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谎言
“你对方圆法术的理解粗浅又带有歧义，万界归一本源论和三元归真压根不是一回事。三元归真是叠加态，不是时空锚点，而且所涉及的时间线没有你想象得这么多，最多只有三条时间线，否则你接触的那一刻就疯了，还只是记忆出问题？”
白长生毫不客气地批判魅灵这种简单粗暴的等同思维，身为一个人类法术体系大成者，白长生对这种行为零容忍。
“这不就是缩小版的万界归一本源论？”
“……总之，你自己理解你自己的情况就好，三元归真状态下的你，记忆混乱只是常态，你的自我意识与到来自其他时间线的自我意识相互共鸣。我劝你最好时刻保持日记记录，只可惜当初我放弃了这个实验项目，不然的话，现在知道得应该更多。”沉默好一会儿，白长生才说道，声音不带有一丝丝感情。
要学会宽容，要学会对只懂得运用神力的法术傻子进行宽容。
“你有办法恢复我的神力吗？我现在觉得我的神感都快消失了。”魅灵问道。
“没有办法，大光明当初就是这么死的，三元归真所导致的叠加态不被天宫众神的力量承认为化身，而且你我现在的情况更麻烦，我在这片异常空间，而现在的你不在原本的现实世界，所以才会导致神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沉寂了下去。”白长生说道。
“你说什么？我现在不在现实世界？那我在哪里？仙祖你说话能不能挑重点说？”魅灵的声音猛然拔高：“我该怎么办！”
“我不把前因后果说一遍，你能理解现状？我们都被阴了，我不知道四圣想干什么，但是从我现在对这片异常空间的观测来看，这片海域恐怕都处于某种三元归真的状态，如此大范围的异常空间实验，他们也真敢干！”
白长生的声音转冷：
“我不知道你处于三元归真状态多久了，但我敢肯定绝对不止十天八天，你现在能做的事就是尽快离开这片海域，不过你要小心，提醒我的船员们，因为海外群岛这片海域也处于三元归真的时空叠加态，所以原有的航线恐怕不一定正确稳定。在你分裂成四个人之前，我希望你能带着我的船员离开这片海域，起码你能活得更长久一些。”
“分裂成四个人？！”魅灵惊呆了。
“？《光明经》四版本就忘了？你以为这症状为什么叫三元归真？你的精神与肉体现在承受着另外三个时间线的自我意识，现在你还只是记忆混乱，但是你的精神和肉体终究会因为承受不住时空的叠加态被分裂成你所接触到的时间线的自我。”
“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离开这片同样处于叠加态的海域，异常空间对你的影响是三元归真状态的根源，现在它的影响范围太广，去陆地……”
“吼吼吼吼吼———”
忽然间，又是一阵吼叫声传来，打断了白长生的讲话，魅灵认出了那是与刚才迫使来长生中断对话的声音。
虽然那些吼声并不大，远比之前的恐怖叫声要平和得多，但是白长生却爆了粗口：“我靠，这次规模有点离谱……”
“你那边没事吧？什么情况？”魅灵连忙问道。
“我短时间内恐怕很难跟你对话，尽快离开这片海域。还有……”白长生的声音低沉：
“你要想起来最重要的那件事，我没法给你任何提示，你必须自己想起来，这是脱离三元归真的关键，你必须自救，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随后，白长生的声音消失了，房间只剩下一片静寂与正在消化这突如其来一切的女神人。
“早知道以前，就多研究些方圆法术了……”魅灵在心中嘀咕。
总而言之，先相信白长生的话，想办法离开这片海域再说。
……
与此同时，一处不可名状的空间。
这处空间异常怪异，放眼望去，一望无际，似乎处处都是黑暗，但是黑暗中却有五颜六色的色彩流动，仿佛这些就只是单纯的色彩，而并非任何实体之物，这些与黑暗的漆黑完全相冲突的色彩在黑暗中涌动，清晰可见，但却似乎在黑暗中全然不见，如一副彩色的水墨画般，极其诡异。
“咔啦———”
忽然间，这处不可名状的空间内响起一阵令人牙酸的木头崩裂声，白长生又一次摘下了那只木偶的脑袋，扔在地上，转眼间，尸首分离的木偶就被色彩吞没，慢慢消融在黑暗中。
白长生踩在这些色彩之上，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色彩被践踏抹去，留下深深的空洞与阴影。
忽然，那些扭曲的色彩涌动非常剧烈，如同大洪水前兆时奔流不息的河流，仿佛要吞没一切，十几个眼睛般的巨大凸起物从黑暗中显现，上面布满了花纹与色彩，全部看向白长生。
“你觉得，这个谎言，她会信吗？”
有东西开口说话了，那声音十分生硬，磕磕碰碰，仿佛是用石头与石头相互敲击的声音拼凑而成的拙劣模仿。
“谎言可不是法术研究，这是大光明的法术研究成果。现在问题来了……”白长生淡淡道：“你又想用什么谎言来蒙骗我呢？”
“呵呵，面对人类历史上最强大的法尊之一，即使是天宫众神，也不会愚蠢到使用这种低劣的骗术，我只是想把你困在这便可以了。”
那声音磕磕碰碰地拼凑出怪异无比的笑声，像是石块磨玻璃一般刺耳到令人不适：“他们很快就会陷入混乱与癫狂之中，而你无能为力。”
“这个世界本就是混乱与癫狂的狂欢场。我不是万能的救世主，他们只能自己救自己，所以我尽人事听天命，就像……这样。”
白长生眼眸低垂，左手往下，右手往上，狠狠拍合，这片不可名状的空间在震动，色彩在扭曲，那些眼睛般的凸起物一个接着一个轰然破裂，南天离火从中喷涌而出，蓝色在这一瞬间取代了所有的颜色，炽热穿透了黑暗，带来一阵痛苦癫狂的嚎叫声。
“吼吼吼吼吼———”
吼声将息，先前那个石块碰撞般的声音再次出现，这诡异的声音如今透露出一种疲惫、痛苦与怨毒：“白长生！！！！”
“开胃菜而已，叫什么叫呢，你刚才说把我困在这里，你们不也被困在这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长生缓缓道，双手舒展开来，蓝色的龙火，漆黑的玄冰，锋利的兵刃……这些有的是虚像，有的是实物，但是都被一根根丝线缠绕，顺着这些事物刺入黑暗中，割裂这色彩，白长生单手一甩，一把拂尘出现在他手中，随着白长生转动这把拂尘，所有的丝线绷紧，狂暴的法力波动弥漫开来，时刻准备着在这不可名状之地掀起惊涛骇浪。
“这里是我们的领域……”
“错了，这里不是谁的领域，如果真要说是谁的话，混乱和癫狂才是这里的主人，你们，什么也不是。”
白长生一边转动拂尘，一边打断了他们的话，反驳的话说得漫不经心，这是白长生的一个癖好，他相当喜欢打断别人说话。
那个声音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随着所有白色丝线越绷越紧，色彩被撕裂的缺口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先前痛苦的嚎叫声又一次出现。
直到黑暗中涌出更多的色彩，将相当一部分丝线吞噬断开，嚎叫声才慢慢地再次减弱。
“你的方圆之域撑不了多久，白帝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一个刚才截然不同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是金属碰撞的琅琅声，更加清晰，更加锐耳。
“现在急什么？到时候再说。”
白长生不慌不忙，依然在转动拂尘，那些断开的浮尘丝线忽然变化，有的化为一团团炽热的龙火，有的话为冰冻千里的玄冰，还有的化为散发着强大法力波动的巨人，搅动着黑暗之中的色彩。
而那些色彩也在反击，祂们千变万化，有时飞鸟走兽，有时山川大河，这些色彩充斥在这片不可名状的空间之中，侵蚀着那些刺入黑暗之中的丝线，但却不能进入白长生方圆三丈之内，那里就像是一个虚无之点，湮灭掉了黑暗与光明，色彩与黑白，唯有白长生傲然挺立。
“咔咔咔——”
一阵木头弯曲的声音响起，在一处位置十分靠近白长生的色彩之中，一个头部缝着纸画脸的精巧人偶从中爬出来，干枯的手伸入白长生三丈之内的虚无空间。
然后，在下一瞬，木偶忽然散架，被白长生随手扔出来的冰刃大卸八块。
这是一场持久战，谁输谁赢，可不在这一时。
白长生毫不客气地批判魅灵这种简单粗暴的等同思维，身为一个人类法术体系大成者，白长生对这种行为零容忍。
“这不就是缩小版的万界归一本源论？”
“……总之，你自己理解你自己的情况就好，三元归真状态下的你，记忆混乱只是常态，你的自我意识与到来自其他时间线的自我意识相互共鸣。我劝你最好时刻保持日记记录，只可惜当初我放弃了这个实验项目，不然的话，现在知道得应该更多。”沉默好一会儿，白长生才说道，声音不带有一丝丝感情。
要学会宽容，要学会对只懂得运用神力的法术傻子进行宽容。
“你有办法恢复我的神力吗？我现在觉得我的神感都快消失了。”魅灵问道。
“没有办法，大光明当初就是这么死的，三元归真所导致的叠加态不被天宫众神的力量承认为化身，而且你我现在的情况更麻烦，我在这片异常空间，而现在的你不在原本的现实世界，所以才会导致神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沉寂了下去。”白长生说道。
“你说什么？我现在不在现实世界？那我在哪里？仙祖你说话能不能挑重点说？”魅灵的声音猛然拔高：“我该怎么办！”
“我不把前因后果说一遍，你能理解现状？我们都被阴了，我不知道四圣想干什么，但是从我现在对这片异常空间的观测来看，这片海域恐怕都处于某种三元归真的状态，如此大范围的异常空间实验，他们也真敢干！”
白长生的声音转冷：
“我不知道你处于三元归真状态多久了，但我敢肯定绝对不止十天八天，你现在能做的事就是尽快离开这片海域，不过你要小心，提醒我的船员们，因为海外群岛这片海域也处于三元归真的时空叠加态，所以原有的航线恐怕不一定正确稳定。在你分裂成四个人之前，我希望你能带着我的船员离开这片海域，起码你能活得更长久一些。”
“分裂成四个人？！”魅灵惊呆了。
“？《光明经》四版本就忘了？你以为这症状为什么叫三元归真？你的精神与肉体现在承受着另外三个时间线的自我意识，现在你还只是记忆混乱，但是你的精神和肉体终究会因为承受不住时空的叠加态被分裂成你所接触到的时间线的自我。”
“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离开这片同样处于叠加态的海域，异常空间对你的影响是三元归真状态的根源，现在它的影响范围太广，去陆地……”
“吼吼吼吼吼———”
忽然间，又是一阵吼叫声传来，打断了白长生的讲话，魅灵认出了那是与刚才迫使来长生中断对话的声音。
虽然那些吼声并不大，远比之前的恐怖叫声要平和得多，但是白长生却爆了粗口：“我靠，这次规模有点离谱……”
“你那边没事吧？什么情况？”魅灵连忙问道。
“我短时间内恐怕很难跟你对话，尽快离开这片海域。还有……”白长生的声音低沉：
“你要想起来最重要的那件事，我没法给你任何提示，你必须自己想起来，这是脱离三元归真的关键，你必须自救，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随后，白长生的声音消失了，房间只剩下一片静寂与正在消化这突如其来一切的女神人。
“早知道以前，就多研究些方圆法术了……”魅灵在心中嘀咕。
总而言之，先相信白长生的话，想办法离开这片海域再说。
……
与此同时，一处不可名状的空间。
这处空间异常怪异，放眼望去，一望无际，似乎处处都是黑暗，但是黑暗中却有五颜六色的色彩流动，仿佛这些就只是单纯的色彩，而并非任何实体之物，这些与黑暗的漆黑完全相冲突的色彩在黑暗中涌动，清晰可见，但却似乎在黑暗中全然不见，如一副彩色的水墨画般，极其诡异。
“咔啦———”
忽然间，这处不可名状的空间内响起一阵令人牙酸的木头崩裂声，白长生又一次摘下了那只木偶的脑袋，扔在地上，转眼间，尸首分离的木偶就被色彩吞没，慢慢消融在黑暗中。
白长生踩在这些色彩之上，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色彩被践踏抹去，留下深深的空洞与阴影。
忽然，那些扭曲的色彩涌动非常剧烈，如同大洪水前兆时奔流不息的河流，仿佛要吞没一切，十几个眼睛般的巨大凸起物从黑暗中显现，上面布满了花纹与色彩，全部看向白长生。
“你觉得，这个谎言，她会信吗？”
有东西开口说话了，那声音十分生硬，磕磕碰碰，仿佛是用石头与石头相互敲击的声音拼凑而成的拙劣模仿。
“谎言可不是法术研究，这是大光明的法术研究成果。现在问题来了……”白长生淡淡道：“你又想用什么谎言来蒙骗我呢？”
“呵呵，面对人类历史上最强大的法尊之一，即使是天宫众神，也不会愚蠢到使用这种低劣的骗术，我只是想把你困在这便可以了。”
那声音磕磕碰碰地拼凑出怪异无比的笑声，像是石块磨玻璃一般刺耳到令人不适：“他们很快就会陷入混乱与癫狂之中，而你无能为力。”
“这个世界本就是混乱与癫狂的狂欢场。我不是万能的救世主，他们只能自己救自己，所以我尽人事听天命，就像……这样。”
白长生眼眸低垂，左手往下，右手往上，狠狠拍合，这片不可名状的空间在震动，色彩在扭曲，那些眼睛般的凸起物一个接着一个轰然破裂，南天离火从中喷涌而出，蓝色在这一瞬间取代了所有的颜色，炽热穿透了黑暗，带来一阵痛苦癫狂的嚎叫声。
“吼吼吼吼吼———”
吼声将息，先前那个石块碰撞般的声音再次出现，这诡异的声音如今透露出一种疲惫、痛苦与怨毒：“白长生！！！！”
“开胃菜而已，叫什么叫呢，你刚才说把我困在这里，你们不也被困在这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长生缓缓道，双手舒展开来，蓝色的龙火，漆黑的玄冰，锋利的兵刃……这些有的是虚像，有的是实物，但是都被一根根丝线缠绕，顺着这些事物刺入黑暗中，割裂这色彩，白长生单手一甩，一把拂尘出现在他手中，随着白长生转动这把拂尘，所有的丝线绷紧，狂暴的法力波动弥漫开来，时刻准备着在这不可名状之地掀起惊涛骇浪。
“这里是我们的领域……”
“错了，这里不是谁的领域，如果真要说是谁的话，混乱和癫狂才是这里的主人，你们，什么也不是。”
白长生一边转动拂尘，一边打断了他们的话，反驳的话说得漫不经心，这是白长生的一个癖好，他相当喜欢打断别人说话。
那个声音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随着所有白色丝线越绷越紧，色彩被撕裂的缺口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先前痛苦的嚎叫声又一次出现。
直到黑暗中涌出更多的色彩，将相当一部分丝线吞噬断开，嚎叫声才慢慢地再次减弱。
“你的方圆之域撑不了多久，白帝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一个刚才截然不同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是金属碰撞的琅琅声，更加清晰，更加锐耳。
“现在急什么？到时候再说。”
白长生不慌不忙，依然在转动拂尘，那些断开的浮尘丝线忽然变化，有的化为一团团炽热的龙火，有的话为冰冻千里的玄冰，还有的化为散发着强大法力波动的巨人，搅动着黑暗之中的色彩。
而那些色彩也在反击，祂们千变万化，有时飞鸟走兽，有时山川大河，这些色彩充斥在这片不可名状的空间之中，侵蚀着那些刺入黑暗之中的丝线，但却不能进入白长生方圆三丈之内，那里就像是一个虚无之点，湮灭掉了黑暗与光明，色彩与黑白，唯有白长生傲然挺立。
“咔咔咔——”
一阵木头弯曲的声音响起，在一处位置十分靠近白长生的色彩之中，一个头部缝着纸画脸的精巧人偶从中爬出来，干枯的手伸入白长生三丈之内的虚无空间。
然后，在下一瞬，木偶忽然散架，被白长生随手扔出来的冰刃大卸八块。
这是一场持久战，谁输谁赢，可不在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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