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妖女宋玲珑
“也不是值钱的东西，你想要啊？把门关上，乖乖听话，就把它送给你了，小结巴，哈哈哈。”宋玲珑咯咯直笑，一时花枝招展，把功法随意放在身前，离她两座傲人山峰并不远。
妖女！
赵正又是一阵头皮发麻。
此前，他曾给这个妖女端茶送水过一次。
也不知道此女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明目张胆要诱惑他这种凡夫俗子，他越是反抗，反而越要贴上来。
到了几日前，此女竟然堵他，已经是毫不掩饰，动手动脚，磨人的紧，若不是赵正仓惶逃走，恐怕真的很难把持，有失身的危险。
这妖女肯定是从自己躲着她，猜测到自己从哪里知道了她的事情，并且可能关注过自己最近举动，才猜到了他心理活动。
此女的控制欲未免太强了一点！
赵正一个激灵，心中恶寒。
可她身前那本修炼功法对他确实有着奇异吸引魔力。
这种诱惑力，远比旁边的宋玲珑更具有魅惑气息，无法拒绝。
这是难得能接触修炼功法的机会。
他被打入下人序列，说明扶仙岛并没有打算吸纳他为弟子，以后还不知道何时才有机会接触到修炼功法，按了解到的修炼常识，自然是越早接触功法修炼越有利！
犹豫过后，赵正默默把门关上了。
“这就对了，过来。”
宋玲珑又对他勾了勾手，媚眼如丝。
赵正默然走到侧躺的人儿面前，袖子里的手不断掐着掌心的肉，给自己醒神，防止被宋玲珑迷惑。但一双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盯着她身前那本秘籍，呼吸开始急促，一颗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也不由自主伸手去拿。
但功法被一座大山给压住了。
宋玲珑往前挪了挪身子，用她的傲人压住，吐气如兰道：“可没说这么简单就给你。”
一只雪白柔荑伸来，赵正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但很快定住。
柔荑的主人轻轻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娇弱柔媚的美目，才有些得意地道：“这就对了嘛！”
这小结巴一头短发，显得人干练且阳刚，棱角分明，还真是让人稀罕，心志在凡夫俗子里也是极好的，让自己的媚功都频频失效，可还不是逃不脱我的手掌心？
征服的快感让宋玲珑暗暗得意，嘴角勾起，笑意更盛道：“给我按按肩，伺候好了，功法自然给你。”
刚刚呼吸急促间，赵正吸入了几口呛鼻香气，心志有些被影响了，此时看侧躺的人竟然觉得格外的迷人。
赵正轻咬舌尖，清醒过来。
要不是因为眼馋修炼功法，只怕会立刻甩开这只手，转身就走，不想跟这个妖孽呆在一块。
瞧着已经翻过身去的娇躯，眼馋的功法被她随手收入收纳空间中，赵正心底阴霾无比，极为不情愿地坐在她身后床边，不熟练地在她手臂上胡乱按着。
手臂白嫩，芳香，柔软。
的确可以说是尤物，若不是因为听说她专门采阳补阴，邪乎的很，赵正倒是不介意，今日为了功法，舍命陪妖女，恐怕再不情愿也得做一点牺牲了。
可他有点做不到啊……
赵正心不在焉，没想到宋玲珑会突然侧身，触到不可言说的软弹，微微皱起眉头，一股厌恶的感觉在心头挥之不去，觉得恶心。
宋玲珑却咯咯直笑，翻身便将他人压在了身下，从上而下，看着眼前棱角分明的阳刚容颜，以手轻抚，一双桃花眼里迷离，让后者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轻伏赵正耳边，吐气如丝：“小结巴，你一介凡夫俗子，竟然能一直躲避我的媚功，这至少都要筑基修士才有如此定力，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来自哪里了。”
话让赵正心中一凛的同时，感觉到湿热在耳边轻触一下，并且一只如蛇爬走的巧手从他胸膛一路往下走。
赵正悲哀的想道：“自己这算是最惨穿越者了吧？”
如果是这样得来的功法，真的还有意义吗？
这样到手的功法，太烫手了，于心不安！
赵正忍不了了！
在那只探手到达终点之前，一把推着压着他的宋玲珑肩膀推开，人也利索下了地。
脚踏实地的瞬间，心安了。
后者愕然。
随后又以手撑着后脑侧躺着，盯着他吃吃笑了起来：“这么说，你是不要五行练气决了？真的可惜呢。”
说完，还舔了一圈她的红唇，隐隐因为赵正的反抗，显得越兴奋。
与此同时，卧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赵正和妖女宋玲珑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看到一个黑衣男弟子神情阴沉地站在门口。
宋玲珑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索然无味，慵懒地打着呵欠道：“原来是胡玄师弟，有事吗？”
胡玄阴鸷的目光在共处一室的孤男寡女身上扫过，重点冷视着一身灰衣的赵正，目露冷光，冷声道：“师姐，你跟这个贱人在做什么！”
宋玲珑轻抬眼皮，不咸不淡地轻笑起来，热讽道：“你是师姐的什么人？不过同门师弟罢了，什么时候师姐的事情轮到你来操心了？”
胡玄明显被这话深深刺痛到了，怒不可恕道：“师姐想要精元，尽可来找师弟便是，为何这样轻贱的凡夫俗子师姐也看得上？”
宋玲珑轻一挑眉：“想要什么样的男子，你管的着吗？”
赵正被夹在两人中间，脸色微微有些难看，想要寻机从她手上得到功法的心思一点都无了，而且妖女明显是在激怒门口的胡玄，赵正根本不想掺和他们的事情，对着两人微微施礼一下，便向门口走去。
“站住！”
胡玄伸手拦住他，冷冷看来：“让你走了吗？”
“仙…师…的…事…小…可…无…关。”赵正微微皱眉，断续说着。
无关？
胡玄心中戾气横生，手捏成爪，一下抓来。
赵正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他抓着脖子，直接逼到了木制墙上。
“死结巴，你勾引师姐，还说与你无关！”
“对，就这样，杀了他，师姐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宋玲珑蛊惑的声音也从一旁传了出来。
看着额头青筋暴露的胡玄，还有一旁奸计得逞笑容的宋玲珑。
一个没有脑子，一个心机太重、喜怒无常！
这两个疯子！
赵正心底一片冷然。
好在胡玄并无岛上遇到的清秀少年那般恐怖实力。
那少年一双铁手抓住他的时候，就像抓住了七寸，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前面这个胡玄还差的远呢！
赵正少有大力，比寻常同龄人力气要大的多，此时虽然呼吸不畅，但还是能用得上力。
不假思索，便是一脚撑在木墙，借力用力一推，一把推得胡玄连连后撤几步。
虽然脱离了对方控制，但胡玄的指甲也在脖子两边留下五条血痕，火辣辣的疼。
赵正摸了一下脖子两边，看着手上的血迹深深皱眉，也无疑是明白自己处境的，即使这个扶仙岛的外门弟子打骂自己，也无人会为他出头。
身处这样强者为尊的异界，该低头还得低头，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
赵正有着深深无力感，压制着心里怒意，再次尝试辩解道：“此…事…”
胡玄也没想会被反抗推开，厌恶甩了甩指甲里让他恶心的皮肉组织后，恼羞成怒地打断：“贱人，我废了你！”
一拍身上储物袋，便见储物袋亮光微闪，袋口微开，一道长形流光飞了出来，被其熟练地握住，才现出一柄光滑长剑的模样。
胡玄眼神阴鸷，死盯着明显露出惊慌之色的赵正，后者在他眼中已是一个死人，提剑缓步走去。
一个杂役罢了，杀了也就杀了，宗门并不会把他这样的正式弟子怎么样！
赵正确实有些发怵。
看到一身黑衣的胡玄提剑而来，脸上阴狠，剑上还萦绕着淡淡灵力，这二愣子似乎真的想要杀自己。
而这三个月时间，赵正在蜃楼上的所见所闻，无疑让他对修士神秘莫测的手段感到畏惧。
但更多的，是憋屈。
凭什么胡玄和宋玲珑这样的人，都能成为扶仙岛的弟子，这就是所谓的大派修士？
似乎自己心之所向的世界，并非想象中那样美好……
赵正并不打算束手就擒，拔腿就往门外跑。
胡玄当然不允，快步围堵，提剑就劈，使得赵正只能紧急停住身形，往侧方避开。
感受剑身近距离传来的森冷气息，赵正冷汗直流，继续往后退，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却发现很快退到了木墙边上。
胡玄狰狞一笑，得势不饶人，换成挺剑刺去。
如今他连手段都懒得用，看着这个轻贱的杂役面色变化，只觉心中出了一口恶气，想着等会要不要把他手筋脚筋挑了！
而宋玲珑，只是侧躺着打呵欠，饶有兴趣地看着。
对她而言，无论是胡玄，还是赵正，都只是轻易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玩物罢了。
不过这胡玄确实有些不知好歹，只要他在船上杀了人，至少会被禁足一段时间，不用再来烦人了……
宋玲珑暗暗得意。
“叮”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后，胡玄手上的长剑脱手而出，摔落在木板上。
“够了！”
追击大蛇的黑发老者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正站在门口，冰冷没有感情的话语正是从他口中发出。
“师叔祖。”
一直看戏的宋玲珑反应最快，起身毕恭毕敬见礼。
胡玄的虎口被巨力震的裂开了，可听到黑发老者的声音，哪里敢发火，连忙慌神地回身见礼：“师叔祖。”
至于躲过一劫的赵正，暗暗松了一口气，也是默然见礼。
周宁，也就是黑衣老者的名字，直接无视了胡玄与宋玲珑，目光落在赵正身上：“结巴，跟老夫走。”
“是。”
赵正心下窃喜，躬身应了一声，随后小跑出去，跟上老者步伐。
这个地方他确实一刻都不想呆了。
再呆下去，即使不被胡玄宰了，也会被胡玄和宋玲珑这两人恶心死。
至于室内的胡玄和宋玲珑。
前者袖中捏紧了拳头，一脸不甘。
后者目露异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尔后竟是明艳笑了起来。
……
赵正被黑发老者气机包裹着，从上空落下来，到了船尾一处三层建筑的房间门口，似乎是老人的卧室，修炼的地方。
周宁直接推门进去。
赵正心知对方带自己过来，肯定有话要说，也只能跟着进去。
进门后的一瞬间，外面的声音全都消失了，仿佛无形中进入了一处奇异空间之内，与世隔绝。
这让他警惕起来。
周宁在床榻上盘腿坐下，看了看显得有些拘谨的前者，一张不苟言笑的老脸竟然罕见地笑了起来，指了指房间里八仙桌旁的木凳，和声道：“坐。”
赵正并不敢坐。
据他观察，眼前的老人明显是个不苟言笑的类型，是别人口中的结丹期高阶修士，强者之列，平常连内门弟子都不待见，如今却对自己和颜悦色。
这不对劲！
在对方的笑容下，赵正明显感到一丝不安。
难道是自己故意藏拙的事情被发现了？
那妖女宋玲珑都能发现他的问题，眼前这不知道活了几百年的人，恐怕也能发现……
想着问题，但他面色上不敢有任何异样表现出来，毕恭毕敬地躬身拜道：“长…老…有…何…吩…咐…”
听着赵正断断续续的话语，周宁也在打量他，在前者低头的瞬间，后者眼睛眯了一下，笑意更盛：“你来东海也有三月了，可还习惯船上的生活？除了这个胡玄，可还有人仗势欺负你？”
嘘寒问暖……
赵正不认为这是想为自己出头，才把他叫到此处，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心中凛然，口中则是结巴着回道：“一切都好，谢过长老关心。”
瞧他说话费劲的模样，周宁眼神闪烁了一下，也不想浪费时间，索性开门见山道：“带你上船之后，老夫确实疏忽了，对你照顾不周，既然一切都好即可。老夫叫你过来，其实是有一些问题要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正题来了！
如果说是问事情，赵正随即想到自己身上唯一能让老人在意问的，恐怕也只有自己的出处，其它的事情对后者而言不值一提，也是心下一紧。
该如何圆过去？
面对活了几百年的人，他真的没有十全的把握可以蒙过去！
但表面还是结巴着答应道：“长老请问，知无不言。”
妖女！
赵正又是一阵头皮发麻。
此前，他曾给这个妖女端茶送水过一次。
也不知道此女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明目张胆要诱惑他这种凡夫俗子，他越是反抗，反而越要贴上来。
到了几日前，此女竟然堵他，已经是毫不掩饰，动手动脚，磨人的紧，若不是赵正仓惶逃走，恐怕真的很难把持，有失身的危险。
这妖女肯定是从自己躲着她，猜测到自己从哪里知道了她的事情，并且可能关注过自己最近举动，才猜到了他心理活动。
此女的控制欲未免太强了一点！
赵正一个激灵，心中恶寒。
可她身前那本修炼功法对他确实有着奇异吸引魔力。
这种诱惑力，远比旁边的宋玲珑更具有魅惑气息，无法拒绝。
这是难得能接触修炼功法的机会。
他被打入下人序列，说明扶仙岛并没有打算吸纳他为弟子，以后还不知道何时才有机会接触到修炼功法，按了解到的修炼常识，自然是越早接触功法修炼越有利！
犹豫过后，赵正默默把门关上了。
“这就对了，过来。”
宋玲珑又对他勾了勾手，媚眼如丝。
赵正默然走到侧躺的人儿面前，袖子里的手不断掐着掌心的肉，给自己醒神，防止被宋玲珑迷惑。但一双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盯着她身前那本秘籍，呼吸开始急促，一颗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也不由自主伸手去拿。
但功法被一座大山给压住了。
宋玲珑往前挪了挪身子，用她的傲人压住，吐气如兰道：“可没说这么简单就给你。”
一只雪白柔荑伸来，赵正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但很快定住。
柔荑的主人轻轻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娇弱柔媚的美目，才有些得意地道：“这就对了嘛！”
这小结巴一头短发，显得人干练且阳刚，棱角分明，还真是让人稀罕，心志在凡夫俗子里也是极好的，让自己的媚功都频频失效，可还不是逃不脱我的手掌心？
征服的快感让宋玲珑暗暗得意，嘴角勾起，笑意更盛道：“给我按按肩，伺候好了，功法自然给你。”
刚刚呼吸急促间，赵正吸入了几口呛鼻香气，心志有些被影响了，此时看侧躺的人竟然觉得格外的迷人。
赵正轻咬舌尖，清醒过来。
要不是因为眼馋修炼功法，只怕会立刻甩开这只手，转身就走，不想跟这个妖孽呆在一块。
瞧着已经翻过身去的娇躯，眼馋的功法被她随手收入收纳空间中，赵正心底阴霾无比，极为不情愿地坐在她身后床边，不熟练地在她手臂上胡乱按着。
手臂白嫩，芳香，柔软。
的确可以说是尤物，若不是因为听说她专门采阳补阴，邪乎的很，赵正倒是不介意，今日为了功法，舍命陪妖女，恐怕再不情愿也得做一点牺牲了。
可他有点做不到啊……
赵正心不在焉，没想到宋玲珑会突然侧身，触到不可言说的软弹，微微皱起眉头，一股厌恶的感觉在心头挥之不去，觉得恶心。
宋玲珑却咯咯直笑，翻身便将他人压在了身下，从上而下，看着眼前棱角分明的阳刚容颜，以手轻抚，一双桃花眼里迷离，让后者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轻伏赵正耳边，吐气如丝：“小结巴，你一介凡夫俗子，竟然能一直躲避我的媚功，这至少都要筑基修士才有如此定力，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来自哪里了。”
话让赵正心中一凛的同时，感觉到湿热在耳边轻触一下，并且一只如蛇爬走的巧手从他胸膛一路往下走。
赵正悲哀的想道：“自己这算是最惨穿越者了吧？”
如果是这样得来的功法，真的还有意义吗？
这样到手的功法，太烫手了，于心不安！
赵正忍不了了！
在那只探手到达终点之前，一把推着压着他的宋玲珑肩膀推开，人也利索下了地。
脚踏实地的瞬间，心安了。
后者愕然。
随后又以手撑着后脑侧躺着，盯着他吃吃笑了起来：“这么说，你是不要五行练气决了？真的可惜呢。”
说完，还舔了一圈她的红唇，隐隐因为赵正的反抗，显得越兴奋。
与此同时，卧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赵正和妖女宋玲珑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看到一个黑衣男弟子神情阴沉地站在门口。
宋玲珑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索然无味，慵懒地打着呵欠道：“原来是胡玄师弟，有事吗？”
胡玄阴鸷的目光在共处一室的孤男寡女身上扫过，重点冷视着一身灰衣的赵正，目露冷光，冷声道：“师姐，你跟这个贱人在做什么！”
宋玲珑轻抬眼皮，不咸不淡地轻笑起来，热讽道：“你是师姐的什么人？不过同门师弟罢了，什么时候师姐的事情轮到你来操心了？”
胡玄明显被这话深深刺痛到了，怒不可恕道：“师姐想要精元，尽可来找师弟便是，为何这样轻贱的凡夫俗子师姐也看得上？”
宋玲珑轻一挑眉：“想要什么样的男子，你管的着吗？”
赵正被夹在两人中间，脸色微微有些难看，想要寻机从她手上得到功法的心思一点都无了，而且妖女明显是在激怒门口的胡玄，赵正根本不想掺和他们的事情，对着两人微微施礼一下，便向门口走去。
“站住！”
胡玄伸手拦住他，冷冷看来：“让你走了吗？”
“仙…师…的…事…小…可…无…关。”赵正微微皱眉，断续说着。
无关？
胡玄心中戾气横生，手捏成爪，一下抓来。
赵正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他抓着脖子，直接逼到了木制墙上。
“死结巴，你勾引师姐，还说与你无关！”
“对，就这样，杀了他，师姐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宋玲珑蛊惑的声音也从一旁传了出来。
看着额头青筋暴露的胡玄，还有一旁奸计得逞笑容的宋玲珑。
一个没有脑子，一个心机太重、喜怒无常！
这两个疯子！
赵正心底一片冷然。
好在胡玄并无岛上遇到的清秀少年那般恐怖实力。
那少年一双铁手抓住他的时候，就像抓住了七寸，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前面这个胡玄还差的远呢！
赵正少有大力，比寻常同龄人力气要大的多，此时虽然呼吸不畅，但还是能用得上力。
不假思索，便是一脚撑在木墙，借力用力一推，一把推得胡玄连连后撤几步。
虽然脱离了对方控制，但胡玄的指甲也在脖子两边留下五条血痕，火辣辣的疼。
赵正摸了一下脖子两边，看着手上的血迹深深皱眉，也无疑是明白自己处境的，即使这个扶仙岛的外门弟子打骂自己，也无人会为他出头。
身处这样强者为尊的异界，该低头还得低头，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
赵正有着深深无力感，压制着心里怒意，再次尝试辩解道：“此…事…”
胡玄也没想会被反抗推开，厌恶甩了甩指甲里让他恶心的皮肉组织后，恼羞成怒地打断：“贱人，我废了你！”
一拍身上储物袋，便见储物袋亮光微闪，袋口微开，一道长形流光飞了出来，被其熟练地握住，才现出一柄光滑长剑的模样。
胡玄眼神阴鸷，死盯着明显露出惊慌之色的赵正，后者在他眼中已是一个死人，提剑缓步走去。
一个杂役罢了，杀了也就杀了，宗门并不会把他这样的正式弟子怎么样！
赵正确实有些发怵。
看到一身黑衣的胡玄提剑而来，脸上阴狠，剑上还萦绕着淡淡灵力，这二愣子似乎真的想要杀自己。
而这三个月时间，赵正在蜃楼上的所见所闻，无疑让他对修士神秘莫测的手段感到畏惧。
但更多的，是憋屈。
凭什么胡玄和宋玲珑这样的人，都能成为扶仙岛的弟子，这就是所谓的大派修士？
似乎自己心之所向的世界，并非想象中那样美好……
赵正并不打算束手就擒，拔腿就往门外跑。
胡玄当然不允，快步围堵，提剑就劈，使得赵正只能紧急停住身形，往侧方避开。
感受剑身近距离传来的森冷气息，赵正冷汗直流，继续往后退，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却发现很快退到了木墙边上。
胡玄狰狞一笑，得势不饶人，换成挺剑刺去。
如今他连手段都懒得用，看着这个轻贱的杂役面色变化，只觉心中出了一口恶气，想着等会要不要把他手筋脚筋挑了！
而宋玲珑，只是侧躺着打呵欠，饶有兴趣地看着。
对她而言，无论是胡玄，还是赵正，都只是轻易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玩物罢了。
不过这胡玄确实有些不知好歹，只要他在船上杀了人，至少会被禁足一段时间，不用再来烦人了……
宋玲珑暗暗得意。
“叮”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后，胡玄手上的长剑脱手而出，摔落在木板上。
“够了！”
追击大蛇的黑发老者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正站在门口，冰冷没有感情的话语正是从他口中发出。
“师叔祖。”
一直看戏的宋玲珑反应最快，起身毕恭毕敬见礼。
胡玄的虎口被巨力震的裂开了，可听到黑发老者的声音，哪里敢发火，连忙慌神地回身见礼：“师叔祖。”
至于躲过一劫的赵正，暗暗松了一口气，也是默然见礼。
周宁，也就是黑衣老者的名字，直接无视了胡玄与宋玲珑，目光落在赵正身上：“结巴，跟老夫走。”
“是。”
赵正心下窃喜，躬身应了一声，随后小跑出去，跟上老者步伐。
这个地方他确实一刻都不想呆了。
再呆下去，即使不被胡玄宰了，也会被胡玄和宋玲珑这两人恶心死。
至于室内的胡玄和宋玲珑。
前者袖中捏紧了拳头，一脸不甘。
后者目露异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尔后竟是明艳笑了起来。
……
赵正被黑发老者气机包裹着，从上空落下来，到了船尾一处三层建筑的房间门口，似乎是老人的卧室，修炼的地方。
周宁直接推门进去。
赵正心知对方带自己过来，肯定有话要说，也只能跟着进去。
进门后的一瞬间，外面的声音全都消失了，仿佛无形中进入了一处奇异空间之内，与世隔绝。
这让他警惕起来。
周宁在床榻上盘腿坐下，看了看显得有些拘谨的前者，一张不苟言笑的老脸竟然罕见地笑了起来，指了指房间里八仙桌旁的木凳，和声道：“坐。”
赵正并不敢坐。
据他观察，眼前的老人明显是个不苟言笑的类型，是别人口中的结丹期高阶修士，强者之列，平常连内门弟子都不待见，如今却对自己和颜悦色。
这不对劲！
在对方的笑容下，赵正明显感到一丝不安。
难道是自己故意藏拙的事情被发现了？
那妖女宋玲珑都能发现他的问题，眼前这不知道活了几百年的人，恐怕也能发现……
想着问题，但他面色上不敢有任何异样表现出来，毕恭毕敬地躬身拜道：“长…老…有…何…吩…咐…”
听着赵正断断续续的话语，周宁也在打量他，在前者低头的瞬间，后者眼睛眯了一下，笑意更盛：“你来东海也有三月了，可还习惯船上的生活？除了这个胡玄，可还有人仗势欺负你？”
嘘寒问暖……
赵正不认为这是想为自己出头，才把他叫到此处，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心中凛然，口中则是结巴着回道：“一切都好，谢过长老关心。”
瞧他说话费劲的模样，周宁眼神闪烁了一下，也不想浪费时间，索性开门见山道：“带你上船之后，老夫确实疏忽了，对你照顾不周，既然一切都好即可。老夫叫你过来，其实是有一些问题要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正题来了！
如果说是问事情，赵正随即想到自己身上唯一能让老人在意问的，恐怕也只有自己的出处，其它的事情对后者而言不值一提，也是心下一紧。
该如何圆过去？
面对活了几百年的人，他真的没有十全的把握可以蒙过去！
但表面还是结巴着答应道：“长老请问，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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