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前因后果（下）
实验的整体情况，魅灵暂时搞懂了，除了实验原因、实验参与人员名单等机密，该知道的也算是知道了，如果这些是真的。
现在，魅灵需要知道自己在这些实验中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自己做过些什么？
唯一幸存的最初实验者，实验次数最多的神人……这些都太笼统了，她要知道更详细的、她的过去。
还有……最初实验的二十四位神人……
魅灵紧了紧笔盖，她没有记错的话，还在海外群岛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二十四位神人去执行蒙蔽白长生的任务。
她觉得这二者之间有联系。
只可惜，关于这二十四位神人的问题，这已经属于实验参与人员名单的范畴，属于是青神拒绝透露的机密之一。
只不过，魅灵感觉自己提这个问题之后，青神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只不过眼前的“青神”似乎已经不想再与她讨论下去，而是向远处招了招手，只见十几个银色窝怪搬着堆积如山的泥板跌跌撞撞地走到两人的面前，那些银色窝怪将那堆石板卸下，又回去继续工作。
“看你这样子，短时间内是很难给你讲清楚的。我的工作尚未完成，时间也不多了。这些是我三年来闲暇之余为你书写的材料，如果只是想要知晓你的情况或者三元归真症状，这些资料应该足够用了。”
说罢，青神就往远处走去，但没走两步，又传来了一句话：
“等你消化完这些，我再跟你说说这个世界。”
“等等，我还有两个问题要问，就两个。”魅灵见状，高声道。
青神止步，回头，皱眉地看向走过来的魅灵。
“什么问题？”
“我想知道，我要怎么样才能判断自己处于三元归真的发作症状？我现在是不是还处于发作状态？”魅灵沉声道。
“让别人帮你判断是最有效的办法，自我判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其实，可以跟第一个问题，一起回答。”
青神忽然笑了笑，淡淡道：“你还记得，你和白长生的对话吗？那时，你还在海外群岛。”
“记得。”魅灵盯着青神：“记得清清楚楚。”
青神淡淡道：“那就回忆吧，回忆一下，在二十四位神人中，你为何身为领队？”
“那是因为……”
魅灵忽然卡壳了，一股寒意从头直冲天灵盖，让她如坠冰窟。
在她的印象中，她之所以作为领队，是因为她的实力最强，而且其他神人不愿意甚至是恐惧面对白长生……但是，神人无畏生死，为什么会畏惧与白长生的会面？
这个理由，一点也不合理！
但是，回忆起
“我不能告诉你那次海外群岛实验的具体参与人数，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只是派你与白长生见面，只有你，没有别人。”青神的脸色多了一丝怜悯，缓缓道。
“不对，不对！”魅灵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她语无伦次，将笔记本疯狂往回翻：“我记得清清楚楚，二十四位神人，我甚至列了他们部分人的名字，你看！”
魅灵忽然眼前一亮，找到了想要看到的关键词，她单手提着笔记本，另一只手指向其中一个词汇，脸色甚至有些呈现出癫狂的模样。
那段文字是：
【定位圣五事件填充：通过地上天宫的神人感应锁定圣五在海外群岛，二十四神人在凤鸣港口集合出发，出发后一个时辰内到达圣五所在的岛屿。】
而她的手指所指，正是“二十四神人”这个关键词。
“我没有记错，必然有二十四神人！”
“你骗我！你不是青神！”
青神看着逐渐陷入癫狂的魅灵，扫了一眼魅灵背后的变化。
连魅灵自己都没察觉到，在她的背后，六只虚幻的翅膀慢慢显化，那原本应该是四只黑翼和一双燃烧的天使之翼。
但是现在，其中的一对黑色天翼慢慢发生了变化，血肉凋零，但却仿佛破茧而出，露出了更加宽厚森然的青色骨翼，上面骨刺密布，更像是十几根巨大蜘蛛腿拼凑在一起的附品，而并非一双真正的翅膀。
“唉……”青神忽然叹了口气，指了指她所指的位置，说道：“你要不要看得再清楚一些？”
“什么意思？那明明是……”
魅灵说到一半，忽然瞳孔一缩，又硬生生卡壳中断了，然后，她美目圆瞪，不敢相信还有这种事情。
只见上面的文字变成了：【定位圣五事件填充：通过地上天宫的神人感应锁定圣五在海外群岛，从凤鸣港口出发，一个时辰内到达了圣五所在的岛屿。】
“这不可能，我明明记得，刚刚还看到了……”魅灵喃喃自语。
“我说了，三元归真症状患者想要判断出自己的处境，是几乎不可能的事，难度太大了。除非你已经走到了最后的分裂，但那已经是不可挽回了，神人们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青神轻声道：“而且……我很抱歉地告诉你，现在的你应该还没有摆脱三元归真症状。三元归真症状中，也曾出现过极其清晰的多余记忆的现象，这是分裂的早期现象，恐怕，你的症状并没有得到缓解，反而加重了。”
“那让我赶紧回去，求求你，我会死的……”
魅灵一愣，忽然间又激动了起来，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恐惧。
那是对死亡的恐惧。
此时的她已经顾不得对方是真是假，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苦苦哀求着。
青神看着那张因为生命危险而变得有些扭曲的美丽面孔，轻轻地摇了摇头：
“没用的，异空间早已远离，换句话说，这条时间线的你，已经不再是叠加态了。回到原本的时间线，也是一样的……”
听闻此言，魅灵像是被什么抽干了全身力量，一下子瘫坐在地，靠在那堆泥版上，抬头望天，一脸呆滞。
“唉……其实也不必如此悲观，你现在早已不在叠加态，也有可能是因为你沉睡过久，记忆产生了混乱，不一定是三元归真的症状。所以，走一步看一步吧……”
青神心中并无波澜，但表面上还是又叹了一口气，安慰一番后，拍了拍魅灵的肩膀，之后便选择了离去。
接下来，就看魅灵的反应了……
现在，魅灵需要知道自己在这些实验中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自己做过些什么？
唯一幸存的最初实验者，实验次数最多的神人……这些都太笼统了，她要知道更详细的、她的过去。
还有……最初实验的二十四位神人……
魅灵紧了紧笔盖，她没有记错的话，还在海外群岛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二十四位神人去执行蒙蔽白长生的任务。
她觉得这二者之间有联系。
只可惜，关于这二十四位神人的问题，这已经属于实验参与人员名单的范畴，属于是青神拒绝透露的机密之一。
只不过，魅灵感觉自己提这个问题之后，青神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只不过眼前的“青神”似乎已经不想再与她讨论下去，而是向远处招了招手，只见十几个银色窝怪搬着堆积如山的泥板跌跌撞撞地走到两人的面前，那些银色窝怪将那堆石板卸下，又回去继续工作。
“看你这样子，短时间内是很难给你讲清楚的。我的工作尚未完成，时间也不多了。这些是我三年来闲暇之余为你书写的材料，如果只是想要知晓你的情况或者三元归真症状，这些资料应该足够用了。”
说罢，青神就往远处走去，但没走两步，又传来了一句话：
“等你消化完这些，我再跟你说说这个世界。”
“等等，我还有两个问题要问，就两个。”魅灵见状，高声道。
青神止步，回头，皱眉地看向走过来的魅灵。
“什么问题？”
“我想知道，我要怎么样才能判断自己处于三元归真的发作症状？我现在是不是还处于发作状态？”魅灵沉声道。
“让别人帮你判断是最有效的办法，自我判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其实，可以跟第一个问题，一起回答。”
青神忽然笑了笑，淡淡道：“你还记得，你和白长生的对话吗？那时，你还在海外群岛。”
“记得。”魅灵盯着青神：“记得清清楚楚。”
青神淡淡道：“那就回忆吧，回忆一下，在二十四位神人中，你为何身为领队？”
“那是因为……”
魅灵忽然卡壳了，一股寒意从头直冲天灵盖，让她如坠冰窟。
在她的印象中，她之所以作为领队，是因为她的实力最强，而且其他神人不愿意甚至是恐惧面对白长生……但是，神人无畏生死，为什么会畏惧与白长生的会面？
这个理由，一点也不合理！
但是，回忆起
“我不能告诉你那次海外群岛实验的具体参与人数，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只是派你与白长生见面，只有你，没有别人。”青神的脸色多了一丝怜悯，缓缓道。
“不对，不对！”魅灵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她语无伦次，将笔记本疯狂往回翻：“我记得清清楚楚，二十四位神人，我甚至列了他们部分人的名字，你看！”
魅灵忽然眼前一亮，找到了想要看到的关键词，她单手提着笔记本，另一只手指向其中一个词汇，脸色甚至有些呈现出癫狂的模样。
那段文字是：
【定位圣五事件填充：通过地上天宫的神人感应锁定圣五在海外群岛，二十四神人在凤鸣港口集合出发，出发后一个时辰内到达圣五所在的岛屿。】
而她的手指所指，正是“二十四神人”这个关键词。
“我没有记错，必然有二十四神人！”
“你骗我！你不是青神！”
青神看着逐渐陷入癫狂的魅灵，扫了一眼魅灵背后的变化。
连魅灵自己都没察觉到，在她的背后，六只虚幻的翅膀慢慢显化，那原本应该是四只黑翼和一双燃烧的天使之翼。
但是现在，其中的一对黑色天翼慢慢发生了变化，血肉凋零，但却仿佛破茧而出，露出了更加宽厚森然的青色骨翼，上面骨刺密布，更像是十几根巨大蜘蛛腿拼凑在一起的附品，而并非一双真正的翅膀。
“唉……”青神忽然叹了口气，指了指她所指的位置，说道：“你要不要看得再清楚一些？”
“什么意思？那明明是……”
魅灵说到一半，忽然瞳孔一缩，又硬生生卡壳中断了，然后，她美目圆瞪，不敢相信还有这种事情。
只见上面的文字变成了：【定位圣五事件填充：通过地上天宫的神人感应锁定圣五在海外群岛，从凤鸣港口出发，一个时辰内到达了圣五所在的岛屿。】
“这不可能，我明明记得，刚刚还看到了……”魅灵喃喃自语。
“我说了，三元归真症状患者想要判断出自己的处境，是几乎不可能的事，难度太大了。除非你已经走到了最后的分裂，但那已经是不可挽回了，神人们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青神轻声道：“而且……我很抱歉地告诉你，现在的你应该还没有摆脱三元归真症状。三元归真症状中，也曾出现过极其清晰的多余记忆的现象，这是分裂的早期现象，恐怕，你的症状并没有得到缓解，反而加重了。”
“那让我赶紧回去，求求你，我会死的……”
魅灵一愣，忽然间又激动了起来，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恐惧。
那是对死亡的恐惧。
此时的她已经顾不得对方是真是假，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苦苦哀求着。
青神看着那张因为生命危险而变得有些扭曲的美丽面孔，轻轻地摇了摇头：
“没用的，异空间早已远离，换句话说，这条时间线的你，已经不再是叠加态了。回到原本的时间线，也是一样的……”
听闻此言，魅灵像是被什么抽干了全身力量，一下子瘫坐在地，靠在那堆泥版上，抬头望天，一脸呆滞。
“唉……其实也不必如此悲观，你现在早已不在叠加态，也有可能是因为你沉睡过久，记忆产生了混乱，不一定是三元归真的症状。所以，走一步看一步吧……”
青神心中并无波澜，但表面上还是又叹了一口气，安慰一番后，拍了拍魅灵的肩膀，之后便选择了离去。
接下来，就看魅灵的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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