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人兽划界
米团儿脸色苍白的点点头，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蚂蚁？吃人蚁？这里居然有这种东西？”
米粒儿点点头，故作轻松笑道：“还好它们没翅膀。”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米团儿觉得一条小河终究是挡不住妖兽的，无论米粒儿多么慵懒想睡，依旧不想多停留。
米粒儿却是喜欢这黎明前静穆的山岗，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他很久没有这么想睡觉了。故而借口天黑找不着路，蒙上脑袋，居然接着秒睡，呼噜呼噜的进入梦乡。
米团儿只好提心吊胆的看着四面八方，听着风吹过树林的声音疑神疑鬼，终于等到天空麻麻亮，拖起米粒儿赶路。
谁知山上树高草密，不仅没有惯常的人走出来的小径，竟是兽类的爪印也没有。
米粒儿道：“这里应该就是人与兽的分界了，不会有生灵更不会有路，你只管看着叶领主的高城楼子走就得了。”
米团儿半信半疑，人与兽划界？人会遵守秩序，兽类也会？
“那我们刚才越界了。”
米粒儿点头：“嗯，我们落脚的地方就是兽界。”
“越界会怎样？”米团儿看了一眼米粒儿的褡裢，“还拿了别人的东西。”
米粒儿哈哈一乐：“偶尔为之，不知者不罪，下不为例。”
米团儿不信，嗤之以鼻：“根本没什么约束，说什么划界？国与国之间的划界，还得有军队防守呢！”
米粒儿拍了拍自己的褡裢，认真说道：“真的，不然那些蚂蚁你觉得它们是吃风喝露水的？”
米团儿咧咧嘴，一群没脑壳的蚂蚁，能成了军队？它们有灵智吗？她只当米粒儿瞎说，再懒得搭理他。
米粒儿一脸懵懂没睡醒的样子，走几步就要往树上撞。米团儿只好抓住他的胳膊领着，按着他说的奔着叶领主的城堡尖往山下走，渐渐的有了些许人烟，也就有了路。
不仅仅有了路，甚至有了草棚子搭的早餐摊。米团儿顿时觉得又渴又饿，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得欢实。
米粒儿被米团儿拉着就往一间草棚子里钻，把米粒儿的困意都给钻没了，他急忙把米团儿拉出来，没住口的埋怨：“怎么什么东西都吃？不怕把自己撂这里？”
米团儿撇撇嘴，心说一个农家乐式的小吃摊，能有什么东西把人撂下？她不想吵架，直接提要求：“我饿了！”
米粒儿于是带米团儿离了大路，在羊肠小道上东拐西拐，来到一处宽大的农家大院，院子里很干净，冲着堂屋的地面上铺着石砖，西边盖了一个小厦子开着门，能看见里面摆放着一些农具。院里再远处可见猪圈，牛圈，羊圈，旁边开了几块菜地，用篱笆和这边住人的地界隔开。
屋子里没有人，米粒儿转了一圈，拿出两套棉布衣衫，给了米团儿一套。两人各找房间换好衣服，仍旧没有人回来。
米粒儿也不客气，熟练的来到厨房生火做饭，洗米切菜，不一会儿就端出一锅菜粥，一盆玉米贴饼子，还有几块腌萝卜，招呼米团儿过来吃饭。
两个人在院子里坐定了，也都是真的饿了，清脆的萝卜腌菜和玉米贴饼子都吃的格外香甜可口。米粒儿对这里是哪里没有解释，米团儿也就没有问。
她本以为这个村子是假的，只是一路上大片的良田和耕作的农人，却又不像是假的。
“这些人住在这种地方，不害怕吗？”
米粒儿奇怪的问：“这里是南越城城郊，农人住在这里进城多方便，有什么好害怕的？”
“妖虎啊！”米团儿觉得米粒儿又开始装傻了，“你真的认为什么人和妖分界靠谱？就算那些食人蚁是兽界的军队，可人界并没有军队把守，所以兽类难道不是很容易跑过来伤人吗？”
“谁告诉你那些食人蚁只是兽界的军队？人作为万物之主，如今只是划出一块地方，供兽族生活。那些食人蚁，是看守两边都不能越界的。越界了都要死。”
米团儿哑住，想想米粒儿的确没说过这话，是自己脑补了。只是，她依旧反驳道：“这些虚的还是不要讲，食人蚁，自然是谁厉害听谁的。兽族如今既然往妖兽身上进化……”
她接着想到“进化”这个词过于现代，改口，“往妖兽身上修炼，有了灵智，蚂蚁本身就是兽类，万一被妖兽收复……”
米粒儿笑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可知道为什么兽类突然能修炼成妖了吗？”他没让米团儿猜，自问自答，“因为那些神纹鹿。”
“哦。”米团儿懂了，“所以，南越领主的这些神纹鹿，用处不仅仅是壮阳药那么简单，还能让兽类跨界？”
她同时也想到另一件事，“你说，他花那么多钱，买一个鱼人小孩子，能得到多少好处呢？我看贝壳的鱼鳞，和那近海遍地都是的金鳞鲤很像，鱼人是金鳞鲤修炼成的？他们又是怎么修炼成的呢？鱼人大祭司又是为什么想要鱼人的鳞呢？他自己没有吗？”
米粒儿不由得笑了起来：“最后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他没有。鱼人长到六岁，鱼鳞就会自动褪去。没有了鱼鳞的鱼人，就是普通的土人。他们性格像鱼一样温顺，容貌身段出众，所以在东域，他们被卖的很贵。”
“东域？”米团儿觉得自己的知识面又要扩大了，“东边是大海。”
“大海里的群岛，就是东域，不过只是习惯这么叫，东域没有域主，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国，有的实际上就是些海盗，比如那个窝窝国。”
这不稀奇，米团儿不感兴趣，她问：“那鱼人呢？你说那个小渔岛是南域的，那个鱼人大祭司显然不在小渔岛上，他的岛归谁管？”
米粒儿咽下最后一口贴饼子，“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喝完自己的菜粥，“咚”的一声把碗放下，指了指米团儿的碗：“快点吃，天不早了，谁吃的慢谁洗碗。”
米团儿撇撇嘴，不过米粒儿开始回答她的问题，她也就不计较谁洗碗的问题了。
“土人的那个小渔岛，是会动的，那晚上并不在南域。”
米粒儿点点头，故作轻松笑道：“还好它们没翅膀。”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米团儿觉得一条小河终究是挡不住妖兽的，无论米粒儿多么慵懒想睡，依旧不想多停留。
米粒儿却是喜欢这黎明前静穆的山岗，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他很久没有这么想睡觉了。故而借口天黑找不着路，蒙上脑袋，居然接着秒睡，呼噜呼噜的进入梦乡。
米团儿只好提心吊胆的看着四面八方，听着风吹过树林的声音疑神疑鬼，终于等到天空麻麻亮，拖起米粒儿赶路。
谁知山上树高草密，不仅没有惯常的人走出来的小径，竟是兽类的爪印也没有。
米粒儿道：“这里应该就是人与兽的分界了，不会有生灵更不会有路，你只管看着叶领主的高城楼子走就得了。”
米团儿半信半疑，人与兽划界？人会遵守秩序，兽类也会？
“那我们刚才越界了。”
米粒儿点头：“嗯，我们落脚的地方就是兽界。”
“越界会怎样？”米团儿看了一眼米粒儿的褡裢，“还拿了别人的东西。”
米粒儿哈哈一乐：“偶尔为之，不知者不罪，下不为例。”
米团儿不信，嗤之以鼻：“根本没什么约束，说什么划界？国与国之间的划界，还得有军队防守呢！”
米粒儿拍了拍自己的褡裢，认真说道：“真的，不然那些蚂蚁你觉得它们是吃风喝露水的？”
米团儿咧咧嘴，一群没脑壳的蚂蚁，能成了军队？它们有灵智吗？她只当米粒儿瞎说，再懒得搭理他。
米粒儿一脸懵懂没睡醒的样子，走几步就要往树上撞。米团儿只好抓住他的胳膊领着，按着他说的奔着叶领主的城堡尖往山下走，渐渐的有了些许人烟，也就有了路。
不仅仅有了路，甚至有了草棚子搭的早餐摊。米团儿顿时觉得又渴又饿，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得欢实。
米粒儿被米团儿拉着就往一间草棚子里钻，把米粒儿的困意都给钻没了，他急忙把米团儿拉出来，没住口的埋怨：“怎么什么东西都吃？不怕把自己撂这里？”
米团儿撇撇嘴，心说一个农家乐式的小吃摊，能有什么东西把人撂下？她不想吵架，直接提要求：“我饿了！”
米粒儿于是带米团儿离了大路，在羊肠小道上东拐西拐，来到一处宽大的农家大院，院子里很干净，冲着堂屋的地面上铺着石砖，西边盖了一个小厦子开着门，能看见里面摆放着一些农具。院里再远处可见猪圈，牛圈，羊圈，旁边开了几块菜地，用篱笆和这边住人的地界隔开。
屋子里没有人，米粒儿转了一圈，拿出两套棉布衣衫，给了米团儿一套。两人各找房间换好衣服，仍旧没有人回来。
米粒儿也不客气，熟练的来到厨房生火做饭，洗米切菜，不一会儿就端出一锅菜粥，一盆玉米贴饼子，还有几块腌萝卜，招呼米团儿过来吃饭。
两个人在院子里坐定了，也都是真的饿了，清脆的萝卜腌菜和玉米贴饼子都吃的格外香甜可口。米粒儿对这里是哪里没有解释，米团儿也就没有问。
她本以为这个村子是假的，只是一路上大片的良田和耕作的农人，却又不像是假的。
“这些人住在这种地方，不害怕吗？”
米粒儿奇怪的问：“这里是南越城城郊，农人住在这里进城多方便，有什么好害怕的？”
“妖虎啊！”米团儿觉得米粒儿又开始装傻了，“你真的认为什么人和妖分界靠谱？就算那些食人蚁是兽界的军队，可人界并没有军队把守，所以兽类难道不是很容易跑过来伤人吗？”
“谁告诉你那些食人蚁只是兽界的军队？人作为万物之主，如今只是划出一块地方，供兽族生活。那些食人蚁，是看守两边都不能越界的。越界了都要死。”
米团儿哑住，想想米粒儿的确没说过这话，是自己脑补了。只是，她依旧反驳道：“这些虚的还是不要讲，食人蚁，自然是谁厉害听谁的。兽族如今既然往妖兽身上进化……”
她接着想到“进化”这个词过于现代，改口，“往妖兽身上修炼，有了灵智，蚂蚁本身就是兽类，万一被妖兽收复……”
米粒儿笑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可知道为什么兽类突然能修炼成妖了吗？”他没让米团儿猜，自问自答，“因为那些神纹鹿。”
“哦。”米团儿懂了，“所以，南越领主的这些神纹鹿，用处不仅仅是壮阳药那么简单，还能让兽类跨界？”
她同时也想到另一件事，“你说，他花那么多钱，买一个鱼人小孩子，能得到多少好处呢？我看贝壳的鱼鳞，和那近海遍地都是的金鳞鲤很像，鱼人是金鳞鲤修炼成的？他们又是怎么修炼成的呢？鱼人大祭司又是为什么想要鱼人的鳞呢？他自己没有吗？”
米粒儿不由得笑了起来：“最后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他没有。鱼人长到六岁，鱼鳞就会自动褪去。没有了鱼鳞的鱼人，就是普通的土人。他们性格像鱼一样温顺，容貌身段出众，所以在东域，他们被卖的很贵。”
“东域？”米团儿觉得自己的知识面又要扩大了，“东边是大海。”
“大海里的群岛，就是东域，不过只是习惯这么叫，东域没有域主，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国，有的实际上就是些海盗，比如那个窝窝国。”
这不稀奇，米团儿不感兴趣，她问：“那鱼人呢？你说那个小渔岛是南域的，那个鱼人大祭司显然不在小渔岛上，他的岛归谁管？”
米粒儿咽下最后一口贴饼子，“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喝完自己的菜粥，“咚”的一声把碗放下，指了指米团儿的碗：“快点吃，天不早了，谁吃的慢谁洗碗。”
米团儿撇撇嘴，不过米粒儿开始回答她的问题，她也就不计较谁洗碗的问题了。
“土人的那个小渔岛，是会动的，那晚上并不在南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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