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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宫宴

    皇上神色莫测:“是啊!前阵子朕还派御医前去看望,哪位是王公子?”

    这时候,将军爹连忙站出来:“皇上,犬子前些日子身子不好,故而没来得及向皇上叩谢皇恩,托圣上洪福,今日身上爽利了一些。”说完,立即对王暮雨道:“暮雨,你不是一直念叨着要谢恩吗?”

    王暮雨瞅了一眼那个礼部尚书,在周阳的搀扶下起身,走到大堂中央,跪拜行礼。

    众位大臣都眼前一亮,这个王公子倒是和粗犷的王将军不太一样,长相俊美无双,精致的脸上只有那眉毛和鼻子像王将军,雪白的肌肤,恍若女儿家,天下少有的美男子啊!

    就连皇上也有些失神,这孩子和王贵妃长得真像,不愧是姑侄俩,想起王贵妃,皇上心中却有一丝愧疚,是自己害了她,但是也只是一瞬间罢了,谁让她是王将军的妹妹呢?自己不狠心,将来只会死的更惨。

    没有听到皇上的答复,王暮雨奇怪地抬头看,发现皇上正盯着自己出神,王暮雨心中冷笑,听母亲说过,自己和去世的姑姑很像,怕是皇上又想起了姑姑吧?

    收到身旁太监的提醒,皇上回过神来,笑道:“这王将军驰骋疆场,是个铁血硬汉,没想到这王公子却是一副书生模样,莫不是将来要走文臣之道?”

    王将军起身:“皇上说笑了,犬子自小体弱多病,身体受不得劳累,所以臣也没有要他入仕的打算,只望他一世平安喜乐。”

    皇上看看王将军,又把目光放到王暮雨身上:“王公子,刚才石侍郎都给大家表演了一曲剑舞,你打算给大家表演点什么?”

    王暮雨低头:“回皇上,暮雨自小跟着师父在山上修行,没有学过那些,咳咳,咳,那些优雅的学问,只是看看佛道之说,修身养性,所以……咳,咳咳咳……”

    王暮雨跪在地上,佝偻着小声咳嗽,缩成了一团,话不成句,再抬头时,脸上有了些不正常的红晕。

    皇上连忙关心道:“王公子你还好吗?要不要朕叫御医来给你瞧瞧?”

    王将军连忙道:“谢皇上隆恩,只是这孩子的病是慢病,需要常年吃药压制,就不劳烦御医了。”

    皇上不以为意:“这怎么行,还是叫御医过来看看吧,说不定宫里的御医有办法呢?”

    “如此,就多谢皇上厚爱了!”

    这次与上次皇上派到将军府的不是同一个御医,但是诊断结果却是一样的,听了这御医的话,大臣们一脸惋惜,这么年轻俊美的少年,居然身有顽疾。

    而皇上暗地里舒了一口气,面上却是一脸和气:“王公子既然身体不适,就先到偏殿休息吧!等御花园的祝寿典礼开始了再出来不迟。”

    王暮雨谢恩退下,由宫人领着到了一间厢房,暂作休息。

    偏殿厢房,周阳一脸担心:“师父,你没事儿吧?”

    王暮雨闭眼缓缓,虚弱道:“无碍,不过这里是皇宫,叫公子或者少爷都行,师父这称呼今日不能用了。”

    周晔端了一杯茶递过来:“公子,要不要先把那玩意取下来,反正太医已经看过了。”

    王暮雨接过茶杯,却没有喝,只是看着里边清澈的水,悠悠道:“隔墙有耳,先歇会儿吧,待会儿可能会有更多的惊喜等着咱们呢!”

    周阳厌恶道:“这皇宫真是晦气!”

    王暮雨失笑,这皇宫恐怕会是他们哥俩将来待一辈子的地方,刚来就嫌晦气可不行。

    御花园摆了几桌子酒食,太后首座,皇后次之,其他嫔妃、公主们坐在两人下首,各命妇们也分尊卑坐下。

    太后六十多岁,一身华袍,头戴后冠,端坐在上座,脸上挂着慈祥的笑意。

    皇后有四十多岁,面容姣好,一身黄色凤袍,格外绚丽,她和皇上是少年夫妻,也是陪着皇上登上皇位的人,能在后位上坐的如此稳当,必然是有些手段的人。

    将军夫人乃是二品诰命夫人,坐在太师夫人旁边,安静不语,只顾着自己吃些水果点心,看别人谈笑风生。

    太师夫人已经年逾四十,但是保养的不错,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正襟危坐,脸上却有些刻薄像。

    一片祥和富贵的景象,看得太后非常舒心,今日是她的寿辰,能有此繁荣昌盛,让她非常的自豪,都是自己的儿子这皇帝做得好!

    皇后满脸笑容:“今日恐怕除了礼部尚书家的夫人小姐没有来,其她人都到齐了,闲话不多说,大家先用些点心酒水,宫宴半个时辰后开始。”

    在场的夫人小姐开始小声的交流着,帮自己的夫君、父亲拉拉关系,或者是关心一下儿女姻亲之事,倒也其乐融融。

    将军夫人旁边的户部尚书家的白夫人凑了过了:“王夫人,听说贵公子从外边回来了?是真的吗?”

    王夫人听到她问儿子的事,心情不错:“是,小儿跟随师父出去多年,今年终于回来了。”

    白夫人又道:“掐指算算,令郎也有十六岁了吧?是该婚配的年龄了。”

    将军夫人奇怪地看着她,她这是要给暮雨做媒吗?可是暮雨被谣传体弱多病,她不应该不知道啊?嘴上也没有闲着:“这事儿不急,我们想多等两年再提此事。”

    白夫人却急了:“怎么能不急?早点成婚,王夫人就可以早点抱上孙子了,我家有一个女儿,和令郎刚好般配,今年方才十四岁,不知……”

    王夫人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急着把女儿嫁给一个病秧子,如果是为了攀关系,就牺牲自己女儿的幸福,这种家庭,还是不沾染为妙,声音里带着几分疏离:“谢谢白夫人好意,只是小儿的师父曾经说过,小儿需得弱冠才可成亲。”

    白夫人见王夫人把注意力放到了别处,知道这事恐怕不成了,悻悻地撇嘴,虽然王将军家独子的主意打不成了,但是还有众位公子和皇子呢!

    时间过得慢,但是终究会过去,半个时辰后,皇上率领各位皇子、大臣、公子们一起到了御花园,王暮雨也从偏殿出来,宴会要正式开始了。

    太后和皇上、皇后致辞后,各位皇子、公主、嫔妃们开始祝寿送寿礼。

    先上的是二皇子周昌,他的寿礼就是那天拍卖会上得的粉红珍珠,打开宝匣的时候,太后眼前一亮:“昌儿有心了,这珍珠真是罕见,罕见啊!”

    一旁的皇后也连声附和:“是啊!这么大的珍珠,还是粉红的,恐怕这飞宇国难以找出第二颗了吧?”

    太后脸笑成了一朵花:“这么珍贵的礼物,昌儿啊!哀家赏你点什么好呢?”

    周昌听到太后的话,喜不自禁:“皇奶奶,孙儿不要别的赏,只求皇奶奶给孙儿赐婚。”

    太后一脸好奇:“哦?昌儿看上哪家的闺秀了?”

    “皇奶奶,太师家嫡孙女秀外慧中,昌儿心仪已久了,求皇奶奶成全!”

    “太师家的嫡孙女……”太后的笑收敛了几分,这太师一家虽然权势颇大,对皇子将来的登基有好处,但是野心也不小,要不然皇上不会打压太师一家的,稍作思虑,转头看向一旁的太师夫人:“你家孙女可有婚配?年芳几何?”

    太师夫人起身,恭敬地答道:“回太后,家中孙女未曾婚配,今年刚好十五岁了。”她和夫君昨日里密谈,夫君似乎更看好三皇子,这个二皇子虽然是嫡子,只是······

    太后点点头,又看向太师夫人身后的嫡孙女,果然天姿国色,怪不得能抓住昌儿的心,但是……

    太后看看皇上,面上的笑淡了几分,周昌却急了:“皇奶奶,您就允了吧!”

    昌儿愿意,皇上定有自己的打算,既然他不反对,这婚事成了也无碍,太后呵呵一笑:“既如此,也是郎才女貌,那这婚事就定了吧!明日就让人去下旨!”

    周昌欢喜地回去坐下,昨日他拿着珍珠去会美人,没想到被拒绝了,这才会在寿宴上请婚,现在终于成了,不仅能抱得美人归,还能得到太师的支持,这皇位,他要定了!

    太师夫人的脸上却没有喜怒,虽然三皇子更优秀一些,但是三皇子和皇上太像了,生性多疑,城府又深,与他相谋,谁知道他会不会卸磨杀驴?

    如今太后一句话将二皇子与他们太师府绑到了一条船上,二皇子虽然是嫡子,但才能城府皆不如三皇子,不过有利有弊,二皇子外戚势微,如果能将他扶上皇位,他会比三皇子更好掌控,对石家也更有利一些,只是前期会艰难一些。

    皇后不喜不悲,依然端庄的坐着,看着儿子开心的模样,有些头疼,他什么时候才能看清形势啊?

    三皇子一脸阴翳,这太师府本应该是他看中的势力,没想到让周昌得了先机,不过也没关系,他如果可以抓住将军府和丞相府,情况定会被扭转的。

    将军府和丞相府虽然难收服,但是王将军实力强横,在军中更是享有声望,颜丞相少年成名,在文臣中是最有发言权的,如果有他们的扶持,那何愁不成大事?

    太师心情晦涩不明,连二皇子朝他笑都没有注意到,其他大臣则是脸色各异,各自有各自的盘算。

    而另一个主角,太师嫡孙女却低头不语,大家都以为她是害羞,殊不知,她心中却是悲愤欲绝,对周昌咬牙切齿。

    王暮雨嘿嘿一笑,真正的好戏要开始了。

    周阳垂手站在王暮雨身后:“公子,多喝茶水,少吃酒。”

    王暮雨袖子遮着嘴,轻咳两声,浑身筋脉不通,还真的很难受,酒水确实不能喝。

    另一边,三皇子奉上的寿礼也是从王记得来的雪月镜,女人没有不爱梳妆打扮的,所以也讨得了太后的欢心。

    太后照例询问道:“昀儿,你想让哀家赏你些什么呢?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周昀显然聪明多了,微微一笑道:“当然有了,昀儿想要皇奶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别无他求。”

    太后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昀儿真是个贴心的孩子,好,好,好,这个机会哀家给昀儿留着,等昀儿想要了,再来跟哀家说,只要无关江山社稷,哀家一定准了!”

    众人也附和着,无不说三皇子懂事识大体的,三皇子周昀也宠辱不惊,只是微微含笑,谢恩退下。

    六皇子的送的是一副绣屏,也是一件好物件了,博得太后欢心,得了太后几句称赞,并无出彩的地方。

    其她嫔妃、公主都是送一些首饰衣物或者经书一类的,平凡无奇。

    轮到各位大臣们献寿礼,太师将拍卖会上高价买来的羽衣拿出来,立即引出了一片惊叹,这羽衣实在是太引人瞩目了,流光溢彩,在阳光下更是煜煜生辉。

    太后也是见惯了好东西的人了,却从没有见过如此美丽华贵的羽衣,禁不住问道:“太师这羽衣是从何而来?”

    太师看到众人的反应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得意地回道:“回太后,此物是臣费劲千辛万苦从一个民间商人那里买来的,乃是用百鸟羽翼编织而成,又缀以各种宝石金线,臣看到这羽衣,立即就想到了太后娘娘!”

    场上去过王记拍卖行的人都暗暗地鄙视太师,但是不得不承认太师的魄力,重金买下这羽衣,达到自己不为人知的目的。

    太后摩挲着羽衣,满意的点头:“不错,不错,太师深得哀家的心,该赏!该赏!”

    皇上看太后的心情不错,对太师道:“爱卿想要什么赏赐?”

    太师垂手:“臣的孙子到了婚配的年龄,臣也想替他定一门亲事,请太后皇上赐婚!”

    皇上眼中多了一分玩味:“爱卿看中了哪家小姐?不妨说来听听。”

    “回皇上,臣听闻户部尚书的千金尚未婚配,而且贤良淑德,所以……”

    太师话音传到白夫人耳里,简直是天籁之音啊!没想到没有攀上将军府,倒是上了太师府的大船,刚才被将军夫人拒绝的不快一扫而尽,迫切地看着皇上,等他下旨赐恩。

    皇上把玩着手里的珠串,脸上看不出喜怒,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异样,旁边皇后适时的打破了异样:“皇上,臣妾听说这户部尚书的女儿……性格有些一言难尽,怕是会委屈了太师家的石公子。”

    白夫人脸都黑了,恨得咬牙切齿,这皇后也太碍事了。

    皇上听了这话,果然露了笑:“果真如此,那就真的委屈石公子了,皇后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皇后扫一眼大臣们,开口道:“太师的儿子是兵部侍郎,儿子的婚事······倒是和礼部侍郎的女儿很般配,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礼部侍郎惊讶的看着皇后,这么大一块饼,皇后要给他?虽然想不明白,但是还是很惊喜。

    皇上赞道:“皇后果然深得朕心,礼部侍郎,你可愿意与太师做姻亲?”礼部侍郎虽然品阶不低,但是个闲职,在朝中掌管祭祀、庆典等事务,这次的太后寿辰就是礼部负责督办的。石家和礼部侍郎结亲自然不会太过膨胀。

    礼部侍郎连忙跪拜:“臣愿意,谢皇上隆恩!”他虽然不是个太过于贪图富贵的人,但是天上掉馅饼,他还能扔了不成?

    而太师也跪拜谢恩,可是心里已经被气的要吐血了,皇上是想尽办法要打压太师府了,以后做事要更加收敛了。

    紧接着是国师,他的礼物就普通了些,是一个玉如意,玉质顶级,做工精细,也是很珍贵了。

    然后是丞相,进献的是一颗松树盆景,造型清峻,透漏着风骨,意喻万古长青,太后也开心的让人搬回了宫里。

    王暮雨撇撇嘴,果然够抠门,这松树虽然寓意很好,但确实这些寿礼中最便宜的,他还真拿得出手。

    其他大臣们的礼物也都大同小异,无非是一些金玉珠宝,而大臣家眷们也都是一些针织线槽之物,王暮雨的一盒珍珠也平淡地混进众人的礼物中被宫人们取走了。

    礼物进献完了,皇后安排的歌舞表演开始了,一阵琴弦瑟瑟,舞女们曼妙的身姿轻摇,众人觥筹交错。

    这时,白夫人不小心手一抖,把一盆热汤打翻了,好巧不巧地都往王夫人这里盖了过来。

    荷韵在一旁伺候着,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将军夫人撒一身汤水,随手一挥,就把汤盆推了回去,菜汤洒了白夫人一身,众人听到碗盆落地的声音,都惊呆了。

    白夫人身上还挂着菜叶子,狼狈不堪,只听得她一声尖叫。

    “啊~你这贱婢!来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王夫人不干了:“什么贱婢?你骂我是贱婢?我虽然不小心把汤盆打翻了,也不至于尚书夫人如此辱骂吧?还要乱棍打死?是我家将军的大刀生锈了吗?”

    “我,我没有骂你,我,我说的是这个丫头······”白夫人有些懵了,她明明说的是那个出手的丫头,这王夫人怎么揽到自己身上了?

    “汤盆是我打翻的,你要杀要刮冲我来就是了,何必胡乱攀咬我家婢女?她也是人生父母养的。”王夫人气势不弱,丝毫不懂礼让,笑话,她可是从来帮亲不帮理。

    “就是,何必跟一个婢女一般见识?何况王夫人定然不是故意的。”旁边有人看不过去了。

    “白夫人消消气,这本就是一件小事,何必闹大,不如你先去把衣服换了。”更有平日里的死敌捂着鼻子嫌弃地开口。

    “这婢女也是水灵灵的,若是无辜打杀了,也太狠心了。”有心软的妇人劝道。

    众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太后皱眉,怎么这么晦气,叹口气道:“你还是回去换一身衣物吧,这样子怕是不能穿了。”

    白夫人脸色涨红,如今这屎盆子是扣到自己头上摘不下来了。怨毒地瞪了王夫人与荷韵一眼,愤恨转身离去:“你给我等着!”

    王将军担忧地伸着脖子往这边看,但是女眷席他一个大男人不能贸然闯过去,还好今天跟着的是荷韵那丫头,希望不要再出事了。

    王暮雨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眼里瞬间染上了杀气,被周阳一拍肩膀,迅速收回,只是神色有些不好看了。

    周围的人只觉得有些冷意,一闪而过,并没有在意,只是看着白夫人狼狈离去的背影。

    颜渊似有若无地瞥了一眼王暮雨,心中喟叹,不知今日是谁要被小刺猬的刺教训了。

    王暮雨心中怒意难消,这老婆娘竟敢企图欺辱自己的娘亲?还说狠话,要报复吗?不能让她有机会出手报复!趁人不注意,放出一只小蜜蜂出来,脸上挂着一丝冷笑。

    另一边,太师家嫡孙女突然退席引起王暮雨的注意,把她叫走的正是皇上身边的侍女。

    王暮雨信念一动,让一只小蜻蜓跟了过去。

    她们往锦绣宫而去了,而那个宫女紧跟其后,一刻钟之后,两人又匆匆返回,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可王暮雨眼尖的发现,那太师千金头上的金步摇掉了一根穗子,眼睛红红的,似乎哭过,而那个侍女,又回到了皇上身边,跟皇上一番耳语。

    皇上龙颜大悦,又喝了一杯酒,欣赏着舞女们的舞姿。

    王暮雨的小蜻蜓也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让王暮雨挑眉,这皇帝太阴险了,居然派人将太师孙女玷污了!

    这样一来,她和周昌成婚后必然会夫妻离心,再心大的男人也容忍不了自己的女人给自己带绿帽子,他们才不管是不是这个女人自愿的,这就是男人的薄情之处。

    太后若有所思,这皇上怕是又出手了,只是不知道这次是做了什么事,但愿他别太过分了,她暗地里可是有听到风言风语,说皇上容不得有功之臣。

    一曲完了,就有大臣家的闺阁小姐上台献艺,想在这京城权贵面前一展才华,得到皇上和太后、皇上的称赞,将来也能嫁个好夫婿。

    一位仪态万方的小姐正端坐在台上演奏一曲欢快的祝寿歌,音色优美,举止优雅,整个赏心悦目。

    众人听的如痴如醉,沉迷在这欢快的氛围里,突然,削瘦的礼部尚书嘀咕了一句:“哪里来的嗡嗡声?”

    旁边的胖子吏部尚书扭头四顾:“好像周围都有声音,是不是我听错了?”

    壮硕的工部尚书瞪圆了眼,一手指着天边,不可思议地叫道:“你,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这个时候,众人也都听到了异样的声音,又听到工部尚书的话,纷纷往天边看去,刑部尚书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开口道:“像是……虫云……”

    皇上脸色一黑:“难不成是蝗灾?为什么朕没有听到消息?!”

    这时,虫云已经逼近了,眼力好的人都看清楚了,是蜂!不仅有蜜蜂,还马蜂等众多种类的野蜂。

    皇后慌忙道:“不是蝗虫,是蜂虫!它们过来了,皇上快请移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