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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怆然天地 天骄风流

    瑶歌城中大监全身是血,巴旦木也不好受,嘴道:“换了把斧子,不然早砍死你了。”

    魏征持碧落的手已经有些颤抖,徐淮南也好不到哪里去,手中的长尖矛都快变成了棍,得亏着北羯喜欢势均力敌对决,而不喜欢以十万杀一万的做派,女帝又在嘀咕着:“难在中间,左边是难,右边也是难,气数,命数和运数。”

    吴日月给她留下句话,“气数斩人,命数斩帝,运数斩僧。”

    出现第二难关于命数的必是这巴旦木了,唐的气数应是徐淮南,那运数何人呢?

    “吴日月,我好想你啊,大木头疙瘩。”

    魏征终是战到无力,燕云天提起了他的衣领,将魏征丢了起来,一勾从肚子中间划开,将离歌第一宰相踩在脚下,随后三人向着徐淮南走去,徐淮南吃力的拿起碧落,看向身后女帝,大声道:“女帝陛下,借滴精血一用。”

    女帝将食指咬破,一滴血向着碧落而去,徐淮南阴冷道出一句:“我以碧落开黄泉,送诸位下九幽。”

    地藏王身前的那朵花开了,黝黑的汉子拿了张椅子坐到了黄泉边,看着水下那黑影挣脱枷锁,倒了杯酒放在黄泉边,“杏花村,你最爱喝的,喝上一斛再走。”

    没有回复,“能不能给我个机会,等我渡完地狱恶鬼再杀了我,地狱不空我走得不安心。”又倒上了一杯酒,随后走回了房,摘下那朵花,一片,两片,三片全都摘下放在了一壶酒里,往黄泉里一扔,回了床上蒙头便睡。

    那黑影一袭白衣,一副仙风道骨模样,虽是花白头发,眉毛也白了,但容貌仍是年轻模样。喝过那两杯酒将那壶酒别在腰间,一言不发从黄泉起,彼岸花一时间长了不知多少。

    黄泉路上竟无下脚之处,那一袭白衣飞越九泉直上人间,落于碧落之前,看着徐淮南只道:“一剑”徐淮南点了点头,白衣接过碧落,一剑斩出,天地无色,巴旦木和几员大将包括身后数万军士作了那血雾。

    城中桃树将那些血雾吸尽,结出了一个桃子,鲜艳异常,白衣将那桃子摘下。

    身后的女帝哭着呜咽:“吴日月,你就这么讨厌我吗?甚至不愿看我一眼,我思念你那么多年,你娶了我好不好?我不要这女帝,我要你吴日月。”

    那白衣脸色没有变化,只是看着那女子,“

    ”贫道无所依,非你殿上那个谁,”

    将手中如血的桃子丢给了女帝,随后提上碧落直上九天之上,对天上神仙道:“贫道此次定要屠尽你们这帮假仁义的狗辈神仙。”

    徐淮南站在原地发呆思考着什么,只听身后女帝李长情道:“吴日月,我李长情死都是你的人。”

    上方那无所依低声一句:“你死不了。”

    随后提剑开了南天门,地下的女帝又恢复了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帝姿态,浅浅道:“徐淮南,去把北羯给整顿一下,改名作日月城吧,”

    徐淮南诺了一句,带着人回朝歌整顿军士向羯而去,女帝在城中转了转,一个人跳起了舞。

    她本就不会做帝王,便给徐淮南个机会,之前那个权倾朝野的吴明将唐龙给扯下神坛,她一个各不经传的小姑娘仅是给了那人一顿饭,便把她送上天下共主之位。

    随后那吴日月深藏功与名,消失于人间,当初女子最爱的事便是看着那吴日月处理奏折,她在旁边偷闲,无论哪里有祸事他都处理的一丝不陋,他走之前还留下一本册子,关于之后的事情和处理的方式,包括今日之事也在册中。

    “吴日月,册子快完了,是不是我这个帝王也快完了啊。”那女子自言自语道。

    徐淮南到了羯从安抚为先,戎戈为后,将赋税免除两年,吃下了羯这块肥肉,私密处决了一些有声望的族长族老,但是他将羯改成了淮安域,意味是有他徐淮南在一天便不会乱,也意味着反离歌,之后前来上任的官员皆身死。

    徐淮不愧天生帝王相,帝王霸术得一个好,朝歌私密处决了一批文臣武将,徐淮南在殿上取了一块糖,这糖是女帝最爱吃的,故意丢在地上。

    有些愚蠢一点的开口便骂,随后徐淮南用脚踩了踩,呸上一口,什么破糖,真难吃。在下面的各位都听出了言外之意,同是送信、密报,偷逃的官员一律杀了,那么阿谀奉承的,徐淮南便会吓他一吓,可随意背主之人也该杀。

    有几人却入了徐淮南的眼,一言不发的张清风,大殿之下退下之后便告老归家的齐星元,还有一个是主动献媚却没被徐淮南吓到的一位公子。

    对徐淮南道:“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又道了句“离歌朝无我混口饭的地方,我便辅佐你上那龙椅,给我个继酒司就行”

    继酒司是掌管天下酒的部门,掌管天下酒及配方,专为皇室供宫廷玉液,也算是一个偏二品。

    徐淮南应允了他,让他去当个边坊丝,说是活计轻快,也不惹耳目抚手离去。那公子整日呆在坊间,收集天下好丝,好布料,好珠石,打造着一件衣服,钱不够就问徐淮南要,徐淮南也不过问,给银钱那人。

    这一日那坊间公子肖玉破天荒出了次门,去的不是那徐淮南的府邸,而是向城外洞庭而去,借了艘小船向湖心而去。

    两人在那弈着棋,一个蓬头垢面的青年划着小船进了亭子,棋盘右边那位一子丢去,湖水激起一片,那青年滴水未沾,落于亭中,揉揉头发,笑道:“弈否?”

    “来”

    “输了滚”

    “原来您不是哑巴呀。”

    “闭嘴,我们两个下你一个”

    “行,我执黑”

    “随意,输了滚。”

    “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