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让人胡思乱想的旅途
天道门有一处古船遗迹，所以元灵人最先学会的飞行工具就是飞舟也就不足为奇了。而剑宗作为最优秀的煅器门派，对于飞舟的制作当然也不在话下。
剑宗领域内有一种类似于公交车或者飞机的公共交通工具——公共飞舟，准确地说是两者的结合。按照不同的航行路线，公共飞舟会沿途经过一些重要的城镇，并作短暂的停留，让到站的人下船，买票的人上船，并进行补给和修整。
临西城作为剑宗首屈一指的商业之都，来往经过的飞舟自然不在少数，而其中以剑宗作为终点或者始发的航班更是每天有十二班之多，几乎每个时辰都有从临西去往天剑的班次，同样地，从天剑城出发经过临西城的飞舟大抵也是如此。
公共飞舟的生意是剑宗门下的产业，而作为剑宗弟子的李道言和李素华夫妇自然早就为李希然安排好了一切。李希然要搭乘的飞舟下午三点从临西始发，沿途经过安姚、凌风、易州、天锦、灵衍五大城市，最后到达终点站天剑城，全程用时接近三天，将于中午时分到达。这条飞舟的路线大致上就是从剑宗疆域的最西部沿着大致的直线经过沿途州府的府城直到剑宗中心，是用时较短，停靠较少，当然也是最难买到票的航班之一。李道言上午出门去见朋友就是为了这件事。
提前半个小时，李希然一家人已经等在了飞舟临时停靠的码头。平时有说有笑的一家人到了这里反倒都沉默寡言起来。他们静静地看着大厅里众多等候的人群，看着外面一艘艘飞船从空中缓缓降落和缓缓飞离，看着停靠的飞船前后开两扇门，后门有人在下车，前门有人在上车，然后车门关闭，飞船船身亮起纹路，下面和后面有淡白色元石燃烧的火光喷出，推动着飞船动起来。
这时，突然有人朝这边挥手，李道言缓过神来，也挥手致意，带着素华和希然奔着一个特殊通道的入口处走去。挥手的人是个看起来和李道言差不多大的成年男修士，穿一身干练的类似警察的专业工作服，左手里提着一把黑色的宝剑，一脸的和善。等李道言走近时，他先开了口：“师弟，等久了吧。”
“没有，比师兄早到一步，在旁边休息了一会儿。师兄，这就是我的儿子李希然了，一路上还得拜托师兄照顾好他，他这是第一次自己出远门。”
“希然，这是我的同门师兄，姓卓。”
“希然拜见卓师叔。”
“希然，希言自然，好名字。我姓卓，卓尔不群的卓，单名一个然字，希然的然，记住了，以后要是在剑宗遇到了事情，可以来炼器峰找我。初次见面，送你点小礼物吧。”说着，他的右手一动，手里一块玉饰递了过来。
“多谢卓师叔。”李希然乖巧接过，并不多话。
“师弟，希然就放心交给我吧，我把他安排在了我的房间，安全上你绝对可以放心。”
“那就麻烦师兄多照顾了。”
“师弟客气了。我这时间也不多，你也知道我得提早上船，检查飞舟隐患，沿途护卫安全。”
“明白，师兄。那就别耽搁了，抓紧时间上船吧。”
“师弟，保重。希然，跟我走吧，走这边就行，没有人敢拦。”
“是，师叔。”
匆匆地分离，也来不及道别，李希然就踏上了离开家的船，走进了更加广阔的世界。
李希然跟着卓师叔从专用通道登上了一艘飞舟，沿途的人遇见了都会礼节性的说一句“拜见卓护法”，看都不看后边跟着的这个小孩。所以，李希然一路上晕晕乎乎，都没来得及仔细欣赏一下脚下的飞船到底长什么模样，就被带进了船里的一个房间。就这一路，别说安全检查了，他甚至连张票都没买。
“这个房间平时只有我一个人，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旁边吃的喝的都有，不用太拘束，我得离开一会儿，还有工作要忙。”卓师叔交代。
“师叔不用管我，自去忙工作要紧。”
李希然在卓然离开后先熟悉了一下环境，又从窗户向外瞧了瞧，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就安静地待在房间，抽出一本名叫《灵气之灵》的书开始读。
突然，飞船微微一震，窗外的事物开始慢慢下坠，很快就落到飞船下方不见踪影，李希然明白这是飞舟起航了。
其实李希然小的时候去过一次剑宗的天剑城，还在那里认识了他的朋友许安，但那次跟这次不一样。小时候那次他印象中记得乘坐的飞舟要小很多，也要快很多，更像一个飞梭，而不像自己脚下这个肚子胖胖的大船。当时里面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都在打坐静修，沿途也从不停靠，直接就飞到了剑宗的大本营。
那时候的他趴在窗子前向外看，外面的东西嗖的一下就转过去了，啥也看不清楚。而现在这艘商用船只除了赶路之外，也带有某种观光性质，所以速度并不快，飞行的高度也适中，哪怕没有修炼过的平凡人也能看清周围的怡人景色。船身的符文可以将迎面吹来的风力吸收，减小飞船阻力，吸收的能量还能作为飞船的的日常消耗之用，比如照明，餐饮等。
一直到飞舟平稳地飞起来，甚至已经明显地飞离了临西城一段距离之后，卓然才回来。他见李希然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书，也没多说什么，就盘腿坐在不远处的蒲团上打坐修习。
可以看得出来，卓然平时话不多，也只有在熟悉的人比如师父和师兄弟面前会活泼一些，其他情况下一般都安静少语，没事的时候更是把修行放在第一位，所以卓然虽然和李道言一样资质不够好，但勤能补拙，现在也已经修炼到金丹圆满了，随时都有可能更进一步破丹成婴，只是这一步，却并不是只是说一说那么容易。
李希然并不知道卓师叔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当他一口气读完手里的书，顿觉酣畅淋漓，收获不小的时候，才注意到旁边闭目静坐的卓然。他想张口却又犹豫了一下，不确定此时的卓然能不能被打扰。不过这一切却逃不过卓然的感知，他睁开眼，停止体内运转的周天，说道：“希然，有事吗？”
“师叔，我能出去转换吗？”
“可以，小心一些，注意安全就好。”
“那我要是想去驾驶室看看呢？能行吗？”
“也行，拿着这个，注意要听工作人员的话，不要乱碰东西。”卓然稍一思索，整艘船都在他的感知之内，那就不会有大问题，便拿出一个青色的令牌扔给了旁边的少年。
“多谢师叔。”李希然一把接住飞过来的令牌，没有太多迟疑，就开门离开了房间。
他选定一个方向，一边沿着走廊向前溜达，一边翻看着手里的令牌。整个令牌是由某些金属混合炼制的，拿在手里冰凉。他可以看出其中有七品灵铁三纹软灵铁，还有六品灵钨和六品灵锆，至于其他的，就很难辨别了。这种特定材料、特定比例炼制的合金很难被仿制或者造假，作为制作身份令牌的材料再合适不过了。令牌的一面是一把竖着的断剑，剑柄上方有云朵盘旋；另一面还是一把断剑，看着与之前的相似，却又有些说不出来的微小差别，剑柄上方没有青云，反倒剑身两侧有两只翅膀，像一只栩栩如生的鸟。元灵星上的人没有人不知道这两柄剑，一个是刑罚戮默，一个是大明朱雀，它们就在剑宗。
李希然开始探索这艘飞船。有令牌帮着开路，除了一些特别危险比如此时正在燃烧着海量元石嗡嗡运转的飞船引擎这些地方之外，大部分区域他都可以畅行无阻。除了后勤区，乘客区，最让李希然感觉神秘的就属最前方的驾驶区了。不过，事实是，当你真的走进了驾驶舱，你会发现，除了眼前巨大的视野和周围大量的操作台和操作按钮之外，这个地方其实并没有让你感觉神秘的东西。李希然突然明白，真正神秘的是这艘船的具体结构和运转方式，是它的元气流转和其中契合的天地规律，而不是眼前已经模块化、标准化的远程终端。所以，他自从第一次见识过飞船的驾驶室后，此后就再也没有去过。
不过，李希然还是找到了自己最喜欢的地方，那个地方是他从副船长的嘴里听到的。当时副船长让一名工作人员去检查一下瞭望台，他当时就随口问了一句瞭望台在哪，他怎么没注意，随后副船长就让那名工作人员带他去见识一下。
原来瞭望台位于船的最前端，与封闭的船体不同，它是半开放的，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观察敌情用的，所以视野那不是一般的开阔。于是，这里就成了李希然平时欣赏风景的地方。
大自然的盛景远不是书中的文字可以形容万一。感觉到头顶上肆意的狂风在遇到船身之后平缓下来然后从他耳边吹过，半躺在被他改造过的椅子上的李希然不再抱着书看，反而难得轻松惬意的被眼前的风景图画所包围，心里也开始真正的平静下来。
他忘记了所有看过的书，忘记了所有认识的文字之后，却有一些奇怪的东西开始袭入脑海。眼睛、耳朵、鼻子、嘴巴和皮肤带来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可以让他如此生动的接收到这个世界的信息，蓝色、风声、淡淡的青草气息、甜甜的味道和凉爽的感觉，仅仅是一个凡人就已经可以拥有这些，那么筑基之后呢？像爹那样的金丹呢？像师祖那样的元婴呢？在他们的感知中，这个世界又会是什么样子呢？是会更加具体生动，还是会模糊淡化，甚至是扭曲变形，与我的眼中的世界变得完全不同？他没有答案。
李希然在旅途中沉浸在美景和自己的胡思乱想中，很少回卓然的住处，担心打扰师叔的修行，而卓然见李希然只是在瞭望台安静地待着，也就随他去。就这样，一路上没有敌人袭击，也没有遇见危险，飞船平稳地经过几个重城，于三天后正式进入了剑宗直属领地——剑域。
剑宗领域内有一种类似于公交车或者飞机的公共交通工具——公共飞舟，准确地说是两者的结合。按照不同的航行路线，公共飞舟会沿途经过一些重要的城镇，并作短暂的停留，让到站的人下船，买票的人上船，并进行补给和修整。
临西城作为剑宗首屈一指的商业之都，来往经过的飞舟自然不在少数，而其中以剑宗作为终点或者始发的航班更是每天有十二班之多，几乎每个时辰都有从临西去往天剑的班次，同样地，从天剑城出发经过临西城的飞舟大抵也是如此。
公共飞舟的生意是剑宗门下的产业，而作为剑宗弟子的李道言和李素华夫妇自然早就为李希然安排好了一切。李希然要搭乘的飞舟下午三点从临西始发，沿途经过安姚、凌风、易州、天锦、灵衍五大城市，最后到达终点站天剑城，全程用时接近三天，将于中午时分到达。这条飞舟的路线大致上就是从剑宗疆域的最西部沿着大致的直线经过沿途州府的府城直到剑宗中心，是用时较短，停靠较少，当然也是最难买到票的航班之一。李道言上午出门去见朋友就是为了这件事。
提前半个小时，李希然一家人已经等在了飞舟临时停靠的码头。平时有说有笑的一家人到了这里反倒都沉默寡言起来。他们静静地看着大厅里众多等候的人群，看着外面一艘艘飞船从空中缓缓降落和缓缓飞离，看着停靠的飞船前后开两扇门，后门有人在下车，前门有人在上车，然后车门关闭，飞船船身亮起纹路，下面和后面有淡白色元石燃烧的火光喷出，推动着飞船动起来。
这时，突然有人朝这边挥手，李道言缓过神来，也挥手致意，带着素华和希然奔着一个特殊通道的入口处走去。挥手的人是个看起来和李道言差不多大的成年男修士，穿一身干练的类似警察的专业工作服，左手里提着一把黑色的宝剑，一脸的和善。等李道言走近时，他先开了口：“师弟，等久了吧。”
“没有，比师兄早到一步，在旁边休息了一会儿。师兄，这就是我的儿子李希然了，一路上还得拜托师兄照顾好他，他这是第一次自己出远门。”
“希然，这是我的同门师兄，姓卓。”
“希然拜见卓师叔。”
“希然，希言自然，好名字。我姓卓，卓尔不群的卓，单名一个然字，希然的然，记住了，以后要是在剑宗遇到了事情，可以来炼器峰找我。初次见面，送你点小礼物吧。”说着，他的右手一动，手里一块玉饰递了过来。
“多谢卓师叔。”李希然乖巧接过，并不多话。
“师弟，希然就放心交给我吧，我把他安排在了我的房间，安全上你绝对可以放心。”
“那就麻烦师兄多照顾了。”
“师弟客气了。我这时间也不多，你也知道我得提早上船，检查飞舟隐患，沿途护卫安全。”
“明白，师兄。那就别耽搁了，抓紧时间上船吧。”
“师弟，保重。希然，跟我走吧，走这边就行，没有人敢拦。”
“是，师叔。”
匆匆地分离，也来不及道别，李希然就踏上了离开家的船，走进了更加广阔的世界。
李希然跟着卓师叔从专用通道登上了一艘飞舟，沿途的人遇见了都会礼节性的说一句“拜见卓护法”，看都不看后边跟着的这个小孩。所以，李希然一路上晕晕乎乎，都没来得及仔细欣赏一下脚下的飞船到底长什么模样，就被带进了船里的一个房间。就这一路，别说安全检查了，他甚至连张票都没买。
“这个房间平时只有我一个人，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旁边吃的喝的都有，不用太拘束，我得离开一会儿，还有工作要忙。”卓师叔交代。
“师叔不用管我，自去忙工作要紧。”
李希然在卓然离开后先熟悉了一下环境，又从窗户向外瞧了瞧，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就安静地待在房间，抽出一本名叫《灵气之灵》的书开始读。
突然，飞船微微一震，窗外的事物开始慢慢下坠，很快就落到飞船下方不见踪影，李希然明白这是飞舟起航了。
其实李希然小的时候去过一次剑宗的天剑城，还在那里认识了他的朋友许安，但那次跟这次不一样。小时候那次他印象中记得乘坐的飞舟要小很多，也要快很多，更像一个飞梭，而不像自己脚下这个肚子胖胖的大船。当时里面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都在打坐静修，沿途也从不停靠，直接就飞到了剑宗的大本营。
那时候的他趴在窗子前向外看，外面的东西嗖的一下就转过去了，啥也看不清楚。而现在这艘商用船只除了赶路之外，也带有某种观光性质，所以速度并不快，飞行的高度也适中，哪怕没有修炼过的平凡人也能看清周围的怡人景色。船身的符文可以将迎面吹来的风力吸收，减小飞船阻力，吸收的能量还能作为飞船的的日常消耗之用，比如照明，餐饮等。
一直到飞舟平稳地飞起来，甚至已经明显地飞离了临西城一段距离之后，卓然才回来。他见李希然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书，也没多说什么，就盘腿坐在不远处的蒲团上打坐修习。
可以看得出来，卓然平时话不多，也只有在熟悉的人比如师父和师兄弟面前会活泼一些，其他情况下一般都安静少语，没事的时候更是把修行放在第一位，所以卓然虽然和李道言一样资质不够好，但勤能补拙，现在也已经修炼到金丹圆满了，随时都有可能更进一步破丹成婴，只是这一步，却并不是只是说一说那么容易。
李希然并不知道卓师叔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当他一口气读完手里的书，顿觉酣畅淋漓，收获不小的时候，才注意到旁边闭目静坐的卓然。他想张口却又犹豫了一下，不确定此时的卓然能不能被打扰。不过这一切却逃不过卓然的感知，他睁开眼，停止体内运转的周天，说道：“希然，有事吗？”
“师叔，我能出去转换吗？”
“可以，小心一些，注意安全就好。”
“那我要是想去驾驶室看看呢？能行吗？”
“也行，拿着这个，注意要听工作人员的话，不要乱碰东西。”卓然稍一思索，整艘船都在他的感知之内，那就不会有大问题，便拿出一个青色的令牌扔给了旁边的少年。
“多谢师叔。”李希然一把接住飞过来的令牌，没有太多迟疑，就开门离开了房间。
他选定一个方向，一边沿着走廊向前溜达，一边翻看着手里的令牌。整个令牌是由某些金属混合炼制的，拿在手里冰凉。他可以看出其中有七品灵铁三纹软灵铁，还有六品灵钨和六品灵锆，至于其他的，就很难辨别了。这种特定材料、特定比例炼制的合金很难被仿制或者造假，作为制作身份令牌的材料再合适不过了。令牌的一面是一把竖着的断剑，剑柄上方有云朵盘旋；另一面还是一把断剑，看着与之前的相似，却又有些说不出来的微小差别，剑柄上方没有青云，反倒剑身两侧有两只翅膀，像一只栩栩如生的鸟。元灵星上的人没有人不知道这两柄剑，一个是刑罚戮默，一个是大明朱雀，它们就在剑宗。
李希然开始探索这艘飞船。有令牌帮着开路，除了一些特别危险比如此时正在燃烧着海量元石嗡嗡运转的飞船引擎这些地方之外，大部分区域他都可以畅行无阻。除了后勤区，乘客区，最让李希然感觉神秘的就属最前方的驾驶区了。不过，事实是，当你真的走进了驾驶舱，你会发现，除了眼前巨大的视野和周围大量的操作台和操作按钮之外，这个地方其实并没有让你感觉神秘的东西。李希然突然明白，真正神秘的是这艘船的具体结构和运转方式，是它的元气流转和其中契合的天地规律，而不是眼前已经模块化、标准化的远程终端。所以，他自从第一次见识过飞船的驾驶室后，此后就再也没有去过。
不过，李希然还是找到了自己最喜欢的地方，那个地方是他从副船长的嘴里听到的。当时副船长让一名工作人员去检查一下瞭望台，他当时就随口问了一句瞭望台在哪，他怎么没注意，随后副船长就让那名工作人员带他去见识一下。
原来瞭望台位于船的最前端，与封闭的船体不同，它是半开放的，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观察敌情用的，所以视野那不是一般的开阔。于是，这里就成了李希然平时欣赏风景的地方。
大自然的盛景远不是书中的文字可以形容万一。感觉到头顶上肆意的狂风在遇到船身之后平缓下来然后从他耳边吹过，半躺在被他改造过的椅子上的李希然不再抱着书看，反而难得轻松惬意的被眼前的风景图画所包围，心里也开始真正的平静下来。
他忘记了所有看过的书，忘记了所有认识的文字之后，却有一些奇怪的东西开始袭入脑海。眼睛、耳朵、鼻子、嘴巴和皮肤带来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可以让他如此生动的接收到这个世界的信息，蓝色、风声、淡淡的青草气息、甜甜的味道和凉爽的感觉，仅仅是一个凡人就已经可以拥有这些，那么筑基之后呢？像爹那样的金丹呢？像师祖那样的元婴呢？在他们的感知中，这个世界又会是什么样子呢？是会更加具体生动，还是会模糊淡化，甚至是扭曲变形，与我的眼中的世界变得完全不同？他没有答案。
李希然在旅途中沉浸在美景和自己的胡思乱想中，很少回卓然的住处，担心打扰师叔的修行，而卓然见李希然只是在瞭望台安静地待着，也就随他去。就这样，一路上没有敌人袭击，也没有遇见危险，飞船平稳地经过几个重城，于三天后正式进入了剑宗直属领地——剑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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