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叶紫虚和十公子
却说叶紫虚和十公子二人随小二进了清月艺苑，虽然被小二灌了一肚子“公子是清雅人”，“姑娘们都喜欢讲规矩的人”这样的迷魂汤，又说了一堆这里的规矩，而且知道这里是慎先生的产业，也不好太过放肆，可指指点点遇到的姑娘，说些故意挑逗的话，却不在小二刚才说的规矩里面。
待上了艺苑的廊道，有姑娘围了过来，他们二人更是像脱了缰的野马，大声高歌，围着路过的姑娘翩翩起舞。几个帮闲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起吆三喝四的起哄，顺便吃吃姑娘的豆腐，惹得廊道里的姑娘如惊弓之鸟，唯恐避之不及。
只是因他们艺苑的姑娘虽然以艺业为主业，但只要两厢情愿说好了价码，并不忌讳与客人更深层次的交往，所以一众小厮并不言语，继续谦卑的引着贵客，往楼上走去。
楼上大厅熙熙攘攘聚了很多客人，十公子见挑高的平台上有包厢空着，就想包一个，但被告知包厢已经满了。
“贵人有所不知，我家因为客人多，为了客人们方便，包厢都是一年一结，免得客人们每次来都要操心这些俗事。”
小二温言软语，声音低柔动听，仿若羽毛扇拂过心房，舒适熨帖的很。
可惜十公子不吃这套，他“切”了一声，冷笑一声道：“这算盘珠子打的，我隔着十里地都能听见响声了。”
他指着空了一半的包厢：“人不来，钱先到，你们老板真行。”
小二不恼，笑道：“公子今个儿来的巧了，今个儿要来个新姑娘，所以定了包厢的就没有来。”
十公子这倒是不懂了，好奇问道：“为何来了新姑娘，包厢反而空下来了呢？”
小二答：“因为包厢都是贵客们给自己心仪的姑娘定下的，有自己喜欢的姑娘表演时才会来，新姑娘，自然是没有了。”
十公子懂了，合着这些包厢，是艺苑捧艺伎的一个花样。十公子不愿当冤大头，他觉得大厅里的桌位宽宽大大的也极为舒适，若说缺点，对一般人来说，也就是吵闹了一些。
可十公子是二般人，作为领主府主管，他平时接触的都是领主府各种用度和账目，财帛金银虽好，看多了也就是一些死拍拍的黄白之物，无趣的很。他到艺苑来，瞧得就是众生的吵闹。
跟着他来的叶紫虚，却是没人问他想怎样的，若说这世上什么人有透视眼，不是隔着老远坐在包厢里的米团儿，而是这些给客人们引路的小二们。
叶紫虚虽然一路虚张声势，但小二们却看出，这两位公子真正付账的，说了算的，是这位不声不响的十公子。
所以两个小二见十公子选好了座位，就直接引着这二位公子就坐，没有问叶紫虚和其他人的意见。叶紫虚虽然心里不平，待要说出与慎先生的关系，但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不敢，再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只好悻悻的坐下。
远远的，米团儿看着这边的动静，心里有了疑问。她并不知道这两个人谁是十公子，谁是叶紫虚，虽然听见了他们与小二的对话，因小二是不主动打听客人身份的，故而他们二人没说，米团儿也就不知道。
她只能看到这两个人一人穿了一套月白色的软缎长袍，气度说不上不凡，倒是有几分底蕴在身上的，另一个的穿衣打扮，则是明显的浮夸了许多。所以她认定穿月白色长袍的人，是十公子。
只是按理说欢场小二，不会管你谁气质好，还是得真金白银说话。十公子虽然是领主公子，但排行第十，没什么继承权。
他现在不过是领主府总管，管家无论是大是小，其实都可以归入仆人一列了，只是叶领主儿子太多了，所以这种有点实权的职位，就给了儿子。
叶紫虚却是叶小梅的儿子，虽然不是亲生，但叶小梅无妻无子，叶紫虚能和慎先生一起开法器场，叶小梅恐怕是把他当继承人培养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身外之物上输给十公子。
但看小二直接忽视叶紫虚的样子，叶紫虚的确输了，而且输得不是一星半点。
于是她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小女佣，紫藤带她到包厢以后就离开了，这个小女佣的腰牌上写的是“腊月”。她不知道腊月身份，想了一个也无伤大雅的闲聊话题：“叶紫虚的这身衣服，廉价又浮夸，可比十公子差远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叶紫虚的衣服，在这个世界是什么水平，只是对比十公子觉得很不入眼罢了。结果腊月上下打量了一番米团儿，笑道：“米姑娘自然是懂得穿衣裳的，这叶紫虚的确上不了台面。”
这赤裸裸的轻视让米团儿很意外，于是接着说道：“不懂得穿衣裳倒是没什么，花钱请人给捯饬就是了。”
她同样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人专门给人做形象设计，她只是觉得叶紫虚的派头不够，特别是让人觉得他缺钱，所以她的重点是“花钱”。
没想到腊月却笑道：“他恐怕没那个闲钱做这些事情。”
米团儿更加意外，这叶紫虚是清月艺苑的生客，没想到这小女佣倒是很熟悉的样子。于是随意的问道：“你认得他？”
腊月倒是十分的健谈，且这个包厢是京都一位大商人包下的，大商人本人一年不见得来一次，平时只给京都来的贵客使用，这位米姑娘能坐在这里，肯定是有点来历的。
所以她很愿意给米姑娘讲讲这个叶紫虚，反正在南越城，这也不算什么太大的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米团儿听腊月神神秘秘的讲了半天，把南越城里人眼里的叶紫虚了解了一个大概。原来这叶紫虚是个多少钱都不够他玩的纨绔子弟，且最大的毛病，就是赌钱。
当然腊月并不知道叶紫虚的收入从哪里来，她只知道叶紫虚以前有父亲留下的庄园，如今土地早就卖光了，手里的钱恐怕也早就没了，如今只剩下一栋自住的房屋。
“父亲？”米团儿听出问题，“他父亲如今健在吗？”
待上了艺苑的廊道，有姑娘围了过来，他们二人更是像脱了缰的野马，大声高歌，围着路过的姑娘翩翩起舞。几个帮闲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起吆三喝四的起哄，顺便吃吃姑娘的豆腐，惹得廊道里的姑娘如惊弓之鸟，唯恐避之不及。
只是因他们艺苑的姑娘虽然以艺业为主业，但只要两厢情愿说好了价码，并不忌讳与客人更深层次的交往，所以一众小厮并不言语，继续谦卑的引着贵客，往楼上走去。
楼上大厅熙熙攘攘聚了很多客人，十公子见挑高的平台上有包厢空着，就想包一个，但被告知包厢已经满了。
“贵人有所不知，我家因为客人多，为了客人们方便，包厢都是一年一结，免得客人们每次来都要操心这些俗事。”
小二温言软语，声音低柔动听，仿若羽毛扇拂过心房，舒适熨帖的很。
可惜十公子不吃这套，他“切”了一声，冷笑一声道：“这算盘珠子打的，我隔着十里地都能听见响声了。”
他指着空了一半的包厢：“人不来，钱先到，你们老板真行。”
小二不恼，笑道：“公子今个儿来的巧了，今个儿要来个新姑娘，所以定了包厢的就没有来。”
十公子这倒是不懂了，好奇问道：“为何来了新姑娘，包厢反而空下来了呢？”
小二答：“因为包厢都是贵客们给自己心仪的姑娘定下的，有自己喜欢的姑娘表演时才会来，新姑娘，自然是没有了。”
十公子懂了，合着这些包厢，是艺苑捧艺伎的一个花样。十公子不愿当冤大头，他觉得大厅里的桌位宽宽大大的也极为舒适，若说缺点，对一般人来说，也就是吵闹了一些。
可十公子是二般人，作为领主府主管，他平时接触的都是领主府各种用度和账目，财帛金银虽好，看多了也就是一些死拍拍的黄白之物，无趣的很。他到艺苑来，瞧得就是众生的吵闹。
跟着他来的叶紫虚，却是没人问他想怎样的，若说这世上什么人有透视眼，不是隔着老远坐在包厢里的米团儿，而是这些给客人们引路的小二们。
叶紫虚虽然一路虚张声势，但小二们却看出，这两位公子真正付账的，说了算的，是这位不声不响的十公子。
所以两个小二见十公子选好了座位，就直接引着这二位公子就坐，没有问叶紫虚和其他人的意见。叶紫虚虽然心里不平，待要说出与慎先生的关系，但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不敢，再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只好悻悻的坐下。
远远的，米团儿看着这边的动静，心里有了疑问。她并不知道这两个人谁是十公子，谁是叶紫虚，虽然听见了他们与小二的对话，因小二是不主动打听客人身份的，故而他们二人没说，米团儿也就不知道。
她只能看到这两个人一人穿了一套月白色的软缎长袍，气度说不上不凡，倒是有几分底蕴在身上的，另一个的穿衣打扮，则是明显的浮夸了许多。所以她认定穿月白色长袍的人，是十公子。
只是按理说欢场小二，不会管你谁气质好，还是得真金白银说话。十公子虽然是领主公子，但排行第十，没什么继承权。
他现在不过是领主府总管，管家无论是大是小，其实都可以归入仆人一列了，只是叶领主儿子太多了，所以这种有点实权的职位，就给了儿子。
叶紫虚却是叶小梅的儿子，虽然不是亲生，但叶小梅无妻无子，叶紫虚能和慎先生一起开法器场，叶小梅恐怕是把他当继承人培养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身外之物上输给十公子。
但看小二直接忽视叶紫虚的样子，叶紫虚的确输了，而且输得不是一星半点。
于是她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小女佣，紫藤带她到包厢以后就离开了，这个小女佣的腰牌上写的是“腊月”。她不知道腊月身份，想了一个也无伤大雅的闲聊话题：“叶紫虚的这身衣服，廉价又浮夸，可比十公子差远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叶紫虚的衣服，在这个世界是什么水平，只是对比十公子觉得很不入眼罢了。结果腊月上下打量了一番米团儿，笑道：“米姑娘自然是懂得穿衣裳的，这叶紫虚的确上不了台面。”
这赤裸裸的轻视让米团儿很意外，于是接着说道：“不懂得穿衣裳倒是没什么，花钱请人给捯饬就是了。”
她同样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人专门给人做形象设计，她只是觉得叶紫虚的派头不够，特别是让人觉得他缺钱，所以她的重点是“花钱”。
没想到腊月却笑道：“他恐怕没那个闲钱做这些事情。”
米团儿更加意外，这叶紫虚是清月艺苑的生客，没想到这小女佣倒是很熟悉的样子。于是随意的问道：“你认得他？”
腊月倒是十分的健谈，且这个包厢是京都一位大商人包下的，大商人本人一年不见得来一次，平时只给京都来的贵客使用，这位米姑娘能坐在这里，肯定是有点来历的。
所以她很愿意给米姑娘讲讲这个叶紫虚，反正在南越城，这也不算什么太大的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米团儿听腊月神神秘秘的讲了半天，把南越城里人眼里的叶紫虚了解了一个大概。原来这叶紫虚是个多少钱都不够他玩的纨绔子弟，且最大的毛病，就是赌钱。
当然腊月并不知道叶紫虚的收入从哪里来，她只知道叶紫虚以前有父亲留下的庄园，如今土地早就卖光了，手里的钱恐怕也早就没了，如今只剩下一栋自住的房屋。
“父亲？”米团儿听出问题，“他父亲如今健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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