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停尸间里讲故事
今天我很早去了场里，整理好进入停尸间，拉开柜子，探了一眼，是一个老人，场长让我照顾的。
过了一会儿，兰娜跑进来，手上提着东西。
“师傅，给你，我妈亲手磨得。”
我有点喜欢上兰娜母亲磨得豆浆，感觉有种母亲的味道。
等我喝完，和兰娜进了炼化间，我不太喜欢这里的灯光，全是发黄光的灯，我之前跟师傅说过，师傅瞪了我一眼，没解释什么，从此我也再没提过。
我扭头坐在椅子上，兰娜在一旁起炉子。
“师傅，我没明白，为什么不让我抱尸体啊。”
“不让抱就不让抱，抱那东西干嘛啊？”
我也解释不了，我也不懂，在火葬场太多我不懂的东西了，问题太多了。
我把场长说的那个朋友推出来，送到炉子里，我盯着，是要小心点，碎骨的时候，也尽量要细一点。
中午完事之后，出来，场长正在门口，垮着个脸，我看着就暗暗纳闷。
“去我办公室。”
兰娜看了我一眼，我对她点点头。
等我到了场长办公室。
“你在搞什么？”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
“你不要以为你是左师傅的徒弟，就可以乱来。”
我傻了，我没乱来，也不敢啊，所有的都是按照最好的来。
“那死者手上的戒指呢？”
我又愣住了，看着场长，我没有看到。
“我没看见。”
“行了，我会找你师傅的。”
我一下子就上火了，但是，我不敢往外发。
师傅来了，把我拉到外面问我，我说没有看到，我也不敢那样做。
师傅拍拍我的肩膀。
“凌峰，师傅相信你。”
师傅回头走进场长办公室，我回办公室，兰娜开口问我。
“师傅，什么事啊。”
“没事。”
我坐在椅子上喝水，等着师傅。过了一会，师傅跺着步子过来，脸色不大对劲。
“师傅.......”
“不用说了，我知道，我相信你。”
那天，我让兰娜先回家，我跟师傅在喝酒，师傅竟然什么话都没说，怎么处理的，什么说法都没有。
上班，场长没有再找我，但是我心里还是不舒服。
下午完事后，我敲了门就进场长办公室，骨塔的郑师傅也在。
郑师傅看到我进来后，就站起来出去了。
“你有什么事？”
场长像是还在生气，看来这事他还是认为是我做的。
“我没有这样做。”
“好了，不说了，你师傅已经把事情摆平了。”
“我没有。”
场长不耐烦的摆摆手，让我出去。
我出去了，回办公室，换上衣服，兰娜看我脸色不好。
“师傅......”
“没事，你先回家。”
我去师傅家，师傅在家，我把这事说出来。
“这个事场长认为就是你拿了。”
“我是真没有，也没看到什么东西。”
“我相信你。”
“可是我真的没拿.....”
“这事我再想想办法，我会给你一个公正的。”
我很上火，很生气，但是我也没有一点办法。
第二天上班，让我太不痛快了。太让我上火了，明显的栽赃陷害。
这事我一定要搞明白，不然我都没办法跟父亲交代了，我父亲对这样的事情是最痛恨了，小时候，拿了邻居家的一个东西，被我父亲打了三天，跪了三天，从此我再没敢做过出格的事情。
当然，这次他肯定不会打我的，但是他会伤心的，我不想让他伤心。
下班后，我又去了场长办公室，我见到他那厌恶的眼神。
“那件事我真的没做，我希望您好好调查。”
“让我去问死人么？”
场长的话太难听了，我刚来不久，也不敢和场长闹翻天，我就去找师傅。
“师傅，我没拿。”
师傅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半天才说道。
“我相信你还不够么，非要弄的明白么？”
“对，我要弄明白，我不想被栽赃陷害。”
“好，我会给你一个清白的。”
师傅似乎也不太高兴了，我走在街上，兰娜给我打电话。
“师傅，那事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哦。”
“你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你。”
“商厦的电影院这边。”
兰娜来了，她买了票，进去看电影，老片子了，看了好几遍，此时的中国，基本就是这些片子了，但是院场还是爆满，国内此时没有其他可以娱乐的东西了。
看到一半我们就出来了，找地方吃饭，就是饭店也是国营的，进去自己端菜，服务员都跟市长一样。
喝了不少的酒，兰娜跟我回家，父亲在家里。
看了我一眼，问道。
“看你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
兰娜开口就把事情说了，父亲一下子就站起来了，瞪着眼看着我。
“叔，我师傅肯定不会干这种事的。”
我父亲又坐下了，半天才说。
“我相信你。”
我摇头，那天我送兰娜回去，回来的时候，父亲没再开口提那件事，而是问了兰娜的事情。
“如果可以，就把婚礼办了。”
“什么？”
我根本就没有准备。
“你看看这个家，没有一个女人，叫家么？”
“我不是劝你再找一个么？”
“你的事没弄好，我怎么找？”
父亲一直是这样说。
“那我娶了兰娜，你也娶一个？你不是跟隔壁的林姨挺好的吗？”
“别乱说。”
其实，这事我知道，邻居的林姨，丈夫很早就去世了，死于意外，父亲跟她关系一直很好，林姨还有两个儿子，就是两个小混蛋，天天的打架。
我坐在炉子前发呆，兰娜在一边忙碌着。
“你别在这干了，去当化妆师也行。”
“我不去。”
我在想着我和兰娜要是结婚了，感觉像夫妻店一样，想着自己都笑了。
“师傅，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我拿着钩子，场长走进来。
“凌峰，你出来一下。”
我把钩子给兰娜，出去。
“凌峰啊，有些事情别太较真。”
“我就是要个清白。”
场长愣了一下，半天才说。
“你太轴了。”
场长走了，我看着场长，摇了摇头。
我回去，兰娜竟然抱着尸体正在往炉子里推，我当时就傻了，看着兰娜，一直到她放进去后，她看着我笑着说。
“师傅，你看我行不？以后你就不用自己运尸体了。”
“行个屁，你在做什么。”
我怒吼一声，兰娜当时就傻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你坐一边看着。”
我不知道兰娜抱尸体会有什么后果，但是我师傅已经说了，那就是绝对不能做的，但是已经做了，会怎么样？我想着得赶紧去找左秋师傅问个明白。
兰娜一直很紧张。
“没事，你别紧张。”
下班后，我去左秋师傅家，他看着我来了。
“那件事我在查。”
“不是那件事，另外的事。”
“行了，坐下，我们两喝一杯。”
我坐下，陪着师傅喝酒。
“兰娜抱尸体了。”
我听见“咣”的一声，师傅的杯子掉了，手举在半空中，瞪着眼睛看着我。
“你这师傅怎么当的？你在干什么？”
师傅已经冲我吼上了，我吓得汗都出来了，我想要解释。
“行了，别说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已经感觉到了严重了。
师傅，很久没说话，我汗不停的在流着。
“好了，晚点把兰娜叫出来。”
已经天黑了，我感觉有点毛楞。
“师傅，能不能......”
“你这人就是太爱说话了，又毛病。”
我不在说话了，站起来，出去，去兰娜家。
我敲响兰娜家的门，她父亲开的门，看到是我，愣了一下，侧身让我进去。
“叔，我不进去了，找兰娜有点事情。”
兰娜听见说话声，走了出来。
“师傅.....”
兰娜显得特别兴奋。
“兰娜，你跟叔叔阿姨说一声，要出去一趟，晚上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去我师傅那边。”
兰娜楞了一下，点了点头，一会儿，兰娜出来，跟着我去了师傅家。
兰娜见到师傅叫了一声师爷，我师傅愣住了，然后哈哈一阵大笑，我师傅有点不正常，这点我敢肯定，笑的我直发毛。
“这丫头比你懂事多了。”
我心想，叫一整师爷，就高兴成这样。
师傅看了一眼手表，我知道那是死人的手表，我也有一块。
“走吧！”
师傅说完，穿上衣服就出去了，背着手在前面走。
我和兰娜在师傅后面跟着。
“师傅......”
“闭嘴。”
师傅让我不要说话，我想在后面给他来一巴掌，你当师傅的也不能不让人家说话吧？这怪老头。
师傅带我们去了火葬场，门卫看到师傅，马上把门打开了，喊了一声左秋师傅，就放我们进去了。
左秋师傅告诉我，不让我来这一边房子的任何一间，我也跟兰娜说过。一共十三道门，师傅站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我就奇怪了，师傅怎么会有这儿的钥匙。
我不敢问，问了又被训斥，没有意思。
师傅把门打开，推开走了进去，我们后面跟着，师傅把灯打开，永远是昏暗的黄色的光照。
房间里面是停尸床，摆在中间，白布铺在上面，但是都是空的，师傅看了我们一眼。
“这间停尸房一直没有启用，就是说，没有停过尸体，其他的房间就够用了，而且夏天的时候，这里没有办法停放尸体，会发臭。”
我不知道师傅来这里干什么，他坐在一张床上，点上烟。
“兰娜抱尸体的事情，我告诉过你，可是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事很严重的。”
我和兰娜互相看了一眼，没说话。
“男尸还是女尸？”
“男的。”
师傅脸上没有表情，不过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师傅，显得有点诡异。
“女性炼化师原来我们这里有一个，你是第二个。火葬刚开始，所以那时候我们一点经验没有，刚来这个地方，我们是天天噩梦不断，但是习惯了，也就好了，不过还是有很多诡异的事情发生，我们是摸着石头过河。那位女炼化师也就是抱尸体之后失踪的，最后死在这里，就是第三张床上，找到的时候，已经是第十天了，谁也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警察来了，死因都没有查出来。”
兰娜脸白的吓人，我也紧张到了几点。
“也是在这个炼化师死后的第十天，我听到这里有动静，我也害怕，那个时候谁不害怕啊？突然的，人好好的就死掉了，我后来还是进去了，原来这里都不上锁的，只是挂着。我看到了第三张床上的尸体，我当时就傻了，因为，火化的时候，是我亲自推倒炉子里的，怎么还会有尸体？我拉着单子，果然是，真就是那个炼化师躺在上面，我狂叫一声，一下子就瘫倒墙根了，如果不是墙靠着，我想我可能已经躺在地上爬了”
师傅说到这里，我和兰娜已经靠着墙站着了。
过了一会儿，兰娜跑进来，手上提着东西。
“师傅，给你，我妈亲手磨得。”
我有点喜欢上兰娜母亲磨得豆浆，感觉有种母亲的味道。
等我喝完，和兰娜进了炼化间，我不太喜欢这里的灯光，全是发黄光的灯，我之前跟师傅说过，师傅瞪了我一眼，没解释什么，从此我也再没提过。
我扭头坐在椅子上，兰娜在一旁起炉子。
“师傅，我没明白，为什么不让我抱尸体啊。”
“不让抱就不让抱，抱那东西干嘛啊？”
我也解释不了，我也不懂，在火葬场太多我不懂的东西了，问题太多了。
我把场长说的那个朋友推出来，送到炉子里，我盯着，是要小心点，碎骨的时候，也尽量要细一点。
中午完事之后，出来，场长正在门口，垮着个脸，我看着就暗暗纳闷。
“去我办公室。”
兰娜看了我一眼，我对她点点头。
等我到了场长办公室。
“你在搞什么？”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
“你不要以为你是左师傅的徒弟，就可以乱来。”
我傻了，我没乱来，也不敢啊，所有的都是按照最好的来。
“那死者手上的戒指呢？”
我又愣住了，看着场长，我没有看到。
“我没看见。”
“行了，我会找你师傅的。”
我一下子就上火了，但是，我不敢往外发。
师傅来了，把我拉到外面问我，我说没有看到，我也不敢那样做。
师傅拍拍我的肩膀。
“凌峰，师傅相信你。”
师傅回头走进场长办公室，我回办公室，兰娜开口问我。
“师傅，什么事啊。”
“没事。”
我坐在椅子上喝水，等着师傅。过了一会，师傅跺着步子过来，脸色不大对劲。
“师傅.......”
“不用说了，我知道，我相信你。”
那天，我让兰娜先回家，我跟师傅在喝酒，师傅竟然什么话都没说，怎么处理的，什么说法都没有。
上班，场长没有再找我，但是我心里还是不舒服。
下午完事后，我敲了门就进场长办公室，骨塔的郑师傅也在。
郑师傅看到我进来后，就站起来出去了。
“你有什么事？”
场长像是还在生气，看来这事他还是认为是我做的。
“我没有这样做。”
“好了，不说了，你师傅已经把事情摆平了。”
“我没有。”
场长不耐烦的摆摆手，让我出去。
我出去了，回办公室，换上衣服，兰娜看我脸色不好。
“师傅......”
“没事，你先回家。”
我去师傅家，师傅在家，我把这事说出来。
“这个事场长认为就是你拿了。”
“我是真没有，也没看到什么东西。”
“我相信你。”
“可是我真的没拿.....”
“这事我再想想办法，我会给你一个公正的。”
我很上火，很生气，但是我也没有一点办法。
第二天上班，让我太不痛快了。太让我上火了，明显的栽赃陷害。
这事我一定要搞明白，不然我都没办法跟父亲交代了，我父亲对这样的事情是最痛恨了，小时候，拿了邻居家的一个东西，被我父亲打了三天，跪了三天，从此我再没敢做过出格的事情。
当然，这次他肯定不会打我的，但是他会伤心的，我不想让他伤心。
下班后，我又去了场长办公室，我见到他那厌恶的眼神。
“那件事我真的没做，我希望您好好调查。”
“让我去问死人么？”
场长的话太难听了，我刚来不久，也不敢和场长闹翻天，我就去找师傅。
“师傅，我没拿。”
师傅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半天才说道。
“我相信你还不够么，非要弄的明白么？”
“对，我要弄明白，我不想被栽赃陷害。”
“好，我会给你一个清白的。”
师傅似乎也不太高兴了，我走在街上，兰娜给我打电话。
“师傅，那事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哦。”
“你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你。”
“商厦的电影院这边。”
兰娜来了，她买了票，进去看电影，老片子了，看了好几遍，此时的中国，基本就是这些片子了，但是院场还是爆满，国内此时没有其他可以娱乐的东西了。
看到一半我们就出来了，找地方吃饭，就是饭店也是国营的，进去自己端菜，服务员都跟市长一样。
喝了不少的酒，兰娜跟我回家，父亲在家里。
看了我一眼，问道。
“看你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
兰娜开口就把事情说了，父亲一下子就站起来了，瞪着眼看着我。
“叔，我师傅肯定不会干这种事的。”
我父亲又坐下了，半天才说。
“我相信你。”
我摇头，那天我送兰娜回去，回来的时候，父亲没再开口提那件事，而是问了兰娜的事情。
“如果可以，就把婚礼办了。”
“什么？”
我根本就没有准备。
“你看看这个家，没有一个女人，叫家么？”
“我不是劝你再找一个么？”
“你的事没弄好，我怎么找？”
父亲一直是这样说。
“那我娶了兰娜，你也娶一个？你不是跟隔壁的林姨挺好的吗？”
“别乱说。”
其实，这事我知道，邻居的林姨，丈夫很早就去世了，死于意外，父亲跟她关系一直很好，林姨还有两个儿子，就是两个小混蛋，天天的打架。
我坐在炉子前发呆，兰娜在一边忙碌着。
“你别在这干了，去当化妆师也行。”
“我不去。”
我在想着我和兰娜要是结婚了，感觉像夫妻店一样，想着自己都笑了。
“师傅，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我拿着钩子，场长走进来。
“凌峰，你出来一下。”
我把钩子给兰娜，出去。
“凌峰啊，有些事情别太较真。”
“我就是要个清白。”
场长愣了一下，半天才说。
“你太轴了。”
场长走了，我看着场长，摇了摇头。
我回去，兰娜竟然抱着尸体正在往炉子里推，我当时就傻了，看着兰娜，一直到她放进去后，她看着我笑着说。
“师傅，你看我行不？以后你就不用自己运尸体了。”
“行个屁，你在做什么。”
我怒吼一声，兰娜当时就傻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你坐一边看着。”
我不知道兰娜抱尸体会有什么后果，但是我师傅已经说了，那就是绝对不能做的，但是已经做了，会怎么样？我想着得赶紧去找左秋师傅问个明白。
兰娜一直很紧张。
“没事，你别紧张。”
下班后，我去左秋师傅家，他看着我来了。
“那件事我在查。”
“不是那件事，另外的事。”
“行了，坐下，我们两喝一杯。”
我坐下，陪着师傅喝酒。
“兰娜抱尸体了。”
我听见“咣”的一声，师傅的杯子掉了，手举在半空中，瞪着眼睛看着我。
“你这师傅怎么当的？你在干什么？”
师傅已经冲我吼上了，我吓得汗都出来了，我想要解释。
“行了，别说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已经感觉到了严重了。
师傅，很久没说话，我汗不停的在流着。
“好了，晚点把兰娜叫出来。”
已经天黑了，我感觉有点毛楞。
“师傅，能不能......”
“你这人就是太爱说话了，又毛病。”
我不在说话了，站起来，出去，去兰娜家。
我敲响兰娜家的门，她父亲开的门，看到是我，愣了一下，侧身让我进去。
“叔，我不进去了，找兰娜有点事情。”
兰娜听见说话声，走了出来。
“师傅.....”
兰娜显得特别兴奋。
“兰娜，你跟叔叔阿姨说一声，要出去一趟，晚上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去我师傅那边。”
兰娜楞了一下，点了点头，一会儿，兰娜出来，跟着我去了师傅家。
兰娜见到师傅叫了一声师爷，我师傅愣住了，然后哈哈一阵大笑，我师傅有点不正常，这点我敢肯定，笑的我直发毛。
“这丫头比你懂事多了。”
我心想，叫一整师爷，就高兴成这样。
师傅看了一眼手表，我知道那是死人的手表，我也有一块。
“走吧！”
师傅说完，穿上衣服就出去了，背着手在前面走。
我和兰娜在师傅后面跟着。
“师傅......”
“闭嘴。”
师傅让我不要说话，我想在后面给他来一巴掌，你当师傅的也不能不让人家说话吧？这怪老头。
师傅带我们去了火葬场，门卫看到师傅，马上把门打开了，喊了一声左秋师傅，就放我们进去了。
左秋师傅告诉我，不让我来这一边房子的任何一间，我也跟兰娜说过。一共十三道门，师傅站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我就奇怪了，师傅怎么会有这儿的钥匙。
我不敢问，问了又被训斥，没有意思。
师傅把门打开，推开走了进去，我们后面跟着，师傅把灯打开，永远是昏暗的黄色的光照。
房间里面是停尸床，摆在中间，白布铺在上面，但是都是空的，师傅看了我们一眼。
“这间停尸房一直没有启用，就是说，没有停过尸体，其他的房间就够用了，而且夏天的时候，这里没有办法停放尸体，会发臭。”
我不知道师傅来这里干什么，他坐在一张床上，点上烟。
“兰娜抱尸体的事情，我告诉过你，可是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事很严重的。”
我和兰娜互相看了一眼，没说话。
“男尸还是女尸？”
“男的。”
师傅脸上没有表情，不过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师傅，显得有点诡异。
“女性炼化师原来我们这里有一个，你是第二个。火葬刚开始，所以那时候我们一点经验没有，刚来这个地方，我们是天天噩梦不断，但是习惯了，也就好了，不过还是有很多诡异的事情发生，我们是摸着石头过河。那位女炼化师也就是抱尸体之后失踪的，最后死在这里，就是第三张床上，找到的时候，已经是第十天了，谁也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警察来了，死因都没有查出来。”
兰娜脸白的吓人，我也紧张到了几点。
“也是在这个炼化师死后的第十天，我听到这里有动静，我也害怕，那个时候谁不害怕啊？突然的，人好好的就死掉了，我后来还是进去了，原来这里都不上锁的，只是挂着。我看到了第三张床上的尸体，我当时就傻了，因为，火化的时候，是我亲自推倒炉子里的，怎么还会有尸体？我拉着单子，果然是，真就是那个炼化师躺在上面，我狂叫一声，一下子就瘫倒墙根了，如果不是墙靠着，我想我可能已经躺在地上爬了”
师傅说到这里，我和兰娜已经靠着墙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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