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3:沉浸血债之中
话虽这么说，但莱斯特小姐的脑子里其实根本就没有回家路的记忆，嘴上说的漂亮，实际上还是要乖乖坐在马车上，等待着老车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跑回来。
“小姐，他们都跑掉了……那些卑劣的贱民……言而无信的豺狼，毫无信誉可言！！”
“正常的事情。”
稚嫩的黑鸦正隔着车厢的帷幕门轻声安抚着她麾下的请战老将。
“他们来到卡佩贝尔家成为雇农是为了生存，正因为吃不下饭所以才会流离失所来到这里，在遇到骏鹰袭击之后，他们自然也会因为害怕死亡，想要活下去才会逃离，你无须为此感到愤怒，彼得。”
【生存或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
祂在莱斯特小姐的大脑中轻声领诵着诗剧，仿佛在舞台之上。
“总之，先回去吧。”
莱斯特如此总结。
“已经很晚了，早点回到庄园休息，我也能够明日早些起来处理一下后续。”
她顿了顿，不带一点感情波澜陈述道。
“还有家人与遇难者的丧事。”
“……我很抱歉，小姐，让你想起悲伤的事情。”
老彼得虽是这么说，但莱斯特小姐却是清晰听到了老人的喃喃自语，吸溜鼻涕以及喉头的哽咽。
还有那软鞭轻策马匹的鞭打声。
马车晃悠悠地启动了。
莱斯特小姐在帷幕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老人爱惨了莱斯特小姐记忆中无甚至印象的家，但是很遗憾，缺失了记忆的莱斯特小姐并不能体会与理会，她只能伪装着自己，假扮成一副亲人惨死子女被迫成熟当家的形象。
“艾迪伊铂……我对这一切，没有实感，甚至感受不到那份热爱。”
她斟酌着词汇，在心中慢吞吞地说。
“对于这个世界，对于卡佩贝尔，没有没有记忆的我算是什么呢。”
【我亲爱的莱斯特，原来失去记忆之后，即便是你也会感到徘徊与不安吗？】
祂带着笑，恰如一阵清风拂过，在莱斯特小姐的脸上留下轻吻。
【曾经的你冷傲，胆大妄为，也足够疯狂，比我还要像我的族裔，只是现如今失去记忆后，为何你会表现得像是一只想要努力假扮成老虎的猫呢。】
【不，是比画猫当作虎还要不堪。】
是啊……
为什么呢？
莱斯特小姐答不出来。
不……不对……自己是真的答不出来吗？
怎么可能。
【人的天性并非是天生注定，而是由记忆所造就，而记忆却因各种因素，例如生存环境与当地人文地理所扭曲，最终的结局便是诞生出一个个截然不同的个体。】
【肉体是灵魂的容器，灵魂是记忆的载体，最终，待你死去之后，你的肉体重回循环，你的灵魂会归于星海，而唯有记忆，都将归于引魂人所有。】
【所以，若是将你曾经的记忆交回你的手中，亲爱的莱斯特，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我真的很好奇。】
【当然，作为筹码，莱斯特，我的挚爱，我会取走你的双腿行走的能力。】
祂吃吃笑着，提出了一个常人根本不可能同意的条件。
“可以，我考虑考虑。”
莱斯特小姐选择了把这个交易延后。
【那么，你得出答案了吗？】
“答案重要吗？”
她反问道。
“答案早就不重要了，不是吗。”
【正是如此。】
祂温柔中带笑，捧着莱斯特的脸颊，在唇角处留下一个淡淡的吻。
【你的过往早已随着那头骏鹰而被一一埋葬，连同你的记忆一起……没有过去但现如今新生的你，却早已有了全新且不同的开始。】
【塞林格，以及我，艾迪伊铂。】
【我们会陪伴你，一直一直。】
【在你走完名为莱斯特·卡佩贝尔这个个体的一生之前，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等到莱斯特·卡佩贝尔死去后，我将重返天上那荣光的王国……随后，带你回到从前的宇宙，你记忆里的那颗蓝星。】
“没有塞林格吗？”莱斯特小姐捏着慵懒的胖猫的两条前肢，迫使她跟随自己的想象做了一个类似人类假扮猫的喵喵喵动作。那般可爱模样，即便是同行的两人都被迫将目光转移到小胖猫的身上。
“我还以为你也跟我一样，很喜欢塞林格呢。”
【亲爱的，你怎会觉得一只猫能活得那么长久？】
祂的言语中带着寿命论的问题，只是很快便转为微笑。
【好吧，我也希望塞林格能够活得那么久，当然，如果她不把那副魅惑别人的模样天天挂在脸上的话。】
在轻松愉快的聊天中，时间悄然流逝，大抵是过了十来分钟后，小跑的马匹慢了下来，连带着车厢一起，把速度降了下去。
应该是到了吧。
莱斯特小姐这般想着，随后便听到了帷幕外老人的声音，他好似是在呼唤着莱斯特小姐离开车厢，回到庄园。
他的嗓音悠长深邃。
似是大海母亲在呼喊子嗣归巢。
莱斯特小姐本能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马车还没有停为什么老车夫就喊自己下车……还有，老彼得刚刚不是哭过吗……这声音……
“是异怪的低语。”
察觉到莱斯特小姐心不在焉，疫病医生急忙拉了一下莱斯特小姐的衣袖：“莱斯特小姐，你忘了吗，你找我要的那尊雕塑。”
原来如此……那尊雕塑还有这种能力吗？
莱斯特小姐下意识抹了一把脸，但这一次脸上并没有如同梦境那般，自己的脸莫名其妙便渗出血液。
“我还以为那尊雕塑只会让我流血。”
在梦境中，莱斯特小姐只是靠近那尊怪异的雕塑就会令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脸上流淌着血液，那种莫名的神秘力量直到现在都让她有些毛骨悚然，记忆犹新。
“……啊，怎么会呢。”
乌鸦嘴的病疫医生连连摆手，不假思索地说：“异怪不可直视，会使人疯狂，但那只是活着的，我寄回来的那个只是一尊雕塑，只是看起来很像活着而已，除了有隐隐约约的低语能够诱惑他人看到幻境之外，再无其他能力了。”
不用感觉。
莱斯特小姐看着伊莱那副模样就知道她很不可靠。
“看起来它不是很适合当晾衣架。”
“……啊！？”
听完莱斯特小姐的话，邪教徒医生目瞪口呆着，一副好似看到了什么圣子的表情。
“小姐，他们都跑掉了……那些卑劣的贱民……言而无信的豺狼，毫无信誉可言！！”
“正常的事情。”
稚嫩的黑鸦正隔着车厢的帷幕门轻声安抚着她麾下的请战老将。
“他们来到卡佩贝尔家成为雇农是为了生存，正因为吃不下饭所以才会流离失所来到这里，在遇到骏鹰袭击之后，他们自然也会因为害怕死亡，想要活下去才会逃离，你无须为此感到愤怒，彼得。”
【生存或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
祂在莱斯特小姐的大脑中轻声领诵着诗剧，仿佛在舞台之上。
“总之，先回去吧。”
莱斯特如此总结。
“已经很晚了，早点回到庄园休息，我也能够明日早些起来处理一下后续。”
她顿了顿，不带一点感情波澜陈述道。
“还有家人与遇难者的丧事。”
“……我很抱歉，小姐，让你想起悲伤的事情。”
老彼得虽是这么说，但莱斯特小姐却是清晰听到了老人的喃喃自语，吸溜鼻涕以及喉头的哽咽。
还有那软鞭轻策马匹的鞭打声。
马车晃悠悠地启动了。
莱斯特小姐在帷幕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老人爱惨了莱斯特小姐记忆中无甚至印象的家，但是很遗憾，缺失了记忆的莱斯特小姐并不能体会与理会，她只能伪装着自己，假扮成一副亲人惨死子女被迫成熟当家的形象。
“艾迪伊铂……我对这一切，没有实感，甚至感受不到那份热爱。”
她斟酌着词汇，在心中慢吞吞地说。
“对于这个世界，对于卡佩贝尔，没有没有记忆的我算是什么呢。”
【我亲爱的莱斯特，原来失去记忆之后，即便是你也会感到徘徊与不安吗？】
祂带着笑，恰如一阵清风拂过，在莱斯特小姐的脸上留下轻吻。
【曾经的你冷傲，胆大妄为，也足够疯狂，比我还要像我的族裔，只是现如今失去记忆后，为何你会表现得像是一只想要努力假扮成老虎的猫呢。】
【不，是比画猫当作虎还要不堪。】
是啊……
为什么呢？
莱斯特小姐答不出来。
不……不对……自己是真的答不出来吗？
怎么可能。
【人的天性并非是天生注定，而是由记忆所造就，而记忆却因各种因素，例如生存环境与当地人文地理所扭曲，最终的结局便是诞生出一个个截然不同的个体。】
【肉体是灵魂的容器，灵魂是记忆的载体，最终，待你死去之后，你的肉体重回循环，你的灵魂会归于星海，而唯有记忆，都将归于引魂人所有。】
【所以，若是将你曾经的记忆交回你的手中，亲爱的莱斯特，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我真的很好奇。】
【当然，作为筹码，莱斯特，我的挚爱，我会取走你的双腿行走的能力。】
祂吃吃笑着，提出了一个常人根本不可能同意的条件。
“可以，我考虑考虑。”
莱斯特小姐选择了把这个交易延后。
【那么，你得出答案了吗？】
“答案重要吗？”
她反问道。
“答案早就不重要了，不是吗。”
【正是如此。】
祂温柔中带笑，捧着莱斯特的脸颊，在唇角处留下一个淡淡的吻。
【你的过往早已随着那头骏鹰而被一一埋葬，连同你的记忆一起……没有过去但现如今新生的你，却早已有了全新且不同的开始。】
【塞林格，以及我，艾迪伊铂。】
【我们会陪伴你，一直一直。】
【在你走完名为莱斯特·卡佩贝尔这个个体的一生之前，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等到莱斯特·卡佩贝尔死去后，我将重返天上那荣光的王国……随后，带你回到从前的宇宙，你记忆里的那颗蓝星。】
“没有塞林格吗？”莱斯特小姐捏着慵懒的胖猫的两条前肢，迫使她跟随自己的想象做了一个类似人类假扮猫的喵喵喵动作。那般可爱模样，即便是同行的两人都被迫将目光转移到小胖猫的身上。
“我还以为你也跟我一样，很喜欢塞林格呢。”
【亲爱的，你怎会觉得一只猫能活得那么长久？】
祂的言语中带着寿命论的问题，只是很快便转为微笑。
【好吧，我也希望塞林格能够活得那么久，当然，如果她不把那副魅惑别人的模样天天挂在脸上的话。】
在轻松愉快的聊天中，时间悄然流逝，大抵是过了十来分钟后，小跑的马匹慢了下来，连带着车厢一起，把速度降了下去。
应该是到了吧。
莱斯特小姐这般想着，随后便听到了帷幕外老人的声音，他好似是在呼唤着莱斯特小姐离开车厢，回到庄园。
他的嗓音悠长深邃。
似是大海母亲在呼喊子嗣归巢。
莱斯特小姐本能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马车还没有停为什么老车夫就喊自己下车……还有，老彼得刚刚不是哭过吗……这声音……
“是异怪的低语。”
察觉到莱斯特小姐心不在焉，疫病医生急忙拉了一下莱斯特小姐的衣袖：“莱斯特小姐，你忘了吗，你找我要的那尊雕塑。”
原来如此……那尊雕塑还有这种能力吗？
莱斯特小姐下意识抹了一把脸，但这一次脸上并没有如同梦境那般，自己的脸莫名其妙便渗出血液。
“我还以为那尊雕塑只会让我流血。”
在梦境中，莱斯特小姐只是靠近那尊怪异的雕塑就会令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脸上流淌着血液，那种莫名的神秘力量直到现在都让她有些毛骨悚然，记忆犹新。
“……啊，怎么会呢。”
乌鸦嘴的病疫医生连连摆手，不假思索地说：“异怪不可直视，会使人疯狂，但那只是活着的，我寄回来的那个只是一尊雕塑，只是看起来很像活着而已，除了有隐隐约约的低语能够诱惑他人看到幻境之外，再无其他能力了。”
不用感觉。
莱斯特小姐看着伊莱那副模样就知道她很不可靠。
“看起来它不是很适合当晾衣架。”
“……啊！？”
听完莱斯特小姐的话，邪教徒医生目瞪口呆着，一副好似看到了什么圣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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