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传说照进现实
接下来的几天发生了这么几件小事。
以撒的一名女学生给他写了封厚厚的情书，但被以撒拿去垫桌脚了。她很期待以撒的回信。
海妮耶调离了以撒的队伍，她对此很开心。
奥妮得到了一笔稿费，她给以撒买了件尼龙面料的大衣，她似乎也很开心。
学校收到了一笔佐治亚先生的捐赠，并给以撒发放了一顶黑色的帽子，他们似乎很开心。
以撒在收容局定制的武器已经做好，并发放给了以撒，是一双红色的手套。
耳环事件的幕后黑手还在潜逃，以撒很不爽。
但是，就在刚刚，以撒收到了一条好消息。
费里告诉他，配合太阳王权杖故事的舞台已经搭建好了，可以揭开序幕粉墨登场了。
拍卖会举行的很顺利，备受瞩目的太阳王权杖被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商会，以一个天价成功拍下。
商会，如此古老的用语，以撒不用调查也知道背后肯定是黑巫师。
他没有去关注权杖落入了谁的手里，内置的定位装置始终在告诉以撒权杖的具体位置。
但以撒还在等待，联合高塔可不允许无故抓捕他人，哪怕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黑巫师也需要有他犯罪的证据。
以撒相信这个证据很快会到来，其他黑巫师组织一定不会让得到权杖的家伙们安然离场。
他默默的站在港口的钟楼上，穿着风衣，戴着黑色的帽子；两只红色手套包裹的大手揣入风衣的口袋里，目光冷漠的俯瞰整个城市。
太阳渐渐落下，当月亮升上高空时，他忽然听到一声号角声。
强烈的以太场波动，让以撒嘴角终于勾勒出了一丝笑意：“终于要开始了吗？”
波动划过他的身体，整个世界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以撒一步踏出，整个人仿佛激起了层层湖面涟漪。世界也在这一刻截然不同。
细雨突兀的降临，整个港口城市都变得如梦似幻。
这是世界的一个倒影，由巫术映射在以太场上的一个倒影。
一个打着黑色打伞的男人从寂静的街道缓缓向钟楼走来；古怪的是，细雨却自动从他头顶绕开。
随着他的前行，雨水的空档也随之前行。
“有意思的巫术。”以撒忽然想到了什么，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会撑伞的男人，随即纵身跳下钟楼。
撑伞的男人停下脚步，在细雨中缓缓抬起头来。
没有面孔，他的脸上一片模糊，丝毫看不出人类的五官。
他歪着头看向以撒，似乎在好奇。以撒也歪着头看向他，嘴角含笑：“你好，都市雨人先生。”
是的，以撒已经明白了号角声背后的巫术是什么原理了。这是一个将梦幻拖入世界倒影的巫术。
都市雨人传说原本是以撒自己不小心搞出来的乌龙；可在人群里传播开来后，便成了许多人夜晚的梦魇。
而现在，都市雨人的传说被拖入了倒影世界。
“嗬…嗬……”无面的都市雨人发出怪异的声音。以撒也看不出来他的发声器官应该出自哪里？
地面的雨水开始震动，随即宛如拥有了生命一般，不断朝着以撒涌来。
这些雨水从以撒脚下开始堆积，然后顺着脚踝往上攀爬。
“淹死么？”以撒随意的瞥了一眼正在攀爬的雨水，呵呵笑道：“可是你应该没有学过伯努利方程吧？”
他伸出右手，鲜红的手套十分惹眼。
“啪。”
以撒打了个响指，整个雨水彻底暴动了起来。
在以撒周围，无形的力量搅动雨水，形成一个巨大的涡流。
涡流迅速将雨人拖入其中，看着他在涡流里不断的挣扎，以撒发出开心的笑声：“看，你果然不懂。”
“啪”
以撒又打了个响指，涡流突兀的冻结在一起。宛如一座后现代主义风格的冰雕。
雨人有些懵，他宛如被封闭在琥珀里的虫子，漠然的“望着”以撒。
虽然他没有眼睛。但他依然让以撒感觉他似乎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
随即，他迈出一步；就这样突兀的从冰雕里走了出来。
雨人笑了，他似乎对自己的力量有了新的认知。随即，他也学着以撒打了个响指。
冰晶碎裂，更多的雨水涌来，化作一个更大的漩涡。
他似乎想要效仿以撒，可惜他却是学习到了以撒巫术的表面。
“微分术你听过吗？”以撒笑呵呵的开口，同时已经完成了巫术的施放。
漩涡瞬间崩溃，裹挟着冰晶反冲雨人。
雨人疑惑的歪了歪头，同时将雨伞垂下。
朝他呼啸而去的浪潮自动分开，雨伞似乎拥有了绝不沾水的特性。
但以撒的施法并未结束，下雨天怎么能不来一点雷电？
他先给自己身周构筑出一层雨水薄膜，随即将构成薄膜的水滴纷纷电极化。一个电势差为零的闭合曲面就此完成。
随后，外界的电场形成；电势差与闭合曲面之间同样为零。
咔嚓！
闪电落下，狠狠劈在雨人的雨伞上。雨伞不沾水，可没说不导电。
以撒迈动脚步，不再去看可怜的都市雨人。
随着以撒的背影消失在街道，雨人也轰然崩塌。
很快，一家歌剧院出现在以撒的视野里。
雨停了，隐隐约约的女高音传入以撒的耳中。
前面的道路突然消失，只留下一扇歌剧院的大门。大门两面的玻璃窗后，透发出摇曳的灯火。
在三楼的位置，似有一个曼妙的女性剪影在舞动身姿。
以撒忽然轻笑的自言自语：“哎，这原本也是一对苦命的情侣。在和平年代，只能被传为歌剧魅影。可若是在炮火声中，恐怕就该是乱世佳人了吧？”
他忽然恶趣的想要为对方设置的剧本改一个背景。
于是，他站在原地，抬手向前。一个六芒星阵凭空浮现。
这是以撒最近对他的复合型攻击巫术的进一步改良成果。
“嗖！”
一枚缭绕着璀璨巫术光辉的飞弹从六芒星阵中心激射而出。
飞弹划破迷蒙的夜空，落到歌剧院的顶层。
轰隆……
剧烈的爆炸中，歌剧院瞬间坍塌一大片。那曼妙的女性剪影也在此时惊慌的奔逃起来。
嗖嗖嗖……
奥术飞弹不断的轰击，以撒用最暴力的手段将整个歌剧院彻底炸成了一片废墟。
所有的布置都因此而失效，那曼妙的女高音剪影被掩埋在废墟之下。
“不……”
戴着面具的男人冲上废墟，他疯狂的拔拉，想要拯救他的爱人。
他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一幕；原本不应该是他们的猎物走入剧院，然后被一点一点折磨致死吗？
为什么？眼前的这一切宛如在战争的炮火下摧残的城市。
“你发现自己活在一个比死还要痛苦的世界，一个没有你容身之地的世界。”以撒默默念诵着他写给这一出歌剧最后的谢幕词，脚步不疾不徐的穿过废墟。
抬手轻轻一挥，红色的手套上巫术光辉一闪而逝。
后方的废墟上，火焰突兀的升腾，将戴着面具的男人吞噬，连同他的爱情一起。
废墟的前方是一家妇产科医院。如果以撒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
果然，以撒刚刚越过歌剧院的废墟；前方的妇产科医院里便走出一名满身血污的女人。
她的腹部被切开，鲜血横流。一条脐带还挂在肚子外面。
“孩子……我的孩子……”她痛苦的哀嚎，宛如一具丧尸再向以撒走来。
与此同时，女高音再度响起。
以撒回头，却看到歌剧院突兀的再度复原。甚至连建筑的方向也调转了180度。
后方便是歌剧院的大门，三楼上的曼妙身姿又一次开始了舞蹈。
越来越多的女人，敞开腹部，拖拽着脐带朝以撒包围而来。
看样子是想要将他逼入歌剧院内。
但以撒偏偏不愿按照对手的节奏行动，他脚下的步伐反而加快了几分。
随着他的前进，一道接着一道的闪电当空劈落在这些丧尸般的女人身上。
忽然，周围的场景突兀的摇晃起来。等再度稳定时，已经身处歌剧院内。
前方是整齐的椅子，最前方则是一座宽大的舞台。可舞台上诡异的摆放着一张手术台。
一名医生站在手术台前，一边演唱着男高音，同时以夸张的歌剧手法给孕妇做着手术。
这时，歌剧院外传来大雨滂沱的声音。以撒透过窗户，正好与窗户外站立的无脸人“对视”在一起。
他撑着黑色打伞，伸手拍打窗户的玻璃。
玻璃的敲击声很是规律，伴随着敲击声，以撒察觉到有一道非协变以太波朝自己涌来。
心中一动，以撒突然有些好奇这一切的核心原理，他想要亲身尝试一下。
他刻意关闭了自己的力场护盾，微微一个恍惚后，他发觉自己竟然躺在了手术台上。
带着面具的歌剧男医生还在激情的演唱，但以撒却发现他持握手术刀的双手既未戴手套、也没有消息。
以撒嘴角含笑，轻声开口道：“死亡意味着新生，等到你的手术死亡率达到百分之一百时，便是你医术大成之日。医生，你要加油哦。”
以撒的一名女学生给他写了封厚厚的情书，但被以撒拿去垫桌脚了。她很期待以撒的回信。
海妮耶调离了以撒的队伍，她对此很开心。
奥妮得到了一笔稿费，她给以撒买了件尼龙面料的大衣，她似乎也很开心。
学校收到了一笔佐治亚先生的捐赠，并给以撒发放了一顶黑色的帽子，他们似乎很开心。
以撒在收容局定制的武器已经做好，并发放给了以撒，是一双红色的手套。
耳环事件的幕后黑手还在潜逃，以撒很不爽。
但是，就在刚刚，以撒收到了一条好消息。
费里告诉他，配合太阳王权杖故事的舞台已经搭建好了，可以揭开序幕粉墨登场了。
拍卖会举行的很顺利，备受瞩目的太阳王权杖被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商会，以一个天价成功拍下。
商会，如此古老的用语，以撒不用调查也知道背后肯定是黑巫师。
他没有去关注权杖落入了谁的手里，内置的定位装置始终在告诉以撒权杖的具体位置。
但以撒还在等待，联合高塔可不允许无故抓捕他人，哪怕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黑巫师也需要有他犯罪的证据。
以撒相信这个证据很快会到来，其他黑巫师组织一定不会让得到权杖的家伙们安然离场。
他默默的站在港口的钟楼上，穿着风衣，戴着黑色的帽子；两只红色手套包裹的大手揣入风衣的口袋里，目光冷漠的俯瞰整个城市。
太阳渐渐落下，当月亮升上高空时，他忽然听到一声号角声。
强烈的以太场波动，让以撒嘴角终于勾勒出了一丝笑意：“终于要开始了吗？”
波动划过他的身体，整个世界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以撒一步踏出，整个人仿佛激起了层层湖面涟漪。世界也在这一刻截然不同。
细雨突兀的降临，整个港口城市都变得如梦似幻。
这是世界的一个倒影，由巫术映射在以太场上的一个倒影。
一个打着黑色打伞的男人从寂静的街道缓缓向钟楼走来；古怪的是，细雨却自动从他头顶绕开。
随着他的前行，雨水的空档也随之前行。
“有意思的巫术。”以撒忽然想到了什么，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会撑伞的男人，随即纵身跳下钟楼。
撑伞的男人停下脚步，在细雨中缓缓抬起头来。
没有面孔，他的脸上一片模糊，丝毫看不出人类的五官。
他歪着头看向以撒，似乎在好奇。以撒也歪着头看向他，嘴角含笑：“你好，都市雨人先生。”
是的，以撒已经明白了号角声背后的巫术是什么原理了。这是一个将梦幻拖入世界倒影的巫术。
都市雨人传说原本是以撒自己不小心搞出来的乌龙；可在人群里传播开来后，便成了许多人夜晚的梦魇。
而现在，都市雨人的传说被拖入了倒影世界。
“嗬…嗬……”无面的都市雨人发出怪异的声音。以撒也看不出来他的发声器官应该出自哪里？
地面的雨水开始震动，随即宛如拥有了生命一般，不断朝着以撒涌来。
这些雨水从以撒脚下开始堆积，然后顺着脚踝往上攀爬。
“淹死么？”以撒随意的瞥了一眼正在攀爬的雨水，呵呵笑道：“可是你应该没有学过伯努利方程吧？”
他伸出右手，鲜红的手套十分惹眼。
“啪。”
以撒打了个响指，整个雨水彻底暴动了起来。
在以撒周围，无形的力量搅动雨水，形成一个巨大的涡流。
涡流迅速将雨人拖入其中，看着他在涡流里不断的挣扎，以撒发出开心的笑声：“看，你果然不懂。”
“啪”
以撒又打了个响指，涡流突兀的冻结在一起。宛如一座后现代主义风格的冰雕。
雨人有些懵，他宛如被封闭在琥珀里的虫子，漠然的“望着”以撒。
虽然他没有眼睛。但他依然让以撒感觉他似乎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
随即，他迈出一步；就这样突兀的从冰雕里走了出来。
雨人笑了，他似乎对自己的力量有了新的认知。随即，他也学着以撒打了个响指。
冰晶碎裂，更多的雨水涌来，化作一个更大的漩涡。
他似乎想要效仿以撒，可惜他却是学习到了以撒巫术的表面。
“微分术你听过吗？”以撒笑呵呵的开口，同时已经完成了巫术的施放。
漩涡瞬间崩溃，裹挟着冰晶反冲雨人。
雨人疑惑的歪了歪头，同时将雨伞垂下。
朝他呼啸而去的浪潮自动分开，雨伞似乎拥有了绝不沾水的特性。
但以撒的施法并未结束，下雨天怎么能不来一点雷电？
他先给自己身周构筑出一层雨水薄膜，随即将构成薄膜的水滴纷纷电极化。一个电势差为零的闭合曲面就此完成。
随后，外界的电场形成；电势差与闭合曲面之间同样为零。
咔嚓！
闪电落下，狠狠劈在雨人的雨伞上。雨伞不沾水，可没说不导电。
以撒迈动脚步，不再去看可怜的都市雨人。
随着以撒的背影消失在街道，雨人也轰然崩塌。
很快，一家歌剧院出现在以撒的视野里。
雨停了，隐隐约约的女高音传入以撒的耳中。
前面的道路突然消失，只留下一扇歌剧院的大门。大门两面的玻璃窗后，透发出摇曳的灯火。
在三楼的位置，似有一个曼妙的女性剪影在舞动身姿。
以撒忽然轻笑的自言自语：“哎，这原本也是一对苦命的情侣。在和平年代，只能被传为歌剧魅影。可若是在炮火声中，恐怕就该是乱世佳人了吧？”
他忽然恶趣的想要为对方设置的剧本改一个背景。
于是，他站在原地，抬手向前。一个六芒星阵凭空浮现。
这是以撒最近对他的复合型攻击巫术的进一步改良成果。
“嗖！”
一枚缭绕着璀璨巫术光辉的飞弹从六芒星阵中心激射而出。
飞弹划破迷蒙的夜空，落到歌剧院的顶层。
轰隆……
剧烈的爆炸中，歌剧院瞬间坍塌一大片。那曼妙的女性剪影也在此时惊慌的奔逃起来。
嗖嗖嗖……
奥术飞弹不断的轰击，以撒用最暴力的手段将整个歌剧院彻底炸成了一片废墟。
所有的布置都因此而失效，那曼妙的女高音剪影被掩埋在废墟之下。
“不……”
戴着面具的男人冲上废墟，他疯狂的拔拉，想要拯救他的爱人。
他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一幕；原本不应该是他们的猎物走入剧院，然后被一点一点折磨致死吗？
为什么？眼前的这一切宛如在战争的炮火下摧残的城市。
“你发现自己活在一个比死还要痛苦的世界，一个没有你容身之地的世界。”以撒默默念诵着他写给这一出歌剧最后的谢幕词，脚步不疾不徐的穿过废墟。
抬手轻轻一挥，红色的手套上巫术光辉一闪而逝。
后方的废墟上，火焰突兀的升腾，将戴着面具的男人吞噬，连同他的爱情一起。
废墟的前方是一家妇产科医院。如果以撒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
果然，以撒刚刚越过歌剧院的废墟；前方的妇产科医院里便走出一名满身血污的女人。
她的腹部被切开，鲜血横流。一条脐带还挂在肚子外面。
“孩子……我的孩子……”她痛苦的哀嚎，宛如一具丧尸再向以撒走来。
与此同时，女高音再度响起。
以撒回头，却看到歌剧院突兀的再度复原。甚至连建筑的方向也调转了180度。
后方便是歌剧院的大门，三楼上的曼妙身姿又一次开始了舞蹈。
越来越多的女人，敞开腹部，拖拽着脐带朝以撒包围而来。
看样子是想要将他逼入歌剧院内。
但以撒偏偏不愿按照对手的节奏行动，他脚下的步伐反而加快了几分。
随着他的前进，一道接着一道的闪电当空劈落在这些丧尸般的女人身上。
忽然，周围的场景突兀的摇晃起来。等再度稳定时，已经身处歌剧院内。
前方是整齐的椅子，最前方则是一座宽大的舞台。可舞台上诡异的摆放着一张手术台。
一名医生站在手术台前，一边演唱着男高音，同时以夸张的歌剧手法给孕妇做着手术。
这时，歌剧院外传来大雨滂沱的声音。以撒透过窗户，正好与窗户外站立的无脸人“对视”在一起。
他撑着黑色打伞，伸手拍打窗户的玻璃。
玻璃的敲击声很是规律，伴随着敲击声，以撒察觉到有一道非协变以太波朝自己涌来。
心中一动，以撒突然有些好奇这一切的核心原理，他想要亲身尝试一下。
他刻意关闭了自己的力场护盾，微微一个恍惚后，他发觉自己竟然躺在了手术台上。
带着面具的歌剧男医生还在激情的演唱，但以撒却发现他持握手术刀的双手既未戴手套、也没有消息。
以撒嘴角含笑，轻声开口道：“死亡意味着新生，等到你的手术死亡率达到百分之一百时，便是你医术大成之日。医生，你要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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