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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大将军亲征 草菅人命

    来人将冉将军的奏报呈上。

    冉将军说了,这个曹沫看来对我方研究的很透,本来其军中一部分效忠宰相大人的人与我方暗中沟通,商量好了,秘密起义投诚,我方及时接应,却让此人察觉,悉数被歼,我方还损失了不少人。

    为防意外,我帅精锐骑兵,第二天就向荥阳发起冲击,欲一举拿下,不想,那曹沫鬼的很,早有准备,于阵前挖了一道又一道沟渠,沟渠里放置了尖尖叫毛竹,上面做了伪装,等我们的人冲上去,连人带马掉进去,便是有去无回,而阵前的两翼又埋伏了数千骑兵,为首一员猛将,很是厉害,故儿,我方损失惨重。

    “猛将,鬼才,扯淡。”

    他青龙将军还从来没打过败仗,这军中谁能打谁不能打的,他还是心里有数的,怎么这会儿,这皇帝小子身边就冒出一个又一个猛将,帅才呢?

    “范将军,你看呢?”

    青龙将军命人将自己比较得意的范将军找来,以他看这个人兵法上的造诣还是多一些的。

    这个人个子不高,但非常精干,眼神中透着一股子敏锐,一股子狠劲儿。他看了青龙将军转来的前方奏报,不屑地一笑。

    “大将军,在下以为,这并不是什么高招,破解起来,易如反掌。”

    好生狂妄啊,这到是跟他青龙将军有点像,他爱听。

    “此话怎讲?”

    青龙将军将那奏报往桌上一扔。

    “这样的阵法用一次尚可,再用就不灵了,冉将军之所吃了亏,打了败仗,还是准备不足,轻敌所致,既然他曹沫能挖沟,我们为何不能将其填埋,沟壑变坦途呢?”

    “说的有道理,接着说!“

    范将军很是得意。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更何况我们的那五千骑兵已经垫在了里面,这个时候我方正可趁曹沫为自己的胜利洋洋得意,麻痹大意之时,迅速重新集结,调集重兵,再次出击,当然了,这打先锋的,一定不是咱们的军队……”

    “那是什么,谁?”

    “刁民。”

    “刁民,你是说……”

    “将军英明,自打大将军率我等光复燕云,总有那么一些人不服管教,心猿意马,巡幸滋事,甚至是图谋不轨,那就让这些人去前去为我们填埋那些沟沟坎坎,为国尽忠吧。”

    不错,不错,一举两得,好主意啊,好主意啊。

    “不是说那曹沫爱民如子吗,我到要看看,这回他又如何个爱法。”

    “如果大将军您这时能御驾亲征,必能重振军威,鼓舞士气,一举拿下汴梁之门户。”

    裘总管不忘及时补刀。

    上京侯立时威武起来,身板挺的溜直,应差他那对大力神之狼牙锤了。

    说干就干,上京侯马上召集各司官员、将领对上京的事做了安排,由范将军留守上京,全权负责幽州事宜,自己带着心腹爱将元将军等一干得力手下,加上他的一支两千人的王牌骑兵,即刻起程,赶往前沿之荷泽。当然,上京侯还带了他的那个宝贝儿子,张淮继,免得他到处趁火打劫,惹事生非,搅得好端端的上京鸡犬不宁。

    而元将军更是走在了前面,带着上京侯的手谕,日夜兼程。吃了败仗的冉将军,必须在上京侯到来之前按要求做好各项准备,尤其是填埋那些坑了他数千人马的深沟高垒。

    “胡扯,燕云十六州之百姓受北方蛮夷烧杀掳掠,高压统治数十载,刚刚得以解放,盼着太平盛世,草寇流贼也许有,哪里来的那么多刁民,何况是这么短时间,这岂不是让我将这漯州城之百姓都赶去做挡箭牌吗。”

    这也不知道是那个混球出的嗖主意,损透了。作为一方节度使,冉将军拿着元将军交给的手谕,气不打一处来。

    元将军站在原地,手握佩剑,面无表情。

    “冉将军,青龙将军对你期望很高,而你却吃了败仗,损失惨重,这可是你翻盘的唯一机会,刁民也罢,百姓也罢,你没有选择,有令不行,可是军中大忌,如不能待罪立功,大将军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元将军字字掷地有声,如一块块石头砸在冉将军的身上。本想立个头功,以换得将来的安宁,现在看来是打错了算盘,但宰相已下狱,失势,不投靠上京侯,又靠谁呢,都是姓张的,跟老子,跟儿子,都一样,谁得势,谁真正上台,都能讨得一个好。

    已上了贼船,那无论如何都是贼了,什么黎民百姓,换了衣服,也是贼。

    元将军不再犹豫,一咬牙一跺脚,马上吩咐,抓刁民,家家户户都有份。先是征粮草,摊军响,现在是挨家挨户征刁民,好好的漯州城,瞬间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等天再亮的时候,荥阳城外,漫天遍野都是叛军,高高矮矮,胖胖瘦瘦,男男女妇,老老少少,手里的枪,分不清是人扛枪,还是枪压人,七扭八歪,长长短短,身上的衣服,大的大,小的小,踩在地上,拖在身后。

    在这些衣冠不整的步兵后面,不远的地方,是上京侯带来的两千彪悍的骑兵,腰佩弯刀,手握长枪,枪上还带着倒钩,亮晃晃,分外刺眼,一排一排,非常整齐,缓缓前行,在中央位置的,正是上京侯,一边是冉将军,一边是元将军。

    再看对面的荥阳城,城外非常平静,城门紧闭,城楼上也站着士兵,旗帜上醒目的曹字,迎风摆动,但士兵并不多,更像是例行的站岗放哨,却不见任何一个将领。

    而城里似乎还升着袅袅炊烟。

    但叛军对这些都视而不见,或者根本就看不清,步兵一步一步地靠近,一步一步是靠近当初冉将军损兵折将的沟渠,但这些步兵,还是原来的模样,还是那么高高矮矮,没有一个从地面消失,第一道,第二道,第三道,没有任何变化。

    冉将军纳闷了,这是怎么回来,怎么那些深沟高渠转眼就消失了呢,两边也没有出现异样,不好,姓曹的一定是变了阵法,要不就是我们的破敌之法被其识破,要不就是走漏了风声。

    但上京侯不这么认为,好一个曹沫,真是爱民如子啊,被这最简单而又最难缠的打法弄的不知所措,面对百姓,不敢轻举妄动了。他命令将那个身高马大的巨锤推出来,准备撞城门,弓箭手上前,上箭拉弓,炮手准备点火,骑兵挺枪身前。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