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如罗渊
虞识安皱眉：”公孙穆，你在说些什么。”
公孙穆突然自嘲地笑了：“是了，司韶说了，你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是我强留你，你怎么会欢喜。”
虞识安有点不知所措，她慢慢松了手。
公孙穆垂下眼皮，掩住自己落寞的眼神，走远了。
虞识安站在在原地，低头拼命回想昨晚的事，但是自己喝醉了之后和司韶究竟说了什么，一点都记不起来。
她决定找司韶问个明白。
而让虞识安感到头疼的是，府里的人说司韶一大早就出门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虞识安扑了个空，决定去找温酒，温酒整日跟着公孙穆，他一定知道。
谁知道公孙穆躲他，温酒竟也躲她，虞识安花了好大功夫把温酒堵在墙角。
“温酒，我就问你几个问题，别紧张。”虞识安笑眯眯的。
“虞娘子，我什么都不知道。”温酒无奈道。
“那就说你知道的。”虞识安不依不饶。
温酒道；“我只知道，王爷为了尽快处理沧州的事赶回来见你，这两天一直在连夜赶路，还毒发了一次，谁知道王爷回来找不见你，又亲自出去找，后来，后来就这样了。”
虞识安低下头；“我不知道这些，他如今不愿意见我，我什么法子都没有。”
温酒急道：“虞娘子你这不是乱说吗，我家王爷巴不得时时刻刻见你，为什么会不愿意见你。”
虞识安道：“那他为什么躲着我。”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他，倾慕你，心悦你，喜欢你。因为他，吃醋了。”张尧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虞识安忙回过头，见张尧一脸气愤：“说不让我出房间，还真不让我出房间，花了我好大力气才出来。”
虞识安忙道；“张先生你刚才说什么？谁倾慕？谁吃醋？”
张尧叹了口气：“你是块木头，公孙穆是个哑巴。”
虞识安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说，公孙穆，公孙穆他。”
张尧正色道；“虞娘子，我们是外人，王爷自己不说，我们也不好多掺和，只是请你好好想一想，我们王爷，为什么一定要留下你，为什么一切都依你，为什么不眠不休守着你，为什么送你那些东西，为什么飞奔回来见你，为什么看到你和司韶在一起那么生气。”
虞识安听着张尧说的那些话，心很乱。
张尧接着道：“虞娘子，这些话原不该我说。只是我们王爷是个闷葫芦，有事只会憋在心里。如今又蹦出来一个司韶，成日跟在你身后说倾慕你。虞娘子，能否告知，你是怎么想的。”
虞识安道；“我是怎么想的？”
张尧道：“你的心意是什么，你喜欢王爷吗？你喜欢司韶吗？
虞识安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她闭上眼睛，却无法静心思考。
她轻轻皱眉：“让我捋一捋。”说完躲开张尧和温酒，跑走了。
温酒走到张尧的身旁，说道：“张先生，您就这样把话说出来了，不怕王爷生气啊。”
张尧看着虞识安离去的方向，叹气：“那也比他一个人闷死自己的好。”
司韶一大早就出了门，他一路低头疾走，左拐右拐，最后走到了一条小巷子中，见四下无人，这才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开门，是我。”
开门的是个汉族装扮的男子，他见是司韶，忙让他进门，然后左右张望了一番，将门锁上。
司韶一改往日的亲善的，声音很冷：“不是说了，别来找我。”
那男子跪在地上，将手放在胸前，回道：“小王子，奴奉大人的命令，来带小王子回去。”
司韶讥讽道：“他现在想起来有我这个儿子了，那要是我不回去呢。”
“我让你回去，小王子也不回去吗。”屋内传出一个老人的声音。
司韶一听这声音，看了跪在地上的男子一眼，道：“你看住门口，别让人进来。”然后信步走进了屋子里。
屋中，一位年纪约莫五十左右的老先生，正坐在案前斟酒。
司韶行礼：“先生，大老远的，您怎么来了。”
老者笑：“小王子，不要多礼，若是我不跑这一趟，谁能带走你呢。”
司韶起身，坐到案前：“我当初离开，就没想回去，先生莫要再劝。”
老者将一杯酒放到司韶面前：“还在生你父亲的气？”
司韶冷哼一声：“他害死了母亲，害死了阿兄，他不是我的父亲。”
老者道：“如罗渊，大人当初与其他部落争权，虽然导致你的母亲被杀，但是大人杀了那部落百余人，为你母亲报了仇。”
司韶怒道：“所以呢？我的母亲活过来了吗！还有我的阿兄，他与僼朝开战，让我的阿兄去打头阵，结果被那狗皇帝的人高粤杀了，我的母亲，我的阿兄，都是因为他的野心死的！”
老者摇头：“如罗渊，你的母亲将你教的过于软弱，我们夷族从来都是强者为尊，权力的争斗，必然有所牺牲，你身为如罗达尔的儿子，不应如此妇人之仁。”
如罗渊眼睛有些发红：“你们的眼里只有权力和杀戮，正是因为如此，我当初才远离故土，如今，如罗达尔还来找我干什么！”
老者喝下一杯酒：“夷族和僼朝在打仗，你知道吧。”
如罗渊讥讽道：“那不是他一直都在做的事吗？”
老者凝声：“公孙界这次派了尹吉领兵，此人甚是狡诈，大人中了尹吉的计，被困在山谷中，几乎全军覆没，虽然死里逃生，但肩膀中了一箭，如今伤势很是凶险。”
如罗渊道：“那你们不该来找我，该找大夫。”
老者叹气：“小王子，你的母亲如果活着，看到你如此冷血无情，她会怎么想？”
如罗渊听到此处，眼神动了动，想起了母亲死去的那天：
母亲弹着一架古琴，而自己端坐在琴前，静静听着。
“母亲，这是什么曲子，真好听！”小如罗渊笑着问。
司韶音笑的温柔：“这首曲子叫“怀归”。意为思乡。”
小如罗渊歪头：“母亲想家吗？”
司韶音走过来抱住小如罗渊：“想呀，一直都想。想回辽州看看你的外祖父外祖母，想吃辽州的菜，想辽州的一切。”
小如罗渊抬头看着眼泛泪光的母亲：“那母亲会回去吗？”
司韶音笑着摇头：“母亲回不去。”
小如罗渊问：“为何母亲回不去？”
司韶音笑道：“因为母亲，选择了你的父亲。”
后来，就是如罗渊不愿想起的记忆，如罗达尔的仇人，闯进营地，小如罗渊被司韶音藏在草垛里，幸免于难，而司韶音，死在了仇人的刀下。
如罗渊闭了闭眼睛：母亲至死都爱那个男人。
如罗渊道：“我跟你回去，但不是现在，我有一个人要带走，给我一天时间。”
公孙穆突然自嘲地笑了：“是了，司韶说了，你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是我强留你，你怎么会欢喜。”
虞识安有点不知所措，她慢慢松了手。
公孙穆垂下眼皮，掩住自己落寞的眼神，走远了。
虞识安站在在原地，低头拼命回想昨晚的事，但是自己喝醉了之后和司韶究竟说了什么，一点都记不起来。
她决定找司韶问个明白。
而让虞识安感到头疼的是，府里的人说司韶一大早就出门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虞识安扑了个空，决定去找温酒，温酒整日跟着公孙穆，他一定知道。
谁知道公孙穆躲他，温酒竟也躲她，虞识安花了好大功夫把温酒堵在墙角。
“温酒，我就问你几个问题，别紧张。”虞识安笑眯眯的。
“虞娘子，我什么都不知道。”温酒无奈道。
“那就说你知道的。”虞识安不依不饶。
温酒道；“我只知道，王爷为了尽快处理沧州的事赶回来见你，这两天一直在连夜赶路，还毒发了一次，谁知道王爷回来找不见你，又亲自出去找，后来，后来就这样了。”
虞识安低下头；“我不知道这些，他如今不愿意见我，我什么法子都没有。”
温酒急道：“虞娘子你这不是乱说吗，我家王爷巴不得时时刻刻见你，为什么会不愿意见你。”
虞识安道：“那他为什么躲着我。”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他，倾慕你，心悦你，喜欢你。因为他，吃醋了。”张尧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虞识安忙回过头，见张尧一脸气愤：“说不让我出房间，还真不让我出房间，花了我好大力气才出来。”
虞识安忙道；“张先生你刚才说什么？谁倾慕？谁吃醋？”
张尧叹了口气：“你是块木头，公孙穆是个哑巴。”
虞识安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说，公孙穆，公孙穆他。”
张尧正色道；“虞娘子，我们是外人，王爷自己不说，我们也不好多掺和，只是请你好好想一想，我们王爷，为什么一定要留下你，为什么一切都依你，为什么不眠不休守着你，为什么送你那些东西，为什么飞奔回来见你，为什么看到你和司韶在一起那么生气。”
虞识安听着张尧说的那些话，心很乱。
张尧接着道：“虞娘子，这些话原不该我说。只是我们王爷是个闷葫芦，有事只会憋在心里。如今又蹦出来一个司韶，成日跟在你身后说倾慕你。虞娘子，能否告知，你是怎么想的。”
虞识安道；“我是怎么想的？”
张尧道：“你的心意是什么，你喜欢王爷吗？你喜欢司韶吗？
虞识安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她闭上眼睛，却无法静心思考。
她轻轻皱眉：“让我捋一捋。”说完躲开张尧和温酒，跑走了。
温酒走到张尧的身旁，说道：“张先生，您就这样把话说出来了，不怕王爷生气啊。”
张尧看着虞识安离去的方向，叹气：“那也比他一个人闷死自己的好。”
司韶一大早就出了门，他一路低头疾走，左拐右拐，最后走到了一条小巷子中，见四下无人，这才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开门，是我。”
开门的是个汉族装扮的男子，他见是司韶，忙让他进门，然后左右张望了一番，将门锁上。
司韶一改往日的亲善的，声音很冷：“不是说了，别来找我。”
那男子跪在地上，将手放在胸前，回道：“小王子，奴奉大人的命令，来带小王子回去。”
司韶讥讽道：“他现在想起来有我这个儿子了，那要是我不回去呢。”
“我让你回去，小王子也不回去吗。”屋内传出一个老人的声音。
司韶一听这声音，看了跪在地上的男子一眼，道：“你看住门口，别让人进来。”然后信步走进了屋子里。
屋中，一位年纪约莫五十左右的老先生，正坐在案前斟酒。
司韶行礼：“先生，大老远的，您怎么来了。”
老者笑：“小王子，不要多礼，若是我不跑这一趟，谁能带走你呢。”
司韶起身，坐到案前：“我当初离开，就没想回去，先生莫要再劝。”
老者将一杯酒放到司韶面前：“还在生你父亲的气？”
司韶冷哼一声：“他害死了母亲，害死了阿兄，他不是我的父亲。”
老者道：“如罗渊，大人当初与其他部落争权，虽然导致你的母亲被杀，但是大人杀了那部落百余人，为你母亲报了仇。”
司韶怒道：“所以呢？我的母亲活过来了吗！还有我的阿兄，他与僼朝开战，让我的阿兄去打头阵，结果被那狗皇帝的人高粤杀了，我的母亲，我的阿兄，都是因为他的野心死的！”
老者摇头：“如罗渊，你的母亲将你教的过于软弱，我们夷族从来都是强者为尊，权力的争斗，必然有所牺牲，你身为如罗达尔的儿子，不应如此妇人之仁。”
如罗渊眼睛有些发红：“你们的眼里只有权力和杀戮，正是因为如此，我当初才远离故土，如今，如罗达尔还来找我干什么！”
老者喝下一杯酒：“夷族和僼朝在打仗，你知道吧。”
如罗渊讥讽道：“那不是他一直都在做的事吗？”
老者凝声：“公孙界这次派了尹吉领兵，此人甚是狡诈，大人中了尹吉的计，被困在山谷中，几乎全军覆没，虽然死里逃生，但肩膀中了一箭，如今伤势很是凶险。”
如罗渊道：“那你们不该来找我，该找大夫。”
老者叹气：“小王子，你的母亲如果活着，看到你如此冷血无情，她会怎么想？”
如罗渊听到此处，眼神动了动，想起了母亲死去的那天：
母亲弹着一架古琴，而自己端坐在琴前，静静听着。
“母亲，这是什么曲子，真好听！”小如罗渊笑着问。
司韶音笑的温柔：“这首曲子叫“怀归”。意为思乡。”
小如罗渊歪头：“母亲想家吗？”
司韶音走过来抱住小如罗渊：“想呀，一直都想。想回辽州看看你的外祖父外祖母，想吃辽州的菜，想辽州的一切。”
小如罗渊抬头看着眼泛泪光的母亲：“那母亲会回去吗？”
司韶音笑着摇头：“母亲回不去。”
小如罗渊问：“为何母亲回不去？”
司韶音笑道：“因为母亲，选择了你的父亲。”
后来，就是如罗渊不愿想起的记忆，如罗达尔的仇人，闯进营地，小如罗渊被司韶音藏在草垛里，幸免于难，而司韶音，死在了仇人的刀下。
如罗渊闭了闭眼睛：母亲至死都爱那个男人。
如罗渊道：“我跟你回去，但不是现在，我有一个人要带走，给我一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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