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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后续

    翌日,钟会营地内,陈到正率人在营地操练,经过战场厮杀,这些人都是已经变了一番模样。

    从眼神之中仿佛就能看出淡淡的杀气,动作比之之前更为凝练,更加显得干劲利落,钟会在旁也是露出脑子的神色。

    眼看要到正午,当即解除了训练,此次参战之人,皆给予了不少补助,那刘县令也是送来不少物资,那些军械甲具也是尽数归还。

    众人有了些钱财,难免想出去看看,顺便买些物件带与回家,钟会也是应允,便是这次训练解除就放了一天假,日落归营即可。

    众人闻言也是大声欢呼,纷纷表示定按时归营,不然就按军法从事,随即便三三两两各自成群结队出去了,只有部分少许之人未出,皆是想把身上钱财留与家里,钟会知道也是夸赞。

    钟会则是将陈到叫去帐中,赵风则是担起钟会护卫之责,钟会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帐中荀彧也在,在整理钟会后勤物资一事,陈宇在旁打下手。

    自从荀彧跟着钟会出来,便是一直负责这物资管理。

    也不愧是荀彧,一直处理得井井有条,即便处理事物也表现得很惬意,才这么点事能用多少时间,简直就是典型的大材小用了,钟会有些时候止不住的暗乐。

    郭嘉未在营中,自从昨晚请缨处理那事钟会同意后,今日清晨便说是出去找张辽去了。

    这时仍然未回,钟会感觉郭嘉这厮怕是去张辽那里讨酒喝去了,因为钟会对郭嘉喝酒之事却是有把控,要是郭嘉知道钟会所想,怕是会来句猜的真准。

    钟会与陈到、赵风坐下来没一会,荀彧便弄好了,不过只见陈宇还在那不知弄些啥,感觉事还未完一样。

    此时天气已经渐渐变凉,只是正午之时还是有些热,几人也是喝几杯凉水便止。

    “文若之才,处理这些商队事物,实在大材小用了些,文若多担待些。”

    钟会打趣荀彧,说完在旁傻笑,荀彧瞧见也是无奈:

    “唉!当初彧怎么就选择跟着你钟博达出来呢,好心给某人处理事物,连杯茶水都舍不得倒出来喝。”

    荀彧也是阴阳怪气,说的话让钟会笑得更开了,一直严肃正直的荀彧,着实让钟会带歪了些,钟会想着这一定是那郭奉孝的错,把荀彧给带歪了。

    郭嘉在外躺枪。

    钟会连忙给荀彧倒了杯水,乐呵呵的道:“哎呀,辛苦文若了,日后定让文若才能展现,只是到时文若可别推脱啊。”

    两人都是笑了,陈到与赵风也是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又是几句闲聊,也是进入了正题。

    “叔至,这几日所学,尽快梳理一番,若是还有那里不清楚的,多去与张辽沟通沟通,像其余老兵,也可以多聊聊,这些老兵也不要轻视,常年与匈奴厮杀,也是各自有些本事之人,聊聊对你应该也有帮助。”

    这几日让陈到跟着张辽,确实学到不少,张辽虽年岁也不大,但对比下来也算久经沙场,经验比之陈到可是丰富许多。

    “到确实学到不少,文远也是倾囊相授,看得出也没有藏私,且此次战场拼杀,深有感触,已经整理了,后有疑问便去询问文远。”

    陈到也是直言感受,上战场不是过家家,尤其是要作为一个指挥官,所掌握的东西确实也多。

    “如此甚好,如有疑问随时去询问,最近这些时日,我们大概就要启程返回了,该准备的都提前准备好。”

    钟会思量了一会,对着几人说到。

    其实钟会本还想前往云中、九原一行,心中对吕布甚为好奇,也是非常想见一见这汉末武力第一人究竟是何等风采。

    但想想耽搁时间,且此去还不一定能见,吕布不是张辽,具体在哪里还未知,即便探听清楚,汉时的军中也不是那么好进去的。

    因素有些多,反正吕布前期前途并不如意,等到钟会自己成为这一郡郡守,想办法把他调来,这样顺带高顺也跑不了。

    想到后面的风采,钟会也是暗自傻笑,乐得开怀。

    任道而重远呐!

    几人散后,钟会便去找寻陈姝去了,这几日陈姝消瘦不少,便是多留了些时间陪她。

    果然约会时光过得是那样快,转眼便是即将日落,放假的护卫也是相继返回,三两搭伴,有说有笑的,看得出此次放假很高兴。

    郭嘉这时也是返回营地,直接去了钟会营帐。

    “可是累死嘉了,博达,你可得给我几坛好酒,好好犒劳一下我,不然可对不起嘉这几日来的奔波。”

    郭嘉刚一进帐,这懒散的声音便是穿进钟会耳朵。

    钟会看着郭嘉坐到身旁,也是笑了:

    “好你个奉孝,为会奔波确实辛苦于你了,不过下次要好酒的时候,能不能先把你身上的酒味散了?”

    郭嘉听闻也是毫不尴尬,丝毫没有在意。

    随意一笑道:“博达这便不知了,是那张文远想喝酒解乏,硬拉着嘉一起,嘉一文若之人,只好从了他了。”

    郭嘉说完也是莫名笑得更大声,钟会也是无奈摇头直笑。

    “好了,好酒过后给你便是了。”钟会懒得跟郭嘉扯这些,接着道:“今日去情况如今如何?”

    郭嘉也是收起笑意,道:“此次领军之人乃是这雁门郡守之侄,在匈奴进攻头日便已至马邑五十里外,第二日已是距马邑只有三十里不到,便停留在了那里。”

    钟会听闻也是大致明了,随即道:“看来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了,就是不知道这郡守有没有参与其中?”

    “有没有参与其中都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现在就看博达想要什么时候让他倒了。”郭嘉接着又言:“另外那郡守之侄,好似已经离开,只留下一曲,补充到马邑,明日便至。”

    钟会思索片刻,“文远应该也是大致明了,不过没有明证,怕是无可奈何。”

    “是的,张文远也是明白,所以今日才想饮酒浇愁,嘉也跟他说了,博达定然不会就这样放过那人,也是同意将那匈奴首领扣下。”

    郭嘉缓缓而言,说起今日之事:“明日他应该会来拜访,博达可做好准备,另外李勇明日便会回郡里,相应之事嘉已经做好,博达放心。”

    “辛苦奉孝了。”钟会大致了解今日之事,对郭嘉轻声道:“奉孝做事会很是放心,便按你之言,明日文远若来,你一起,在开几坛好酒。”

    郭嘉听到好酒几坛,双眼放光,一脸垂涎,这时又听钟会说道:

    “可知道那李勇为何在马邑吗?一郡校尉,没道理会在县城里啊。”

    郭嘉随即为钟会解惑道:“此时嘉特别问过张文远,据张文远所说,李勇本是巡查边境守卫情况,也是刚至马邑不久。”

    钟会明了,两人也不在说此事,到如今,之前之事已经没那么重要了,这事交于郭嘉,也是放心,便不再管。

    待到第二日,李勇去往郡里,那一曲援军也是正式驻扎马邑。

    晚些时候,张辽如郭嘉所说来找钟会,此次张辽未跟随去往郡里当差,仍然留在这马邑,做一县尉,也实在是对上面的失望吧。

    钟会此次见到张辽,发现整个人清瘦了许多,也没有往日意气风发,多了些憔悴,惆怅。

    当即拿来好酒,几人先喝一旬,待张辽稍微好了些,钟会便问道:

    “文远,若是信得过会,有何事便说出来,闷在心里别憋坏了自己,堂堂七尺男儿,这像什么话。”

    钟会虽知一些,但仍然问到张辽,心中那口气不出,确实难受了些。

    张辽也是直言:“博达高义,辽信博达,只是心中难受,那些人为了仕途,为了自身前程,罔顾一城百姓性命,甚至丧心病狂到如此勾结匈奴。”

    张辽声音嘶哑,双眼泛红,一双手紧握在一起,似乎有些不甘,却又不得不惨然一笑道:

    “然而辽却无能为力,没有证据,甚至无法向上越级禀报,也无关系,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逍遥法外,甚至所谓的前途大好,辽心中不甘!博达,辽不甘啊!那些死去的袍泽,兄弟,辽无法向他们交代!”

    钟会看着张辽如此模样,也是能够理解,马邑守军大多与张辽皆相熟,有的关系甚好,然现在绝大部分皆战死或重伤,熟悉的面孔就这样消失,张辽内心也是极度难受。

    毕竟现在的张辽还不是后世认知的那个张辽。

    钟会知张辽所想,也知张辽所愿,沉声道:“文远,某若说若是有办法让那些人血债血偿,可信我?”

    张辽惊起,双眼死死盯着钟会,颤声道:“博达,当真?当真有办法?若是真有办法,真能做成,辽这身肉卖与博达都可!”

    “文远先别激动,我也不要你那身肉。”钟会安抚几句,随即缓缓道:“某虽有办法,但需要些时间,但可以告诉文远,这些私通外族之人,一个也跑不掉,这些人当诛!”

    张辽虽不知钟会如何处理,但至少有了希望,至少不像之前那般绝望!

    “博达,辽谢过!辽也等得起,不杀他们,辽心中难安!”

    钟会也是肯定的回着张辽:“文远放心,会发誓,必让这些人血债血偿!时间三五年便可,让他们在活些时日!”

    古人重承诺,尤其誓言,尤为深信。

    张辽见钟会如此,心中也是全信,通过这几日的了解,张辽也不疑有他。

    “辽信博达!今后所有事用得着辽,知会一声,刀上火海,辽也去!”

    听着张辽所言,钟会内心舒展,只待入仕,便是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