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鬼域
企图掌控异空间力量？
反叛白长生？
魅灵看到系统面板的描述之后，顿时眼前一黑，差点被心中的恐惧彻底压倒。不过，她毕竟是八百神人之一，仅仅一个呼吸就恢复了冷静。
一切都还没有明朗，妄下结论就是操之过急了，想要调查真相，还是需要先离开这里，好好调查一番才是。
行动才是至关重要，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一段不知从何而来的人生记忆，一个情况不明的系统，还动摇不了她魅灵的忠诚！
最好，能够找到白长生问一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被白长生反复算计了好几次，魅灵已经不太想像以前一样时时刻刻尊他为圣五仙祖了。
当然，如果白长生出现在她的面前，该跪舔的还是得跪舔。
“那就请你跪舔一下吧。”
“……嗯？！”魅灵听见后面传来的那声音，顿时大惊失色，扭个头，果然就看见了那个面无表情的白衣少年。
白长生！
“仙祖，我……”
“别狡辩了，系统还是我装在你身上的，你不会觉得你的心声，我听不见吧？”白长生摆摆手，说道：“放心，你那记忆还有系统的描述都没什么大事。我没打算处置你，你对我来说，算是个很好用的工具。”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魅灵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锁链，满脸不信，听到后半句之后，这一脸不信任直接变得更加浓烈了。
好用的工具？
八百神人里面，她是垫底的存在，以白长生的能力，随便就能调遣其他更加强大的神人，根本用不着她。
“反正你听我的就可以了，我们有事情要干呢，可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白长生淡淡道：“你也不想脑子里的那份记忆被我送到天宫里面吧？”
魅灵心中一寒，顿时沉默下来。
白长生也不多言，饶有兴趣地看着魅灵，似乎很是在乎她的反应。
“……那是……真的吗？”魅灵发问。
“可以是假的，一直以来也不存在，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还会活着？”白长生笑了笑，说道：“所以，要不要来呢？”
“……明白了。”魅灵脸上的不信任表情顿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恭敬之色：“尊听仙祖命令。”
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好，你就跟我在这时间节点里逛逛吧，其实外面的世界你应该熟悉得很，那是痛苦鬼母的鬼域。”
外面是痛苦鬼母的鬼域？
魅灵一愣，立马就想到了这位鬼母的信息。
那已经是数百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痛苦鬼母是以域外天魔的身份入侵过魅灵原本的时间线，进攻过神人的八百国度。
当然，那场斗争没掀起多大乱子，就被镇压下去了，百灵国正好也是被入侵的几个国度之一，所以，魅灵印象深刻。
那毕竟是屠灭海妖深渊之后少有的战乱。
痛苦鬼母的力量和神人苦痛的力量有些相似，只不过相比于神人苦痛，这位痛苦鬼母的力量更加强大，她可以塑造出强大的八苦天魔，并且从所有能够导致痛苦的负面情绪中摄取力量，极其难缠。
所以一开始，魅灵也拿鬼母没办法，只能够将其阻挡在国境之外，一直到神人多闻支援战场，展现出大光明金刚佛陀法身，这才摧毁了鬼母降临下来的天魔化身。
这是个和深渊八柱是同等级的存在，当年曾经投靠于海妖一族兴风作浪，海妖族灭族后，鬼母也是东躲西藏，那一次入侵是鬼母最后一次骚扰人间，从此就再也没有见过痛苦鬼母的踪迹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往其他时间线了。
这位痛苦鬼母是比较特殊的存在，她是佛门坐下的夜叉，信奉于原始佛门的大千三千世界论，所以选择自塑金身，与其他时间线的自我斩断联系，独立在外，流窜于各大时间线之间，有过不小的名声，甚至在某些时间线曾经被尊奉为神灵。
传说，这位痛苦鬼母曾经将一条时间线的人类彻底转化为海妖族，以此作为投靠海妖的基石，而那条时间线在后来破灭，据说有部分时空之力被痛苦鬼母炼化，成为了她的鬼域。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位鬼母绝不好惹！即便是魅灵全盛时期，也不见得能够在这位痛苦鬼母的手中全身而退。
更何况现在……
不过有白长生在，应当无妨。
“遵命，不过，我们怎么会在痛苦鬼母的鬼域里面？”魅灵有些疑惑地发问。
“这是因为我需要演化一些旧事，而那位鬼母的过去，有所涉及。”白长生笑道，眼中却浮现出那道远走高飞的绿色身影。
先是送来深渊的起源，然后又千辛万苦把最后的线索压回来，这位寂灭天凤，为了彻底断绝深渊的后路，还真是不留余力。
但这不是坏事，有些事儿，他实在已经好奇许久了，不弄个明白，怎么行呢？
深渊与海妖，可不是空穴来风。
“旧事……那条被痛苦鬼母彻底转化为海妖的人类时间线？”
“嗯，没记错的话，那条时间线叫海星，也是所谓的海妖族三号时间线……不过，与其说是被彻底转化，倒不如说是我们人类当初撤出了那条时间线。”白长生笑了笑，说道。
“撤出？为什么？”魅灵眉头一皱，这可不是九重天宫的习惯，一条时间线可是非常宝贵的，不可能放弃。
“有的是天灾，有的是自作孽不可活，两个因素都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跟我来吧。”白长生招呼了一声，只见他手甩了甩，眼前的电梯门就发出砰砰声，悄然打开。
而在外面，是无比阴沉的天色和一望无际的枯木灰土。那些枯木密密麻麻地扎根在灰白的土壤上，上面却没有任何一片叶子生长，显得分外诡异。
“木鬼域。”
魅灵虽然神感受限，但是眼力还算毒辣，一眼就看出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鬼母的鬼域万化多变，但是，其中根基却是人类元素法术体系中的五行体系，所以，优分金木水火土五方鬼域，以土鬼域为根基，四方鬼域变化莫测，可以影响到现实法则，乱天动地。
只是……有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你想得没错，这里确实和你记忆的鬼域不一样，因为，这个鬼域已经不属于痛苦鬼母了。”白长生解释道：“它属于我们的一个老朋友。”
“……神人，苦难？”
“聪明。”
神人，苦难。
与魅灵不一样，这位神人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背景，他中规中矩，是一位天宫刑神在化仙池里面塑造出来的战斗化身。
虽然，苦难其实并没有出过几次手。
要说哪里特殊的话，那就是——他的名字。
神人苦难可能是少有的几个常用凡人名讳的神人，就像白长生一样，神人苦难的本名称谓其实并不多见。
他使用得最多的名字，叫李鬼。在凡人供奉的庙宇里面，也多是称呼神人李鬼，而不是神人苦难。但，这也是人之常情——谁愿意膜拜苦难？那不是给自己造罪吗？
扯远了，如果说木鬼域是神人苦难的力量所演化而成，确实说得过去。
神人苦难有着与痛苦鬼母相似的本质——他的力量来自于天宫的刑神，职能是酷刑折磨，其四相神通都是以此为核心。
而酷刑折磨与痛苦，自然是不谋而合，两者根本不分家。
论实力，神人苦难并不比鬼母强大，但是，仅仅是演化一个木鬼域，还是不成问题的。
“有一个问题。”白长生忽然道。
“嗯？”
“是神人苦难……还是……神人苦痛？”
……
“怎么又死了……这样下去不行啊，就是有八千万魔子也不够消耗啊……”童子抬起头，自言自语道。
他身上虽然穿着老气的青色袍衣，但是那张八岁小脸实在是稚气未脱，原本是一脸惆怅的表情硬生生是变得眉清目秀了起来。
而他的头上，是死不瞑目的金乌，她的尸体被树枝高高挂起，胸口穿了个大窟窿，流血不止，显然还没有死多久。
更恐怖的是，不仅是童子面前的枯木上有尸体，一大片枯木林扩散开来，每几十步就可以看见一具尸体，那些尸体全部都是同一个人的模样，都是从棺材里面爬出来的金乌。
童子赫然就是苏青莲，又或者说神人苦痛。
当然，准确来说，他不是真正的神人苦痛，真正的神人本体还在沉睡，童子实际上是三元归真分裂症分裂出来的分裂之身。
所以，叫青莲童子，才是最恰当不过的。
与其他神人的分裂之身不太一样，青莲童子很清楚自己的本质，因为他的意识体有很大程度上是神人苦痛特意塑造的，比较成功地抵御了三元归真分裂症状的进一步恶化。
因此，他也是二十三位神人里面症状最轻的神人，没有之一。
可惜的是，他这种意识体塑造的方法无可复制，因为涉及到神人苦痛的神力天赋，所以，其他神人模仿不来，而且，属于治标不治本。神人苦痛的三元归真分裂症其实依然在恶化，只是情况比其他人好一些而已。
更重要的是……他这个神志清醒的分裂身，还需要听从时间守护者的差遣，代替本体干活！
这个木鬼域，就是他在这个时间节点中演化出来的“安全区”。
不对，与其说这是个时间节点，倒不如说，已经被连接成了一条独立的时间线，注意，是连接，不是演化。
而这个时间节点分离后被接上的那条时间线，若他所料不差，应该是属于鬼母生前的那条被彻底转化为海妖族的时间线。
那条时间线其实也是漏网之鱼，鬼母那厮非常狠辣，在海妖族灭族之时，她强行吞噬了所有海妖然后逃走，但这条时间线并未被废弃，相反，它演化出了自己的道路。
停留在那条时间线的智能生物，既不是海妖，也不是人类，应该说是一种人不人妖不妖的生物，青莲童子称之为妖人。
那些妖人一开始并没有半点人的特征与痕迹，知道后来他们出了一位妖圣，将这些妖强行往人形方向转化，才有了现在这条路数。
但这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人族血脉，却强行沾染人族因果，将自己转化为人族……这都是在找死的路，天宫早已经有天条压制，这使得那些妖人的路一开始就走死了。
最后等到天宫发现的时候，情况已经相当晚了，整条时间线都遭到了天宫法则的针对，被敲得支离破碎。
所以，白长生大人琢磨着，想办法给他们添加一些人族气息，看看能不能促进他们循环发展，重新稳定下来。
于是，才留了这么多金乌，这些金乌都是现存神人火风的过去身，利用过去身进入到那条支离破碎的时间线当中，收集线索，定位时间节点，这样有利于重新联合梳理这条时间线。
这就是金乌被打造出来的目的，为此，神人火风牺牲巨大——据说，这是她的前身！
而且数量庞大，足足有八千万之多。
原本想打造这样的八千万过去身并不容易，但是，他们却在这个时间节点捕获到了鬼母，借用她的力量，很多事情才能完成如此轻易。
而且最妙的是，白长生大人似乎预料到了一切，他留下的手段里面，就有控制压制鬼母的方法，就算是全盛时期的痛苦鬼母，只要进入了时间线，那就是任人宰割的下场。
当然，理智告诉他，白大人的目的估计没有那么简单，但是，这也不是他所能追究的，反正他在干好事，顺路还能收割一些痛苦之源，用来成就自己的大道。
痛苦鬼母就是他现在所追求的大道高峰，他们两人大道本质相近，就连这木鬼域都是青莲童子从鬼母身上剥下来使用的。
也是靠着这个木鬼域，他能够与那条支离破碎的时间线接壤，接引死亡的金乌过去身，收集他们的信息。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得到了更多的消息，那些消息绝大多数都不算好消息……有些事情，还是大大出乎了青莲童子的意料。
首当其冲的，就是妖圣。
反叛白长生？
魅灵看到系统面板的描述之后，顿时眼前一黑，差点被心中的恐惧彻底压倒。不过，她毕竟是八百神人之一，仅仅一个呼吸就恢复了冷静。
一切都还没有明朗，妄下结论就是操之过急了，想要调查真相，还是需要先离开这里，好好调查一番才是。
行动才是至关重要，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一段不知从何而来的人生记忆，一个情况不明的系统，还动摇不了她魅灵的忠诚！
最好，能够找到白长生问一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被白长生反复算计了好几次，魅灵已经不太想像以前一样时时刻刻尊他为圣五仙祖了。
当然，如果白长生出现在她的面前，该跪舔的还是得跪舔。
“那就请你跪舔一下吧。”
“……嗯？！”魅灵听见后面传来的那声音，顿时大惊失色，扭个头，果然就看见了那个面无表情的白衣少年。
白长生！
“仙祖，我……”
“别狡辩了，系统还是我装在你身上的，你不会觉得你的心声，我听不见吧？”白长生摆摆手，说道：“放心，你那记忆还有系统的描述都没什么大事。我没打算处置你，你对我来说，算是个很好用的工具。”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魅灵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锁链，满脸不信，听到后半句之后，这一脸不信任直接变得更加浓烈了。
好用的工具？
八百神人里面，她是垫底的存在，以白长生的能力，随便就能调遣其他更加强大的神人，根本用不着她。
“反正你听我的就可以了，我们有事情要干呢，可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白长生淡淡道：“你也不想脑子里的那份记忆被我送到天宫里面吧？”
魅灵心中一寒，顿时沉默下来。
白长生也不多言，饶有兴趣地看着魅灵，似乎很是在乎她的反应。
“……那是……真的吗？”魅灵发问。
“可以是假的，一直以来也不存在，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还会活着？”白长生笑了笑，说道：“所以，要不要来呢？”
“……明白了。”魅灵脸上的不信任表情顿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恭敬之色：“尊听仙祖命令。”
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好，你就跟我在这时间节点里逛逛吧，其实外面的世界你应该熟悉得很，那是痛苦鬼母的鬼域。”
外面是痛苦鬼母的鬼域？
魅灵一愣，立马就想到了这位鬼母的信息。
那已经是数百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痛苦鬼母是以域外天魔的身份入侵过魅灵原本的时间线，进攻过神人的八百国度。
当然，那场斗争没掀起多大乱子，就被镇压下去了，百灵国正好也是被入侵的几个国度之一，所以，魅灵印象深刻。
那毕竟是屠灭海妖深渊之后少有的战乱。
痛苦鬼母的力量和神人苦痛的力量有些相似，只不过相比于神人苦痛，这位痛苦鬼母的力量更加强大，她可以塑造出强大的八苦天魔，并且从所有能够导致痛苦的负面情绪中摄取力量，极其难缠。
所以一开始，魅灵也拿鬼母没办法，只能够将其阻挡在国境之外，一直到神人多闻支援战场，展现出大光明金刚佛陀法身，这才摧毁了鬼母降临下来的天魔化身。
这是个和深渊八柱是同等级的存在，当年曾经投靠于海妖一族兴风作浪，海妖族灭族后，鬼母也是东躲西藏，那一次入侵是鬼母最后一次骚扰人间，从此就再也没有见过痛苦鬼母的踪迹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往其他时间线了。
这位痛苦鬼母是比较特殊的存在，她是佛门坐下的夜叉，信奉于原始佛门的大千三千世界论，所以选择自塑金身，与其他时间线的自我斩断联系，独立在外，流窜于各大时间线之间，有过不小的名声，甚至在某些时间线曾经被尊奉为神灵。
传说，这位痛苦鬼母曾经将一条时间线的人类彻底转化为海妖族，以此作为投靠海妖的基石，而那条时间线在后来破灭，据说有部分时空之力被痛苦鬼母炼化，成为了她的鬼域。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位鬼母绝不好惹！即便是魅灵全盛时期，也不见得能够在这位痛苦鬼母的手中全身而退。
更何况现在……
不过有白长生在，应当无妨。
“遵命，不过，我们怎么会在痛苦鬼母的鬼域里面？”魅灵有些疑惑地发问。
“这是因为我需要演化一些旧事，而那位鬼母的过去，有所涉及。”白长生笑道，眼中却浮现出那道远走高飞的绿色身影。
先是送来深渊的起源，然后又千辛万苦把最后的线索压回来，这位寂灭天凤，为了彻底断绝深渊的后路，还真是不留余力。
但这不是坏事，有些事儿，他实在已经好奇许久了，不弄个明白，怎么行呢？
深渊与海妖，可不是空穴来风。
“旧事……那条被痛苦鬼母彻底转化为海妖的人类时间线？”
“嗯，没记错的话，那条时间线叫海星，也是所谓的海妖族三号时间线……不过，与其说是被彻底转化，倒不如说是我们人类当初撤出了那条时间线。”白长生笑了笑，说道。
“撤出？为什么？”魅灵眉头一皱，这可不是九重天宫的习惯，一条时间线可是非常宝贵的，不可能放弃。
“有的是天灾，有的是自作孽不可活，两个因素都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跟我来吧。”白长生招呼了一声，只见他手甩了甩，眼前的电梯门就发出砰砰声，悄然打开。
而在外面，是无比阴沉的天色和一望无际的枯木灰土。那些枯木密密麻麻地扎根在灰白的土壤上，上面却没有任何一片叶子生长，显得分外诡异。
“木鬼域。”
魅灵虽然神感受限，但是眼力还算毒辣，一眼就看出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鬼母的鬼域万化多变，但是，其中根基却是人类元素法术体系中的五行体系，所以，优分金木水火土五方鬼域，以土鬼域为根基，四方鬼域变化莫测，可以影响到现实法则，乱天动地。
只是……有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你想得没错，这里确实和你记忆的鬼域不一样，因为，这个鬼域已经不属于痛苦鬼母了。”白长生解释道：“它属于我们的一个老朋友。”
“……神人，苦难？”
“聪明。”
神人，苦难。
与魅灵不一样，这位神人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背景，他中规中矩，是一位天宫刑神在化仙池里面塑造出来的战斗化身。
虽然，苦难其实并没有出过几次手。
要说哪里特殊的话，那就是——他的名字。
神人苦难可能是少有的几个常用凡人名讳的神人，就像白长生一样，神人苦难的本名称谓其实并不多见。
他使用得最多的名字，叫李鬼。在凡人供奉的庙宇里面，也多是称呼神人李鬼，而不是神人苦难。但，这也是人之常情——谁愿意膜拜苦难？那不是给自己造罪吗？
扯远了，如果说木鬼域是神人苦难的力量所演化而成，确实说得过去。
神人苦难有着与痛苦鬼母相似的本质——他的力量来自于天宫的刑神，职能是酷刑折磨，其四相神通都是以此为核心。
而酷刑折磨与痛苦，自然是不谋而合，两者根本不分家。
论实力，神人苦难并不比鬼母强大，但是，仅仅是演化一个木鬼域，还是不成问题的。
“有一个问题。”白长生忽然道。
“嗯？”
“是神人苦难……还是……神人苦痛？”
……
“怎么又死了……这样下去不行啊，就是有八千万魔子也不够消耗啊……”童子抬起头，自言自语道。
他身上虽然穿着老气的青色袍衣，但是那张八岁小脸实在是稚气未脱，原本是一脸惆怅的表情硬生生是变得眉清目秀了起来。
而他的头上，是死不瞑目的金乌，她的尸体被树枝高高挂起，胸口穿了个大窟窿，流血不止，显然还没有死多久。
更恐怖的是，不仅是童子面前的枯木上有尸体，一大片枯木林扩散开来，每几十步就可以看见一具尸体，那些尸体全部都是同一个人的模样，都是从棺材里面爬出来的金乌。
童子赫然就是苏青莲，又或者说神人苦痛。
当然，准确来说，他不是真正的神人苦痛，真正的神人本体还在沉睡，童子实际上是三元归真分裂症分裂出来的分裂之身。
所以，叫青莲童子，才是最恰当不过的。
与其他神人的分裂之身不太一样，青莲童子很清楚自己的本质，因为他的意识体有很大程度上是神人苦痛特意塑造的，比较成功地抵御了三元归真分裂症状的进一步恶化。
因此，他也是二十三位神人里面症状最轻的神人，没有之一。
可惜的是，他这种意识体塑造的方法无可复制，因为涉及到神人苦痛的神力天赋，所以，其他神人模仿不来，而且，属于治标不治本。神人苦痛的三元归真分裂症其实依然在恶化，只是情况比其他人好一些而已。
更重要的是……他这个神志清醒的分裂身，还需要听从时间守护者的差遣，代替本体干活！
这个木鬼域，就是他在这个时间节点中演化出来的“安全区”。
不对，与其说这是个时间节点，倒不如说，已经被连接成了一条独立的时间线，注意，是连接，不是演化。
而这个时间节点分离后被接上的那条时间线，若他所料不差，应该是属于鬼母生前的那条被彻底转化为海妖族的时间线。
那条时间线其实也是漏网之鱼，鬼母那厮非常狠辣，在海妖族灭族之时，她强行吞噬了所有海妖然后逃走，但这条时间线并未被废弃，相反，它演化出了自己的道路。
停留在那条时间线的智能生物，既不是海妖，也不是人类，应该说是一种人不人妖不妖的生物，青莲童子称之为妖人。
那些妖人一开始并没有半点人的特征与痕迹，知道后来他们出了一位妖圣，将这些妖强行往人形方向转化，才有了现在这条路数。
但这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人族血脉，却强行沾染人族因果，将自己转化为人族……这都是在找死的路，天宫早已经有天条压制，这使得那些妖人的路一开始就走死了。
最后等到天宫发现的时候，情况已经相当晚了，整条时间线都遭到了天宫法则的针对，被敲得支离破碎。
所以，白长生大人琢磨着，想办法给他们添加一些人族气息，看看能不能促进他们循环发展，重新稳定下来。
于是，才留了这么多金乌，这些金乌都是现存神人火风的过去身，利用过去身进入到那条支离破碎的时间线当中，收集线索，定位时间节点，这样有利于重新联合梳理这条时间线。
这就是金乌被打造出来的目的，为此，神人火风牺牲巨大——据说，这是她的前身！
而且数量庞大，足足有八千万之多。
原本想打造这样的八千万过去身并不容易，但是，他们却在这个时间节点捕获到了鬼母，借用她的力量，很多事情才能完成如此轻易。
而且最妙的是，白长生大人似乎预料到了一切，他留下的手段里面，就有控制压制鬼母的方法，就算是全盛时期的痛苦鬼母，只要进入了时间线，那就是任人宰割的下场。
当然，理智告诉他，白大人的目的估计没有那么简单，但是，这也不是他所能追究的，反正他在干好事，顺路还能收割一些痛苦之源，用来成就自己的大道。
痛苦鬼母就是他现在所追求的大道高峰，他们两人大道本质相近，就连这木鬼域都是青莲童子从鬼母身上剥下来使用的。
也是靠着这个木鬼域，他能够与那条支离破碎的时间线接壤，接引死亡的金乌过去身，收集他们的信息。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得到了更多的消息，那些消息绝大多数都不算好消息……有些事情，还是大大出乎了青莲童子的意料。
首当其冲的，就是妖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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