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真面
吴州姚府
顾南嘉坐在姚府厅中，心事重重。
“咏乔，今日你阿兄倒是肯放你出来走动走动了。”姚君笑着走进来。
顾南嘉看到姚君，马上迎上去：“君哥哥。”
姚君见顾南嘉神情不对，便知道有事发生，他轻声问道：“咏乔，是不是出事了。”
“君哥哥，阿兄，阿兄想让我嫁给公孙穆。”顾南嘉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姚君忙道：“咏乔，你别急，你慢慢说。”
顾南嘉把这两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姚君，姚君皱眉：“我只不过离开了几日，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你阿兄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顾南嘉眼睛湿漉漉的：“君哥哥，阿兄不知道我出来了，我得在他发现之前回去，君哥哥，我不想嫁给公孙穆，帮帮我。”
姚君轻轻拿起顾南嘉的手：“咏乔，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嫁给公孙穆！”
安抚送走顾南嘉，姚君不敢耽搁片刻，马上去找了顾南召。
姚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跟往常一样进了门：“暮安，在忙什么呢。”
顾南召抬起头，笑道；“一些琐碎公务罢了，来，快坐。”
姚君坐下，道：“我出去了几日，刚回来就听说公孙穆来过，你们见过了？”
顾南召道：“你的消息倒是快。”
姚君一挥手：“这不是重点，快说说，怎么样了。”
顾南召看了姚君一眼，笑道：“你怎么想的。”
姚君见顾南召不肯直说，便道：“每次都让我先说，又什么消息都不肯告诉我，你可真爱为难人。”
顾南召道：“公孙穆，想让我帮他，夺位。”
姚君忙道：“现在？”
顾南召摇头：“不是现在，听他的口气，是想再等等，等夷族的事了结。”
姚君点头：“此人倒是以大局为重，那你答应他了？”
顾南召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一笑：“他不答应我的三个要求，我是不会出兵帮他的。”
姚君皱眉：“哪三个。”
顾南召看着姚君：“川泽，我们从小一处长大，情同手足，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站在我这边的，对不对。”
姚君道；“暮安，别打哑谜，快说。”
顾南召笑得莫测：“我的这三个要求，都是为了我们南方三州好，你自然是会赞同的。第一，事成之后，顾家仍管理南方三州，兵权不上交；第二，咏乔做王后；第三，我要公孙穆身边的那个女子。”
姚君暗自握紧了拳头：“暮安，你这三个要求，分明是想跟公孙穆争！可是你说过，你没有想称帝的心啊。”
顾南召道：“我本就没有。”
姚君道：“你要三州的兵权，我赞同；要公孙穆的女人，我也管不着；但如果你没有异心，你为何要让咏乔做王后，等咏乔真的成了王后，你又拥有三州的兵权，那顾家不就是下一个高家！”
顾南召眼神没有任何波澜：“人心难测，我如果出兵帮公孙穆，公孙穆功成之后倒打顾家一耙，收了我的兵权，统一全国，那我们不就什么都没了。”
姚君道：“顾老将军当初拥三州自立，是因为朝廷昏庸，想要给三州一片净土，不是想要割裂国家，也不称王，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算和朝廷相安无事，没有再起大的兵戈，你不是知道吗？”
顾南召站起身来一甩袖子：“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公孙穆自立，可以说是三分天下，实力相当。我们如今可以争取到更多的东西，为什么甘心为人臣子，任人摆布，如果公孙穆再行暴政，我们又该怎么办！”
姚君也站起来：“你早就想好了是不是！如果你不帮公孙穆，等他们斗到两败俱伤，你是不是想攻入王都？如果你帮公孙穆，公孙穆答应你这三个条件，那顾家可就不仅仅只是三州之主。暮安，我之前问过你，你那时候……”
顾南召冷笑一声：“你错了，异姓逼宫篡位，从来就为世人不耻，我顾家不会做这种事，就算我不帮公孙穆，也不会想趁虚而入，我只会守着这三州。”
姚君顿了一下，才道：“那你是想徐徐图之，帮了公孙穆，咏乔做皇后，她的孩子就是太子，到时候你不但不用背上一个谋逆篡权的名号，凭借这样的势力，也再没任何人敢惹顾家。”
顾南召道：“正是。”
姚君道：“那万一公孙穆不答应呢？”
顾南召转身一笑：“他不答应，我们坐山观虎斗，保存三州实力，到时候就算新帝登基，照样没有能力收回南方，我们，怎么都不吃亏。”
姚君道：“但你更想让他答应，是不是。”
顾南召不说话。
姚君厉声道：“那是你妹妹！是你的亲人，不是你争权的工具！”
顾南召闭上眼睛：“她不是一般人，她既然是顾家的孩子，就有自己的使命。”
姚君还想说，顾南召接着说：“川泽，我知道你和咏乔互相喜欢，如果没有公孙穆，我不会阻拦，我会很高兴，但现在不行，川泽，我希望你不要被儿女情长冲昏了头脑，我们要以大局为重。”
姚君道：“暮安，你真的想好了吗。难道你以为，公孙穆不知道你的这些计较吗？他又怎么会答应你。”
顾南召轻轻垂下眼睫：“如果他不答应我，日后他登基，我跟他，早晚会有一场殊死相斗，到时候，谁会输谁会赢，就等着看吧。”
顾南嘉坐在姚府厅中，心事重重。
“咏乔，今日你阿兄倒是肯放你出来走动走动了。”姚君笑着走进来。
顾南嘉看到姚君，马上迎上去：“君哥哥。”
姚君见顾南嘉神情不对，便知道有事发生，他轻声问道：“咏乔，是不是出事了。”
“君哥哥，阿兄，阿兄想让我嫁给公孙穆。”顾南嘉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姚君忙道：“咏乔，你别急，你慢慢说。”
顾南嘉把这两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姚君，姚君皱眉：“我只不过离开了几日，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你阿兄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顾南嘉眼睛湿漉漉的：“君哥哥，阿兄不知道我出来了，我得在他发现之前回去，君哥哥，我不想嫁给公孙穆，帮帮我。”
姚君轻轻拿起顾南嘉的手：“咏乔，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嫁给公孙穆！”
安抚送走顾南嘉，姚君不敢耽搁片刻，马上去找了顾南召。
姚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跟往常一样进了门：“暮安，在忙什么呢。”
顾南召抬起头，笑道；“一些琐碎公务罢了，来，快坐。”
姚君坐下，道：“我出去了几日，刚回来就听说公孙穆来过，你们见过了？”
顾南召道：“你的消息倒是快。”
姚君一挥手：“这不是重点，快说说，怎么样了。”
顾南召看了姚君一眼，笑道：“你怎么想的。”
姚君见顾南召不肯直说，便道：“每次都让我先说，又什么消息都不肯告诉我，你可真爱为难人。”
顾南召道：“公孙穆，想让我帮他，夺位。”
姚君忙道：“现在？”
顾南召摇头：“不是现在，听他的口气，是想再等等，等夷族的事了结。”
姚君点头：“此人倒是以大局为重，那你答应他了？”
顾南召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一笑：“他不答应我的三个要求，我是不会出兵帮他的。”
姚君皱眉：“哪三个。”
顾南召看着姚君：“川泽，我们从小一处长大，情同手足，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站在我这边的，对不对。”
姚君道；“暮安，别打哑谜，快说。”
顾南召笑得莫测：“我的这三个要求，都是为了我们南方三州好，你自然是会赞同的。第一，事成之后，顾家仍管理南方三州，兵权不上交；第二，咏乔做王后；第三，我要公孙穆身边的那个女子。”
姚君暗自握紧了拳头：“暮安，你这三个要求，分明是想跟公孙穆争！可是你说过，你没有想称帝的心啊。”
顾南召道：“我本就没有。”
姚君道：“你要三州的兵权，我赞同；要公孙穆的女人，我也管不着；但如果你没有异心，你为何要让咏乔做王后，等咏乔真的成了王后，你又拥有三州的兵权，那顾家不就是下一个高家！”
顾南召眼神没有任何波澜：“人心难测，我如果出兵帮公孙穆，公孙穆功成之后倒打顾家一耙，收了我的兵权，统一全国，那我们不就什么都没了。”
姚君道：“顾老将军当初拥三州自立，是因为朝廷昏庸，想要给三州一片净土，不是想要割裂国家，也不称王，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算和朝廷相安无事，没有再起大的兵戈，你不是知道吗？”
顾南召站起身来一甩袖子：“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公孙穆自立，可以说是三分天下，实力相当。我们如今可以争取到更多的东西，为什么甘心为人臣子，任人摆布，如果公孙穆再行暴政，我们又该怎么办！”
姚君也站起来：“你早就想好了是不是！如果你不帮公孙穆，等他们斗到两败俱伤，你是不是想攻入王都？如果你帮公孙穆，公孙穆答应你这三个条件，那顾家可就不仅仅只是三州之主。暮安，我之前问过你，你那时候……”
顾南召冷笑一声：“你错了，异姓逼宫篡位，从来就为世人不耻，我顾家不会做这种事，就算我不帮公孙穆，也不会想趁虚而入，我只会守着这三州。”
姚君顿了一下，才道：“那你是想徐徐图之，帮了公孙穆，咏乔做皇后，她的孩子就是太子，到时候你不但不用背上一个谋逆篡权的名号，凭借这样的势力，也再没任何人敢惹顾家。”
顾南召道：“正是。”
姚君道：“那万一公孙穆不答应呢？”
顾南召转身一笑：“他不答应，我们坐山观虎斗，保存三州实力，到时候就算新帝登基，照样没有能力收回南方，我们，怎么都不吃亏。”
姚君道：“但你更想让他答应，是不是。”
顾南召不说话。
姚君厉声道：“那是你妹妹！是你的亲人，不是你争权的工具！”
顾南召闭上眼睛：“她不是一般人，她既然是顾家的孩子，就有自己的使命。”
姚君还想说，顾南召接着说：“川泽，我知道你和咏乔互相喜欢，如果没有公孙穆，我不会阻拦，我会很高兴，但现在不行，川泽，我希望你不要被儿女情长冲昏了头脑，我们要以大局为重。”
姚君道：“暮安，你真的想好了吗。难道你以为，公孙穆不知道你的这些计较吗？他又怎么会答应你。”
顾南召轻轻垂下眼睫：“如果他不答应我，日后他登基，我跟他，早晚会有一场殊死相斗，到时候，谁会输谁会赢，就等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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