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论势
时光就这样悄然而过，凉亭旁的湖面倒映着一白色锦衣青年横梁而坐，相寂廖了无声。
此时有两人联袂走来，正是郭嘉与戏忠，戏忠道：“博达真是悠闲，这样的日子真让人流连忘返。”郭嘉一旁搭腔道：“志才说得嘉可不认可，美酒佳人作伴才是美好。”
钟会也是回首笑道：“哈哈，难得偷闲都被你俩遇见了，正好一人无聊，来坐下聊聊。”这时钟会才注意到郭嘉手上还提着一坛酒，戏忠从背后拿出酒盅。
三人先饮一杯，钟会道：“奉孝与志才带上好酒来找我，可是有事要说？”郭嘉接话道：“博达这话可不对，无事便不能找你了吗？那我与志才走便是。”说完欲拉着志才起身，钟会虽知郭嘉是开玩笑，但还是挽留道：“是博达错，罚酒一杯，好吧？快坐下。”郭嘉、戏忠闻言一笑。
这时戏忠道：“博达，我与奉孝却是有事，不过是关于博达之事。”钟会好奇，也无半点思绪，这两人来找我说我的事？
钟会有些茫然问道：“志才这话怎么说？”
郭嘉没开口，戏忠看了会道：“博达可能不知，昨晚元常来找到我与奉孝。”看不出钟会表情接着道：“我们三人交谈许久，元常也是说到博达，说到博达志向以及这几日所行之事。”
钟会虽无表现，但心里也是被钟繇所举惊讶，钟繇断然不会害自己，那么与他们说了此事，今日两人又一起来，说明两人重视，但自己从未说过后来志向，二人也是不知，想起两人生平，今日若仍旧不说，后续怕是难。
郭嘉与戏忠皆是聪慧之人，不说难以交心，那便说了。两人即便最后不愿，想来也不会对外说出去，拼一把！今日两人能来，可能性很大！
想到此，钟会便道：“本想找个时间对奉孝、志才说，今日既然来了，会也不藏着，志才奉孝也帮我参详参详。”
沉吟片刻，钟会道：“会之过往，志才、奉孝也知，就不在说，会之志向，正是那天听到明宇所说外面之事，那时便有些想法，后面与大家聚时，听闻志才所说，才更加坚定。”
钟会闭眼沉思几息，看着郭嘉与戏忠道：“会虽士族子弟，但不忍百姓如此受苦，如今百姓受此苦难，朝廷却不作为，太平教又趁势而起，那些高官之人，无有重视，发展如此之快，如此之大，怕是有人养匪！”
吐出一口浊气继续道：“凭这太平教之势，在过一些年岁，又到何种规模？到时这太平教与朝廷之间如何，志才与奉孝想必也能猜出，必有一战！然朝廷对灾民不管不顾，已经失了民心，太平教现在却又深得民心，一增一减，天下百姓何其多？到时岂是一时可定？苦的又是谁？而朝廷高官又争权夺利，更不会关乎这些人的死活。”
“届时天下必乱，打乱之下，别说普通人难有活路，即便富贵之家，稍有不慎便会身死族灭。大汉历经数百年，已然腐朽，会之志，便是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人人吃食无忧，四方安定，若这汉做不到，那么会便来做！”钟会望着两人毅然道。
钟会说完也是渐渐疯狂，今日既然已对郭嘉与戏忠吐露心声，若是两人不愿，钟会也只能心狠了。
在这个时代，若随意对人仁慈，那死的便是自己。既然来到这个时代，就得改变些什么，比如五胡乱华时那个黑暗的时刻，让他永远不会到来！
戏忠与郭嘉两人听闻钟会所言，内心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静下来，虽知钟会有大志向，却未想到如此。这是要篡汉啊！
见两人在思考些什么，也不出声，耐心等待。又过一会，郭嘉与戏忠也慢慢平静下。钟会看到，心里点头：“果然大智之人，虽初震撼，但也能很快调整过来，渐渐也是看不出端倪。”
而此时两人皆在想钟会所言，钟会所言虽大多仍未发生，不过以两人之智，也能想到，但钟会所言打乱不止，这已然超出了郭嘉与戏忠所想。两人虽猜想会有战乱，但无法想象会席卷天下，朝廷还无法处理。此言若真，另以两人对当今天子以及朝廷的认知，极有可能；若是相反，轻则死，重则族灭。
两人瞬间想到，这里面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便是这场战乱，是否会席卷天下！是与不是，将是两种结果。
郭嘉问道：“博达如何知太平教有席卷天下之势？现在不过几州，又无兵器，更无粮食。”
钟会心里也有所意会，也不多想，便道：“奉孝，你如何知这太平教只是在这几州内活动？而且哪怕是没有遭灾的百姓，生活也是艰难，那些地方官吏鱼肉乡里，乱征赋税，轻易便入了这太平教，至于兵器与粮食，哪里有便去哪里抢，当抢了粮食百姓更加疯狂，如此反复聚众何其多？虽未经过训练，但当人数达到一定的数量，也是质变了！”
说到这里，钟会更是遥遥一叹道：“当经历如此战乱，民不聊生，若不恢复民生，朝廷又横征暴敛，官逼民反，还会在反，届时受伤的都是普通人家啊。流离失所，白骨皑皑，而那些外族，谁也不能保证不会趁着汉人内乱而不入侵。这样的朝廷，非吾之所愿。”
郭嘉与戏忠沉默良久，郭嘉道：“博达之愿定能实现，博达若是舍得好酒，嘉陪着走上一遭又何妨！这才是人生一大块事！”
听见郭嘉如此说，钟会喜不自禁，这可是郭奉孝啊！也顾不得什么，钟会上前拉着郭嘉双臂，兴奋道：“能得奉孝相助，乃会之辛也！”“至于好酒，奉孝放心，必定有！”钟会又忙道。郭嘉看着钟会如此模样，心中也甚喜。
待钟会略微平复下来，便一起看向戏忠，钟会也还是有些忐忑，毕竟戏忠如何抉择，还未可知。
郭嘉这时却笑了，对戏忠道：“志才，别忘了你我当日之言，你可承诺的。”说完一脸坏笑看着戏忠。戏忠也是摇头无奈笑了。
随即对钟会肃声道：“博达之愿，忠支持，也愿与博达一同创那盛世！”还未等钟会有所言语，道：“不过有一事先跟博达说好，如若哪天，博达不在有此志，忠便离去。”
钟会闻言也对戏忠与郭嘉道：“此志乃会平生之愿，断然不会改变，中途也望志才与奉孝加以督促。”
郭嘉与戏忠闻言相识后，行礼道：“见过主公！”
钟会连忙把两人拉起，语气也有些抱怨道：“志才、奉孝这是做甚，不需如此，仍叫博达便可，若是把会当好友，叫名字就好，就这么说定了。”
郭嘉与戏忠也是倍感欣慰，不过戏忠言：“礼不可废....”话还没完，便见钟会脸黑了下去，戏忠只好道：“那以后私下便叫博达，其余时候叫主公，博达也别在说，不能在改。”
钟会也只好作罢，三人便在这凉亭又大喝起来，笑声传出不知多远。
此时有两人联袂走来，正是郭嘉与戏忠，戏忠道：“博达真是悠闲，这样的日子真让人流连忘返。”郭嘉一旁搭腔道：“志才说得嘉可不认可，美酒佳人作伴才是美好。”
钟会也是回首笑道：“哈哈，难得偷闲都被你俩遇见了，正好一人无聊，来坐下聊聊。”这时钟会才注意到郭嘉手上还提着一坛酒，戏忠从背后拿出酒盅。
三人先饮一杯，钟会道：“奉孝与志才带上好酒来找我，可是有事要说？”郭嘉接话道：“博达这话可不对，无事便不能找你了吗？那我与志才走便是。”说完欲拉着志才起身，钟会虽知郭嘉是开玩笑，但还是挽留道：“是博达错，罚酒一杯，好吧？快坐下。”郭嘉、戏忠闻言一笑。
这时戏忠道：“博达，我与奉孝却是有事，不过是关于博达之事。”钟会好奇，也无半点思绪，这两人来找我说我的事？
钟会有些茫然问道：“志才这话怎么说？”
郭嘉没开口，戏忠看了会道：“博达可能不知，昨晚元常来找到我与奉孝。”看不出钟会表情接着道：“我们三人交谈许久，元常也是说到博达，说到博达志向以及这几日所行之事。”
钟会虽无表现，但心里也是被钟繇所举惊讶，钟繇断然不会害自己，那么与他们说了此事，今日两人又一起来，说明两人重视，但自己从未说过后来志向，二人也是不知，想起两人生平，今日若仍旧不说，后续怕是难。
郭嘉与戏忠皆是聪慧之人，不说难以交心，那便说了。两人即便最后不愿，想来也不会对外说出去，拼一把！今日两人能来，可能性很大！
想到此，钟会便道：“本想找个时间对奉孝、志才说，今日既然来了，会也不藏着，志才奉孝也帮我参详参详。”
沉吟片刻，钟会道：“会之过往，志才、奉孝也知，就不在说，会之志向，正是那天听到明宇所说外面之事，那时便有些想法，后面与大家聚时，听闻志才所说，才更加坚定。”
钟会闭眼沉思几息，看着郭嘉与戏忠道：“会虽士族子弟，但不忍百姓如此受苦，如今百姓受此苦难，朝廷却不作为，太平教又趁势而起，那些高官之人，无有重视，发展如此之快，如此之大，怕是有人养匪！”
吐出一口浊气继续道：“凭这太平教之势，在过一些年岁，又到何种规模？到时这太平教与朝廷之间如何，志才与奉孝想必也能猜出，必有一战！然朝廷对灾民不管不顾，已经失了民心，太平教现在却又深得民心，一增一减，天下百姓何其多？到时岂是一时可定？苦的又是谁？而朝廷高官又争权夺利，更不会关乎这些人的死活。”
“届时天下必乱，打乱之下，别说普通人难有活路，即便富贵之家，稍有不慎便会身死族灭。大汉历经数百年，已然腐朽，会之志，便是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人人吃食无忧，四方安定，若这汉做不到，那么会便来做！”钟会望着两人毅然道。
钟会说完也是渐渐疯狂，今日既然已对郭嘉与戏忠吐露心声，若是两人不愿，钟会也只能心狠了。
在这个时代，若随意对人仁慈，那死的便是自己。既然来到这个时代，就得改变些什么，比如五胡乱华时那个黑暗的时刻，让他永远不会到来！
戏忠与郭嘉两人听闻钟会所言，内心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静下来，虽知钟会有大志向，却未想到如此。这是要篡汉啊！
见两人在思考些什么，也不出声，耐心等待。又过一会，郭嘉与戏忠也慢慢平静下。钟会看到，心里点头：“果然大智之人，虽初震撼，但也能很快调整过来，渐渐也是看不出端倪。”
而此时两人皆在想钟会所言，钟会所言虽大多仍未发生，不过以两人之智，也能想到，但钟会所言打乱不止，这已然超出了郭嘉与戏忠所想。两人虽猜想会有战乱，但无法想象会席卷天下，朝廷还无法处理。此言若真，另以两人对当今天子以及朝廷的认知，极有可能；若是相反，轻则死，重则族灭。
两人瞬间想到，这里面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便是这场战乱，是否会席卷天下！是与不是，将是两种结果。
郭嘉问道：“博达如何知太平教有席卷天下之势？现在不过几州，又无兵器，更无粮食。”
钟会心里也有所意会，也不多想，便道：“奉孝，你如何知这太平教只是在这几州内活动？而且哪怕是没有遭灾的百姓，生活也是艰难，那些地方官吏鱼肉乡里，乱征赋税，轻易便入了这太平教，至于兵器与粮食，哪里有便去哪里抢，当抢了粮食百姓更加疯狂，如此反复聚众何其多？虽未经过训练，但当人数达到一定的数量，也是质变了！”
说到这里，钟会更是遥遥一叹道：“当经历如此战乱，民不聊生，若不恢复民生，朝廷又横征暴敛，官逼民反，还会在反，届时受伤的都是普通人家啊。流离失所，白骨皑皑，而那些外族，谁也不能保证不会趁着汉人内乱而不入侵。这样的朝廷，非吾之所愿。”
郭嘉与戏忠沉默良久，郭嘉道：“博达之愿定能实现，博达若是舍得好酒，嘉陪着走上一遭又何妨！这才是人生一大块事！”
听见郭嘉如此说，钟会喜不自禁，这可是郭奉孝啊！也顾不得什么，钟会上前拉着郭嘉双臂，兴奋道：“能得奉孝相助，乃会之辛也！”“至于好酒，奉孝放心，必定有！”钟会又忙道。郭嘉看着钟会如此模样，心中也甚喜。
待钟会略微平复下来，便一起看向戏忠，钟会也还是有些忐忑，毕竟戏忠如何抉择，还未可知。
郭嘉这时却笑了，对戏忠道：“志才，别忘了你我当日之言，你可承诺的。”说完一脸坏笑看着戏忠。戏忠也是摇头无奈笑了。
随即对钟会肃声道：“博达之愿，忠支持，也愿与博达一同创那盛世！”还未等钟会有所言语，道：“不过有一事先跟博达说好，如若哪天，博达不在有此志，忠便离去。”
钟会闻言也对戏忠与郭嘉道：“此志乃会平生之愿，断然不会改变，中途也望志才与奉孝加以督促。”
郭嘉与戏忠闻言相识后，行礼道：“见过主公！”
钟会连忙把两人拉起，语气也有些抱怨道：“志才、奉孝这是做甚，不需如此，仍叫博达便可，若是把会当好友，叫名字就好，就这么说定了。”
郭嘉与戏忠也是倍感欣慰，不过戏忠言：“礼不可废....”话还没完，便见钟会脸黑了下去，戏忠只好道：“那以后私下便叫博达，其余时候叫主公，博达也别在说，不能在改。”
钟会也只好作罢，三人便在这凉亭又大喝起来，笑声传出不知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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