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洛阳水太深
时光飞逝，经过一番行军，终是来到洛阳。
到了洛阳（那时为雒阳），钟阳也是离开大军，跟着戏忠来到荀攸之处。
已是得知消息的荀攸，便是已在门前等候。
钟阳见到荀攸，便有些忍不住激动，上前在荀攸惊诧的眼神中来了一个熊抱。
“公达，许久未见，阳万分想念！”
钟阳深情流露，言语间充满思念。
对于荀攸，钟阳很是看重，如同郭嘉几人一般。
但荀攸远在洛阳任职，他原先也不过是白身，加上荀家已有荀彧跟随与他，两人虽是好友，钟阳虽嘴上说着荀攸跑不掉，但心里多少有一些没底。
直至戏忠从洛阳回来告知于他，才放下心中所想。
钟阳暖心之举，关心之意荀攸看在眼里，平日沉稳的脸庞也是露出笑意。
“攸见过主公，如今主公根基已成，攸在此恭贺。”
如今钟阳雁门郡守之位已成，下一步便是并州刺史或者进入中枢，不管走哪一步，虽有困难，但成事之机不小。
“公达切莫如此，阳能有今日，全靠你们在阳身边帮助，尤其公达，在洛阳为阳东奔西走，甚是辛苦，阳如今虽是太守，心中确实高兴，却异常愧疚，公达辛苦了！”
钟阳话语哽咽，情绪上来之后眼眶也是渐渐有水珠浮现。
此时的戏忠在旁笑着说道：“主公，公达，如今相聚乃喜事，且目前也不是说话之地，我们不妨先进去再聊。”
有了戏忠的插话，钟阳与荀攸也是喜笑颜开，不似刚才的沉重。
“志才说得是，主公，我们先进屋，这洛阳之事攸在详细述说。”
“好！”
几人很快便来到荀攸府中一小院，桌上也是准备好美酒与好菜。
“来，公达，志才，我们先饮一杯。”
钟阳三人在里面谈事，典韦与许褚则在院落门口守护，以防隔墙有耳。
“主公，此次来洛阳，天子必然召见，需做好准备，而且天子，似乎不像表面上的昏庸，当多注意一些，详细的攸也无从得知。”
酒过几杯，一番闲聊过后荀攸便开始说入正题。
钟阳听完也是心中认同，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到了现在，钟阳也不认为堂堂天子，会是一个豪无心机之人，若真是如此，那个位置也不会坐到现在。
“公达放心，阳已知，另外这大将军究竟是何意？”
钟阳对何进则是充满好奇，两人一面未见，何进却又如此举荐钟阳，其中隐情，钟阳真的很好奇。
说到这里，荀攸却是突然一笑，随即缓缓说来。
原来是这何进，原先见钟阳虽创有宣纸，但未过多看重，想着只不过是些小道。
但随着宣纸普及，钟阳名声在士卒之中开始传播，何进逐渐开始有些重视。
直到钟阳屡破黄巾，名声更进一步，且又是蔡邕承认之徒，何进便越发重视。
同辈之中，有如此名声者，无人，即便袁绍，何进认为现在也差了些，值得他拉拢。
渐渐的荀攸也是发现这点，便向何进表明自己是钟阳好友，且又皆为同乡之人，暗示何进钟阳平日便十分敬佩与他。
遂又帮何进出谋划策向钟阳伸出橄榄枝，并言自己也会向钟阳传信何进之意，才有当初朝堂一幕。
钟阳听后不仅没有欣喜，反而眉头紧皱，总觉得过于简单了。
何进虽是屠夫，依靠外戚身份上位，但若真是简单之辈，即便有后宫为臂助，怕是也不会不仅稳立朝堂，反而权势逐渐变大了。
钟阳看向荀攸，没有说话，目光中的不解，荀攸仿佛看见了一般。
荀攸接着道：“主公，大将军何进，原先依靠外戚身份，结交宦官，以稳局势，后党人失势，士族遭受打击，宦官势大，何进却反而开始拉拢士族，朝堂重臣，权力也是逐步在增长。”
荀攸小酌一杯，随即道：“在何进拉拢之下，以袁氏为首的世家大族开始依附何进聚集，本是世家，朝堂重臣与宦官的争斗，逐渐转向宦官与大将军何进之间的争斗。”
钟阳也深吸一口气，这何进想掌权，抓住时机脱离宦官，结交世家，本以为能更进一步，不曾想被世家摆了一道。
何进权力虽确实进一步加大，但这是在这些世家依附于他何进的基础之上才有的。
钟阳不得不感叹，这何进虽是屠夫，但也有些手段，只是道行太浅，不是那些老狐狸的对手。
这时荀攸又道：“随着世家权力渐渐过大，宦官势若，才有了如今张让等人的风光，在天子干预下宦官声势又逐渐压过以何进为首的世家。”
钟阳心头一凝，这里便是看出这天子也有能耐的，只是为何会演变成最后的昏庸呢？
钟阳心中疑问，暂时无人能回答他，且现在也不是提出这个疑问让戏忠与荀攸参考之时。
心中越发感叹，朝堂众人，简直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随即想到蔡邕，心中苦笑，可能也只有他是朝中另类了吧。
钟阳不在遐想，荀攸声音又传了过来。
“然而宦官声势只是一时，后面再无法压过世家，天子决策也越发向宦官偏移，然而何进虽势大，表面也是世家依附于何进，实际则是何进依附于世家！”
荀攸说到这里，便是看向钟阳，接着道：
“何进似乎也是不想在这样，也拉拢不少寒门，以及地方之人，虽仍是重用世家，但自己权势也是大了不少，尤其是在黄巾之乱后，何进权势进一步加大，奠定了以袁氏为首的世家彻底依附于何进之下。”
“然而何进拉拢人士之事，却未停下脚步，向那董卓，便是何进拉拢之人，奈何一战兵败，现在也官复原职，但主公表现却越发优异，这才得何进看重，想拉拢主公为心腹。”
钟阳这时才渐渐明悟，这何进看重自己，恐怕不单单只是因为他钟阳能力。
在这个需要家世与关系的时代，何进更加看重钟阳为首的颍川士族。
钟家虽不是大族，但却与朝堂之人没有太多关系，仅仅只是与蔡邕有师徒情谊。
且荀彧、郭嘉、戏忠等人跟随钟阳也不是秘密，颍川世家中同辈中渐渐有以钟阳为首的趋势，即便是颍川陈氏，也派了嫡子前往钟阳处。
另外一点则是钟阳乃党人，如今党人再次上台，便是一助力。
“阳已明，公达可有教我？”
钟阳理清思路，便是问向荀攸。
如今事虽明，但又该如何面对这何进？
到了洛阳（那时为雒阳），钟阳也是离开大军，跟着戏忠来到荀攸之处。
已是得知消息的荀攸，便是已在门前等候。
钟阳见到荀攸，便有些忍不住激动，上前在荀攸惊诧的眼神中来了一个熊抱。
“公达，许久未见，阳万分想念！”
钟阳深情流露，言语间充满思念。
对于荀攸，钟阳很是看重，如同郭嘉几人一般。
但荀攸远在洛阳任职，他原先也不过是白身，加上荀家已有荀彧跟随与他，两人虽是好友，钟阳虽嘴上说着荀攸跑不掉，但心里多少有一些没底。
直至戏忠从洛阳回来告知于他，才放下心中所想。
钟阳暖心之举，关心之意荀攸看在眼里，平日沉稳的脸庞也是露出笑意。
“攸见过主公，如今主公根基已成，攸在此恭贺。”
如今钟阳雁门郡守之位已成，下一步便是并州刺史或者进入中枢，不管走哪一步，虽有困难，但成事之机不小。
“公达切莫如此，阳能有今日，全靠你们在阳身边帮助，尤其公达，在洛阳为阳东奔西走，甚是辛苦，阳如今虽是太守，心中确实高兴，却异常愧疚，公达辛苦了！”
钟阳话语哽咽，情绪上来之后眼眶也是渐渐有水珠浮现。
此时的戏忠在旁笑着说道：“主公，公达，如今相聚乃喜事，且目前也不是说话之地，我们不妨先进去再聊。”
有了戏忠的插话，钟阳与荀攸也是喜笑颜开，不似刚才的沉重。
“志才说得是，主公，我们先进屋，这洛阳之事攸在详细述说。”
“好！”
几人很快便来到荀攸府中一小院，桌上也是准备好美酒与好菜。
“来，公达，志才，我们先饮一杯。”
钟阳三人在里面谈事，典韦与许褚则在院落门口守护，以防隔墙有耳。
“主公，此次来洛阳，天子必然召见，需做好准备，而且天子，似乎不像表面上的昏庸，当多注意一些，详细的攸也无从得知。”
酒过几杯，一番闲聊过后荀攸便开始说入正题。
钟阳听完也是心中认同，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到了现在，钟阳也不认为堂堂天子，会是一个豪无心机之人，若真是如此，那个位置也不会坐到现在。
“公达放心，阳已知，另外这大将军究竟是何意？”
钟阳对何进则是充满好奇，两人一面未见，何进却又如此举荐钟阳，其中隐情，钟阳真的很好奇。
说到这里，荀攸却是突然一笑，随即缓缓说来。
原来是这何进，原先见钟阳虽创有宣纸，但未过多看重，想着只不过是些小道。
但随着宣纸普及，钟阳名声在士卒之中开始传播，何进逐渐开始有些重视。
直到钟阳屡破黄巾，名声更进一步，且又是蔡邕承认之徒，何进便越发重视。
同辈之中，有如此名声者，无人，即便袁绍，何进认为现在也差了些，值得他拉拢。
渐渐的荀攸也是发现这点，便向何进表明自己是钟阳好友，且又皆为同乡之人，暗示何进钟阳平日便十分敬佩与他。
遂又帮何进出谋划策向钟阳伸出橄榄枝，并言自己也会向钟阳传信何进之意，才有当初朝堂一幕。
钟阳听后不仅没有欣喜，反而眉头紧皱，总觉得过于简单了。
何进虽是屠夫，依靠外戚身份上位，但若真是简单之辈，即便有后宫为臂助，怕是也不会不仅稳立朝堂，反而权势逐渐变大了。
钟阳看向荀攸，没有说话，目光中的不解，荀攸仿佛看见了一般。
荀攸接着道：“主公，大将军何进，原先依靠外戚身份，结交宦官，以稳局势，后党人失势，士族遭受打击，宦官势大，何进却反而开始拉拢士族，朝堂重臣，权力也是逐步在增长。”
荀攸小酌一杯，随即道：“在何进拉拢之下，以袁氏为首的世家大族开始依附何进聚集，本是世家，朝堂重臣与宦官的争斗，逐渐转向宦官与大将军何进之间的争斗。”
钟阳也深吸一口气，这何进想掌权，抓住时机脱离宦官，结交世家，本以为能更进一步，不曾想被世家摆了一道。
何进权力虽确实进一步加大，但这是在这些世家依附于他何进的基础之上才有的。
钟阳不得不感叹，这何进虽是屠夫，但也有些手段，只是道行太浅，不是那些老狐狸的对手。
这时荀攸又道：“随着世家权力渐渐过大，宦官势若，才有了如今张让等人的风光，在天子干预下宦官声势又逐渐压过以何进为首的世家。”
钟阳心头一凝，这里便是看出这天子也有能耐的，只是为何会演变成最后的昏庸呢？
钟阳心中疑问，暂时无人能回答他，且现在也不是提出这个疑问让戏忠与荀攸参考之时。
心中越发感叹，朝堂众人，简直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随即想到蔡邕，心中苦笑，可能也只有他是朝中另类了吧。
钟阳不在遐想，荀攸声音又传了过来。
“然而宦官声势只是一时，后面再无法压过世家，天子决策也越发向宦官偏移，然而何进虽势大，表面也是世家依附于何进，实际则是何进依附于世家！”
荀攸说到这里，便是看向钟阳，接着道：
“何进似乎也是不想在这样，也拉拢不少寒门，以及地方之人，虽仍是重用世家，但自己权势也是大了不少，尤其是在黄巾之乱后，何进权势进一步加大，奠定了以袁氏为首的世家彻底依附于何进之下。”
“然而何进拉拢人士之事，却未停下脚步，向那董卓，便是何进拉拢之人，奈何一战兵败，现在也官复原职，但主公表现却越发优异，这才得何进看重，想拉拢主公为心腹。”
钟阳这时才渐渐明悟，这何进看重自己，恐怕不单单只是因为他钟阳能力。
在这个需要家世与关系的时代，何进更加看重钟阳为首的颍川士族。
钟家虽不是大族，但却与朝堂之人没有太多关系，仅仅只是与蔡邕有师徒情谊。
且荀彧、郭嘉、戏忠等人跟随钟阳也不是秘密，颍川世家中同辈中渐渐有以钟阳为首的趋势，即便是颍川陈氏，也派了嫡子前往钟阳处。
另外一点则是钟阳乃党人，如今党人再次上台，便是一助力。
“阳已明，公达可有教我？”
钟阳理清思路，便是问向荀攸。
如今事虽明，但又该如何面对这何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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