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我有一壶酒
骰子在八人群聊里一轮轮地滚动。
游戏各有输赢。
沈鱼发现了很有趣的事情。
也许是还年轻吧。
不论男女，现在的他们会对探寻别人的内心，抱有更大的热情。
桌上就都是真心话，没有大冒险。
基本上都是简单而普通的情感问题。
“谈过恋爱吗？”
“说说初恋呀。”
“为什么喜欢她呢？”
“牵手了吗？”
“初吻在吗？”
也许是第一次讲述，每个人的情绪都很饱满。
过去的青涩懵懂和甜蜜怀恋，在每张脸上清晰地演绎成各种情绪。
老齐和初恋是前后座，两人都是班委，从一起早起背古文，到一起上食堂聊数学题。
第一次亲密接触在元旦晚会上，在表演时牵了手。
后来一个考上了中州大学，一个回去复读。
在大学里再次相遇时，为大家洒了一碗现实的狗血。
齐国正觉得把自己故事说出来后，整个人就痊愈了。
“来，老齐，我们两个失恋的人，走一瓶！”
“行！”
齐国正跟适时凑过来的姚坤碰了碰酒瓶子，两人就咕嘟咕嘟把冰冷的酒水往嘴里倒。
沈鱼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初恋不都是戛然而止的吗，狗血的方式不一样而已，这一场演的是男生还在回味，女孩已有新欢。
欧晓托着自己的俏脸倚在桌上，一头青丝从两侧桌沿倾泻而下。
“齐叔。”
“嗯？”
“如果没有和她的约定，你还会回去复读吗？”
听到欧晓的问题，齐国正把空酒瓶放下，点了点头：
“会的。”
“我们都向往彼岸，先登陆的她给我点了一盏灯，也许不是出于喜欢，只是同行者的约定。”
在众人的注视下，齐国正一脸释然地说：“没有光，我还是会寻找彼岸。”
老齐的故事打开了话匣子，
莫莹妃说自己很崇拜自己的语文老师，高考唯一满分的科目也是语文。
陈紫芝说自己没有喜欢过谁，同桌的男朋友给自己写过情书。
颜桦说自己没谈过恋爱，却总有男生莫名其妙地为她打架。
欧晓的故事有趣一点。
她说一个男生在下课时总会帮自己打水，后来她吃了另一个男生带来学校的冰镇西瓜，再后来她就只能自己打水了。
“渣男，说出你三个女朋友的故事。”
看着笑盈盈的莫莹妃，姚坤推了推精致的金丝眼镜：
“莫同学，我就问两个问题。”
“嗯？”
“她们三个都没亲口说过我的任何不好，你又凭什么说我渣呢？”
“啊？”
在场众人都被姚坤这幅镇定的模样给唬住了。
她们细想一下，也是啊，花边新闻出来这么久了，还没有任何一个当事女生说过姚坤任何坏话。
“第二个问题。”
姚坤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莫莹妃：
“我又不是全国状元陆知然，一个花边新闻凭什么能跟她抢热搜？”
众人闻言又是一怔。
莫莹妃不自觉地就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句：“有隐情？”
沈鱼看着四张小八卦的脸蛋儿，心想完蛋了，你们一群恋爱都没谈过的小女生，还玩得过姚坤这货？
果然，姚坤就一拍大腿，长叹一声：
“我摊牌了，我有一个利欲熏心的哥哥，一个心肠歹毒的大嫂。”
“为了给我接近企业的权力核心制造阻力，为了让各位长辈对我失去信心，无时无刻不在中伤我的名誉。”
“这！就是我来法学院的真正原因。”
“我要还自己一个朗朗乾坤！”
“三个女朋友？没有的事，她们都是我的表姐妹啊！”
看着姚坤节奏得当，情感饱满的表演，沈鱼的表情相当精彩。
他知道坤少优秀，从没想过在忽悠女人方面这么优秀。
这是什么戏码，大家族幺儿远走法学院，卧薪尝胆？
齐国正再怎么着，也不会拆穿自己兄弟的表演，默默拿起了一瓶酒。
陆子文刚抢了一片沈鱼的酸菜鱼，又默默地给放到了沈鱼的碗里。
相比之下，狗沈鱼更像个好人。
偏偏四个女生信了，看着神情悲愤的姚坤，她们信了！
先是掏出两个非知情人根本解不开的疑问，再来一轮苦大仇深的解密。
凭什么，凭什么就不能相信坤坤？
姚坤这时一言定音：
“谣言止于智者！”
四个女生面面相觑，还真分辨不出真假了。
人都是这样的。
听多了就会三人成虎，但是如果遇到了当事人现身说法，又会不自觉地认为自己知道了更隐秘的真相，为此坚定不移。
“姚坤。”
莫莹妃年轻雍容的脸上，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以后不喊你渣男了，遇到别人说我会帮你解释的。”
“不用！”
看着姚坤惊悚刹那的神情，沈鱼差点笑了出来，四个人听着还行，人听多了不得露馅啊。
沈鱼赶紧往嘴里塞了一块酸菜鱼。
咦，自己碗里怎么也有酸菜鱼？
在沈鱼疑惑时，姚坤煞有其事地看向四个女生，又拍了拍老齐肩膀：
“兄弟们和四位美女能够理解我，我就满足了，其他人，不强求！”
沈鱼听着姚坤深情的话语，不知道怎么就也入戏了，他就鬼使神差地嘀咕了一句：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愁？”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啊？”
其余人听不清，姚坤就坐在他隔壁听得清啊。
看着四个女生被忽悠得明明白白的，他也差不多把自己给洗白了，沈鱼就来了助攻。
姚坤不由得又在心中大喊了一句，沈哥就是沈哥。
他就一拍沈鱼肩膀，一脸知己的表情：
“沈哥说的对！”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愁？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这就是我的心声。”
沈鱼脸都黑了，前辈的名讳就不提了。
不然他们知道自己的诗词给坤少借来洗白了，在星河彼岸也会追来蓝星把自己暴揍一顿。
四个女生在听到沈鱼用这么有文化的诗词给姚坤’作担保’后，一个个看向姚坤的眼神都变得有点怜惜了。
坤坤也太委屈了。
一个个帮着姚坤讨伐起他的哥哥和大嫂。
姚坤把两人献祭后心中暗喊了一声抱歉，下次回家尽量给你们带个新的弟妹作为补偿吧。
在姚坤把自己的海王身份洗白后，那就剩下姚坤和陆子文没讲点下酒小故事了。
“阿文！说说。”
沈鱼先下手为强地看向陆子文，他还没编好呢。
结果，陆子文转头看着沈鱼，蹦出了一句话：
“姐姐管得太严了。”
“？？？”
“...”
“阿文有姐姐？”
“两个呢。”
“噗~怎么语气听着这么幽怨？”
“沈鱼沈鱼！到你了！”
沈鱼把手中碗筷放下。
过往的十八年，他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优秀。
怎么说呢？
被轮回青睐是一种什么体验？
新生就是十八岁，过往都是第一名，任何方面都是。
记忆里高考成绩也是满分，没有写作文的满分，也许是让自己亲自书写人生的意思吧。
哪有什么好说的？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沈鱼就笑着举起酒瓶子晃了晃：
“朋友们，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走一杯呗！”
“？？？”
“喂！仗着自己有文化，我们说完故事了，自己不说？”
“欺人太甚啊！”
“灌倒他！”
“对！”
这一夜剩下的话就都在酒里了。
这一夜沈鱼喝了很多很多的酒。
四个女生也带了酡红的半醉，无力地相互拥在一起呢喃着，看着对面四个男生拼酒。
说要灌醉齐国正的姚坤钻到了桌子底，说要让姚坤当儿子的齐国正，也醉醺醺地趴在了对方身上。
陆子文整张脸都是红色，看着满地按箱论的空酒瓶，迷离的目光中带着难以置信。
狗沈鱼怎么还不醉？
沈鱼也喝得有点麻了。
谁也别说谁不行，洗手间早成了每个人的家。
可是姚坤和齐国正这两条大汉都被他给喝倒了，陆子文这个斯斯文文的批人却又和他喝了三箱。
“沈鱼！”
“你，你等着，我，去个厕所。”
看着陆子文艰难起身却还能走着直线的背影，沈鱼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路漫漫其修远兮，他觉得自己必须得跟陆子矜说点什么。
结果刚刚把手机艰难地翻出来，屏幕自己就先亮了。
“没事吧？”
陆子矜的消息。
沈鱼心中微暖，结果还没来得及打开手机，一声半醉的咆哮就从洗手间方向传了过来：
“狗沈鱼！”
陆子文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上的消息：弟弟你不要把沈鱼喝坏了。
“啊啊啊！”
“狗沈鱼！”
“老板，再来两箱！不！五箱！”
沈鱼看着刚接通的电话，二话不说就是一句：
“子矜！你听到了吗，阿文好凶呀。”
陆子文刚好走到半路，沈鱼也不知道自己半醉的声音是有多大，他整个人就颤抖了。
陆子文嗷嗷地就自己动手，红着眼抱着一箱酒走回来。
“来！”
“狗沈鱼！”
音乐餐吧的老板都看呆了。
特么的有几个人能喝了一地空箱，还能自己抱一箱酒走直线回去的？
一声轻笑在电话另一头传了过来：
“沈鱼，我弟很能喝的，你想把他喝到喊大哥，行不行呀？”
“啊？”
“卧槽！”
“阿文，老子必须要把你喝到喊大哥！”
沈鱼唰地就站了起来，在老板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他就打了鸡血一样跑过去搬了两箱酒回去。
“来！阿文！”
“来！狗沈鱼！”
陈军刚把四个女生送了回去，回来就看到这一幕。
他的眼中也难得地出现一丝震惊。
“还喝啊？”
哪怕把洗手间当家了，可这两个货也太能喝了吧。
地上零落地铺了好几米的空箱子。
陈军却不知道这是一场关乎男人和弟弟的战争。
音乐餐吧就剩下沈鱼和陆子文的嗷嗷叫声。
“来！阿文！”
“来！狗沈鱼！”
游戏各有输赢。
沈鱼发现了很有趣的事情。
也许是还年轻吧。
不论男女，现在的他们会对探寻别人的内心，抱有更大的热情。
桌上就都是真心话，没有大冒险。
基本上都是简单而普通的情感问题。
“谈过恋爱吗？”
“说说初恋呀。”
“为什么喜欢她呢？”
“牵手了吗？”
“初吻在吗？”
也许是第一次讲述，每个人的情绪都很饱满。
过去的青涩懵懂和甜蜜怀恋，在每张脸上清晰地演绎成各种情绪。
老齐和初恋是前后座，两人都是班委，从一起早起背古文，到一起上食堂聊数学题。
第一次亲密接触在元旦晚会上，在表演时牵了手。
后来一个考上了中州大学，一个回去复读。
在大学里再次相遇时，为大家洒了一碗现实的狗血。
齐国正觉得把自己故事说出来后，整个人就痊愈了。
“来，老齐，我们两个失恋的人，走一瓶！”
“行！”
齐国正跟适时凑过来的姚坤碰了碰酒瓶子，两人就咕嘟咕嘟把冰冷的酒水往嘴里倒。
沈鱼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初恋不都是戛然而止的吗，狗血的方式不一样而已，这一场演的是男生还在回味，女孩已有新欢。
欧晓托着自己的俏脸倚在桌上，一头青丝从两侧桌沿倾泻而下。
“齐叔。”
“嗯？”
“如果没有和她的约定，你还会回去复读吗？”
听到欧晓的问题，齐国正把空酒瓶放下，点了点头：
“会的。”
“我们都向往彼岸，先登陆的她给我点了一盏灯，也许不是出于喜欢，只是同行者的约定。”
在众人的注视下，齐国正一脸释然地说：“没有光，我还是会寻找彼岸。”
老齐的故事打开了话匣子，
莫莹妃说自己很崇拜自己的语文老师，高考唯一满分的科目也是语文。
陈紫芝说自己没有喜欢过谁，同桌的男朋友给自己写过情书。
颜桦说自己没谈过恋爱，却总有男生莫名其妙地为她打架。
欧晓的故事有趣一点。
她说一个男生在下课时总会帮自己打水，后来她吃了另一个男生带来学校的冰镇西瓜，再后来她就只能自己打水了。
“渣男，说出你三个女朋友的故事。”
看着笑盈盈的莫莹妃，姚坤推了推精致的金丝眼镜：
“莫同学，我就问两个问题。”
“嗯？”
“她们三个都没亲口说过我的任何不好，你又凭什么说我渣呢？”
“啊？”
在场众人都被姚坤这幅镇定的模样给唬住了。
她们细想一下，也是啊，花边新闻出来这么久了，还没有任何一个当事女生说过姚坤任何坏话。
“第二个问题。”
姚坤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莫莹妃：
“我又不是全国状元陆知然，一个花边新闻凭什么能跟她抢热搜？”
众人闻言又是一怔。
莫莹妃不自觉地就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句：“有隐情？”
沈鱼看着四张小八卦的脸蛋儿，心想完蛋了，你们一群恋爱都没谈过的小女生，还玩得过姚坤这货？
果然，姚坤就一拍大腿，长叹一声：
“我摊牌了，我有一个利欲熏心的哥哥，一个心肠歹毒的大嫂。”
“为了给我接近企业的权力核心制造阻力，为了让各位长辈对我失去信心，无时无刻不在中伤我的名誉。”
“这！就是我来法学院的真正原因。”
“我要还自己一个朗朗乾坤！”
“三个女朋友？没有的事，她们都是我的表姐妹啊！”
看着姚坤节奏得当，情感饱满的表演，沈鱼的表情相当精彩。
他知道坤少优秀，从没想过在忽悠女人方面这么优秀。
这是什么戏码，大家族幺儿远走法学院，卧薪尝胆？
齐国正再怎么着，也不会拆穿自己兄弟的表演，默默拿起了一瓶酒。
陆子文刚抢了一片沈鱼的酸菜鱼，又默默地给放到了沈鱼的碗里。
相比之下，狗沈鱼更像个好人。
偏偏四个女生信了，看着神情悲愤的姚坤，她们信了！
先是掏出两个非知情人根本解不开的疑问，再来一轮苦大仇深的解密。
凭什么，凭什么就不能相信坤坤？
姚坤这时一言定音：
“谣言止于智者！”
四个女生面面相觑，还真分辨不出真假了。
人都是这样的。
听多了就会三人成虎，但是如果遇到了当事人现身说法，又会不自觉地认为自己知道了更隐秘的真相，为此坚定不移。
“姚坤。”
莫莹妃年轻雍容的脸上，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以后不喊你渣男了，遇到别人说我会帮你解释的。”
“不用！”
看着姚坤惊悚刹那的神情，沈鱼差点笑了出来，四个人听着还行，人听多了不得露馅啊。
沈鱼赶紧往嘴里塞了一块酸菜鱼。
咦，自己碗里怎么也有酸菜鱼？
在沈鱼疑惑时，姚坤煞有其事地看向四个女生，又拍了拍老齐肩膀：
“兄弟们和四位美女能够理解我，我就满足了，其他人，不强求！”
沈鱼听着姚坤深情的话语，不知道怎么就也入戏了，他就鬼使神差地嘀咕了一句：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愁？”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啊？”
其余人听不清，姚坤就坐在他隔壁听得清啊。
看着四个女生被忽悠得明明白白的，他也差不多把自己给洗白了，沈鱼就来了助攻。
姚坤不由得又在心中大喊了一句，沈哥就是沈哥。
他就一拍沈鱼肩膀，一脸知己的表情：
“沈哥说的对！”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愁？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这就是我的心声。”
沈鱼脸都黑了，前辈的名讳就不提了。
不然他们知道自己的诗词给坤少借来洗白了，在星河彼岸也会追来蓝星把自己暴揍一顿。
四个女生在听到沈鱼用这么有文化的诗词给姚坤’作担保’后，一个个看向姚坤的眼神都变得有点怜惜了。
坤坤也太委屈了。
一个个帮着姚坤讨伐起他的哥哥和大嫂。
姚坤把两人献祭后心中暗喊了一声抱歉，下次回家尽量给你们带个新的弟妹作为补偿吧。
在姚坤把自己的海王身份洗白后，那就剩下姚坤和陆子文没讲点下酒小故事了。
“阿文！说说。”
沈鱼先下手为强地看向陆子文，他还没编好呢。
结果，陆子文转头看着沈鱼，蹦出了一句话：
“姐姐管得太严了。”
“？？？”
“...”
“阿文有姐姐？”
“两个呢。”
“噗~怎么语气听着这么幽怨？”
“沈鱼沈鱼！到你了！”
沈鱼把手中碗筷放下。
过往的十八年，他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优秀。
怎么说呢？
被轮回青睐是一种什么体验？
新生就是十八岁，过往都是第一名，任何方面都是。
记忆里高考成绩也是满分，没有写作文的满分，也许是让自己亲自书写人生的意思吧。
哪有什么好说的？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沈鱼就笑着举起酒瓶子晃了晃：
“朋友们，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走一杯呗！”
“？？？”
“喂！仗着自己有文化，我们说完故事了，自己不说？”
“欺人太甚啊！”
“灌倒他！”
“对！”
这一夜剩下的话就都在酒里了。
这一夜沈鱼喝了很多很多的酒。
四个女生也带了酡红的半醉，无力地相互拥在一起呢喃着，看着对面四个男生拼酒。
说要灌醉齐国正的姚坤钻到了桌子底，说要让姚坤当儿子的齐国正，也醉醺醺地趴在了对方身上。
陆子文整张脸都是红色，看着满地按箱论的空酒瓶，迷离的目光中带着难以置信。
狗沈鱼怎么还不醉？
沈鱼也喝得有点麻了。
谁也别说谁不行，洗手间早成了每个人的家。
可是姚坤和齐国正这两条大汉都被他给喝倒了，陆子文这个斯斯文文的批人却又和他喝了三箱。
“沈鱼！”
“你，你等着，我，去个厕所。”
看着陆子文艰难起身却还能走着直线的背影，沈鱼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路漫漫其修远兮，他觉得自己必须得跟陆子矜说点什么。
结果刚刚把手机艰难地翻出来，屏幕自己就先亮了。
“没事吧？”
陆子矜的消息。
沈鱼心中微暖，结果还没来得及打开手机，一声半醉的咆哮就从洗手间方向传了过来：
“狗沈鱼！”
陆子文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上的消息：弟弟你不要把沈鱼喝坏了。
“啊啊啊！”
“狗沈鱼！”
“老板，再来两箱！不！五箱！”
沈鱼看着刚接通的电话，二话不说就是一句：
“子矜！你听到了吗，阿文好凶呀。”
陆子文刚好走到半路，沈鱼也不知道自己半醉的声音是有多大，他整个人就颤抖了。
陆子文嗷嗷地就自己动手，红着眼抱着一箱酒走回来。
“来！”
“狗沈鱼！”
音乐餐吧的老板都看呆了。
特么的有几个人能喝了一地空箱，还能自己抱一箱酒走直线回去的？
一声轻笑在电话另一头传了过来：
“沈鱼，我弟很能喝的，你想把他喝到喊大哥，行不行呀？”
“啊？”
“卧槽！”
“阿文，老子必须要把你喝到喊大哥！”
沈鱼唰地就站了起来，在老板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他就打了鸡血一样跑过去搬了两箱酒回去。
“来！阿文！”
“来！狗沈鱼！”
陈军刚把四个女生送了回去，回来就看到这一幕。
他的眼中也难得地出现一丝震惊。
“还喝啊？”
哪怕把洗手间当家了，可这两个货也太能喝了吧。
地上零落地铺了好几米的空箱子。
陈军却不知道这是一场关乎男人和弟弟的战争。
音乐餐吧就剩下沈鱼和陆子文的嗷嗷叫声。
“来！阿文！”
“来！狗沈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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