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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失火

    王暮雨请梦掌柜落座:“梦掌柜久等了,今天先用饭,再聊其他。”

    梦掌柜拿起筷子,有些犹豫,看看这一桌子菜,不知从何下手。

    “这些都是什么菜?我做酒楼生意这么久,竟连一个都没见过!”

    王暮雨嘿嘿一笑,介绍道:“这个是凉拌木耳,这边的是木耳鸡蛋,还有这个木耳蒜薹炒肉,这个是木耳豆腐……”

    梦掌柜奇道:“这个黑黑的是木耳?”

    王暮雨笑道:“没错,还有这些是清炒蘑菇、干煸蘑菇、芦笋蘑菇炒肉,还有这个汤是小鸡炖蘑菇,梦掌柜可以先尝尝看。”

    梦掌柜面色一变:“这蘑菇可是有毒的,吃了会死人的……”

    王暮雨嗤笑:“那是愚人只见,我家的蘑菇就没毒,不信我先来试吃。”

    说着,王暮雨就从盘子里加了一块清炒蘑菇,细细的咀嚼着,当着梦掌柜的面咽下去,还让荷情帮他盛了一碗蘑菇汤,美美的喝了起来。

    梦掌柜先是欲言又止的想要阻拦,后来是狐疑的看着王暮雨像小松鼠一样鼓起的腮帮子,看他吃的那么香,忍不住自己吞了口水,问道:“味道如何?”

    王暮雨瞥他一眼:“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

    梦掌柜禁不住诱惑,夹起一块干煸蘑菇,犹豫了一下,一狠心,塞到了嘴里,嚼了一下,顿时瞪大了眼睛,柔美滑嫩,鲜嫩可口,有肉的鲜嫩,还有蘑菇特有的香气。

    忍不住又是一筷子,然后······梦掌柜的筷子像是飞舞一般,满桌子乱飞,还带起了许多菜汁。

    王暮雨人小吃的也少,就捧着一碗蘑菇汤,一边喝一边用嫌弃的眼神看着吃的欢快的梦掌柜。

    等了半个时辰,梦掌柜终于吃好了,一共十盘菜,都被扫荡了,虽说王暮雨特意让荷韵少放了点,就是怕梦掌柜吃腻了,但是······这也太让王暮雨咋舌了,忍不住对梦掌柜的胃高看一眼!

    梦掌柜放下筷子,打个饱嗝,揉揉肚子,扭头看到王暮雨那异样的眼神,忍不住老脸一红,有些尴尬,但是随即而来的是又一个饱嗝。

    王暮雨终于忍不住噗嗤笑了,王掌柜倒也没恼,嘿嘿一笑。

    荷韵端来一盘山楂果,对梦掌柜道:“这是山里摘得鲜果,能消食,梦掌柜可以用几颗。”

    梦掌柜呵呵一笑,捻起一颗,酸倒牙,忍不住皱皱老脸,但是还是咽下去了。

    休息片刻后,梦掌柜道:“你们王记是要与我合作这蘑菇的生意吧?不知小东家有什么主意?”

    王暮雨道:“梦掌柜自己也尝到了,这蘑菇味道鲜美滑嫩,是其它食材所不能比拟的,而且,独我一家!”

    这是要坐地起价啊!但是如果这笔生意被别的酒楼抢去,或者是王记自己开了酒楼,那就······梦掌柜狠狠心:“说吧,小东家开个价吧,我要独家买断!”

    王暮雨慢悠悠地喝口清茶,荷韵泡茶的功夫越来越好了。

    “也不高,就半两银子一斤,蘑菇和木耳一个价。”

    梦掌柜跳了起来:“你抢钱啊!半两银子?菜市场上的猪肉才二十文一斤,你这比猪肉还要贵二十倍,你······”

    梦掌柜指着王暮雨,说不出话来,这哪里是小孩,简直是个吞钱的猛兽!

    王暮雨淡定的按下梦掌柜的手指:“梦掌柜别急,听我说,首先,你要的是独家买断,这得贵一点,其次,我也不会让您白花钱的,我会将菜谱免费送您,这桌子上的几个菜您也尝了,如果在昌玉酒楼卖一两银子一盘,那些爱攀比的有钱人肯定会点上一盘尝尝的,到时候您的一盘菜可以净赚半两银子,如果您运作的好,可是一大笔买卖啊!”

    梦掌柜静下心来,一想也是,但是还是觉得肉疼,好贵啊!忍不住讨价还价:你们能确保只卖给我昌玉酒楼一家吗?”

    王暮雨笑了:“想要吃独食也要看情况,在别人没有大量得到蘑菇的时候,我们的买卖就是半两银子一斤,如果有一天别人能够大量得到蘑菇了,我王记的蘑菇自然会适当给您降价的。”

    梦掌柜老眼一瞪:“也就是说你们不能保证了?”

    王暮雨莞尔:“这蘑菇想必之前梦掌柜也见过,知道它有毒,但是梦掌柜不知道的是,蘑菇是长在野外的,种类繁多,大部分都是有毒的,可是我们能找到无毒的蘑菇,总有一天别人也能找到,到时候形势所迫,谁也捂不住。”

    看到梦掌柜似乎有些松动,王暮雨又加了一把火“如果梦掌柜真的不愿的话,那我王记就找别的人合作也行,这天下之大,酒楼多得是啊!”

    梦掌柜脸皮抽抽,果然是个小人精,自己还是小看他了,咬牙道:“好,我们昌玉酒楼接了这单生意。”

    王暮雨喜不自禁,连忙指挥荷韵把准备好的契约拿出来。准备签约。

    梦掌柜看到王暮雨又一次拿出备好的契约,眼皮子一跳:“你居然这么肯定我会与你们合作?”

    王暮雨笑眯眯道“我们知道依梦掌柜的睿智,肯定不会放过这到嘴的肥肉的。”

    拿下一单生意,王暮雨觉得心情和不错,乐呵呵的回李家村布置蘑菇、木耳的采收和运输。

    王暮雨刚到家,就遇到了火急火燎的大牛爹,迎面看到王暮雨和荷韵,就急忙迎了过来:“哎呦!我的姑奶奶,出大事了······”

    荷韵连忙安抚他:“别急,慢慢说,出了什么事?”

    大牛爹抹一把汗,呼呼哧哧地:“荷姑娘,你快去看看吧,养鸭场出事了,着火了······”

    王暮雨心中一沉,这些人还是不死心吗?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绷着一张小脸就往养鸭场走去。

    荷韵担忧的看着王暮雨,想要安慰他,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紧紧跟着往养鸭场而去。

    荷情更是气的跳脚,撸起袖子就往养鸭场方向而去:“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动我们王家的东西,看姑奶奶不让他碎尸万段!”

    养鸭场里正乱着,黑狗爹娘垂头丧气的坐在门前,火虽然被扑灭了,但木制的大门已经被烧焦了,房顶还冒着烟,横梁也已经成了黑的,还塌了一半,地上是灰烬混合着灭火的水。

    鸭子也烧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被笼子关着,仿佛是受了惊一般,惊恐的嘎嘎乱叫。

    王暮雨面沉如水,心中正在酝酿着暴风雨,这些人太过分了,辛亏没有伤到人,要不然,他一定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黑狗爹看到王暮雨和荷韵、荷情来了,一愣,随即赶紧站起来,也顾不得满脸的烟灰,羞愧的地对荷韵、荷情道:“对,对不起,是我们没有看好养鸭场,我,我会赔银子的······”越说声音越小,显然是底气不足,在李家村的人都是穷人,除了王暮雨这个“富二代”。

    王暮雨压下心中的火气,平心静气,挤出一个笑来:“李水叔叔,不用自责,想必这也是你不愿看到的,叔叔能不能把当时的情景跟我说说?”

    “对!你先说说是谁干的?究竟是怎么回事?”荷情杏眸圆瞪。

    李水感激的看着王暮雨,把眼里的泪水憋了回去:“今天我和孩子他娘当值,当时,我和孩子他娘一个在扫地,一个在给鸭子喂食,忽然就看到墙外冒烟了,赶紧就去查探,这一看不得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外墙被人堆了干柴,还泼了油,火势蹭蹭的往上冲,我们连忙喊人,但是鸭场离村子的距离不近,等大家伙赶来救火的时候已经很难灭掉了,最后火灭掉的时候,养鸭场就成了这样了······”

    “居然让人给跑了?真是······”荷情咬牙切齿,这养鸭场虽然值不了多少钱,可是小主人却对它看得极重。

    李水回头看看一片狼藉的养鸭场,粗糙的大手摸了一把眼角:“对不起,是我们没有看好,烧了多少东西,我们······赔······”

    王暮雨看一眼低头沉默的赵玲,以及一脸羞愧的李水,开口安慰道:“李水大叔别担心,这显然是有歹人故意为之,不怪你们,就算他们今天不放火,明天也会下毒的,这是防不住的,跟你们无关。”

    安慰好李水夫妇,王暮雨带着荷韵、荷情到烧得最厉害的墙边看看,确实是被人堆了柴,地上还撒了些油滴没有被烧到。

    王暮雨抬头对荷韵说:“韵姐姐,把小太白带过来吧,顺便通知风哥哥,暂时将铺子关了,现在养鸭场损失太大,恐怕不足以维持铺子每天的供应了,我们只给昌玉酒楼足够的货就行了。”

    荷韵知道自家小主子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也没有多问,就转身往家里走去,留下荷情在原地陪着王暮雨,并且保护他的安全。

    王暮雨转过身,看着远处的大山,郁郁葱葱的树木,显得生机勃勃,虽然曝晒在烈日下,却依旧绿意盎然。

    王暮雨对荷情道:“情姐姐,如果抓到了那个放火的人,你会怎么办?”

    荷情不假思索:“当然是杀了,以儆效尤!”

    王暮雨摇摇头:“情姐姐太冲动了,杀气也重了些。”

    “小主人是心善,须知世间险恶,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必须自己强大起来,才不会有人欺辱。”荷情低头看着白嫩幼小的王暮雨,心中也只,自从买宅院的事情过后,小主人虽然面上依旧,但心中定是有些创伤的,也是自己第一次杀人时不是也半夜惊醒数次吗?

    “我······自是知道,只是,依旧不觉得杀人是应该的。”王暮雨低头,浑身被一股迷茫的气息笼罩。

    荷情深知,这种情况她是说不清楚的,只能让时间和阅历去磨灭心中的原有观念,便转移话题道:“那小主人打算怎么办?”

    王暮雨道:“他之所以放火烧了我们的养鸭场,只是因为我们抢了他们的生意,赚的钱太多,眼红了,他这样的人最爱的无非是钱权二字,与其杀了他,不如收走他的钱权,让他面对艰苦生活,再悔过。”王暮雨的声音依旧稚嫩,迷茫却被风吹散了。

    微风拂来,送来阵阵暖风,却让荷情心中冒冷汗,小主子比我还狠,居然要那人失去所有,这比杀人还要折磨人,以后千万不可以得罪小主人啊!

    就在这时,荷韵抱着小太白到了,一同来的还有周阳和周晔,荷韵道:“他们非要来,说是要来帮小主子,我就私自做主把他们带来了,请小主子恕罪!”

    王暮雨瞥一眼周阳、周晔,接过小太白,淡淡道:“知道错在哪里吗?”

    周阳脸色有些不太好:“我们只是想来帮帮你,你不要怪韵姐姐。”

    王暮雨听到周阳的话,动作一顿,扭头道:“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你是徒,我是师,师父训话你居然顶嘴?!该当何罪?”

    周阳瞬间红了眼,脸上有些怒气:“我们只是担心你,你,你竟然······”

    周晔则是有些懵,但是也知道王暮雨不开心了,看着哥哥生气的脸,吓得不敢吭声。

    王暮雨冷哼:“不就宠你了几天,你就忘了自己是谁?这样不服管教的徒弟,我王暮雨要不起!”

    周阳脸色更差,有些负气:“我们本就不想做你徒弟,是你非要逼着我们拜师的!”

    王暮雨摸着小太白的脑袋,语气也带着温怒:“既然不想做我徒弟,那就做仆人好了,现在主人要罚你回府扫地去。”

    周阳眼泪都要出来了,却硬是逼着自己不哭,一把拉住周晔往王家跑去,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前几天还给他肉吃的王暮雨现在居然摆起了师父的架子,还要求自己听命,罚自己回去扫地?自己只是关心他,想跟着他而已,为什么他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王暮雨让小太白闻地上的油渍,用《万语录》和它交流,让它帮忙寻找贼人的踪迹,小太白果然有灵性,很快就明白了王暮雨的意思。

    看着小太白摇着尾巴,这嗅嗅那嗅嗅,王暮雨招呼荷韵、荷情跟上。

    荷韵很是不解:“小主人,你刚才为何要那样对待周阳、周晔,小主人不是要将他们培养成才吗?为何不跟他们好好相处?”

    王暮雨一边紧紧地跟着小太白,一边解释:“我是要将他们培养成才,而不是只会吃喝的公子哥,如果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的话,他们就不配成为我的徒弟!”

    荷韵若有所思:“小主人,恐怕不仅如此吧?”

    王暮雨扭头看着荷韵:“韵姐姐真是聪明,我还要教会他们大丈夫能屈能伸,只有学会审时度势,才能活得更长久,而且,他们现在还太小,咱们这次的行动或许会有危险,不能让他们跟着。”

    荷情撇撇嘴:“可是小主人也是孩子啊?虽然说比他们聪明了些······”

    王暮雨不在意的笑笑:“情姐姐不用担心,我有自保的法子,不会有危险的。”

    一个时辰后,小太白带他们来到了一家农院,这是离李家村有十多里地的一个小村庄,庄子里的人基本上都姓周。

    这个农院的主人也姓周,是村里最穷的一户,爹娘早死,没有媳妇,只是光棍一个,整天混吃混喝,手脚不太干净,经常做一些小偷小摸的事儿,但是也没有酿成大祸,村民也就只能忍着他了。

    王暮雨看着眼前邋遢的小院,一阵嫌弃,四处转了转,就带着荷韵、荷情回去了,现在大白天不适合行动还是等晚上再来吧。

    晚饭后,荷韵就带着风一起到了那个小院,周围一片黑漆漆的,只有虫鸣声不绝于耳,风身穿黑衣,一个蜻蜓点水在房顶站稳,荷韵等在外边。

    一阵闹腾后,屋里安静下来,风扛着一个人影出来了,与荷韵对视一眼,正要离去,忽然察觉到有动静,两人迅速躲到墙后。

    只见又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摸了过来,四处看了看,没有什么异常,谨慎的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火折子,接着,让荷韵和风诧异的是,他点燃了这座破农院,顿时火光慢慢变亮了,映在那人的脸上,是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

    风看着荷韵,用眼神询问:“该怎么办?”

    荷韵稍一思索,也用眼神回给风:“一起抓了!”

    于是,荷韵和风扛了两个人回去了,荷情等人很是惊讶,但是王暮雨却没有一丝诧异,只是冷笑一声,嘱咐他们把人捆好扔柴房里,明天再审问,今天累了。

    ,早饭后,王暮雨一边喝着最爱的茉莉花茶,一边吩咐风将昨夜带回来的那两个人带出来,荷韵在厨房做绿豆糕,荷情去叫周阳和周晔。

    周阳神情依旧不太友好,连个眼神都不想给王暮雨,脸瞥向一边,周晔则怯怯地看看哥哥,又看看王暮雨,不敢说话。

    人都到齐了,王暮雨放下茶杯,直直的看着姓周的:“你叫什么名字?”

    姓周的长得虎背熊腰,被绳子绑着还是不住地挣扎着,眼神也狠厉:“小娃娃,快叫他们放了我,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暮雨淡淡道:“风哥哥,麻烦你教教他什么叫做礼貌。”

    风答应一声,嘿嘿的坏笑着看着姓周的:“让风爷爷来教教你什么叫礼貌!”

    风一拳打在他的小肚子上,姓周的脸色一变,眉毛紧紧扭在一起,痛的弯成了弓形。

    风笑道:“怎么样?学会了吗?”

    姓周的咬牙:“学,学会了,我,我叫周强。”

    风冷哼一声,又是一拳打在他身上,这一次加重了力道,痛的周强微张着嘴,发出了痛苦的哼唧声。

    风又一次问道:“怎么样?这次该彻底学会了吧?”

    周强痛苦的哼哼:“大爷,大爷饶命,小人叫周强······”

    王暮雨抬手道:“风哥哥先歇歇吧。”说着又看向周强:“昨天是你烧了本少的养鸭场?”

    周强耷拉着脑袋,点点头:“是,是我烧的。”

    “是谁指使你的?”

    “没,没有人······”周强眼里有一丝害怕:“是我妒忌小公子的生意,才······”

    王暮雨冷哼:“你可知道你身边的人是谁?”

    周强看看贼眉鼠眼的男人:“我不认识他。”

    王暮雨玩味的笑了:“那可有意思了,那个人是昨晚风哥哥去抓你时遇到的,你可得问问他与你有何深仇大恨,昨夜偷偷烧了你的家呀!”

    周强一愣,随即不可置信的扭头看着那人,看到那人躲闪的眼神,就明白了王暮雨说的是真的,随即大怒,哆嗦着质问:“你,你想杀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王暮雨呵呵笑道:“当然是为了杀人灭口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知道吗?”

    周强一腔怒火还夹杂着一点恐惧,深吸一口气,缓了缓神:“我,都是他指使的,他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烧了养鸭场,还威胁我,如果我不按他的做,我在赌场里欠的债就不给缓期,那个赌场里的人我惹不起······”

    王暮雨道:“他是什么人?是谁的手下?”

    周强抬头,眼神有些决绝:“我可以告诉你一切,不过,我要你放了我,还要给我五十两银子,让我离开这儿。”

    王暮雨笑了,荷韵、荷情还有风也忍不住捧腹大笑,周阳、周晔有些莫名其妙,风都笑出了眼泪,抖着手指头指着周强:“你真是笑死我了,哎呦,真是笑死我了······”

    周强也看的莫名其秒,贼眉鼠眼的那个男人嘲笑的看着周强,轻蔑地态度让周强看的胸中的火气又出来了:“你们到底在笑什么?”

    风止住笑:“你以为到了这里还有机会回去?你可是烧了我们的养鸭场,断了我们的财路,还想我们放你走?还要钱财?你以为缺了你我们就查不出来谁是幕后黑手吗?真是笑话!”

    听了风的话,周强面色煞白,嘴里喃喃着:“放了我,你们放了我,我要回去······”

    王暮雨摇摇头,这种没脑子的,估计知道的也不会多,怪不得人家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杀人灭口,随即对风道:“风哥哥,把他扔柴房吧,看来也没有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