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生活
陈老爷子这辈子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同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没走的也都跟着孩子享福去了，老爷子跟他们关系也不太好。
这一辈里，陈老爷子能说上话的，也就村长陈海生了。
这一点唐可倒是和老爷子挺有共同语言的，他们的人际关系都不太好。
唐可是因为太优秀，遭人嫉妒。唐可问老爷子为什么和他们那辈人关系不好，老爷子只是说想法不一样，不愿意多说。
说话间，老爷子不知不觉就拾掇好了两头野猪。然后站起身来，敲了敲后背，拉着躺唐可进了屋子。
熟练地卷上一支旱烟，老爷子又吞云吐雾起来。
老爷子不知是不是好容易找到个能倾诉的对象，和唐可聊了很多。
老爷子跟唐可说，他这辈子其实没啥念想。年轻的时候爹娘早早走了，自己不知道该干什么，就只能过一天是一天。后来啊，不知怎么就娶了个媳妇，还生了个孩子。
就这么着，以为日子要好了吧？婆娘没了。
唐可插了句话，问老爷子他媳妇怎么走的。老爷子只是挥挥手，说都是作孽。
这么多年了，一张照片也没留下。总以为日子长着，现在连她长什么样都忘了。
后来一个人把娃拉扯大，就又没目标了。
不过还好，娃争气。干活比他老子强，结婚也比他老子早。对方家里父母觉得老爷子人老实，孩子也能干，女儿嫁过去不会吃亏。
唐可不合时宜地在心里吐槽：老实人都喜欢看杂志吗？
娃结了婚，生孩子也早，可老爷子却更觉得没啥念想了。可直到后来，孩子他们娘没了，爹也没信了，老爷子才感觉自己好像有事做了。
他得拉扯两个孩子长大，然后看着他们成家，那之后就真没什么念想了。
唐可感觉得出来，老爷子说的没啥念想其实是不想活了。于是唐可就问老爷子，为什么没有念想呢？
老爷子说，都是些丑事，说出来怕脏了唐可的耳朵，就不絮叨了。
话说完，老爷子一支烟也尽了。
天不早了，老爷子打算先做饭，孩子们该饿了。
两个孩子真的挺懂事的，不吵也不闹，就自己在屋子里玩。
晚饭是野猪肉。老爷子把剩下的野猪肉分成两份，一份让唐可帮忙送去分给邻居，一份藏在雪里，和兔子一起冻了起来。
两个孩子应该是很少吃肉，午饭还有晚饭都吃了很多。不过即便这样，也是很有吃相，一点都不讨人厌。
晚饭唐可依旧没有吃饱，不过也没再开小灶。至于海鸥，饿两顿没啥事。
两个孩子吃过饭，留在老爷子的房间看了一会电视，然后就回房间睡觉去了。
等孩子们回了房间，老爷子这才又卷上一支烟，边看电视边和唐可聊了起来。
唐可觉得电视这东西挺新奇的，他以前在集中营从没接触过。
其实这种电视已经淘汰好久了，唐可没接触过是因为集中营里几乎没什么娱乐设施。
唐可挺好奇为什么这个家里明明看上去并不富裕，却有这种“高科技”的东西。
老爷子跟他说，电视是当时他儿子当兵不久买回来的，现在用电也不要钱了，所以像他们这样的家庭也用得起。
看了会电视，唐可就跟老爷子道了句晚安，回自己房间了。
老爷子拿出被褥，要给唐可铺上。唐可让老爷子休息，自己铺就可以了。
木板床并不软，比唐可在集中营睡的床差远了。不过这也是唐可几个月以来睡的最舒服的一次了。
海鸥睡在唐可脚底下，它实在受不了水泥地的寒冷。
一夜无梦，第二天唐可早早就起来了。
老爷子起的比唐可稍晚一点，他说昨晚忘记给唐可弄个炉子了，问唐可冷不冷。
唐可说不冷，让老爷子别在意。以他现在的体质是真的感觉不到冷，不过老爷子只以为是唐可懂事，直念叨要给唐可弄个炉子。
唐可和老爷子拉扯了一番，最后还是从院子里找了个好久不用的小炉子，放到唐可房间取暖用。
炉子有了，可柴不够了。没等老爷子说什么，唐可直接上了山。
老爷子在后面追，边追边喊：“孩子，孩子！你拿个斧头啊！”
斧头？对偶，外面的人砍树是要用工具的！
唐可这几个月都是用手撸树的，其行为堪比史蒂夫。
唐可拿着斧子上了山，挑了几棵顺眼的树送它们上路。海鸥也有任务，它去找一找还有没有猎物。
唐可在这边砍树，老爷子则是去找村长借了辆板车，用来拉木头。
趁着老爷子去借车的空挡，唐可又结果了两只兔子。为了不被看出端倪，唐可又一只兔子赏了一斧。
老爷子拉着板车上山，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一个小伙子守着几棵刚砍倒的树，手里还提着两只脑袋开瓢、流血不止的兔子。
老爷子人给看傻了，海鸥飞到板车上叫了两声，老爷子这才反应过来。
唐可接过板车，拉到几棵树前。将几棵树扛上板车，唐可拉着板车和老爷子还有海鸥下了山。
回到家中，唐可将树卸下，老爷子把车还了回去。唐可则留下来，把这些树按着老爷子家院子里摆着的木材的样子，把它们劈成了小条。
等老爷子回来，唐可已经劈完了所有的木头，把它们摆放在柴堆里了。
老爷子已经有点习惯了，这孩子确实生猛。
为唐可屋子里的炉子点上火，老爷子又张罗着做早上饭了。
做好早饭，老爷子叫醒两个孩子，让他们洗漱完开饭。
吃过早饭，老爷子抽了颗烟。然后带上皮毛、还有两只兔子和一些猪肉，领着唐可还有两个孩子出门来到了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只有一口人，是个四十来岁的寡妇。姓李，叫李丽。老爷子让唐可叫李姐。
李姐平时靠着给村里人缝缝补补过日子，老爷子这回来是想让李姐帮着做两身衣服。
李姐这边刚准备吃早上饭，老爷子领着唐可他们上门，李姐就先出来迎他们进屋。
李姐性子很温柔，听得唐可一行人的来意，忙入屋内取出家伙式为他们量起身形。
李姐记下了他们的尺码，老爷子又递上了野猪皮。
等李姐看到了野猪皮，却有点犯了难。不是不想做，是她没处理过这新野猪皮。
老爷子让她用开水煮一煮，晾干了直接缝上就行，不要那么多讲究。
李姐犹豫一下还是答应了，老爷子这才送上带着的猪肉和兔子。
李姐没推辞，毕竟她就是靠这个生活的。
事情说完，老爷子就领着唐可和孩子们告辞回家了。
这一辈里，陈老爷子能说上话的，也就村长陈海生了。
这一点唐可倒是和老爷子挺有共同语言的，他们的人际关系都不太好。
唐可是因为太优秀，遭人嫉妒。唐可问老爷子为什么和他们那辈人关系不好，老爷子只是说想法不一样，不愿意多说。
说话间，老爷子不知不觉就拾掇好了两头野猪。然后站起身来，敲了敲后背，拉着躺唐可进了屋子。
熟练地卷上一支旱烟，老爷子又吞云吐雾起来。
老爷子不知是不是好容易找到个能倾诉的对象，和唐可聊了很多。
老爷子跟唐可说，他这辈子其实没啥念想。年轻的时候爹娘早早走了，自己不知道该干什么，就只能过一天是一天。后来啊，不知怎么就娶了个媳妇，还生了个孩子。
就这么着，以为日子要好了吧？婆娘没了。
唐可插了句话，问老爷子他媳妇怎么走的。老爷子只是挥挥手，说都是作孽。
这么多年了，一张照片也没留下。总以为日子长着，现在连她长什么样都忘了。
后来一个人把娃拉扯大，就又没目标了。
不过还好，娃争气。干活比他老子强，结婚也比他老子早。对方家里父母觉得老爷子人老实，孩子也能干，女儿嫁过去不会吃亏。
唐可不合时宜地在心里吐槽：老实人都喜欢看杂志吗？
娃结了婚，生孩子也早，可老爷子却更觉得没啥念想了。可直到后来，孩子他们娘没了，爹也没信了，老爷子才感觉自己好像有事做了。
他得拉扯两个孩子长大，然后看着他们成家，那之后就真没什么念想了。
唐可感觉得出来，老爷子说的没啥念想其实是不想活了。于是唐可就问老爷子，为什么没有念想呢？
老爷子说，都是些丑事，说出来怕脏了唐可的耳朵，就不絮叨了。
话说完，老爷子一支烟也尽了。
天不早了，老爷子打算先做饭，孩子们该饿了。
两个孩子真的挺懂事的，不吵也不闹，就自己在屋子里玩。
晚饭是野猪肉。老爷子把剩下的野猪肉分成两份，一份让唐可帮忙送去分给邻居，一份藏在雪里，和兔子一起冻了起来。
两个孩子应该是很少吃肉，午饭还有晚饭都吃了很多。不过即便这样，也是很有吃相，一点都不讨人厌。
晚饭唐可依旧没有吃饱，不过也没再开小灶。至于海鸥，饿两顿没啥事。
两个孩子吃过饭，留在老爷子的房间看了一会电视，然后就回房间睡觉去了。
等孩子们回了房间，老爷子这才又卷上一支烟，边看电视边和唐可聊了起来。
唐可觉得电视这东西挺新奇的，他以前在集中营从没接触过。
其实这种电视已经淘汰好久了，唐可没接触过是因为集中营里几乎没什么娱乐设施。
唐可挺好奇为什么这个家里明明看上去并不富裕，却有这种“高科技”的东西。
老爷子跟他说，电视是当时他儿子当兵不久买回来的，现在用电也不要钱了，所以像他们这样的家庭也用得起。
看了会电视，唐可就跟老爷子道了句晚安，回自己房间了。
老爷子拿出被褥，要给唐可铺上。唐可让老爷子休息，自己铺就可以了。
木板床并不软，比唐可在集中营睡的床差远了。不过这也是唐可几个月以来睡的最舒服的一次了。
海鸥睡在唐可脚底下，它实在受不了水泥地的寒冷。
一夜无梦，第二天唐可早早就起来了。
老爷子起的比唐可稍晚一点，他说昨晚忘记给唐可弄个炉子了，问唐可冷不冷。
唐可说不冷，让老爷子别在意。以他现在的体质是真的感觉不到冷，不过老爷子只以为是唐可懂事，直念叨要给唐可弄个炉子。
唐可和老爷子拉扯了一番，最后还是从院子里找了个好久不用的小炉子，放到唐可房间取暖用。
炉子有了，可柴不够了。没等老爷子说什么，唐可直接上了山。
老爷子在后面追，边追边喊：“孩子，孩子！你拿个斧头啊！”
斧头？对偶，外面的人砍树是要用工具的！
唐可这几个月都是用手撸树的，其行为堪比史蒂夫。
唐可拿着斧子上了山，挑了几棵顺眼的树送它们上路。海鸥也有任务，它去找一找还有没有猎物。
唐可在这边砍树，老爷子则是去找村长借了辆板车，用来拉木头。
趁着老爷子去借车的空挡，唐可又结果了两只兔子。为了不被看出端倪，唐可又一只兔子赏了一斧。
老爷子拉着板车上山，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一个小伙子守着几棵刚砍倒的树，手里还提着两只脑袋开瓢、流血不止的兔子。
老爷子人给看傻了，海鸥飞到板车上叫了两声，老爷子这才反应过来。
唐可接过板车，拉到几棵树前。将几棵树扛上板车，唐可拉着板车和老爷子还有海鸥下了山。
回到家中，唐可将树卸下，老爷子把车还了回去。唐可则留下来，把这些树按着老爷子家院子里摆着的木材的样子，把它们劈成了小条。
等老爷子回来，唐可已经劈完了所有的木头，把它们摆放在柴堆里了。
老爷子已经有点习惯了，这孩子确实生猛。
为唐可屋子里的炉子点上火，老爷子又张罗着做早上饭了。
做好早饭，老爷子叫醒两个孩子，让他们洗漱完开饭。
吃过早饭，老爷子抽了颗烟。然后带上皮毛、还有两只兔子和一些猪肉，领着唐可还有两个孩子出门来到了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只有一口人，是个四十来岁的寡妇。姓李，叫李丽。老爷子让唐可叫李姐。
李姐平时靠着给村里人缝缝补补过日子，老爷子这回来是想让李姐帮着做两身衣服。
李姐这边刚准备吃早上饭，老爷子领着唐可他们上门，李姐就先出来迎他们进屋。
李姐性子很温柔，听得唐可一行人的来意，忙入屋内取出家伙式为他们量起身形。
李姐记下了他们的尺码，老爷子又递上了野猪皮。
等李姐看到了野猪皮，却有点犯了难。不是不想做，是她没处理过这新野猪皮。
老爷子让她用开水煮一煮，晾干了直接缝上就行，不要那么多讲究。
李姐犹豫一下还是答应了，老爷子这才送上带着的猪肉和兔子。
李姐没推辞，毕竟她就是靠这个生活的。
事情说完，老爷子就领着唐可和孩子们告辞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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