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策反？
低沉的咒语地下室里回荡，巫术仪式法阵随着咒语声渐渐点亮。
诡异的波动溢散而出，这是以太场参数严重混乱的标志，但却被黑巫师们当作奥秘的象征。
混乱的以太场约束力在崩溃，场力矢量的广义坐标系自由度飞速提升；竟然严重与物质世界发生相互干涉。
低沉的咒语声波也经此干涉入以太场，顺着以太场的震动远远扩散出去！
碎颅镇开始涌现出无法名状的迷雾和毫无源头的诡异低语。
低语声持续不断，扭曲、亵渎、又不明所以。堕落在听到了低语之声的凡人心底滋生，疯狂在他们双眸中涌现。
“宁静术！”卡尔在第一时间便释放出宁静术，驱散掉提克和小乔治的异变；正当他要继续出手去驱散更多镇民的负面状态时，以撒却出声喝止：
“坚守你的岗位，上士！不要浪费宝贵的法力在这些凡人身上！”
“这……是！”卡尔强压下心中的不忍，默默停手继续坚持他的警戒工作。此时的他只能尽力不去关注那些凡人的异变。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四头背负墓碑的缝合尸傀破开天灾的迷雾走了出来。
以撒当机立断便是一轮奥术飞弹的轰击！
轰轰轰！
第一波奥术飞弹正中最近的缝合尸傀；然而原本应该被彻底炸碎的尸傀却仰天无声咆哮，背后的墓碑燃起幽绿的鬼火。
“啊……”几十名镇民突兀的发狂，相互残杀！鲜血喷撒中，死尸倒地！
幽绿的鬼火突然钻出尸体，迅速将尸体焚烧成诡异的力量。
这力量倒回受伤的尸傀体内，瞬间便将奥术飞弹炸出的伤口修复。
“大人，这不好对付了。我建议申请远程巫术打击！”莱恩面色凝重的来到以撒身边开口建议道。
“不用，我还能应付。”以撒却是摇了摇头：“不过也不能让黑巫师计划得逞；你和卡尔去把镇民都杀了，不要留给尸傀吞噬恢复。”
以撒的话音未落，卡尔就惊怒交加的大吼：“什么？这些人是无辜的！”
莱恩赶紧瞪了卡尔一眼，这才看向以撒，斟酌着语气道：“长官，我们其实可以用远程巫术解决的。”
“哈？”以撒怪笑一声：“申请一次远程巫术支援至少要三百盎司法力，这笔钱你给？”
“大人，其实是可以在战后办理按揭的。”莱恩以为以撒是担心法力结晶不够，赶紧向他解释。
“为了一群凡人，你让我自己掏三百盎司？可笑，我自己都还在凑钱建巫师塔呢！”以撒简直被这两个圣母给恶心到了，下意识的当场脱口而出，随即语气极其不客气命令道：
“我以巫师的身份做出判断，这些镇民有迹象散播瘟疫，立刻进入紧急状态！”
“就为了三百盎司的法力，就为了一点钱，你就要屠杀无辜的人？”卡尔出离了愤怒，他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这是命令，上士卡尔！或者你想和军事法庭的人聊聊天？”以撒双眼锐利的逼视着卡尔，脸上布满了寒霜。
被下级当面顶撞，这让以撒十分不爽。
“是！大人！”莱恩却是在神色变换间快速的应诺。行了个军礼后，便狠狠踢了卡尔一脚：“这是黑巫师的瘟疫，我们需要执行紧急状态下的命令了！懂吗？”
莱恩的眼神里仿佛有无数的语言，复杂的让人难以置信。
“是！”卡尔咬牙切齿的点头，正要转身离开时，以撒又忽然指了一下身旁一直在苦苦哀求以撒高抬贵手的两个凡人道：“把他们也解决了！”
“是！”莱恩毫不犹豫的点头，伸手就要将两人押走，以撒却皱眉道：“就在……”
他原本想要说就在这里当我面解决的，只是他话音未落，另一个方向传来剧烈的以太约束场数据变化。
以撒当即脸色浮现凝重，不再理会这几人以及正在不断逼近的尸傀；快速朝着侦测到的方向跑去。
眼看以撒已经走远，莱恩这才长叹一声道：“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带他们两人逃走后再回来。其他人我们救不了，能救他们两人已经是极限了！”
“我会举报他的！”卡尔愤怒的控诉从嗓子眼里挤压出来，一双眼布满了血丝。
“别冲动，卡尔。我们终究只是士兵，而他……是少尉，是巫师是军官，是只有一级却军衔少尉的天才巫师军官！懂吗？”
莱恩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卡尔的肩头，叹息着挥剑朝向镇民。
鲜血喷洒，一条条无辜的性命就此倒下！
……
快速穿过一丛灌木，以撒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懊恼。
“我刚才说错话了！”以撒回想起方才的对话，颇为懊恼自己竟然把屠杀命令的真实理由说出来了。
“我还是缺乏城府！”以撒心里叹息着自我警示，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扭头看了一眼正在肆虐的四头尸傀，眼神闪烁：
“或许……或许，可以借黑巫师的手让他两人永远的闭嘴？”
“呜……”如泣如诉的声音在此时传来，以撒迅速收拾好发散的思绪，目光看向声音的方向。
一头五六米高，身体半虚半实的亡灵女妖快速逼近，在它背后还有一个虚幻的法环在缓缓旋转。
“黑巫师又搞出了什么古怪东西？”这种类似亡灵女妖的东西在教科书上可没提及过，显然又是黑巫师最近搞出来的古怪玩意。
“我们谈谈吧？”女妖却出乎以撒预料的没有发动攻击，反而低声开口，语气有些慵懒，仿佛一名美艳的贵妇。
“哈？”以撒失声轻笑：“这个故事发展我没想到，挺新颖！”
“你难道不想拥有太阳王的神器？”女妖继续诱导，它背后的操控者似乎笃定了以撒的心理。
正想开口讽刺，以撒忽然心中一动：“这不正好是个解决掉麻烦的机会么？”
当即便顺着对方的意思开口道：“你能解决我的麻烦？”
“当然，只要你背叛高塔，我们很欢迎你加入我们克里森—加德学派的怀抱。”女妖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下来，丝毫没有去提及背叛高塔后会不会对以撒出手。
“口说无凭，跟着我的那两个士官可是个麻烦。你懂我意思的，对吗？”以撒眼神闪烁，似有意动，但仿佛又有所顾忌。
女妖背后的操控者却是仿佛明白了什么；以撒的要求她认为很合理。
她不清楚高塔的具体陷阱布置，但很有可能已经埋伏在了附近。如果以撒想要背叛，就不能惊动暗中埋伏的高塔巫师们。
解决掉高塔的超凡士兵，或许就能避免打草惊蛇。
她不懂高塔的技术，但她却听说过高塔有远程通讯的能力。这或许就是以撒要借她们之手除掉“眼睛”的目的！
“不！这一定就是他的目的！他早就有携带神器叛逃的计划，唯一的阻碍就是那两个充当眼睛的超凡者！”
美艳红唇的女人在地下室里语气笃定的开口！
……
不管黑巫师是怎么理解自己的。一个被“神器”冲昏了头脑的蠢货？又或者，猜测自己还有什么能在背叛高塔后，还能逃过黑巫师围剿的底牌？
无论黑巫师怎么猜，他们都绝对猜不到以撒从一开始就没在意过这柄所谓的神器。
这就是认知局限所带来的判断失误。只不过，刚好可以成为以撒消除隐患的那把刀。
“我的性格还是冒失了一些，怎么能公开说出是为了节省法力结晶，才拒绝为凡人申请远程巫术支援这样的话？
那个卡尔是个刺头，他肯定会向陆巡委上报这件事。虽然我相信高塔不会因为一个群岛小镇的凡人，就将我送上军事法庭。
可这样的舆论还是很可能影响我去巴别塔求学的面试！
莱恩倒是有城府，可是他眼里的同情和不满太明显了，留着同样是个麻烦！”
警惕的注视女妖越过自己，向莱恩他们所在的方向飘去；以撒默默的在心里进行自我批判。
他站在原地，目光冷漠的看着女妖堵住了莱恩等人的退路。
他看到卡尔在燃烧自己的血脉，他看到小乔治在凄厉的痛哭，他看到提克被白骨长矛穿破胸膛，他看到莱恩愤怒的望向自己，似乎在诅咒着什么。
直到一片亡灵巫术的光辉覆盖那一片地区，以撒才仿佛重新有了表情。
他从冷漠渐渐浮现出愤怒，愤怒中又添加了悲痛，悲痛里又包含着自责与仇恨。
短短几秒钟，他的表情丰富的宛如一幕话剧；最终，他仰天悲痛欲绝的咆哮道：“不要，不！莱恩…卡尔…不……这不是真的！”
突然，以撒的表演嘎然而止，他微微侧头，喃喃自语：“有些太浮夸了！应该内敛一些。”
于是他又重新悲愤欲绝起来：“该死的，该死的，黑巫师……你们该死……”
操控女妖的贵妇正在欣赏自己的杰作，突然后方传来的咆哮声让她微微一愣。随即又古怪的笑了起来：“这个小鬼还挺能装？”
但下一刻，狂暴的巫术波动传来！
“该死！他疯了？”
一波接一波的奥术飞弹呼啸而来，裹挟着狂暴的元素力场波动，让通过女妖感受到这一切的美艳贵妇彻底失去了冷静。
一切都来的那么的突兀，上一刻还在计划着如何围猎叛逃的以撒并最终夺取太阳王的权杖。
但下一刻连绵不断的巫术打击便接踵而来！
毁灭，这是黑巫师无法想象的毁灭。他们终于醒悟了过来，眼前的这个小鬼似乎并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而且他欺骗了自己，将莉莉丝小屋的议员们当作愚蠢的傻瓜玩弄。
“你的计划失败了，叶卡捷琳娜！”宛如村姑般的朵丽丝语气凝重的道。
“撤离吧，高塔很可能已经在收网了！”另一名莉莉丝小屋的议员也在此时道。
很快，躲藏在地下室的一众黑巫师们便迅速分头撤离。
也直到这个时候，以撒才终于侦测到了黑巫师们的数据。
“抓到你们了…”以撒伸出舌尖，舔舐着自己的嘴唇，露出一抹兴奋的微笑。
飞毯破空而去，虽然摇摇晃晃的十分不稳，但速度却一点也不慢。
“这里是少尉以撒，坐标……黑巫师已现身，收网……”
碎颅小镇转眼就被抛在了身后，宛如一张后现代主义的油画背景。
……
沙沙沙……
废墟里，一个小小的身影爬了起来。
他环顾四周，突然发出宛如厉鬼一般的嘶吼！
在他脚下还有一个残破的名牌，上面写着：“莱恩！”
诡异的波动溢散而出，这是以太场参数严重混乱的标志，但却被黑巫师们当作奥秘的象征。
混乱的以太场约束力在崩溃，场力矢量的广义坐标系自由度飞速提升；竟然严重与物质世界发生相互干涉。
低沉的咒语声波也经此干涉入以太场，顺着以太场的震动远远扩散出去！
碎颅镇开始涌现出无法名状的迷雾和毫无源头的诡异低语。
低语声持续不断，扭曲、亵渎、又不明所以。堕落在听到了低语之声的凡人心底滋生，疯狂在他们双眸中涌现。
“宁静术！”卡尔在第一时间便释放出宁静术，驱散掉提克和小乔治的异变；正当他要继续出手去驱散更多镇民的负面状态时，以撒却出声喝止：
“坚守你的岗位，上士！不要浪费宝贵的法力在这些凡人身上！”
“这……是！”卡尔强压下心中的不忍，默默停手继续坚持他的警戒工作。此时的他只能尽力不去关注那些凡人的异变。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四头背负墓碑的缝合尸傀破开天灾的迷雾走了出来。
以撒当机立断便是一轮奥术飞弹的轰击！
轰轰轰！
第一波奥术飞弹正中最近的缝合尸傀；然而原本应该被彻底炸碎的尸傀却仰天无声咆哮，背后的墓碑燃起幽绿的鬼火。
“啊……”几十名镇民突兀的发狂，相互残杀！鲜血喷撒中，死尸倒地！
幽绿的鬼火突然钻出尸体，迅速将尸体焚烧成诡异的力量。
这力量倒回受伤的尸傀体内，瞬间便将奥术飞弹炸出的伤口修复。
“大人，这不好对付了。我建议申请远程巫术打击！”莱恩面色凝重的来到以撒身边开口建议道。
“不用，我还能应付。”以撒却是摇了摇头：“不过也不能让黑巫师计划得逞；你和卡尔去把镇民都杀了，不要留给尸傀吞噬恢复。”
以撒的话音未落，卡尔就惊怒交加的大吼：“什么？这些人是无辜的！”
莱恩赶紧瞪了卡尔一眼，这才看向以撒，斟酌着语气道：“长官，我们其实可以用远程巫术解决的。”
“哈？”以撒怪笑一声：“申请一次远程巫术支援至少要三百盎司法力，这笔钱你给？”
“大人，其实是可以在战后办理按揭的。”莱恩以为以撒是担心法力结晶不够，赶紧向他解释。
“为了一群凡人，你让我自己掏三百盎司？可笑，我自己都还在凑钱建巫师塔呢！”以撒简直被这两个圣母给恶心到了，下意识的当场脱口而出，随即语气极其不客气命令道：
“我以巫师的身份做出判断，这些镇民有迹象散播瘟疫，立刻进入紧急状态！”
“就为了三百盎司的法力，就为了一点钱，你就要屠杀无辜的人？”卡尔出离了愤怒，他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这是命令，上士卡尔！或者你想和军事法庭的人聊聊天？”以撒双眼锐利的逼视着卡尔，脸上布满了寒霜。
被下级当面顶撞，这让以撒十分不爽。
“是！大人！”莱恩却是在神色变换间快速的应诺。行了个军礼后，便狠狠踢了卡尔一脚：“这是黑巫师的瘟疫，我们需要执行紧急状态下的命令了！懂吗？”
莱恩的眼神里仿佛有无数的语言，复杂的让人难以置信。
“是！”卡尔咬牙切齿的点头，正要转身离开时，以撒又忽然指了一下身旁一直在苦苦哀求以撒高抬贵手的两个凡人道：“把他们也解决了！”
“是！”莱恩毫不犹豫的点头，伸手就要将两人押走，以撒却皱眉道：“就在……”
他原本想要说就在这里当我面解决的，只是他话音未落，另一个方向传来剧烈的以太约束场数据变化。
以撒当即脸色浮现凝重，不再理会这几人以及正在不断逼近的尸傀；快速朝着侦测到的方向跑去。
眼看以撒已经走远，莱恩这才长叹一声道：“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带他们两人逃走后再回来。其他人我们救不了，能救他们两人已经是极限了！”
“我会举报他的！”卡尔愤怒的控诉从嗓子眼里挤压出来，一双眼布满了血丝。
“别冲动，卡尔。我们终究只是士兵，而他……是少尉，是巫师是军官，是只有一级却军衔少尉的天才巫师军官！懂吗？”
莱恩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卡尔的肩头，叹息着挥剑朝向镇民。
鲜血喷洒，一条条无辜的性命就此倒下！
……
快速穿过一丛灌木，以撒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懊恼。
“我刚才说错话了！”以撒回想起方才的对话，颇为懊恼自己竟然把屠杀命令的真实理由说出来了。
“我还是缺乏城府！”以撒心里叹息着自我警示，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扭头看了一眼正在肆虐的四头尸傀，眼神闪烁：
“或许……或许，可以借黑巫师的手让他两人永远的闭嘴？”
“呜……”如泣如诉的声音在此时传来，以撒迅速收拾好发散的思绪，目光看向声音的方向。
一头五六米高，身体半虚半实的亡灵女妖快速逼近，在它背后还有一个虚幻的法环在缓缓旋转。
“黑巫师又搞出了什么古怪东西？”这种类似亡灵女妖的东西在教科书上可没提及过，显然又是黑巫师最近搞出来的古怪玩意。
“我们谈谈吧？”女妖却出乎以撒预料的没有发动攻击，反而低声开口，语气有些慵懒，仿佛一名美艳的贵妇。
“哈？”以撒失声轻笑：“这个故事发展我没想到，挺新颖！”
“你难道不想拥有太阳王的神器？”女妖继续诱导，它背后的操控者似乎笃定了以撒的心理。
正想开口讽刺，以撒忽然心中一动：“这不正好是个解决掉麻烦的机会么？”
当即便顺着对方的意思开口道：“你能解决我的麻烦？”
“当然，只要你背叛高塔，我们很欢迎你加入我们克里森—加德学派的怀抱。”女妖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下来，丝毫没有去提及背叛高塔后会不会对以撒出手。
“口说无凭，跟着我的那两个士官可是个麻烦。你懂我意思的，对吗？”以撒眼神闪烁，似有意动，但仿佛又有所顾忌。
女妖背后的操控者却是仿佛明白了什么；以撒的要求她认为很合理。
她不清楚高塔的具体陷阱布置，但很有可能已经埋伏在了附近。如果以撒想要背叛，就不能惊动暗中埋伏的高塔巫师们。
解决掉高塔的超凡士兵，或许就能避免打草惊蛇。
她不懂高塔的技术，但她却听说过高塔有远程通讯的能力。这或许就是以撒要借她们之手除掉“眼睛”的目的！
“不！这一定就是他的目的！他早就有携带神器叛逃的计划，唯一的阻碍就是那两个充当眼睛的超凡者！”
美艳红唇的女人在地下室里语气笃定的开口！
……
不管黑巫师是怎么理解自己的。一个被“神器”冲昏了头脑的蠢货？又或者，猜测自己还有什么能在背叛高塔后，还能逃过黑巫师围剿的底牌？
无论黑巫师怎么猜，他们都绝对猜不到以撒从一开始就没在意过这柄所谓的神器。
这就是认知局限所带来的判断失误。只不过，刚好可以成为以撒消除隐患的那把刀。
“我的性格还是冒失了一些，怎么能公开说出是为了节省法力结晶，才拒绝为凡人申请远程巫术支援这样的话？
那个卡尔是个刺头，他肯定会向陆巡委上报这件事。虽然我相信高塔不会因为一个群岛小镇的凡人，就将我送上军事法庭。
可这样的舆论还是很可能影响我去巴别塔求学的面试！
莱恩倒是有城府，可是他眼里的同情和不满太明显了，留着同样是个麻烦！”
警惕的注视女妖越过自己，向莱恩他们所在的方向飘去；以撒默默的在心里进行自我批判。
他站在原地，目光冷漠的看着女妖堵住了莱恩等人的退路。
他看到卡尔在燃烧自己的血脉，他看到小乔治在凄厉的痛哭，他看到提克被白骨长矛穿破胸膛，他看到莱恩愤怒的望向自己，似乎在诅咒着什么。
直到一片亡灵巫术的光辉覆盖那一片地区，以撒才仿佛重新有了表情。
他从冷漠渐渐浮现出愤怒，愤怒中又添加了悲痛，悲痛里又包含着自责与仇恨。
短短几秒钟，他的表情丰富的宛如一幕话剧；最终，他仰天悲痛欲绝的咆哮道：“不要，不！莱恩…卡尔…不……这不是真的！”
突然，以撒的表演嘎然而止，他微微侧头，喃喃自语：“有些太浮夸了！应该内敛一些。”
于是他又重新悲愤欲绝起来：“该死的，该死的，黑巫师……你们该死……”
操控女妖的贵妇正在欣赏自己的杰作，突然后方传来的咆哮声让她微微一愣。随即又古怪的笑了起来：“这个小鬼还挺能装？”
但下一刻，狂暴的巫术波动传来！
“该死！他疯了？”
一波接一波的奥术飞弹呼啸而来，裹挟着狂暴的元素力场波动，让通过女妖感受到这一切的美艳贵妇彻底失去了冷静。
一切都来的那么的突兀，上一刻还在计划着如何围猎叛逃的以撒并最终夺取太阳王的权杖。
但下一刻连绵不断的巫术打击便接踵而来！
毁灭，这是黑巫师无法想象的毁灭。他们终于醒悟了过来，眼前的这个小鬼似乎并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而且他欺骗了自己，将莉莉丝小屋的议员们当作愚蠢的傻瓜玩弄。
“你的计划失败了，叶卡捷琳娜！”宛如村姑般的朵丽丝语气凝重的道。
“撤离吧，高塔很可能已经在收网了！”另一名莉莉丝小屋的议员也在此时道。
很快，躲藏在地下室的一众黑巫师们便迅速分头撤离。
也直到这个时候，以撒才终于侦测到了黑巫师们的数据。
“抓到你们了…”以撒伸出舌尖，舔舐着自己的嘴唇，露出一抹兴奋的微笑。
飞毯破空而去，虽然摇摇晃晃的十分不稳，但速度却一点也不慢。
“这里是少尉以撒，坐标……黑巫师已现身，收网……”
碎颅小镇转眼就被抛在了身后，宛如一张后现代主义的油画背景。
……
沙沙沙……
废墟里，一个小小的身影爬了起来。
他环顾四周，突然发出宛如厉鬼一般的嘶吼！
在他脚下还有一个残破的名牌，上面写着：“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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