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互相残杀
“你打算怎么做？”
两人小心的从山崖下，悄悄地摸了出去。
大剑弗克把大剑留在村里，手里拿着一把土法制作的反曲弓，四下探看的同时，看了一眼应行云，小声问道。
应行云扫视四周，这个地方其实并没有什么规矩，一切都是蛮荒的自然状态，而他要打算做点什么的话，或许就只能依赖自己的主动。
“为什么我们要在乎眼前的这点人呢？”
“你说什么？”
“我是说眼前的这点人做什么也不用管，我们可以做点更管用的事。”
应行云脑袋尽量放空，因为他要做的事确实离谱，要是常识还在他自己的脑海里，恐怕自己也可能会放弃。
“上次我去过他们的山寨，不太远，我们为什么不过去呢？如果他们都在外面的话。”
应行云盯着弗克，平淡的说出了近乎离谱的话。
他的意思就是寇可往，吾亦可往，在激烈的竞争之下，实际上任何东西都是岌岌可危的。
“他们有马，而且精通射击，我们在跑不过的情况下只会被追死。”
弗克摇了摇头，冷静的分析了现状，响马来去如风，又有弓箭，他们若不是在围墙下，手持长弓，弓箭的射击距离比骑兵的弓远，恐怕守住村庄都做不到。
应行云舔了舔焦干而发白的嘴唇，心说这里的人还真没一个傻子。
“你说的也有道理，倒是我们只有两个人，他们很可能发现不了我们，就算是发现了我们，可能不会搭理我们。”
弗克一开始听得还比较认真，直到最后一句，非常意外地问：“你说什么？”
“我是说，我们两个人他们未必认得出来，而且没有什么宝贵的东西的话，他们何必忙着追我们两个？”
应行云半晌说道，天空上的一片乌云此刻远离了太阳，阳光直射在他们身上，十分耀眼。
“你疯了吗？”
弗克把眼睛别开了，而后意识到，他没什么别人可看，这里就他们两个人。
“换个主意，我还以为你是想好了才出来，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们不如直接回去。”
弗克无奈的说，但应行云不是开玩笑，他早就想明白了，现在去石寨很可能是最好的选择，他们可以选择伪装一下自己。
“这是最可靠的办法，我观察过，从人数上来看，他们几乎是倾巢而出，大概是太久没有人袭击过他们的巢穴的缘故吧。呵呵，该给他们好好上一课了。”
“好啊！要么你自己一个人去，我先回去给你稳定后方。”
弗克嬉笑着说，应行云看了一眼，哪有什么后方要稳定？但应行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留人，实际上，他完全没办法命令这个人，而且这个人还应该是城中某个贵族的后人。
“见习骑士，能去那个骑士团见习，这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机会，你或许确实不一般。但是既然你选择了当佣兵，那就说明你也没什么希望成为真正的骑士。”
应行云冷笑一声，自己一个人出发，他说道：“一个人也还好，省得被人拖累。”
弗克挠了挠蓝色的头发，尽量沉静的面对应行云的讥讽，小声说：“我迟早能成为骑士，只不过是现在，我因为一些事务，需要独立参加任务而已。”
应行云不屑的笑了，这到底是什么烂借口？
弗克似乎看出一些端倪，走到应行云前面说到：“你虽然已经拥有了成为一名剑师的斗气，可我听艾瑞说，你连最基本的斗气攻防使用都不会，那么我想你也没有听说过剑师技了？”
这下子算是让应行云稳不住了，他张口问道：“剑师技？那是什么？”
弗克轻笑一声，仔细的解释道：“斗气攻防最基础的就是集中全部的斗气于某一点，而当剑士的斗气多到一个极限又都集中于一点的时候，成熟的剑士可以使用这种高度集中的斗气，施展剑师技。”
弗克解释的是如此的详细，似乎生怕应行云听不懂那样，应行云算是彻底输了，但是他已经不在乎，只要能学习到更多关于斗气的事情，什么他都愿意。
两人相视沉默，应行云深吸一口气，刚准备说话。
“实际上，有一些天资卓越之辈，在斗气还没有到达高级骑士的水平的情况之下，就已经能够施展剑师技了。”
弗克抢先说话，直接挡住了应行云，应行云沉默片刻，扭头看着弗克：“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好吧，我直说了。我是为了完成一个孩子的愿望，救回他的母亲，这才愿意出来。”
应行云扭头，长剑指着弗克，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做到我答应过的事情，我走了，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他都要去，因为如果没有母亲，那个孩子一定会死在这个青黄不接的春天，到时候他连残羹冷炙也拿不到。
弗克扭头往回走，在雪地上半晌回头，原来应行云真心打算去，已经走出了好远。
石寨之中，此刻已经人去楼空，其实只剩下不到十个人在驻守，不少被抓来的人这个时候都计划着逃走。
“怎么样？你怎么样？”
那个少女看着昏厥的中年妇女醒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坐在床边，白色的头发少女扭头凝视，眼中露出光彩。
“我还好，还听见她们商量着逃跑，为什么，你不走？”
这中年妇人看似已经昏厥，可实际上意识还是非常清晰，她问这个少女，白发少女冷笑着说道：“走？回哪里去？他们只会认为我们不忠，醒醒吧！我们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中年妇人低头思索片刻，说道：“你还在期待着什么骑士来救你吗？他们却是来找过你几次，但到最终，是你的求情他们才能活下来。”
两个人一言一语，却使得双方都沉默起来。
“你相信吗？那个神话？那个有着无限星空的海边，能实现一切愿望。村长也知道，他也认为是真的。”
中年妇人忽然小心的说道，脸上满是痴迷，少女看了一眼，就觉得反胃，与此同时说道：“你够了！我不会再忍你了，那根本不存在，你就是个呆子！”
“可是村长……”
“他就是个傻老头子，成天装模作样啊！”
少女气不打一处来，骂了一通之后，直接走了出去，她已经不打算再继续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或许她应该也趁机逃走。
但她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那个妇人，她原来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乡村女人，可是这一段时间的折磨已经使得她瘦的不成样子，每一次替她翻身擦洗身体的时候，她都忍不住掉眼泪。
这里还剩下没几个人，但是那些村子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出门一步，更别提来偷袭了。事后的报复姑且不论，很可能出了门，他们就没村子可回了。
还是那个小山村，野狼的团长正站在围墙上观望，他们的村子口还是那十几个马贼，其他的土匪全然不见踪影。
“这些土匪都是溃散的士兵，按理说那些士兵的手段，比土匪还要狠多了。”
一直风平浪静，反而让野狼团长不安，他知道那些溃散士兵比土匪还要肮脏，狠毒，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像是一般的土匪抢一场就走人。
而当他自己爬上瞭望台的时候，他能看得见更远一些的地方，天色虽然渐渐暗淡下来，可是他还是看见了一些骑兵，似乎像是在驱赶什么东西。
“我的天呐。”
一瞬之间，他想明白了，当一队又一队的马贼从树林中走出，手里挥舞着白森森的马刀，缓慢而稳定的驱使着背负着石块的村民走出来的时候，他知道不必等应行云回来了。问题大了！
“他们在驱赶其他村子的村民来填河。”
他立即爬了下来，结果下面的人已经在尖叫。
“那是我的弟弟，他去隔壁村子当倒插门了。”
“那是我的母亲，我们是从东边的村子搬进这里的。”
有几个看守的村民不禁惊呼，身下的人纷纷爬上了墙头，仔细的探查有没有自己的亲人被抓去。
自然是有些人放松一些，而另外一些人不由得开始六神无主起来。
野狼团长看得见，明显那些村民都开始动摇了，接下来，恐怕就连他们想要放箭也会被焦急的亲人阻止。
“好家伙，不愧是军队比土匪狠多了。”
一旁他的一个团员说道，波尔多斯还太年轻，现在还有心情说这些。
不过对封建时代的军队而言这就是最基本的操作，而且那些村民谁要是想逃走，身后的骑兵拍马赶到一刀就能了事。
“快别说了，见鬼，那两个人就不该出去！艾瑞，你努力瞄准身后督战的那些骑兵，你们先都瞄准身后的骑兵。”
野狼团长此刻后悔不久前的冒失，而他忽然想到一些事骂道：“村长，村长人呢？你现在不管怎么说都要给我再变出十几个人来，我们要守住围墙！”
他大叫，看着第一个到达壕沟之前的村民扔下一块巨大的石头，这块石头很快沉没只留下一连串气泡。
第二块、第三块接连不断，那些村民根本不愿意射击自己的亲人，他们的防御手段完全失效了。
那个老眼昏花的村长，还呆滞的坐在村口的石头上，身边的年轻人忍不住在他身边窃窃私语，他却全然不在乎。
两人小心的从山崖下，悄悄地摸了出去。
大剑弗克把大剑留在村里，手里拿着一把土法制作的反曲弓，四下探看的同时，看了一眼应行云，小声问道。
应行云扫视四周，这个地方其实并没有什么规矩，一切都是蛮荒的自然状态，而他要打算做点什么的话，或许就只能依赖自己的主动。
“为什么我们要在乎眼前的这点人呢？”
“你说什么？”
“我是说眼前的这点人做什么也不用管，我们可以做点更管用的事。”
应行云脑袋尽量放空，因为他要做的事确实离谱，要是常识还在他自己的脑海里，恐怕自己也可能会放弃。
“上次我去过他们的山寨，不太远，我们为什么不过去呢？如果他们都在外面的话。”
应行云盯着弗克，平淡的说出了近乎离谱的话。
他的意思就是寇可往，吾亦可往，在激烈的竞争之下，实际上任何东西都是岌岌可危的。
“他们有马，而且精通射击，我们在跑不过的情况下只会被追死。”
弗克摇了摇头，冷静的分析了现状，响马来去如风，又有弓箭，他们若不是在围墙下，手持长弓，弓箭的射击距离比骑兵的弓远，恐怕守住村庄都做不到。
应行云舔了舔焦干而发白的嘴唇，心说这里的人还真没一个傻子。
“你说的也有道理，倒是我们只有两个人，他们很可能发现不了我们，就算是发现了我们，可能不会搭理我们。”
弗克一开始听得还比较认真，直到最后一句，非常意外地问：“你说什么？”
“我是说，我们两个人他们未必认得出来，而且没有什么宝贵的东西的话，他们何必忙着追我们两个？”
应行云半晌说道，天空上的一片乌云此刻远离了太阳，阳光直射在他们身上，十分耀眼。
“你疯了吗？”
弗克把眼睛别开了，而后意识到，他没什么别人可看，这里就他们两个人。
“换个主意，我还以为你是想好了才出来，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们不如直接回去。”
弗克无奈的说，但应行云不是开玩笑，他早就想明白了，现在去石寨很可能是最好的选择，他们可以选择伪装一下自己。
“这是最可靠的办法，我观察过，从人数上来看，他们几乎是倾巢而出，大概是太久没有人袭击过他们的巢穴的缘故吧。呵呵，该给他们好好上一课了。”
“好啊！要么你自己一个人去，我先回去给你稳定后方。”
弗克嬉笑着说，应行云看了一眼，哪有什么后方要稳定？但应行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留人，实际上，他完全没办法命令这个人，而且这个人还应该是城中某个贵族的后人。
“见习骑士，能去那个骑士团见习，这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机会，你或许确实不一般。但是既然你选择了当佣兵，那就说明你也没什么希望成为真正的骑士。”
应行云冷笑一声，自己一个人出发，他说道：“一个人也还好，省得被人拖累。”
弗克挠了挠蓝色的头发，尽量沉静的面对应行云的讥讽，小声说：“我迟早能成为骑士，只不过是现在，我因为一些事务，需要独立参加任务而已。”
应行云不屑的笑了，这到底是什么烂借口？
弗克似乎看出一些端倪，走到应行云前面说到：“你虽然已经拥有了成为一名剑师的斗气，可我听艾瑞说，你连最基本的斗气攻防使用都不会，那么我想你也没有听说过剑师技了？”
这下子算是让应行云稳不住了，他张口问道：“剑师技？那是什么？”
弗克轻笑一声，仔细的解释道：“斗气攻防最基础的就是集中全部的斗气于某一点，而当剑士的斗气多到一个极限又都集中于一点的时候，成熟的剑士可以使用这种高度集中的斗气，施展剑师技。”
弗克解释的是如此的详细，似乎生怕应行云听不懂那样，应行云算是彻底输了，但是他已经不在乎，只要能学习到更多关于斗气的事情，什么他都愿意。
两人相视沉默，应行云深吸一口气，刚准备说话。
“实际上，有一些天资卓越之辈，在斗气还没有到达高级骑士的水平的情况之下，就已经能够施展剑师技了。”
弗克抢先说话，直接挡住了应行云，应行云沉默片刻，扭头看着弗克：“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好吧，我直说了。我是为了完成一个孩子的愿望，救回他的母亲，这才愿意出来。”
应行云扭头，长剑指着弗克，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做到我答应过的事情，我走了，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他都要去，因为如果没有母亲，那个孩子一定会死在这个青黄不接的春天，到时候他连残羹冷炙也拿不到。
弗克扭头往回走，在雪地上半晌回头，原来应行云真心打算去，已经走出了好远。
石寨之中，此刻已经人去楼空，其实只剩下不到十个人在驻守，不少被抓来的人这个时候都计划着逃走。
“怎么样？你怎么样？”
那个少女看着昏厥的中年妇女醒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坐在床边，白色的头发少女扭头凝视，眼中露出光彩。
“我还好，还听见她们商量着逃跑，为什么，你不走？”
这中年妇人看似已经昏厥，可实际上意识还是非常清晰，她问这个少女，白发少女冷笑着说道：“走？回哪里去？他们只会认为我们不忠，醒醒吧！我们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中年妇人低头思索片刻，说道：“你还在期待着什么骑士来救你吗？他们却是来找过你几次，但到最终，是你的求情他们才能活下来。”
两个人一言一语，却使得双方都沉默起来。
“你相信吗？那个神话？那个有着无限星空的海边，能实现一切愿望。村长也知道，他也认为是真的。”
中年妇人忽然小心的说道，脸上满是痴迷，少女看了一眼，就觉得反胃，与此同时说道：“你够了！我不会再忍你了，那根本不存在，你就是个呆子！”
“可是村长……”
“他就是个傻老头子，成天装模作样啊！”
少女气不打一处来，骂了一通之后，直接走了出去，她已经不打算再继续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或许她应该也趁机逃走。
但她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那个妇人，她原来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乡村女人，可是这一段时间的折磨已经使得她瘦的不成样子，每一次替她翻身擦洗身体的时候，她都忍不住掉眼泪。
这里还剩下没几个人，但是那些村子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出门一步，更别提来偷袭了。事后的报复姑且不论，很可能出了门，他们就没村子可回了。
还是那个小山村，野狼的团长正站在围墙上观望，他们的村子口还是那十几个马贼，其他的土匪全然不见踪影。
“这些土匪都是溃散的士兵，按理说那些士兵的手段，比土匪还要狠多了。”
一直风平浪静，反而让野狼团长不安，他知道那些溃散士兵比土匪还要肮脏，狠毒，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像是一般的土匪抢一场就走人。
而当他自己爬上瞭望台的时候，他能看得见更远一些的地方，天色虽然渐渐暗淡下来，可是他还是看见了一些骑兵，似乎像是在驱赶什么东西。
“我的天呐。”
一瞬之间，他想明白了，当一队又一队的马贼从树林中走出，手里挥舞着白森森的马刀，缓慢而稳定的驱使着背负着石块的村民走出来的时候，他知道不必等应行云回来了。问题大了！
“他们在驱赶其他村子的村民来填河。”
他立即爬了下来，结果下面的人已经在尖叫。
“那是我的弟弟，他去隔壁村子当倒插门了。”
“那是我的母亲，我们是从东边的村子搬进这里的。”
有几个看守的村民不禁惊呼，身下的人纷纷爬上了墙头，仔细的探查有没有自己的亲人被抓去。
自然是有些人放松一些，而另外一些人不由得开始六神无主起来。
野狼团长看得见，明显那些村民都开始动摇了，接下来，恐怕就连他们想要放箭也会被焦急的亲人阻止。
“好家伙，不愧是军队比土匪狠多了。”
一旁他的一个团员说道，波尔多斯还太年轻，现在还有心情说这些。
不过对封建时代的军队而言这就是最基本的操作，而且那些村民谁要是想逃走，身后的骑兵拍马赶到一刀就能了事。
“快别说了，见鬼，那两个人就不该出去！艾瑞，你努力瞄准身后督战的那些骑兵，你们先都瞄准身后的骑兵。”
野狼团长此刻后悔不久前的冒失，而他忽然想到一些事骂道：“村长，村长人呢？你现在不管怎么说都要给我再变出十几个人来，我们要守住围墙！”
他大叫，看着第一个到达壕沟之前的村民扔下一块巨大的石头，这块石头很快沉没只留下一连串气泡。
第二块、第三块接连不断，那些村民根本不愿意射击自己的亲人，他们的防御手段完全失效了。
那个老眼昏花的村长，还呆滞的坐在村口的石头上，身边的年轻人忍不住在他身边窃窃私语，他却全然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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