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夫君面前要服软
漳水是个北方县城，这里虽然不比洛阳繁华，但是吴漠还是特地寻了一间高大的府邸，作为这三日，安置灵若的府宅，也是他们新婚的宅子。
大破敌军，吴漠晋升广平侯，迎娶新妇......
吴漠的的大军中，难得三喜临门，迎来了久战之后的休息。
这一夜，吴漠一改往日不苟言笑的神态，他脸上一直带着笑意，任由王梁、耿弇两位将军敬酒，十几杯烈酒下肚，吴漠只觉得心中欢喜，并无醉意。
三军将士饮酒庆祝，应亢高歌，连同今日刚刚俘获的十万农民军一起，狂欢直到月上柳梢，方才作罢。
等到麾下的将士们兴致而归，吴漠带着灵若才回到他特地准备的婚房内。
诺大的府内，虽然是临时住所，吴漠还是差人仔细布置了红绸丝幔，将原本空寂无人的府宅置办的如同新屋。
灵若随着吴漠走进新房，吹亮手中的火折子，一一点燃房内的新置的烛火。
她一抬眸就看到满目喜庆的红色绸缎，还有铺满了整个喜榻的花生坚果。
汉朝初建，乱世未平，物资匮乏，漳水更是只边角小城。灵若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布置，她回头看着身后的吴漠，眼波流转，心中情绪翻涌。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你对我，都是这样细致周到，从前，我怎么就错过了你……
灵若心中满满甜蜜，她看着，语噎的说：
“将军，依我看啊......
司马光说的不对，你不是“质厚少文，造次不能以辞自达”……将军你这是“这是秀外慧中，深情难言”才对......”
吴漠已经习惯灵若日常的奇言怪语，他笑了笑，从身后抱着灵若，在她耳边问道说道：
“司马光又是谁？阿若……在此良辰美景，洞房花烛的时候，你在为夫面前提其他男人，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
灵若笑着回身抱他，仰头看着他说：
“夫君，你怎么这样小气，我只是借后人之言语来夸奖你罢了……你不开心吗？”
吴漠看着灵若，一本正经的说：
“旁人的评价，我并不在意，为夫在这世上，唯独在意两人……”
灵若抢答道：
“我知道，一个人是当朝皇帝，你的主上；另外一个嘛……就是我了！”
吴漠笑着看她，嘴角带着赞赏的说：“夫人这样聪慧，可叫为夫怎么舍得放开。”
灵若闻言，酒壮怂人胆的伸手搂住吴漠的脖颈，凑上去就要吻他，嘴里还说着：
“舍不得放开，那就……不要放开了……我这辈子，就缠着你，是你说的，死生不负，生死不离……”
吴漠低笑着，他的声音低沉浑厚，仿佛是从胸腔里发出的声音......
吴漠在灵若耳边低低的说着：
“生死不离，死生不负。
只是……阿若，我如今没办法十里红妆，用八抬大轿迎你进门，你可……遗憾？”
灵若反身抱住吴漠，低低的说：“何来遗憾？我是孤女，父母早亡，你是将军，茕茕孑立。从前，你我二人，形影相吊，好不孤单……
如今，我寻到你了，我只想陪着你，在你身边护着你。
我不要十里红妆，我也不要八抬大轿，我只要美人在侧，心悦于君。”
吴漠听的感动，心中有一处封闭了许久的黑暗之处仿佛慢慢开启。
眼前之人，跟他多年一来的梦中之人，慢慢重合……
吴漠情不自禁的抱着灵若问她：
“阿若……你是谁？”
灵若抬眸，喃喃回复着：“我是你的妻子……”
吴漠看着眼前人，心中却隐隐发痛。
“阿若，不要再离开我了……”
“不离开了，我乖乖的陪着你。”灵若抬手抚上吴漠的眉眼，这句话也是对上一世的吴磊说去。
上一世，我辜负了你的爱。
这一世，我不会再放你一人。
吴漠将灵若抱进怀里，紧紧揽着她，问道：
“奔袭一日，又闹了一晚。累不累？”
灵若面色绯红，从怀里仰着头看着吴漠，口中说着：
“将军......我这副弱不禁风的身子，怎么会不累呢？只不过，《医经》又说了：阴阳交合，才会滋阴补阳，以形补形。
将军……世间缺粮少食，阿若已经没肉吃了……但是，美人将军在侧，难道不是秀色可餐、振奋人心？”
吴漠笑着垂眸问她：“秀色可餐？”
灵若已经拉着吴漠来到布满花生莲子的床榻边，说着：
“将军，你摆了这些花生莲子，难道不是求得……花生莲子，早生贵子……
这些美好的祝愿，也是我想对夫君做的事情......”
灵若凑到吴漠耳边，一字一句的对他说：
“我要给你，生孩子。”
吴漠低声笑着，情难自禁的抱起灵若，轻轻放在床榻上，伸手将满床的莲子花生包在红布内，随手掷在地上，又挥手吹灭了房内的烛火。
“以形补形，阴阳交合，夫人……这又是你从哪里学来的。”
吴漠伸手解开灵若今日一身火红的嫁衣。
灵若笑着任由吴漠嘲讽，她看着吴漠说道：
“我竟然没想到，这一世，这么快就成了你的夫人……
将军，你信不信，这一世我突然出现，是从未奢望过，可以留名于广平侯的生平，我原本只想陪着你就好。
你今日，给了我这个名分，我今日觉得惶恐又欢喜，前路难明，知你不负。”
吴漠手下动作，已经将两人外衣褪去，只着单薄的中衣，一同裹在被子里，头颈相交。
他低头看着身下的灵若，抬手摩挲着灵若的鼻尖、眉眼。
吴漠有些动情，他轻声说：
“阿若，你不需要觉得惶恐……
那一夜，是你救了我的命，如今的你，舍生忘死，从不娇弱。本将军看过许多女子，却从未对谁动心至此。
你这女娘，虽然时不时疯疯癫癫，奇言怪语的，但是深的我心......
本将军实话告诉你，在你之前，本将军从未这样看重过女娘，只觉得闺中之人，不堪一握，无趣的紧......
除了你。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已经和你相识许久，你一直住在我未曾记起的角落，知道那日，我才将你从心中的禁锢处，放出来。”
吴漠说着，自己也觉得荒唐，他低头嗤笑道：“我知道，这些在你听来，大多像是鬼话连篇，不可信……但是，我现在确实想对你说：
阿若，此生有你，子颜，三生有幸。”
灵若眸色微动，眼眶微红。
她感动于吴漠的深情，她也知道为何吴漠会说于她似曾相识……
这哪里是似曾相识。
这明明就是恰似故人归，只是吴漠好没有想起她来……灵若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心中还是难掩苦涩。
灵若吸了吸鼻子，不甘心的说：“将军……你说我？疯疯癫癫？奇言怪语？吴大将军……”
灵若翻身压上来，坐在吴漠的身上说：
“什么叫疯疯癫癫……我这是动如脱兔，静若处子！”
吴漠抬眸看着身上的灵若，笑着说：
“动如脱兔，我信……静若处子……夫人……你可不要瞧不起为夫。”
吴漠侧身一揽，就将灵若重新压在身下，俯身就要去吻她。
灵若的倔脾气上来，不肯服软的抬腿偷袭吴漠。
吴漠身子一侧，反手抓住灵若的脚踝，笑着说：
“怎么，想在洞房花烛夜谋杀亲夫？”
灵若笑着说：
“杀？我可舍不得！但是……”
灵若双手环住吴漠的脖颈，腰上使劲儿，又将他从身上拽下来，丝毫不留余地。
灵若看着眼前的吴漠说道：
“但是……将军虽然威武霸气，妾身也是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吴漠失笑，看着眼前的女人，控制着手上的力道，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伤到了这位细皮嫩肉的夫人。
两个人真的就这样打了半宿，好好的洞房花烛夜，被两人弄的和练兵场一样……
半宿过去，两人都是一身香汗，气喘吁吁。
灵若已经累的精疲力尽，索性开始耍赖，直接侧身躺着，背对着吴漠，撇着嘴，不理他。
吴漠看着灵若闹脾气的样子，贴上去在耳后吻她，轻轻吐气说着：
“这男女之事……夫人，还是示弱比较好……毕竟，日后生孩子，夫人还要受累，为夫是帮不上忙的。”
灵若被耳边的吹气逗的直笑，她躲开吴漠的气息，才说：
“将军……我看，照我们俩这样打下去，未必会有后面的生育之事……”
吴漠笑着将她的身子板过来，正对着自己，说道：
“夫人……你这是在嘲笑为夫，不行？”
灵若看着面前吴漠在黑暗中依然炯炯发亮的眸子，不由得心中一软，抿抿嘴才说：
“当然不是……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你只要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很有安全感……”
灵若想着，她在国外读大学的时候，第一次公开演讲，吴磊特地从英国飞到美国，坐在台下，给她鼓励。
那时候，站在台上的凌落，只要被台下的吴磊注视着，胸腔里狂跳的心脏，就会慢慢平复，不再紧张不安。
如今，灵若看着眼前的吴漠，他的一双眸子也注视着自己，这样近的距离，一模一样的面孔……灵若只觉得，自己错过了太久……
明明，一开始就是他，自己怎么就，没有回头看过……
明明，上一世的他们，就可以终成眷属，自己为什么那么执拗的一直往前跑……从不曾回头。
想到这里，灵若不再和吴漠争个高低，她顺从的躺着，口气难得温柔的对吴漠说：
“将军，陌上花开，妾身已至，君可缓缓归矣…好”
吴漠被灵若的目光看着心中柔软，他同样温柔的俯下身，亲吻灵若的嘴角，略带霸气的说着：
“不论何时，你都是我的……
你也只能是我的……若若……”
灵若感受着吴漠的温柔动作，感受着体温的传递和交融。
灵若在晕眩之时，耳边仿佛传来上一世吴磊的对她呼唤……
“落落…”
灵若轻呼一声……
凌落已经死了，这一世，她是吴将军的夫人灵若，是吴漠的“阿若”。
不论吴漠何时才能记起吴磊的记忆，只要他还爱她，他愿意让她陪着他，就够了。
此生不悔，缱绻缠绵。
乱世之中，唯伴君侧。
大破敌军，吴漠晋升广平侯，迎娶新妇......
吴漠的的大军中，难得三喜临门，迎来了久战之后的休息。
这一夜，吴漠一改往日不苟言笑的神态，他脸上一直带着笑意，任由王梁、耿弇两位将军敬酒，十几杯烈酒下肚，吴漠只觉得心中欢喜，并无醉意。
三军将士饮酒庆祝，应亢高歌，连同今日刚刚俘获的十万农民军一起，狂欢直到月上柳梢，方才作罢。
等到麾下的将士们兴致而归，吴漠带着灵若才回到他特地准备的婚房内。
诺大的府内，虽然是临时住所，吴漠还是差人仔细布置了红绸丝幔，将原本空寂无人的府宅置办的如同新屋。
灵若随着吴漠走进新房，吹亮手中的火折子，一一点燃房内的新置的烛火。
她一抬眸就看到满目喜庆的红色绸缎，还有铺满了整个喜榻的花生坚果。
汉朝初建，乱世未平，物资匮乏，漳水更是只边角小城。灵若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布置，她回头看着身后的吴漠，眼波流转，心中情绪翻涌。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你对我，都是这样细致周到，从前，我怎么就错过了你……
灵若心中满满甜蜜，她看着，语噎的说：
“将军，依我看啊......
司马光说的不对，你不是“质厚少文，造次不能以辞自达”……将军你这是“这是秀外慧中，深情难言”才对......”
吴漠已经习惯灵若日常的奇言怪语，他笑了笑，从身后抱着灵若，在她耳边问道说道：
“司马光又是谁？阿若……在此良辰美景，洞房花烛的时候，你在为夫面前提其他男人，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
灵若笑着回身抱他，仰头看着他说：
“夫君，你怎么这样小气，我只是借后人之言语来夸奖你罢了……你不开心吗？”
吴漠看着灵若，一本正经的说：
“旁人的评价，我并不在意，为夫在这世上，唯独在意两人……”
灵若抢答道：
“我知道，一个人是当朝皇帝，你的主上；另外一个嘛……就是我了！”
吴漠笑着看她，嘴角带着赞赏的说：“夫人这样聪慧，可叫为夫怎么舍得放开。”
灵若闻言，酒壮怂人胆的伸手搂住吴漠的脖颈，凑上去就要吻他，嘴里还说着：
“舍不得放开，那就……不要放开了……我这辈子，就缠着你，是你说的，死生不负，生死不离……”
吴漠低笑着，他的声音低沉浑厚，仿佛是从胸腔里发出的声音......
吴漠在灵若耳边低低的说着：
“生死不离，死生不负。
只是……阿若，我如今没办法十里红妆，用八抬大轿迎你进门，你可……遗憾？”
灵若反身抱住吴漠，低低的说：“何来遗憾？我是孤女，父母早亡，你是将军，茕茕孑立。从前，你我二人，形影相吊，好不孤单……
如今，我寻到你了，我只想陪着你，在你身边护着你。
我不要十里红妆，我也不要八抬大轿，我只要美人在侧，心悦于君。”
吴漠听的感动，心中有一处封闭了许久的黑暗之处仿佛慢慢开启。
眼前之人，跟他多年一来的梦中之人，慢慢重合……
吴漠情不自禁的抱着灵若问她：
“阿若……你是谁？”
灵若抬眸，喃喃回复着：“我是你的妻子……”
吴漠看着眼前人，心中却隐隐发痛。
“阿若，不要再离开我了……”
“不离开了，我乖乖的陪着你。”灵若抬手抚上吴漠的眉眼，这句话也是对上一世的吴磊说去。
上一世，我辜负了你的爱。
这一世，我不会再放你一人。
吴漠将灵若抱进怀里，紧紧揽着她，问道：
“奔袭一日，又闹了一晚。累不累？”
灵若面色绯红，从怀里仰着头看着吴漠，口中说着：
“将军......我这副弱不禁风的身子，怎么会不累呢？只不过，《医经》又说了：阴阳交合，才会滋阴补阳，以形补形。
将军……世间缺粮少食，阿若已经没肉吃了……但是，美人将军在侧，难道不是秀色可餐、振奋人心？”
吴漠笑着垂眸问她：“秀色可餐？”
灵若已经拉着吴漠来到布满花生莲子的床榻边，说着：
“将军，你摆了这些花生莲子，难道不是求得……花生莲子，早生贵子……
这些美好的祝愿，也是我想对夫君做的事情......”
灵若凑到吴漠耳边，一字一句的对他说：
“我要给你，生孩子。”
吴漠低声笑着，情难自禁的抱起灵若，轻轻放在床榻上，伸手将满床的莲子花生包在红布内，随手掷在地上，又挥手吹灭了房内的烛火。
“以形补形，阴阳交合，夫人……这又是你从哪里学来的。”
吴漠伸手解开灵若今日一身火红的嫁衣。
灵若笑着任由吴漠嘲讽，她看着吴漠说道：
“我竟然没想到，这一世，这么快就成了你的夫人……
将军，你信不信，这一世我突然出现，是从未奢望过，可以留名于广平侯的生平，我原本只想陪着你就好。
你今日，给了我这个名分，我今日觉得惶恐又欢喜，前路难明，知你不负。”
吴漠手下动作，已经将两人外衣褪去，只着单薄的中衣，一同裹在被子里，头颈相交。
他低头看着身下的灵若，抬手摩挲着灵若的鼻尖、眉眼。
吴漠有些动情，他轻声说：
“阿若，你不需要觉得惶恐……
那一夜，是你救了我的命，如今的你，舍生忘死，从不娇弱。本将军看过许多女子，却从未对谁动心至此。
你这女娘，虽然时不时疯疯癫癫，奇言怪语的，但是深的我心......
本将军实话告诉你，在你之前，本将军从未这样看重过女娘，只觉得闺中之人，不堪一握，无趣的紧......
除了你。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已经和你相识许久，你一直住在我未曾记起的角落，知道那日，我才将你从心中的禁锢处，放出来。”
吴漠说着，自己也觉得荒唐，他低头嗤笑道：“我知道，这些在你听来，大多像是鬼话连篇，不可信……但是，我现在确实想对你说：
阿若，此生有你，子颜，三生有幸。”
灵若眸色微动，眼眶微红。
她感动于吴漠的深情，她也知道为何吴漠会说于她似曾相识……
这哪里是似曾相识。
这明明就是恰似故人归，只是吴漠好没有想起她来……灵若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心中还是难掩苦涩。
灵若吸了吸鼻子，不甘心的说：“将军……你说我？疯疯癫癫？奇言怪语？吴大将军……”
灵若翻身压上来，坐在吴漠的身上说：
“什么叫疯疯癫癫……我这是动如脱兔，静若处子！”
吴漠抬眸看着身上的灵若，笑着说：
“动如脱兔，我信……静若处子……夫人……你可不要瞧不起为夫。”
吴漠侧身一揽，就将灵若重新压在身下，俯身就要去吻她。
灵若的倔脾气上来，不肯服软的抬腿偷袭吴漠。
吴漠身子一侧，反手抓住灵若的脚踝，笑着说：
“怎么，想在洞房花烛夜谋杀亲夫？”
灵若笑着说：
“杀？我可舍不得！但是……”
灵若双手环住吴漠的脖颈，腰上使劲儿，又将他从身上拽下来，丝毫不留余地。
灵若看着眼前的吴漠说道：
“但是……将军虽然威武霸气，妾身也是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吴漠失笑，看着眼前的女人，控制着手上的力道，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伤到了这位细皮嫩肉的夫人。
两个人真的就这样打了半宿，好好的洞房花烛夜，被两人弄的和练兵场一样……
半宿过去，两人都是一身香汗，气喘吁吁。
灵若已经累的精疲力尽，索性开始耍赖，直接侧身躺着，背对着吴漠，撇着嘴，不理他。
吴漠看着灵若闹脾气的样子，贴上去在耳后吻她，轻轻吐气说着：
“这男女之事……夫人，还是示弱比较好……毕竟，日后生孩子，夫人还要受累，为夫是帮不上忙的。”
灵若被耳边的吹气逗的直笑，她躲开吴漠的气息，才说：
“将军……我看，照我们俩这样打下去，未必会有后面的生育之事……”
吴漠笑着将她的身子板过来，正对着自己，说道：
“夫人……你这是在嘲笑为夫，不行？”
灵若看着面前吴漠在黑暗中依然炯炯发亮的眸子，不由得心中一软，抿抿嘴才说：
“当然不是……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你只要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很有安全感……”
灵若想着，她在国外读大学的时候，第一次公开演讲，吴磊特地从英国飞到美国，坐在台下，给她鼓励。
那时候，站在台上的凌落，只要被台下的吴磊注视着，胸腔里狂跳的心脏，就会慢慢平复，不再紧张不安。
如今，灵若看着眼前的吴漠，他的一双眸子也注视着自己，这样近的距离，一模一样的面孔……灵若只觉得，自己错过了太久……
明明，一开始就是他，自己怎么就，没有回头看过……
明明，上一世的他们，就可以终成眷属，自己为什么那么执拗的一直往前跑……从不曾回头。
想到这里，灵若不再和吴漠争个高低，她顺从的躺着，口气难得温柔的对吴漠说：
“将军，陌上花开，妾身已至，君可缓缓归矣…好”
吴漠被灵若的目光看着心中柔软，他同样温柔的俯下身，亲吻灵若的嘴角，略带霸气的说着：
“不论何时，你都是我的……
你也只能是我的……若若……”
灵若感受着吴漠的温柔动作，感受着体温的传递和交融。
灵若在晕眩之时，耳边仿佛传来上一世吴磊的对她呼唤……
“落落…”
灵若轻呼一声……
凌落已经死了，这一世，她是吴将军的夫人灵若，是吴漠的“阿若”。
不论吴漠何时才能记起吴磊的记忆，只要他还爱她，他愿意让她陪着他，就够了。
此生不悔，缱绻缠绵。
乱世之中，唯伴君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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