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不许问
巴娜走进了茶馆，茶馆里面空无一人，柜台上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是一位少年，他悠哉悠哉地坐在那里，女子趴在他的身上熟睡，睡姿极其不佳。
“你又来住店了，是有什么消息吗？”白长生搂着怀里面的女子，笑道：“蛇之长女。”
“我要收集有关长生仙教的情报。”巴娜带着面具和斗篷，没有多少人能够察觉出那副外表下隐藏着怎样的面孔与情绪。
“很抱歉，我无法提供这方面的情报，长生仙教不属于黑暗世界的势力，相关情报也不在出售范围。”白长生耸耸肩，拒绝了巴娜。
“都是阴沟里面的老鼠，谁又比谁高贵，有什么不在范围之内的？”
“更何况，你们连百城万宗的情报都能拿到手，却不出售长生仙教的情报，是否说明，你们就是长生密教？”
巴娜开口，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区别？无光茶馆只是一个中立的情报交易机构，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又不是死亡大祭司，说什么我就得给什么。”
白长生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随口回应，实际上直接踩着对方的雷点使劲儿摩擦。
巴娜的眼神一冷，但她没有轻举妄动，在回到这个无光茶馆之前，她做过很多相关调查，眼前的这个少年身上虽然没有法力波动，但是，这恰恰说明了他的棘手之处。
永不衰老的长生大圣师，这是蛇人族残本中对他的描述。
至少在五十年前，这位圣师就是这个模样了，他是长生仙教的始祖，第一位长生大尊的选民，如果不是曾经在无光茶馆偶尔路过，又有画像佐证，她也想不到这个年纪轻轻的老板就是这位大人物。
在整个黑暗世界，无光茶馆也是一个禁忌，除了情报交易，没有人愿意多谈这个位于黄金城内部的中立之地。
这是件很可怕的事情，要知道，黑暗世界可是人类最见不得光的地下隐秘，由那些拥抱魔力的堕落家族为首脑，情报网遍及百城，没有什么是这些渎神者不敢做的。
她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做过什么，但必然是撼动整个黑暗世界甚至是人类世界的大事，关于他，只有最黑暗的堕落家族才有少许记载，比如说巴娜的蛇人族。
“好了，你来这里，只怕不是为了责问我的立场那么简单的，对吧？”白长生见她没有出手，顿时感到少许失望，淡淡道。
看来到时候，还得让怀里的“魅灵”去惹她。
“除了长生仙教，还有食尸鬼始祖的消息。”巴娜沉默片刻，开口说道。
“那具人鱼尸早就毁了，被它诞生的食尸鬼孩子吞噬一空，所以很抱歉，也没有保存有什么所谓的线索。”白长生摇了摇头，说道。
“抱歉，我也没说清楚，是我有消息。”巴娜补充道。
“哦，原来如此，需要我帮你联系那几个食尸鬼家族吗？”白长生哦了一声，贴心地问道。
“不需要，你只需要帮我向整个黑暗世界发一个招聘佣兵的公告，我要他们帮我从遗迹中发掘出食尸鬼的祖骨，而报酬是……”巴娜一顿，才吐出了一个名词：“蛇人转化的仪式。”
“有魄力。”
白长生评价一句，然后把一张卡片从柜台下抽出，随手一甩，卡片飞出去，绕过站门口挡路的巴娜，消失在黑夜里。
“好了，消息已经传了一半，你给我的报酬最好也足够高。”白长生悠悠道。
“人鱼尸残骨所在地，如何？”巴娜毫不犹豫地掏出了自己第一个筹码。
“不如何，人鱼尸的残骨就剩下那么几块，除了那些被食尸鬼家族捏着的骨头块，那就只剩下半个脑袋……我对那只剩下一半的颅骨完全不感兴趣。”白长生笑一笑，拒绝了这个提议。
果然……他知道……
巴娜心中沉思，但是嘴上却没有停止劝说：“你当真不感兴趣？这可是不朽者的遗骨，而且传说那颗脑袋隐藏着世间所有的知识。”
白长生不予回复，用手给趴在自己身上熟睡的魅灵挠痒，像是在撸一只超大型猫咪，又或者说……母狮子。
“那我们谈谈别的报酬……”
……
终于应付完报酬的事情后，巴娜拖着疲倦的身体离开了无光茶馆。
那个疑似长生仙教大圣师的该死馆主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货色，路过的铁公鸡都能给他拔出一生不存在的鸭毛。
她转眼间出了黄金城，她抬起头，天上又出现了五轮月亮。在凡人眼中，十年一度的五月凌空，如今她夜夜可见。
然后，她双膝跪下。
“我来了，黄金蛇女王……”神月主的声音重新在巴娜的耳边响起，在月光中，神月主的身影出现，他看着臣服自己的蛇之长女，随即洞穿了巴娜的心灵，轻轻摇了摇头：
“你不想要那个名号，对嘛？”
“我不理解这个名号对我的意义。蛇是我永生的耻辱，我甚至想改掉自己的姓氏，我不想要这个可耻的背叛者之姓。”巴娜跪伏在神月主的面前，低声道。
“……她要是活着，估计会想方设法杀了你，不过，也罢，你想要新的姓氏，我可以给你，但是蛇之名与罪人之名，你一定要继承。”
神月主弯下腰，抚摸着巴娜纤细的腰肢，从后向前，最后挑起她的下巴，摘下那张面具，让那张妩媚的美丽容颜直面自己：
“说吧，我的死亡大祭司，关于飞升，你找到了什么？”
“……一些捕风捉影的传说，家族的卷轴中，有一个叫做长生大尊的神灵，传说他掌管着灵魂之海，是所有人类灵魂的归宿。”
“那不是飞升，那是枷锁。”神月主失望地摇摇头，收回手，准备就此离去。
“但这是我所能找到的最贴切的描述，关于飞升，我不懂。究竟什么才是飞升？”
明明知道提这个问题是个犯忌讳的事情，但是，调查多日仍不见多少线索的巴娜实在无法再压抑自己的疑问。
然后，果不其然，恐怖的威压从天而降，如同一座百丈高山压在腰上，让她的全身都啪啪作响，炸出一团团血雾，在破碎的衣物上凝结成往下滑落的血。
“我告诉过你，只许找，不许问。”
神月主冰冷的声音传入巴娜的耳边，如同天上深空呼啸而来的冷风，然后双翼振动，消失在永夜中。
“你又来住店了，是有什么消息吗？”白长生搂着怀里面的女子，笑道：“蛇之长女。”
“我要收集有关长生仙教的情报。”巴娜带着面具和斗篷，没有多少人能够察觉出那副外表下隐藏着怎样的面孔与情绪。
“很抱歉，我无法提供这方面的情报，长生仙教不属于黑暗世界的势力，相关情报也不在出售范围。”白长生耸耸肩，拒绝了巴娜。
“都是阴沟里面的老鼠，谁又比谁高贵，有什么不在范围之内的？”
“更何况，你们连百城万宗的情报都能拿到手，却不出售长生仙教的情报，是否说明，你们就是长生密教？”
巴娜开口，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区别？无光茶馆只是一个中立的情报交易机构，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又不是死亡大祭司，说什么我就得给什么。”
白长生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随口回应，实际上直接踩着对方的雷点使劲儿摩擦。
巴娜的眼神一冷，但她没有轻举妄动，在回到这个无光茶馆之前，她做过很多相关调查，眼前的这个少年身上虽然没有法力波动，但是，这恰恰说明了他的棘手之处。
永不衰老的长生大圣师，这是蛇人族残本中对他的描述。
至少在五十年前，这位圣师就是这个模样了，他是长生仙教的始祖，第一位长生大尊的选民，如果不是曾经在无光茶馆偶尔路过，又有画像佐证，她也想不到这个年纪轻轻的老板就是这位大人物。
在整个黑暗世界，无光茶馆也是一个禁忌，除了情报交易，没有人愿意多谈这个位于黄金城内部的中立之地。
这是件很可怕的事情，要知道，黑暗世界可是人类最见不得光的地下隐秘，由那些拥抱魔力的堕落家族为首脑，情报网遍及百城，没有什么是这些渎神者不敢做的。
她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做过什么，但必然是撼动整个黑暗世界甚至是人类世界的大事，关于他，只有最黑暗的堕落家族才有少许记载，比如说巴娜的蛇人族。
“好了，你来这里，只怕不是为了责问我的立场那么简单的，对吧？”白长生见她没有出手，顿时感到少许失望，淡淡道。
看来到时候，还得让怀里的“魅灵”去惹她。
“除了长生仙教，还有食尸鬼始祖的消息。”巴娜沉默片刻，开口说道。
“那具人鱼尸早就毁了，被它诞生的食尸鬼孩子吞噬一空，所以很抱歉，也没有保存有什么所谓的线索。”白长生摇了摇头，说道。
“抱歉，我也没说清楚，是我有消息。”巴娜补充道。
“哦，原来如此，需要我帮你联系那几个食尸鬼家族吗？”白长生哦了一声，贴心地问道。
“不需要，你只需要帮我向整个黑暗世界发一个招聘佣兵的公告，我要他们帮我从遗迹中发掘出食尸鬼的祖骨，而报酬是……”巴娜一顿，才吐出了一个名词：“蛇人转化的仪式。”
“有魄力。”
白长生评价一句，然后把一张卡片从柜台下抽出，随手一甩，卡片飞出去，绕过站门口挡路的巴娜，消失在黑夜里。
“好了，消息已经传了一半，你给我的报酬最好也足够高。”白长生悠悠道。
“人鱼尸残骨所在地，如何？”巴娜毫不犹豫地掏出了自己第一个筹码。
“不如何，人鱼尸的残骨就剩下那么几块，除了那些被食尸鬼家族捏着的骨头块，那就只剩下半个脑袋……我对那只剩下一半的颅骨完全不感兴趣。”白长生笑一笑，拒绝了这个提议。
果然……他知道……
巴娜心中沉思，但是嘴上却没有停止劝说：“你当真不感兴趣？这可是不朽者的遗骨，而且传说那颗脑袋隐藏着世间所有的知识。”
白长生不予回复，用手给趴在自己身上熟睡的魅灵挠痒，像是在撸一只超大型猫咪，又或者说……母狮子。
“那我们谈谈别的报酬……”
……
终于应付完报酬的事情后，巴娜拖着疲倦的身体离开了无光茶馆。
那个疑似长生仙教大圣师的该死馆主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货色，路过的铁公鸡都能给他拔出一生不存在的鸭毛。
她转眼间出了黄金城，她抬起头，天上又出现了五轮月亮。在凡人眼中，十年一度的五月凌空，如今她夜夜可见。
然后，她双膝跪下。
“我来了，黄金蛇女王……”神月主的声音重新在巴娜的耳边响起，在月光中，神月主的身影出现，他看着臣服自己的蛇之长女，随即洞穿了巴娜的心灵，轻轻摇了摇头：
“你不想要那个名号，对嘛？”
“我不理解这个名号对我的意义。蛇是我永生的耻辱，我甚至想改掉自己的姓氏，我不想要这个可耻的背叛者之姓。”巴娜跪伏在神月主的面前，低声道。
“……她要是活着，估计会想方设法杀了你，不过，也罢，你想要新的姓氏，我可以给你，但是蛇之名与罪人之名，你一定要继承。”
神月主弯下腰，抚摸着巴娜纤细的腰肢，从后向前，最后挑起她的下巴，摘下那张面具，让那张妩媚的美丽容颜直面自己：
“说吧，我的死亡大祭司，关于飞升，你找到了什么？”
“……一些捕风捉影的传说，家族的卷轴中，有一个叫做长生大尊的神灵，传说他掌管着灵魂之海，是所有人类灵魂的归宿。”
“那不是飞升，那是枷锁。”神月主失望地摇摇头，收回手，准备就此离去。
“但这是我所能找到的最贴切的描述，关于飞升，我不懂。究竟什么才是飞升？”
明明知道提这个问题是个犯忌讳的事情，但是，调查多日仍不见多少线索的巴娜实在无法再压抑自己的疑问。
然后，果不其然，恐怖的威压从天而降，如同一座百丈高山压在腰上，让她的全身都啪啪作响，炸出一团团血雾，在破碎的衣物上凝结成往下滑落的血。
“我告诉过你，只许找，不许问。”
神月主冰冷的声音传入巴娜的耳边，如同天上深空呼啸而来的冷风，然后双翼振动，消失在永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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