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左右亦是难
有一句话说得真对：夫妻间身体的距离远了，心理的距离也跟着远了。
洛林伸出左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江波的右手，江波正在发动车子，似乎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将自已的手从洛宁手边滑了过去。
洛林想，这应该就是排斥吧。但是为了验证一下这倒底是自已的多想还是事实本真，她执拗的把江波的手拉过来，趁势抓挠了一下，江波正专心开车，吓着一惊：“你干嘛，现在在开车，要不要命了？”喊完，看都没看洛林一眼，发动车子，目视前方。
车内的气氛沉默得似乎要滴出水来，洛林暗暗的红了眼眶，自已的示好换来的却是这种不在意，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用，这么久自已的宽容和努力似乎也没什么用。
她扭过头，假借看着车窗外的夜景，落下二行泪珠，又用不经意般的手势，擦去它们---眼泪在不在意自已人那里，只是不值钱的便宜物，不仅会让对方觉得他们廉价，还会觉得是一种累赘。
初三学生们下了晚自已，像小鸟归巢一般的奔向各自的家长。荞荞看到自家的车，欢快的走过来，洛林早已拉开车门，等着她上来。
“爸妈，你们今天怎么都来了呀？”荞荞惊喜的问。
看着这个一直以来懂事又乖巧的女儿，洛林迅速将刚才的落寞切换到了欢乐的频道上。
“对呀，爸妈一起来接小棉袄放学呀。”
“妈妈真好，妈妈，这一次的月度测试，我又进步了，这一次到班上前八了！”荞荞一上车就急不可耐的跟爸爸妈妈报喜。
“这么棒！”洛林是真的开心。
“那你要继续加油，这么下去，重点高中肯定有希望啊！”江波也笑眯眯的从后视镜看着女儿。
洛林看着这种平常的生活场景，如果忽略掉自已内心最真实的需求和希冀的话，这种生活也并不失为幸福安宁的生活。
那就这样过吧。
一家三口在车里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家，刚打开门锁，浩浩站在门口，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妈妈，爸爸，姐姐！”洛林看他手上还捧着一本绘本就问：“浩浩，你在看书呀？”
“是呀，妈妈，我还自已洗了脸，洗了小屁屁，还洗了脚，我刚才边泡脚，边看书来着！”浩浩边说，边表功般的举起手中的书。
“我们浩浩真棒，来，姐姐奖励你一根棒棒糖！”荞荞边说边打开书包，拿出一支棒棒糖递过来给浩浩。
“姐，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你还给我棒棒糖吗？”浩浩用小男子汉般的样子做出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不过手上却老实不客气的把棒棒糖接过去。“不过，这代表的姐姐对我的爱，我不是小孩子了，但是我还是接受了吧。”
荞荞被他给逗笑了“我们家浩浩好可爱呀！拿着吧拿着吧，这可是同学送给姐姐，姐姐都没舍得吃，特意带回来送给你的！”
浩浩一下扑到姐姐怀里，接过姐姐的书包：“姐姐，我帮你把书包拿到房里吧。”姐弟两人搂搂抱抱，打闹着进了房间。
江波和洛林两人都情不自禁嘴角含笑看着姐弟两人的互动，看他们两人进了房间，便一前一后的进了厨房，给荞荞做宵夜，虽然荞荞学校每天都有晚餐提供，但是吃得比较早，回家总是还要垫点热腾腾的宵夜再开始学习到十一点。
江波和洛林从她上初中开始，就心照不宣的陪伴着学习，不过洛林会更多些，江波电话太多，容易打扰到荞荞的学习。
洛林把浩浩哄睡后，又到女儿房间，通常这种时候，荞荞在一边写作业，她就在一边看看书。洛林看的书很杂，既有育儿的，也有人文历史小说，甚至还会有菜谱。
再回房，已经十一点半了，江波依然躺在床上，只不过这一次看来他似乎是刚聊完微信，手机界面还没来得及退去，微信联系人一眼看过去就看到是他的一位老同学，也是学生时代的初恋。
洛林走到自已那一侧躺下来，眼角的微光斜看了一眼江波，又关上了床头灯。
黑暗中，过了半响，就在两人都认为双方似乎都要睡着时，洛林冷不丁的说：“有一句话，我想了好久，还是想跟你说一下。”
江波没作声，只是微微动了动自已的身体，发出轻微的响动，让洛林知道他并没有睡着。
“我们现在都是人到中年，压力山大，每个人都有自已的失落和不愉快，如果你非常频繁的跟张敏敏聊天的话，时间长了，聊天的内容越深入，投入的时间和感情越多，很难保证彼此心里会不会有些不同的感情，毕竟男女之间很难有真正的友谊，聊得越多，就会想见面，见面了，就有可能会发生一些什么故事，而且我以前也跟你说过，我不希望你们有过多的聊天，但是你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的想法，还是一停的跟她聊天，就算你没有什么想法，你能保证她没有什么想法吗？”洛林在黑暗中缓缓的说，尽量让自已语言和内心都显得平静。
江波像一只被触动了开关的猛兽，腾的一下从躺着的姿势变成了坐姿。哪怕是在黑暗里，洛林凭着跟他十几年的夫妻习惯，也知道这一系列动作下来，他是怎样的动作和表情。
洛宁又打开灯，看到他的表情阴沉得发黑。
“我跟她怎么啦，我就跟她聊了会天，说了说孩子的事情，你不要把我们想得跟你一样无底限，随便聊一聊就可以上床！”
“我也没有经常跟她打电话，你怎么知道我跟她打了电话，你可真是无耻，居然监听我的电话？”江波恶狠狠的说，眼里的恨意和寒意让洛林忍不住泛起泪花，可是她不会让这泪花真正的掉下来。“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洛林边说边拿起手机，打开录像功能，把江波的暴怒和咬牙切齿都录了下来。
“我就是这个样子，我没有你那么无聊，随便聊几句天就认为会聊到床上去，我跟她是很纯洁的友谊关系，不像你那么阴暗！”江波边说边恶狠狠的盯着洛林。
“首先我没有监视你，犯不着，只是你们平时聊得太多了，我只是平时不说，而且我跟你说过好几次，不想要你跟她聊得太频繁，虽然你说你没什么想法，但是她离二次婚，现在独自带着孩子，你能保证她没有什么想法？而且我也没有做任何无聊的事情！”洛林不想跟他吵，又怕吵醒孩子，压低声音说。
“你心理阴暗！我结婚前有那么多机会，都没有做什么，现在更不会做什么，我有分寸！”江波嚷。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恶人先告状呢？”洛林不想跟你吵了，说了一句又关上灯睡下来。
躺在床上，突然感觉有一股黑沉沉的海水向她袭来，虽然他跟江波躺在一张床上，但是这张床似乎变成了无边无垠的海洋，他的江波两人的汪洋的大海上，互相隔了整座海的距离，而她独自在冰冷的海面上飘浮，既不真切，又有一种彻骨的寒。
她只能在这种巨大的虚空中浮沉飘摇，既上不了岸，也不能干脆投身入海中。
很快她就睡着了。
可是半夜却被一种巨大的疼痛撕扯着，又醒过来。
洛林伸出左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江波的右手，江波正在发动车子，似乎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将自已的手从洛宁手边滑了过去。
洛林想，这应该就是排斥吧。但是为了验证一下这倒底是自已的多想还是事实本真，她执拗的把江波的手拉过来，趁势抓挠了一下，江波正专心开车，吓着一惊：“你干嘛，现在在开车，要不要命了？”喊完，看都没看洛林一眼，发动车子，目视前方。
车内的气氛沉默得似乎要滴出水来，洛林暗暗的红了眼眶，自已的示好换来的却是这种不在意，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用，这么久自已的宽容和努力似乎也没什么用。
她扭过头，假借看着车窗外的夜景，落下二行泪珠，又用不经意般的手势，擦去它们---眼泪在不在意自已人那里，只是不值钱的便宜物，不仅会让对方觉得他们廉价，还会觉得是一种累赘。
初三学生们下了晚自已，像小鸟归巢一般的奔向各自的家长。荞荞看到自家的车，欢快的走过来，洛林早已拉开车门，等着她上来。
“爸妈，你们今天怎么都来了呀？”荞荞惊喜的问。
看着这个一直以来懂事又乖巧的女儿，洛林迅速将刚才的落寞切换到了欢乐的频道上。
“对呀，爸妈一起来接小棉袄放学呀。”
“妈妈真好，妈妈，这一次的月度测试，我又进步了，这一次到班上前八了！”荞荞一上车就急不可耐的跟爸爸妈妈报喜。
“这么棒！”洛林是真的开心。
“那你要继续加油，这么下去，重点高中肯定有希望啊！”江波也笑眯眯的从后视镜看着女儿。
洛林看着这种平常的生活场景，如果忽略掉自已内心最真实的需求和希冀的话，这种生活也并不失为幸福安宁的生活。
那就这样过吧。
一家三口在车里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家，刚打开门锁，浩浩站在门口，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妈妈，爸爸，姐姐！”洛林看他手上还捧着一本绘本就问：“浩浩，你在看书呀？”
“是呀，妈妈，我还自已洗了脸，洗了小屁屁，还洗了脚，我刚才边泡脚，边看书来着！”浩浩边说，边表功般的举起手中的书。
“我们浩浩真棒，来，姐姐奖励你一根棒棒糖！”荞荞边说边打开书包，拿出一支棒棒糖递过来给浩浩。
“姐，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你还给我棒棒糖吗？”浩浩用小男子汉般的样子做出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不过手上却老实不客气的把棒棒糖接过去。“不过，这代表的姐姐对我的爱，我不是小孩子了，但是我还是接受了吧。”
荞荞被他给逗笑了“我们家浩浩好可爱呀！拿着吧拿着吧，这可是同学送给姐姐，姐姐都没舍得吃，特意带回来送给你的！”
浩浩一下扑到姐姐怀里，接过姐姐的书包：“姐姐，我帮你把书包拿到房里吧。”姐弟两人搂搂抱抱，打闹着进了房间。
江波和洛林两人都情不自禁嘴角含笑看着姐弟两人的互动，看他们两人进了房间，便一前一后的进了厨房，给荞荞做宵夜，虽然荞荞学校每天都有晚餐提供，但是吃得比较早，回家总是还要垫点热腾腾的宵夜再开始学习到十一点。
江波和洛林从她上初中开始，就心照不宣的陪伴着学习，不过洛林会更多些，江波电话太多，容易打扰到荞荞的学习。
洛林把浩浩哄睡后，又到女儿房间，通常这种时候，荞荞在一边写作业，她就在一边看看书。洛林看的书很杂，既有育儿的，也有人文历史小说，甚至还会有菜谱。
再回房，已经十一点半了，江波依然躺在床上，只不过这一次看来他似乎是刚聊完微信，手机界面还没来得及退去，微信联系人一眼看过去就看到是他的一位老同学，也是学生时代的初恋。
洛林走到自已那一侧躺下来，眼角的微光斜看了一眼江波，又关上了床头灯。
黑暗中，过了半响，就在两人都认为双方似乎都要睡着时，洛林冷不丁的说：“有一句话，我想了好久，还是想跟你说一下。”
江波没作声，只是微微动了动自已的身体，发出轻微的响动，让洛林知道他并没有睡着。
“我们现在都是人到中年，压力山大，每个人都有自已的失落和不愉快，如果你非常频繁的跟张敏敏聊天的话，时间长了，聊天的内容越深入，投入的时间和感情越多，很难保证彼此心里会不会有些不同的感情，毕竟男女之间很难有真正的友谊，聊得越多，就会想见面，见面了，就有可能会发生一些什么故事，而且我以前也跟你说过，我不希望你们有过多的聊天，但是你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的想法，还是一停的跟她聊天，就算你没有什么想法，你能保证她没有什么想法吗？”洛林在黑暗中缓缓的说，尽量让自已语言和内心都显得平静。
江波像一只被触动了开关的猛兽，腾的一下从躺着的姿势变成了坐姿。哪怕是在黑暗里，洛林凭着跟他十几年的夫妻习惯，也知道这一系列动作下来，他是怎样的动作和表情。
洛宁又打开灯，看到他的表情阴沉得发黑。
“我跟她怎么啦，我就跟她聊了会天，说了说孩子的事情，你不要把我们想得跟你一样无底限，随便聊一聊就可以上床！”
“我也没有经常跟她打电话，你怎么知道我跟她打了电话，你可真是无耻，居然监听我的电话？”江波恶狠狠的说，眼里的恨意和寒意让洛林忍不住泛起泪花，可是她不会让这泪花真正的掉下来。“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洛林边说边拿起手机，打开录像功能，把江波的暴怒和咬牙切齿都录了下来。
“我就是这个样子，我没有你那么无聊，随便聊几句天就认为会聊到床上去，我跟她是很纯洁的友谊关系，不像你那么阴暗！”江波边说边恶狠狠的盯着洛林。
“首先我没有监视你，犯不着，只是你们平时聊得太多了，我只是平时不说，而且我跟你说过好几次，不想要你跟她聊得太频繁，虽然你说你没什么想法，但是她离二次婚，现在独自带着孩子，你能保证她没有什么想法？而且我也没有做任何无聊的事情！”洛林不想跟他吵，又怕吵醒孩子，压低声音说。
“你心理阴暗！我结婚前有那么多机会，都没有做什么，现在更不会做什么，我有分寸！”江波嚷。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恶人先告状呢？”洛林不想跟你吵了，说了一句又关上灯睡下来。
躺在床上，突然感觉有一股黑沉沉的海水向她袭来，虽然他跟江波躺在一张床上，但是这张床似乎变成了无边无垠的海洋，他的江波两人的汪洋的大海上，互相隔了整座海的距离，而她独自在冰冷的海面上飘浮，既不真切，又有一种彻骨的寒。
她只能在这种巨大的虚空中浮沉飘摇，既上不了岸，也不能干脆投身入海中。
很快她就睡着了。
可是半夜却被一种巨大的疼痛撕扯着，又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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