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给您娶四个儿媳妇
深夜十点，林示游荡在宿城大街上，路灯把身影啦的无限长。
他与这座小城，阔别多年。
四周的环境，陪他度过了人生十几年生涯，最重要的十几年。
入目皆是坍塌，预备重建大楼的一片废墟。小城奥运后开始拆除破楼，大力建设基础设施。多年以后，他曾在微视刷到过家乡的高楼大厦，与以前的破旧建筑形成鲜明对比。
差点不敢相认，儿时熟悉的大转盘，被宽敞洁净的柏油路取代。地摊不见踪影，统统搬进新建菜市场。
叫卖声渐渐从小城消失，连带他儿时的记忆一同不见。
林示在街边拦辆出租，拖着疲惫的身躯，随着车辆此起彼伏的震动归家。
金都小区是典型的九十年代建筑，淡黄色墙体，不见一块瓷砖，多年风吹雨打，外墙早已蒙上一层灰尘，更显得不堪。
一步步踏上阶梯，离家越来越近，林示油然而生淡淡的哀愁，这是重生后第一次，回家。
佟佟佟，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不断回响，震彻耳膜。
这一刻，林示丢掉所有成熟伪装，化身十八岁少年特有的莽撞。
“妈，赶紧开门。”
无人应答。
耳边蚊子“嗡嗡”叫的讨厌，不时叮起几个小包，林示不断挥手驱赶，不由得心烦，加大力度。
哐哐哐，又是一阵催命般敲门声。
“妈，赶紧开门，你儿子快让蚊子咬死了。”
啪嗒，门锁转动，房门打开，江梅露出身影，不停用攥着电视遥控器的手揉眼，埋怨道：
“看看几点了，还知道回家呀？”
母亲的紧箍咒，换成以前的林示，只会听得头大，现在的他能听出其中蕴含的关切。
以往这个点，江梅已经早早睡觉，今天为了等儿子特意没睡，遥控器就是最好的证明。
林示走进房内，脱掉运动鞋，摔到一旁，赤脚朝沙发上一趴，病怏怏道：“妈——，我想喝可乐。”
江梅看着儿子滑稽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质问道：“自己没脚，不会去拿呀？”
林示翻个身子，脑袋枕住交叉的双手，翘着二郎腿。
“我妈在这呢，哪能让儿子动手哟，是吧，亲妈，嘿嘿。”
江梅抄起鸡毛掸子，作势要打，林示双手赶忙挡住脸庞。
“妈，打完气消了，就赶紧给我找可乐。”
林母没办法，不得不转身拿出可乐，赌气往儿子丢去，林示完美配合，嗷嗷乱叫起来，随即道：
“妈，气消了吧。”
江梅坐到儿子旁边，被逗得噗嗤一笑，双手交叉胸前。
“我怎么生出你这个小玩意。”
林母嘴巴刻薄不饶人，在内天天狂怼林氏父子，在外曾把一个身高八尺的壮汉，怼到委屈流泪。
人送外号——东关小辣椒。
无论母亲如何尖酸，林示都知道母亲内心柔软善良。
小时候，乞丐挨家挨户乞讨，母亲总是比他人多塞点钱，有时还送几件干净衣服。
林示打开可乐，一阵酥爽入肺，舒服地打个饱嗝。
然后拍马屁道：“对，只有我貌美如花的亲娘，才能生出我这么英俊潇洒的儿子。”
江梅长舒口气，心有不甘道：“唉，你要把嘴皮子能耐一半，用到学习上，中克大不是手到擒来。”
林示高中成绩常年班级前二十，学习很不用心。
泡妞逃课打游戏的时间，比认真学习的时间多得多。
以至于高中三年，奖状没几个。
写得检讨贴满卧室，要不是数学成绩太好，频频得奖，早被开除十几回了。
老班曾评价他：林示这个小兔崽子，随便用点心思学习，九八五不在话下。
2008年的小城，985大学生凤毛麟角，211就能排取第一档次。
前世他也没辜负父母期盼，捧得白完大学录取通知书，好好在亲朋里替父母争了口气，进入职场更是龙入大海。
唯一让父母操心的就是婚姻问题。
十几年来，白手起家，挣得千万家产。
整日天南海北奔波，参加各种宴会，寻找商业资源。
多金帅气，各类女孩如过江之鲫游来，早已让他厌烦。
导致他对追求女性，已经丧失兴趣。
重生后，应该让女孩倒追。
林母见儿子沉默不应，试探道：“儿子，大学就该谈恋爱了。”
她并不知道，儿子在高中的花名。以为他还是那个，看见女孩就害羞的小屁孩。
小城的年轻人结婚年龄偏小，一过法定年龄便操持领证。
前世他从不回家，就是为了躲避催婚，一个人逍遥又自在。
林示恢复生机，不耐烦道：
“妈，我才十八，您那么着急忙慌干嘛，过几年再说。”
林母不乐意了，指着儿子数落道：
“你说说你，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让我省心过？现在好不容易成年了，不得考虑男女朋友问题”，见儿子板着脸，才放缓语气道，“妈妈也不是说非得让你结婚，你可以先谈着，毕业了再结婚不是？隔壁老赵家的儿子，人家刚毕业就领证了，现在孙子都三岁了。”
小城父母一生没有太大追求，儿女平安长大，有份体面工作。
再早点结婚，让他们抱上孙子，就心满意足了。
这是江梅的愿望，也是千千万万个父母的朴实愿望。
可惜，林示是个不婚主义者，他不可能坦诚跟父母交代，要不然迎接他的将是男女混合双打，以及红彤彤的屁股。
林示面对母亲的紧箍咒，思绪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江梅眼看儿子久久不应答，推推他的肩膀道：“林示，林示，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林示收回幻想，打哈哈道：“听到了，不就是毕业给你带回来个儿媳妇吗？一个够吗？”
江梅闻言很是不解，追问道：“什么一个够吗？你还想娶几个？”
我一个都不娶，您满意了吧，比唐僧念经还厉害，您早生一千年，西天取经领导人就是您…林示打趣道：
“一个儿媳妇那配得上您尊贵身份，给你来四五个。”
“一个捶背，一个做饭，一个洗衣服，一个陪您聊天解闷。”
林母身上渐渐散发出，一股瘆人的气息。
林示说完，后背突然发凉。
“唉，妈，我开玩笑的，您把板凳放下。”
“妈，我保证，就娶一个行了吧。”
“妈，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报警了。”
“啊！妈！轻点！别打脸！我是您亲儿子。”
“爸…你在哪？快来救救你儿子。”
卧室内，林父念念有词道：
“儿子，死一个总好过死俩，你一个人挨打吧，我这次救不了你。”
他与这座小城，阔别多年。
四周的环境，陪他度过了人生十几年生涯，最重要的十几年。
入目皆是坍塌，预备重建大楼的一片废墟。小城奥运后开始拆除破楼，大力建设基础设施。多年以后，他曾在微视刷到过家乡的高楼大厦，与以前的破旧建筑形成鲜明对比。
差点不敢相认，儿时熟悉的大转盘，被宽敞洁净的柏油路取代。地摊不见踪影，统统搬进新建菜市场。
叫卖声渐渐从小城消失，连带他儿时的记忆一同不见。
林示在街边拦辆出租，拖着疲惫的身躯，随着车辆此起彼伏的震动归家。
金都小区是典型的九十年代建筑，淡黄色墙体，不见一块瓷砖，多年风吹雨打，外墙早已蒙上一层灰尘，更显得不堪。
一步步踏上阶梯，离家越来越近，林示油然而生淡淡的哀愁，这是重生后第一次，回家。
佟佟佟，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不断回响，震彻耳膜。
这一刻，林示丢掉所有成熟伪装，化身十八岁少年特有的莽撞。
“妈，赶紧开门。”
无人应答。
耳边蚊子“嗡嗡”叫的讨厌，不时叮起几个小包，林示不断挥手驱赶，不由得心烦，加大力度。
哐哐哐，又是一阵催命般敲门声。
“妈，赶紧开门，你儿子快让蚊子咬死了。”
啪嗒，门锁转动，房门打开，江梅露出身影，不停用攥着电视遥控器的手揉眼，埋怨道：
“看看几点了，还知道回家呀？”
母亲的紧箍咒，换成以前的林示，只会听得头大，现在的他能听出其中蕴含的关切。
以往这个点，江梅已经早早睡觉，今天为了等儿子特意没睡，遥控器就是最好的证明。
林示走进房内，脱掉运动鞋，摔到一旁，赤脚朝沙发上一趴，病怏怏道：“妈——，我想喝可乐。”
江梅看着儿子滑稽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质问道：“自己没脚，不会去拿呀？”
林示翻个身子，脑袋枕住交叉的双手，翘着二郎腿。
“我妈在这呢，哪能让儿子动手哟，是吧，亲妈，嘿嘿。”
江梅抄起鸡毛掸子，作势要打，林示双手赶忙挡住脸庞。
“妈，打完气消了，就赶紧给我找可乐。”
林母没办法，不得不转身拿出可乐，赌气往儿子丢去，林示完美配合，嗷嗷乱叫起来，随即道：
“妈，气消了吧。”
江梅坐到儿子旁边，被逗得噗嗤一笑，双手交叉胸前。
“我怎么生出你这个小玩意。”
林母嘴巴刻薄不饶人，在内天天狂怼林氏父子，在外曾把一个身高八尺的壮汉，怼到委屈流泪。
人送外号——东关小辣椒。
无论母亲如何尖酸，林示都知道母亲内心柔软善良。
小时候，乞丐挨家挨户乞讨，母亲总是比他人多塞点钱，有时还送几件干净衣服。
林示打开可乐，一阵酥爽入肺，舒服地打个饱嗝。
然后拍马屁道：“对，只有我貌美如花的亲娘，才能生出我这么英俊潇洒的儿子。”
江梅长舒口气，心有不甘道：“唉，你要把嘴皮子能耐一半，用到学习上，中克大不是手到擒来。”
林示高中成绩常年班级前二十，学习很不用心。
泡妞逃课打游戏的时间，比认真学习的时间多得多。
以至于高中三年，奖状没几个。
写得检讨贴满卧室，要不是数学成绩太好，频频得奖，早被开除十几回了。
老班曾评价他：林示这个小兔崽子，随便用点心思学习，九八五不在话下。
2008年的小城，985大学生凤毛麟角，211就能排取第一档次。
前世他也没辜负父母期盼，捧得白完大学录取通知书，好好在亲朋里替父母争了口气，进入职场更是龙入大海。
唯一让父母操心的就是婚姻问题。
十几年来，白手起家，挣得千万家产。
整日天南海北奔波，参加各种宴会，寻找商业资源。
多金帅气，各类女孩如过江之鲫游来，早已让他厌烦。
导致他对追求女性，已经丧失兴趣。
重生后，应该让女孩倒追。
林母见儿子沉默不应，试探道：“儿子，大学就该谈恋爱了。”
她并不知道，儿子在高中的花名。以为他还是那个，看见女孩就害羞的小屁孩。
小城的年轻人结婚年龄偏小，一过法定年龄便操持领证。
前世他从不回家，就是为了躲避催婚，一个人逍遥又自在。
林示恢复生机，不耐烦道：
“妈，我才十八，您那么着急忙慌干嘛，过几年再说。”
林母不乐意了，指着儿子数落道：
“你说说你，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让我省心过？现在好不容易成年了，不得考虑男女朋友问题”，见儿子板着脸，才放缓语气道，“妈妈也不是说非得让你结婚，你可以先谈着，毕业了再结婚不是？隔壁老赵家的儿子，人家刚毕业就领证了，现在孙子都三岁了。”
小城父母一生没有太大追求，儿女平安长大，有份体面工作。
再早点结婚，让他们抱上孙子，就心满意足了。
这是江梅的愿望，也是千千万万个父母的朴实愿望。
可惜，林示是个不婚主义者，他不可能坦诚跟父母交代，要不然迎接他的将是男女混合双打，以及红彤彤的屁股。
林示面对母亲的紧箍咒，思绪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江梅眼看儿子久久不应答，推推他的肩膀道：“林示，林示，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林示收回幻想，打哈哈道：“听到了，不就是毕业给你带回来个儿媳妇吗？一个够吗？”
江梅闻言很是不解，追问道：“什么一个够吗？你还想娶几个？”
我一个都不娶，您满意了吧，比唐僧念经还厉害，您早生一千年，西天取经领导人就是您…林示打趣道：
“一个儿媳妇那配得上您尊贵身份，给你来四五个。”
“一个捶背，一个做饭，一个洗衣服，一个陪您聊天解闷。”
林母身上渐渐散发出，一股瘆人的气息。
林示说完，后背突然发凉。
“唉，妈，我开玩笑的，您把板凳放下。”
“妈，我保证，就娶一个行了吧。”
“妈，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报警了。”
“啊！妈！轻点！别打脸！我是您亲儿子。”
“爸…你在哪？快来救救你儿子。”
卧室内，林父念念有词道：
“儿子，死一个总好过死俩，你一个人挨打吧，我这次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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