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女
台州永昌郡灵山脚下
萧季一直盯着灵山的方向，等虞识安下来，一名士兵道：“萧长史，真的有神女吗？神女真的能让人起死回生吗？
萧季远远望着山中有一个俏丽的身影往山口这边来，笑道：“她来了，不如你亲自问问她。”
虞识安用布袋装了满满一袋子药材，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脸上也是泥痕，她朝萧季跑过来，道：“药材采好了，我们现在赶紧去救人吧。”
士兵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狼狈的女子，戳戳身边的人道：“哎，神女不应该都是仙气飘飘，不染纤尘的吗？这脏兮兮的小娘子真的是神女啊？”
萧季咳了两声，示意他们噤声，对虞识安施礼：“神女，请上马吧，骑马快些。”
虞识安为难道：“我不会骑马，安灵村在山上，我不需要骑马。”
萧季笑道：“那萧某便得罪了。”说完自己骑上马，将虞识安拉上马，对虞识安说：“神女可抓紧我，别掉下去了！”说完驾马疾驰，虞识安吓了一跳，用力抱紧萧季的腰，不一会便发现风在耳边呼啸的感觉很好，笑着说道：“骑马像是在飞一样，有趣得很。”
萧季道：“神女的胆子大得很，寻常女娘第一次骑马都不敢睁眼。”
虞识安道：“萧季，你不要叫我神女神女的，我有名字，虞识安。”
萧季笑道：“在下不敢直呼神女名讳。”
虞识安摇摇头：“真是怪人。”
两人不多时便进了郡内，一进郡内，虞识安看到杂乱陈列的尸首，她喃喃道：“果然和梦中的一样。”
萧季放慢速度，给虞识安递上一块手帕，对虞识安说：“神女，先把口鼻掩上，以免被传染。”
虞识安照做，问道：“萧季，这些人都是得病死的吗？”
萧季点头：“死的人太多，尸体来不及处理，只能都先堆到这里，等堆得多了便用火焚烧。”
虞识安皱紧眉头，两人继续前行，只见平日熙熙攘攘的街上如今一个人也没有，街旁的铺子屋舍皆是大门紧闭，寒风吹过，还有没烧完的纸钱，便随风飘扬。
虞识安沉默不语，她在书简中虽读到过瘟疫，但当时只觉得恐怖可怕，现在她实实在在看到时积尸遍地，草木皆腥的惨景，她内心的悲悯胜过了恐惧，虞识安忍不住落下了眼泪，她对萧季道：“快一点，病人都在哪里，带我去。”
萧季听罢，加快速度，不多时便到了萧家旧宅。
两人下马站定，萧季道：“我把病人都安置在了此处，集中治疗，以免传染更多的人。”
刚落话，冯子良便跑过来，激动地拍萧季的肩膀：“商九兄，你可把我们担心坏了，没事吧，可否受伤？”
萧季道：“我没事，”说完向后撤了半步，对冯子良道：“这位便是灵山的神女。”
冯子良恭敬地行礼：“神女。”
虞识安摆手：“你们别这么叫我，我叫虞识安。”
众人见萧季身边站着一个红衣女子，虽然狼狈，但是依然能看出隐隐的气势，便知道这就是灵山神女，纷纷停下了动作，伏地高呼：“请神女救救我们吧！”
虞识安哪见过这场面，她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求助地看向萧季。
萧季会意，对众人道：“大家先起来，不要聚集在此处，神女一定会救大家的，大家先让开，让神女进去看病。”
众人让开了路，虞识安便随着萧季走到药室，将草药放下。
虞识安问道：“病人都安置在哪里，快带我去，另外，这些草药不要动，我自己熬煮。”
冯子良道：“神女随我来。”
虞识安看了几个病人，询问过大夫都给病人吃过哪些药，心里便有了几分把握，她看完病人后，马上一头扎进了药室，开始收拾采回来的草药。
冯子良对萧季道：“我本以为神女是个传说，谁知竟是真的。但是这个神女跟我想的可太不一样了。”
萧季看着忙的满头大汗，一头乱发的虞识安，开口道：“也许这才是神女真正该有的样子吧。”
虞识安煎好了药，给病人挨个服下去后，天色便暗了。
虞识安安置好病人，这才脚步踉跄走到门外，露出口鼻，脱力一样坐在石凳上。
萧季走过来，将一碗粥递了过来：“神女辛苦了，此处没什么好东西招待神女，神女不要嫌弃，请喝碗粥吧。”
虞识安将粥喝完，这才觉得自己有了点力气，她对萧季说：“这次的瘟疫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但是你们控制的很好，只要不进一步传染，我有信心能把病人治好。”
萧季施礼：“萧某在此，替所有百姓，谢神女的救命之恩！”
虞识安道：“萧季你不要忙着谢我，我虽有信心，但是对于那些病的太重的人，我恐怕也……但我会尽全力，”虞识安顿了一下，问道：“萧季，你是村长一样的存在吗？”
萧季疑惑道：“村长？”
虞识安道：“就是管理整个村里的人。你对这些人这么上心，为了救他们的命，以身犯险入灵山，要不是遇到我，你真的有可能死在那里。而这些人，对你也十分尊敬。你应当就是安灵村村长一样的存在吧。”
萧季笑道：“神女，你说的可能是郡守，我并非此地的郡守，我只是，”萧季停了一下，想用虞识安能理解的方式来解释自己的职务，“我只是这个郡里负责平常民务和行军排兵的人。”
虞识安问：“那你所说的郡守在何处？”
萧季沉声道：“他跑了，他下令关门城门，放弃了这一整个郡的人，让我们自生自灭。”
虞识安气得站了起来：“怎会有如此贪生怕死的鼠辈，这样的人如何能当郡守！人命关天，生死存亡的大事，他竟然一走了之，真是个，”虞识安不会骂人，搜肠刮肚找出四个字“混账东西！”
萧季见虞识安两颊气的鼓起，十分可爱，忍不住笑道：“神女莫要生气，永昌郡幸得神女相救，是上天垂怜，永昌郡百姓命不该绝。”
虞识安道：“萧季，你能直接叫我的名字吗？在村里，大家都是叫我识安的。神女这个称号，我担不起，”虞识安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补了一句“也不想担。”
萧季思忖片刻，道：“私下交谈我便称呼你为识安，众人面前，仍称呼神女，这样可好？”
虞识安拗不过，只好答应。
虞识安抬头看着夜空，见心宿似有暗淡之势，于是转过头对萧季道：“一定会没事，此次瘟疫定能消失。”
萧季仰头看天“但愿如此吧。”
萧季一直盯着灵山的方向，等虞识安下来，一名士兵道：“萧长史，真的有神女吗？神女真的能让人起死回生吗？
萧季远远望着山中有一个俏丽的身影往山口这边来，笑道：“她来了，不如你亲自问问她。”
虞识安用布袋装了满满一袋子药材，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脸上也是泥痕，她朝萧季跑过来，道：“药材采好了，我们现在赶紧去救人吧。”
士兵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狼狈的女子，戳戳身边的人道：“哎，神女不应该都是仙气飘飘，不染纤尘的吗？这脏兮兮的小娘子真的是神女啊？”
萧季咳了两声，示意他们噤声，对虞识安施礼：“神女，请上马吧，骑马快些。”
虞识安为难道：“我不会骑马，安灵村在山上，我不需要骑马。”
萧季笑道：“那萧某便得罪了。”说完自己骑上马，将虞识安拉上马，对虞识安说：“神女可抓紧我，别掉下去了！”说完驾马疾驰，虞识安吓了一跳，用力抱紧萧季的腰，不一会便发现风在耳边呼啸的感觉很好，笑着说道：“骑马像是在飞一样，有趣得很。”
萧季道：“神女的胆子大得很，寻常女娘第一次骑马都不敢睁眼。”
虞识安道：“萧季，你不要叫我神女神女的，我有名字，虞识安。”
萧季笑道：“在下不敢直呼神女名讳。”
虞识安摇摇头：“真是怪人。”
两人不多时便进了郡内，一进郡内，虞识安看到杂乱陈列的尸首，她喃喃道：“果然和梦中的一样。”
萧季放慢速度，给虞识安递上一块手帕，对虞识安说：“神女，先把口鼻掩上，以免被传染。”
虞识安照做，问道：“萧季，这些人都是得病死的吗？”
萧季点头：“死的人太多，尸体来不及处理，只能都先堆到这里，等堆得多了便用火焚烧。”
虞识安皱紧眉头，两人继续前行，只见平日熙熙攘攘的街上如今一个人也没有，街旁的铺子屋舍皆是大门紧闭，寒风吹过，还有没烧完的纸钱，便随风飘扬。
虞识安沉默不语，她在书简中虽读到过瘟疫，但当时只觉得恐怖可怕，现在她实实在在看到时积尸遍地，草木皆腥的惨景，她内心的悲悯胜过了恐惧，虞识安忍不住落下了眼泪，她对萧季道：“快一点，病人都在哪里，带我去。”
萧季听罢，加快速度，不多时便到了萧家旧宅。
两人下马站定，萧季道：“我把病人都安置在了此处，集中治疗，以免传染更多的人。”
刚落话，冯子良便跑过来，激动地拍萧季的肩膀：“商九兄，你可把我们担心坏了，没事吧，可否受伤？”
萧季道：“我没事，”说完向后撤了半步，对冯子良道：“这位便是灵山的神女。”
冯子良恭敬地行礼：“神女。”
虞识安摆手：“你们别这么叫我，我叫虞识安。”
众人见萧季身边站着一个红衣女子，虽然狼狈，但是依然能看出隐隐的气势，便知道这就是灵山神女，纷纷停下了动作，伏地高呼：“请神女救救我们吧！”
虞识安哪见过这场面，她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求助地看向萧季。
萧季会意，对众人道：“大家先起来，不要聚集在此处，神女一定会救大家的，大家先让开，让神女进去看病。”
众人让开了路，虞识安便随着萧季走到药室，将草药放下。
虞识安问道：“病人都安置在哪里，快带我去，另外，这些草药不要动，我自己熬煮。”
冯子良道：“神女随我来。”
虞识安看了几个病人，询问过大夫都给病人吃过哪些药，心里便有了几分把握，她看完病人后，马上一头扎进了药室，开始收拾采回来的草药。
冯子良对萧季道：“我本以为神女是个传说，谁知竟是真的。但是这个神女跟我想的可太不一样了。”
萧季看着忙的满头大汗，一头乱发的虞识安，开口道：“也许这才是神女真正该有的样子吧。”
虞识安煎好了药，给病人挨个服下去后，天色便暗了。
虞识安安置好病人，这才脚步踉跄走到门外，露出口鼻，脱力一样坐在石凳上。
萧季走过来，将一碗粥递了过来：“神女辛苦了，此处没什么好东西招待神女，神女不要嫌弃，请喝碗粥吧。”
虞识安将粥喝完，这才觉得自己有了点力气，她对萧季说：“这次的瘟疫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但是你们控制的很好，只要不进一步传染，我有信心能把病人治好。”
萧季施礼：“萧某在此，替所有百姓，谢神女的救命之恩！”
虞识安道：“萧季你不要忙着谢我，我虽有信心，但是对于那些病的太重的人，我恐怕也……但我会尽全力，”虞识安顿了一下，问道：“萧季，你是村长一样的存在吗？”
萧季疑惑道：“村长？”
虞识安道：“就是管理整个村里的人。你对这些人这么上心，为了救他们的命，以身犯险入灵山，要不是遇到我，你真的有可能死在那里。而这些人，对你也十分尊敬。你应当就是安灵村村长一样的存在吧。”
萧季笑道：“神女，你说的可能是郡守，我并非此地的郡守，我只是，”萧季停了一下，想用虞识安能理解的方式来解释自己的职务，“我只是这个郡里负责平常民务和行军排兵的人。”
虞识安问：“那你所说的郡守在何处？”
萧季沉声道：“他跑了，他下令关门城门，放弃了这一整个郡的人，让我们自生自灭。”
虞识安气得站了起来：“怎会有如此贪生怕死的鼠辈，这样的人如何能当郡守！人命关天，生死存亡的大事，他竟然一走了之，真是个，”虞识安不会骂人，搜肠刮肚找出四个字“混账东西！”
萧季见虞识安两颊气的鼓起，十分可爱，忍不住笑道：“神女莫要生气，永昌郡幸得神女相救，是上天垂怜，永昌郡百姓命不该绝。”
虞识安道：“萧季，你能直接叫我的名字吗？在村里，大家都是叫我识安的。神女这个称号，我担不起，”虞识安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补了一句“也不想担。”
萧季思忖片刻，道：“私下交谈我便称呼你为识安，众人面前，仍称呼神女，这样可好？”
虞识安拗不过，只好答应。
虞识安抬头看着夜空，见心宿似有暗淡之势，于是转过头对萧季道：“一定会没事，此次瘟疫定能消失。”
萧季仰头看天“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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