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决战定计
听到郭嘉之言，众人皆惊奇，如此情景之下还有办法？虽不知能否实施，但皆是期待。
“首先一点，那些被鲜卑劫掠的中小部落以及后面鲜卑与匈奴大战，此情报应是准确，因为规模不小，很容易打探。”
“然而这里有个问题，鲜卑劫掠的匈奴部落，应是靠近鲜卑边境才是，且经过大战，仍有万余可用，得多少中少部落才能凑出？且战斗力如此强悍？如若匈奴皆如此，岂不更为可怕？”
“这里面定然有假！此次来犯匈奴，应是拼凑而成，如今为了某种目的，汇集在一起。”
钟会点点头，此次确实蹊跷，按匈奴如今兵力，像今日之攻势明日还可进行一次，代价就是这些匈奴被灭，可若是如此他们图什么？而且匈奴的战斗意志肯定没有今日之高，如此战损没有崩溃，定有后手。
随即脑光一闪：“匈奴应该还有援军，也有可能另独自有一军，按匈奴今日攻势，且还能稳住，怕是另有奇兵！”
郭嘉神采奕奕，对钟会直言也是认可，荀彧心中思索一番，旋即有些不可思议。
“如若真如博达与奉孝所说，匈奴有如此智谋？若如此，怕是大汉危及，但不应该啊！”
荀彧有些想不通，这也是郭嘉疑惑的地方，这是匈奴能想到的？向来直来直去的匈奴突然开窍了？
钟会想了想却突然道：“万一有可能是巧合呢？两支首领意见不合，但为同一目标各自出击呢？”
郭嘉听完眼神一亮，接话道：“博达所言，符合匈奴的基本情况，而且若是为同一目标，那另一支匈奴的目标便不可能是北门，而且能逃过斥候打探，要么是在这今日这支匈奴后面，要么便是已经潜伏到某一个区域。”
“今日经过大战，双方损失惨重，伤亡近半，另一支若是听闻，必在第一时间发起进攻，且今日所见匈奴，也必然参战！”
几人顿时凝重，目前虽是猜测，但可能性很大，匈奴虽然不聪明，但绝对不是傻，只为像今日一样送人头吗？
荀彧思索一会急道：“若是如奉孝所说，那么未露面的匈奴有可能进攻东门和西门，南门在后方，时间不够，且没有被发现，那么数量决不可能多，三千以内！”
“且所携带口粮必定不多，又不能生火，还得维持体力，那么人加上战马的口粮必定是两日内，早则今夜，最晚明日，另一支匈奴必然发起进攻！”
荀彧说得斩钉截铁，郭嘉瞬间接话：“按照东门与西门地理位置，西门更靠近后方，为方便隐藏，极大可能会进攻东门！而且有可能就是今夜！我军损失惨重，一旦得到休整，必不是匈奴所愿！”
钟会听完觉得可能极大，虽然夜战会有很多意外因素，但今夜对匈奴最为有利。
“走，我们去找文远，此事耽搁不得。”
几人起身，陈姝与陈宇留下等待。
一刻时间过，钟会等人经通报准许，来到张辽帐前，张辽听闻有重大军情，也是急忙询问钟会，钟会遂将其中缘由说出。
张辽听完后闭目沉思，没有因钟会所言便惊慌，也没有立即答应，钟会几人也是耐心等待。
一会后，张辽睁开眼：“博达的意思远已明白，就是先向东门秘密增兵，保障城门安危是吧？”
张辽乃是马邑县尉，需要对马邑乃至雁门负责，如若因判断失误，导致失城，便是千古罪人，不知有多少百姓会遭徒手。
即便钟会说的十分有理，但也只是猜测，甚至这个猜测没有相关情报为依据，更是没有证据，便陷入了纠结。
张辽话虽问向钟会，但也是问自己，随即想到也只是两天一夜不休息，却能有效防范，随即又道：
“博达，你们与我一起去见李校尉，说明此意，只要校尉同意，此事便成。”
张辽带着钟会几人，来到这李校尉营帐，这校尉虽惊讶，但也无过多言语。
这李校尉名勇，入伍十余年，因军功升迁，然而背地也有人眼红，平日寡言，性格稳重，今日之事也是对钟会几人刮目相看。
进帐后也无过多闲聊，张辽遂将经过说于李勇，李勇跟匈奴打交道十余年，也知今日蹊跷，但听后还是觉得荒谬！
“没有情报全凭猜测，即便有些道理，有些符合今日情况，但若是行此计，必然分兵，且现在伤兵修养，如若抽调兵力，北门又当如何守！”
几人听言，钟会说道：“校尉大人，此番也是有情报支撑的，而且现在也不是探讨原因之时，依照匈奴习性，缺乏耐心，加上今夜又是我军最为虚弱的时候，今夜必然来袭。”
“因西门靠近后方一些，我军斥候活动范围也大，匈奴不好隐藏，因此定是东门！校尉，只是辛苦一晚，换取马邑平安，有何不可！会也知军士劳累，但现在是态势紧急，如若因此有失，我等如何像后方百姓交代啊！”
钟会言辞恳切，隐隐颤动，李勇看着如此，心中反复权衡，张辽等人也是向李勇说劝。
“如照你所说，那该如何做？北门如何守？西门虽说可能低，但也要安排守护，且此战亡三百余，重伤四百余，全城军卒只有一千七百人可用，其中五百为骑兵。”
钟会几人各自思量，兵力该如何分配，具体该如何退敌，必须商议出万全之策。
不一会，郭嘉道：“校尉大人，今日来犯匈奴想必大人也知其情况，按数量还余五千人算，大人需要多少人可守住北门？此问题十分关键，望海涵。”
李勇也没有计较，细细思量一会，沉声道：“如若按照今日之势，至少八百，吾可守！”
钟会心中也是有些失望，毕竟借助天时与地利，又有准备，也要八百人。
郭嘉随即问向张辽：“张县尉，如果你来防守东门，应付突袭匈奴，需要多少人？此次来袭匈奴数量最多不过三千，就按三千来算，且有可能会有床弩。”
当有准备后匈奴已是失去了突袭之利，张辽便是需要应对三千人数的进攻，压力虽比北门小，但小不了多少。
张辽思考没多久，便肯定道：“五百，五百便可！若有失，我张远提头来见！”
这已是变相立下军令状，表明共存亡之心，众人虽动容，但也明白这就是战争。
郭嘉还在那细细思考着，余下四百人，皆是骑兵，加上钟会护卫，共计四百六十人，另外西门虽安全，便分六十人，郭嘉还在想着这些人如何用，钟会提出建议：
“这样余下四百人，皆是骑兵，且加上会之护卫，近五百骑，可当机动力量，哪里出现错漏，便去补上，如此可无事。”
李勇、张辽、荀彧也皆是认同，预备兵力很重要。
但此时郭嘉却幽幽出声：“如果能击败甚至歼灭此来匈奴，可敢做？”
众人惊奇，钟会忙问：“奉孝，计从何来？”
“首先西门安排六十人，保障基本，余下四百骑，用以突袭！匈奴此次来攻，必定手段齐出，如若不能建功，很高的战损必定让其军心涣散，待到低谷时，这四百骑从侧面杀出，城内李校尉配合出击，趁夜灭敌，随即驰援东门。”
刚说完，张辽却道：“此计可行，匈奴一旦失去战心，则不值一提，但最重要是出城后如何绕过匈奴斥候，并且能够看准时机踏阵？”
郭嘉也是早有准备：“张县尉勿扰，等敌发起攻势，攻势加深时，必然会减少斥候数目，用以攻城，到时提前一些时间从西门挑选派出十数武艺较好军士，即便被发现也不会擦觉，先行灭杀匈奴斥候，随即骑兵出西门。”
“不过期间时间非常紧，即便灭杀斥候，但极难除尽，只能暂缓匈奴知道的时间，而且又是夜间，必须尽快到达匈奴侧面，出击时间有城内点燃火把为信。”
郭嘉一口气说完，钟会与张辽意动，李勇则是纠结本来稳妥之局，为此又变得不稳，荀彧是充满担忧。
夜间骑兵行进，极为不利，方向可以找极为熟悉地形老兵引路，可也十分容易引发踩踏。虽限制了匈奴，也限制这支骑兵。
钟会已是有所决定，向李勇请命领兵！李勇虽不同意，但张辽相劝，最终也是同意钟会暂领，但若是贻误战机，则斩！
荀彧忧心忡忡，郭嘉也是有些后悔，但两人也知道，战场便是如此，以后也会面临这些情况，不如早些适应。
随即众人便各自准备，陈到与赵风伴随钟会左右，被反复叮嘱要护好钟会。
夜深，北门率先传来号角声，匈奴果然在今夜发起了进攻。
钟会率领众骑在西门墙后，全部皆已上马，待听到北门方向第三次匈奴号角声传来，立即叫出赵风：
“赵风，你带已挑选出来的十七名我大汉好男儿出城，记住，一定要快，出城向北方向的匈奴探子全力捕杀，尽量别漏了！”
“是，主公！”
赵风带着人刚出城门，东门方向一阵响亮的号角声传来，两边的厮杀声仿佛要冲破这黑夜的笼罩。
钟会闭目，静静等待，不多时，身旁陈到提醒：“主公，听其号角声，怕是已到最激烈之时，我们该出发了。”
钟会睁开眼向后看了看众骑，没有说话，因为该说的都已提前说过，他们均是明白他们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失败的后果有多沉。
“开城门！出征！”
“首先一点，那些被鲜卑劫掠的中小部落以及后面鲜卑与匈奴大战，此情报应是准确，因为规模不小，很容易打探。”
“然而这里有个问题，鲜卑劫掠的匈奴部落，应是靠近鲜卑边境才是，且经过大战，仍有万余可用，得多少中少部落才能凑出？且战斗力如此强悍？如若匈奴皆如此，岂不更为可怕？”
“这里面定然有假！此次来犯匈奴，应是拼凑而成，如今为了某种目的，汇集在一起。”
钟会点点头，此次确实蹊跷，按匈奴如今兵力，像今日之攻势明日还可进行一次，代价就是这些匈奴被灭，可若是如此他们图什么？而且匈奴的战斗意志肯定没有今日之高，如此战损没有崩溃，定有后手。
随即脑光一闪：“匈奴应该还有援军，也有可能另独自有一军，按匈奴今日攻势，且还能稳住，怕是另有奇兵！”
郭嘉神采奕奕，对钟会直言也是认可，荀彧心中思索一番，旋即有些不可思议。
“如若真如博达与奉孝所说，匈奴有如此智谋？若如此，怕是大汉危及，但不应该啊！”
荀彧有些想不通，这也是郭嘉疑惑的地方，这是匈奴能想到的？向来直来直去的匈奴突然开窍了？
钟会想了想却突然道：“万一有可能是巧合呢？两支首领意见不合，但为同一目标各自出击呢？”
郭嘉听完眼神一亮，接话道：“博达所言，符合匈奴的基本情况，而且若是为同一目标，那另一支匈奴的目标便不可能是北门，而且能逃过斥候打探，要么是在这今日这支匈奴后面，要么便是已经潜伏到某一个区域。”
“今日经过大战，双方损失惨重，伤亡近半，另一支若是听闻，必在第一时间发起进攻，且今日所见匈奴，也必然参战！”
几人顿时凝重，目前虽是猜测，但可能性很大，匈奴虽然不聪明，但绝对不是傻，只为像今日一样送人头吗？
荀彧思索一会急道：“若是如奉孝所说，那么未露面的匈奴有可能进攻东门和西门，南门在后方，时间不够，且没有被发现，那么数量决不可能多，三千以内！”
“且所携带口粮必定不多，又不能生火，还得维持体力，那么人加上战马的口粮必定是两日内，早则今夜，最晚明日，另一支匈奴必然发起进攻！”
荀彧说得斩钉截铁，郭嘉瞬间接话：“按照东门与西门地理位置，西门更靠近后方，为方便隐藏，极大可能会进攻东门！而且有可能就是今夜！我军损失惨重，一旦得到休整，必不是匈奴所愿！”
钟会听完觉得可能极大，虽然夜战会有很多意外因素，但今夜对匈奴最为有利。
“走，我们去找文远，此事耽搁不得。”
几人起身，陈姝与陈宇留下等待。
一刻时间过，钟会等人经通报准许，来到张辽帐前，张辽听闻有重大军情，也是急忙询问钟会，钟会遂将其中缘由说出。
张辽听完后闭目沉思，没有因钟会所言便惊慌，也没有立即答应，钟会几人也是耐心等待。
一会后，张辽睁开眼：“博达的意思远已明白，就是先向东门秘密增兵，保障城门安危是吧？”
张辽乃是马邑县尉，需要对马邑乃至雁门负责，如若因判断失误，导致失城，便是千古罪人，不知有多少百姓会遭徒手。
即便钟会说的十分有理，但也只是猜测，甚至这个猜测没有相关情报为依据，更是没有证据，便陷入了纠结。
张辽话虽问向钟会，但也是问自己，随即想到也只是两天一夜不休息，却能有效防范，随即又道：
“博达，你们与我一起去见李校尉，说明此意，只要校尉同意，此事便成。”
张辽带着钟会几人，来到这李校尉营帐，这校尉虽惊讶，但也无过多言语。
这李校尉名勇，入伍十余年，因军功升迁，然而背地也有人眼红，平日寡言，性格稳重，今日之事也是对钟会几人刮目相看。
进帐后也无过多闲聊，张辽遂将经过说于李勇，李勇跟匈奴打交道十余年，也知今日蹊跷，但听后还是觉得荒谬！
“没有情报全凭猜测，即便有些道理，有些符合今日情况，但若是行此计，必然分兵，且现在伤兵修养，如若抽调兵力，北门又当如何守！”
几人听言，钟会说道：“校尉大人，此番也是有情报支撑的，而且现在也不是探讨原因之时，依照匈奴习性，缺乏耐心，加上今夜又是我军最为虚弱的时候，今夜必然来袭。”
“因西门靠近后方一些，我军斥候活动范围也大，匈奴不好隐藏，因此定是东门！校尉，只是辛苦一晚，换取马邑平安，有何不可！会也知军士劳累，但现在是态势紧急，如若因此有失，我等如何像后方百姓交代啊！”
钟会言辞恳切，隐隐颤动，李勇看着如此，心中反复权衡，张辽等人也是向李勇说劝。
“如照你所说，那该如何做？北门如何守？西门虽说可能低，但也要安排守护，且此战亡三百余，重伤四百余，全城军卒只有一千七百人可用，其中五百为骑兵。”
钟会几人各自思量，兵力该如何分配，具体该如何退敌，必须商议出万全之策。
不一会，郭嘉道：“校尉大人，今日来犯匈奴想必大人也知其情况，按数量还余五千人算，大人需要多少人可守住北门？此问题十分关键，望海涵。”
李勇也没有计较，细细思量一会，沉声道：“如若按照今日之势，至少八百，吾可守！”
钟会心中也是有些失望，毕竟借助天时与地利，又有准备，也要八百人。
郭嘉随即问向张辽：“张县尉，如果你来防守东门，应付突袭匈奴，需要多少人？此次来袭匈奴数量最多不过三千，就按三千来算，且有可能会有床弩。”
当有准备后匈奴已是失去了突袭之利，张辽便是需要应对三千人数的进攻，压力虽比北门小，但小不了多少。
张辽思考没多久，便肯定道：“五百，五百便可！若有失，我张远提头来见！”
这已是变相立下军令状，表明共存亡之心，众人虽动容，但也明白这就是战争。
郭嘉还在那细细思考着，余下四百人，皆是骑兵，加上钟会护卫，共计四百六十人，另外西门虽安全，便分六十人，郭嘉还在想着这些人如何用，钟会提出建议：
“这样余下四百人，皆是骑兵，且加上会之护卫，近五百骑，可当机动力量，哪里出现错漏，便去补上，如此可无事。”
李勇、张辽、荀彧也皆是认同，预备兵力很重要。
但此时郭嘉却幽幽出声：“如果能击败甚至歼灭此来匈奴，可敢做？”
众人惊奇，钟会忙问：“奉孝，计从何来？”
“首先西门安排六十人，保障基本，余下四百骑，用以突袭！匈奴此次来攻，必定手段齐出，如若不能建功，很高的战损必定让其军心涣散，待到低谷时，这四百骑从侧面杀出，城内李校尉配合出击，趁夜灭敌，随即驰援东门。”
刚说完，张辽却道：“此计可行，匈奴一旦失去战心，则不值一提，但最重要是出城后如何绕过匈奴斥候，并且能够看准时机踏阵？”
郭嘉也是早有准备：“张县尉勿扰，等敌发起攻势，攻势加深时，必然会减少斥候数目，用以攻城，到时提前一些时间从西门挑选派出十数武艺较好军士，即便被发现也不会擦觉，先行灭杀匈奴斥候，随即骑兵出西门。”
“不过期间时间非常紧，即便灭杀斥候，但极难除尽，只能暂缓匈奴知道的时间，而且又是夜间，必须尽快到达匈奴侧面，出击时间有城内点燃火把为信。”
郭嘉一口气说完，钟会与张辽意动，李勇则是纠结本来稳妥之局，为此又变得不稳，荀彧是充满担忧。
夜间骑兵行进，极为不利，方向可以找极为熟悉地形老兵引路，可也十分容易引发踩踏。虽限制了匈奴，也限制这支骑兵。
钟会已是有所决定，向李勇请命领兵！李勇虽不同意，但张辽相劝，最终也是同意钟会暂领，但若是贻误战机，则斩！
荀彧忧心忡忡，郭嘉也是有些后悔，但两人也知道，战场便是如此，以后也会面临这些情况，不如早些适应。
随即众人便各自准备，陈到与赵风伴随钟会左右，被反复叮嘱要护好钟会。
夜深，北门率先传来号角声，匈奴果然在今夜发起了进攻。
钟会率领众骑在西门墙后，全部皆已上马，待听到北门方向第三次匈奴号角声传来，立即叫出赵风：
“赵风，你带已挑选出来的十七名我大汉好男儿出城，记住，一定要快，出城向北方向的匈奴探子全力捕杀，尽量别漏了！”
“是，主公！”
赵风带着人刚出城门，东门方向一阵响亮的号角声传来，两边的厮杀声仿佛要冲破这黑夜的笼罩。
钟会闭目，静静等待，不多时，身旁陈到提醒：“主公，听其号角声，怕是已到最激烈之时，我们该出发了。”
钟会睁开眼向后看了看众骑，没有说话，因为该说的都已提前说过，他们均是明白他们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失败的后果有多沉。
“开城门！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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