔吗？”
听到电话里那个熟悉的声音，丹尼尔心中没有丝毫喜悦，只有一种莫名的恶寒，他没有回应电话中的呼唤，果断挂断了电话。
丹尼尔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们，此刻他的心中出现了一个很恐怖的猜想……
视线开始模糊，莫煌回到了餐桌前。
耳边，丹尼尔低沉嗓音依旧在响起：
“三天后，当我再次遇到哈恩太太时，我用随身准备的镜子碎片偷偷照了一下她，我看到了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当天傍晚，我拖着行李箱逃离了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小镇，虽然我后来的生活再也没有遇见过那些无脸人，但这件事却成了我心中最大的阴影，时至今日，我依旧随身携带着一块小镜子。”
丹尼尔说着，从口袋中取出一块折叠好的手帕，打开手帕，里面是一块小镜子。
“我的故事讲完了。”
短暂的沉默后，梅尔森带头鼓起了掌，其他人见此也跟着鼓掌。
梅尔森看向丹尼尔，赞叹道：“很精彩的故事，如果把它编写成一部恐怖小说，我想一定会获得很多人的认可，不过，你对故事中的无脸人有其他的代称吗？你知道的，无脸人听起来总归有些不雅，它缺乏某种艺术性。”
丹尼尔沉思了片刻，随后说道：“您觉得，模仿者这个名称怎么样？”
“非常合适。”
梅尔森端起酒杯遥敬丹尼尔，丹尼尔也端起酒杯回敬。
饮完了杯中的红酒后，梅尔森又看向其他人。
“那么，下一个故事，由谁来讲呢？”
“我来吧。”
说话的是几人中唯一的女性，菲利斯·艾利丝。
随着梅尔森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菲利斯开始讲出了她所经历的故事：
“那件事发生在我五岁的时候，那是我人生中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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