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玄幻奇幻 » 篱笆纪 » 第026章 变天了

第026章 变天了

    “你们今天是没看见呀!元正厅的那位少年,可将太初修狠狠地羞辱了一顿。一把青虹剑,硬是让太初修整整花了四千多万才拍了下来。”

    “宛若耍猴一般,实在是太解气了。”

    “哎!你们有没有注意看?今天可是青元城四大美人之一的秦岚亲自陪同那位公子,把太初修给气得直吐血。”

    “最后拍卖那件压轴品,太初修被戏耍的10万灵石都加不起,被人拿捏得妥妥的,牵着鼻子走,实在丢人。”

    就在介白疯狂筑体的时候,他不知道的事,今天在拍卖会上发生的事,成了大街小巷茶楼酒肆的谈资,被传疯了。一处深巷的酒肆中,几位参加拍卖会的年轻人,正给众酒友热闹地吹捧着。

    “太初修一直嚣张跋扈,总算有人替我们修理他了。”

    “是呀!这下他丢人丢大了,看他以后还有何颜面在这青元城嚣张。”

    几位观众万分开心。

    “那位少年,年轻气盛,居然如此无知,敢此番惹怒太初修,估计这会已经被太初修狠狠修理一顿,何苦呢!”

    “对对对,太初修可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心狠手辣,这会不是死了,估计也是重伤不知躺哪了。”

    邻桌几位少年叹了口气,摇摇头。

    “非也,非也。”一名白发少年嬉笑道。

    “怎么说?”

    “不是那少年被打成了重伤,而是太初修被打成了重伤。”

    “什么?”

    “离开会场时,太初修和秦洪等人恼羞成怒,与落日城的金棕榈大打出手。不但没有伤到金棕榈,反而,秦洪和城主府侍卫,被打成了重伤。”

    “落日城,金棕榈?落日城可不比青元城,随意一家二等势力,青元城主府都得罪不起,何况金家这样的老牌势力,城主府这是疯了不成?”

    “这事也不能全怪太初修,而是金棕榈一开始一直隐藏身份。直到与秦洪交手时,才亮出烈焰刀。”

    “既然他身份已明了,城主府断然不能再出手。”

    “非也,非也。城主府不但没忍住,还勃然大怒,太初暮亲自出手,差点将金棕榈斩杀剑下。千钧一发之际,还好那位少年出手相助,金棕榈才免于一死。”

    “城主府够阴的。”

    “既然太初暮在场,何人又能伤得了太初修?即便太初暮不在,以太初修的妖孽天赋,不至于重伤呀?打不过他不会逃吗?他只要想逃,谁人伤得了他?放眼整个青元城,恐怕也没几人能做到吧?”

    白发少年又将会场外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有些甚至添油加醋、有枝添叶了一番,众人一阵哗然。

    “这不是作死吗?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还让三招,哈哈!”

    “那位少年如此实力,他来自哪个势力呀?姓甚名谁?”

    “具体来自哪个势力,无人知晓,只知道他叫介白。”

    此时,介白的名头、夸张的形象,一时在青元城传了个遍。介白可谓大出风头,风光无限、一时无两。

    而另一处,离红袖招外甚远的一栋大楼,即便此时已深夜,楼顶之巅,依旧灯火通明,人影闪动。在秋天冰冷的深夜,突然见到如此灯火,便让人感觉无故地暖上几分。只是那急促的脚步声,及空气中弥漫的蜡烛味,让人不由又无故紧张了起来,宛若这里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秦家主、秦长老,城主已等候二位多时,里面请!”楼顶外的走廊上,黑袍老者微笑地对着虚空朗声道。

    顿时,虚空两道白影闪动。

    “哼……”两道白影中,身后的一位老者,一声冷哼。

    二人没有理会黑袍老者,而是直接穿门而入。

    只见房中灯火通明,却窗户严闭。整个房间笼罩着一座庞大的阵法,时刻都在开启着,可见这里的警戒级别何等之高。北面高台上,一位紫衣老者庄严而坐。见两道白袍穿门而入,紫衣老者手一挥,打开阵法结界,迎笑道:“哈哈,二位辛苦,深夜还有劳二位亲自来我城主府,鄙人深感歉意,请上座。”

    “太初兄严重了。”前面的白衣沉声道:“夜已深,客套话我等就不多说了,直接切入正题,如何?”

    “秦兄快人快语,正合我意。”紫衣老者对着门外唤声道:“太初暮长老,你也请进来吧!”

    “是!”黑袍老者正是红袖招拍卖会场外与介白交手的太初暮。

    “太初暮长老,你来说说看,什么情况。”

    “我攻向金棕榈的那击,至少是五分力,那少年挡住了。”太初暮瞟了一眼秦致和,又沉声道:“之后我使出八分力再攻击那少年,准备再测试一番,被秦长老拦住了,没试成。”

    “你那叫测试吗?你还好意思说我,还不是怪你等节外生枝,非得跟金棕榈过意不去。如果那时我再不出手,我红袖招颜面何存?往后的日子何以立足?”显然,秦致和对太初暮等人的所做所为,很是不满,到现在依旧怨气未消。

    “如此说来,此人身怀魂灵镜以上实力,即便不是他自身实力,也定然身怀此等实力的异宝。”太初暮还想解释,紫衣男子摆摆手,打断道:“此人来我青元城,不表明身份,在我城门口明目张胆地将守卫修理了一顿,还大摇大摆、有恃无恐地入住红袖招,此人绝非如此简单。如此大张旗鼓,是何目的?还有,据守卫来报,此人手中持一块太始府的四阶将军令牌。”

    “我们红袖招也是看到了那块令牌。”秦家主惊慌道:“太始府的四阶将军令牌何其难得,那至少是魂灵境巅峰的妖孽方可有机会持有的圣物,那是很多魂王境都梦寐以求得东西。”

    “是呀!还有一个消息,据说有一队太始府人马将会在青元城附近巡视,领队的正好是一位四阶将军。而这少年手中持有的这块令牌,不可谓巧合呀!”

    “城主的意思是,这少年很可能是这位将军?”

    “不敢确定,但也不可否定,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他就是那位将军,我青元城可就麻烦了。”

    “小小青元城而已,怎么会出动四阶将军这样的大能来巡视呢?”

    “何止四阶将军。”紫衣男子低声道。

    “城主何意?”

    “现在整个大陆都搞得人心惶惶,躁动不安。”

    “城主指的是关于诞皇的那番传言?”

    “正是。”

    “古有言‘西南荒中出讹兽,其状若菟,人面能言,常欺人,言东而西,言恶而善’。讹兽最善骗人,诞皇这番传言,怎可当真?”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各大势力正加派人手,前往各地巡察。据说这次到青元城一带巡视的还有混沌三天骄四组合,一方面是巡查兽族的动向,另一方面是监督各域选拔妖孽天才。”

    “这……”秦家主与秦致和惊恐地对视了一眼,都紧皱眉头。

    “如此收罗人才,看来是要玩大的了。即使兽族只是玩笑,恐怕人族要懂真格了。”紫衣男子对着窗外的星空点点,叹声道:“要变天了。”

    “可即便如此,也不至于让混沌三天骄来我们这穷乡僻壤之地来收刮人才吧,那不是沙漠里找水,瞎折腾吗?”

    “当然不是。”

    “难道传说中的。”秦家主一阵惊讶,指了指虚空,脱口道:“真的到开启的时间了。”

    秦致和三人万分惊讶地注视着紫衣男子,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

    只见紫衣男子话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城主大人,接下来您看我们如何是好?”很久之后,秦家住轻声道。

    “以不变应万变,我以为,当下宜静不宜动,对方不表明身份,我们都当一般客人来对待,暗中观察。”

    在一处幽深的巷子中,一栋幽静的别院,也尚未安静下来。

    “小姐,那几个该死的守卫,敢欺负小姐头上来,当时你怎么就是不让我等出手呢?我恨不得将他们几个杂碎立刻碎尸万端。”大厅内,一名男子,对着端坐着的女子沉声道。

    “区区几个守卫,能闹出什么事了。我们这是秘密侦察,不宜暴露。”少女不屑道。

    “灵儿,现月黑风高,他们的死期也该到了,老奴这就去将他们做的干干净净的,去去就回。”一名老者沉声道。

    “我不是没事嘛!这个事就算了啊!”少女依旧不以为是地。

    “要是小姐有事,那还了得。他们居然敢对少主动手动脚的,我看他们是活腻了,不用赫尔叔亲自出手,我这就去把他们全给剁了。”

    “稍安勿躁,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我好不容易来一躺,你们可别害我没玩够就被叫回去了。”少女看起来有些顽皮。

    “大晚上的,神不知鬼不觉就做了,小小青元城,别说晚上,就大白天,也没人能发现得了我。”

    “还是小心为妙,此事就此作罢,现在权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日后再算。嗯……”少女凝视众人,并不把这事当回事,反而好奇问道:“赫尔叔,介白他有什么动静?”

    “游手好闲,去拍卖会场拍了一堆破铜烂铁。争强好胜,争风吃醋,吃饱了没事干?”老者不屑道。

    “我看那个介白也不是什么好鸟,居然怂恿那些守卫来缴获我们的空间戒指,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挣的家当。”男子火上浇油了一番。

    仔细看,男子便是傍晚在城门口被守卫当街羞辱的女孩。

    “好像很好玩,说说看。”女子更是好奇起来,迫不及待地撒娇道:“求求你了,赫尔叔。”

    “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嘛,你这丫头。”老者无奈地嬉笑了起来。

    没办法,众人将拍卖会场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设套拍卖,阻击魂灵境一击,精准算出强者必救。此等心思,实在有趣。”少女听的兴奋不已。

    只见他情不自禁地抚摸散落的一缕发丝,低眉顺眼、烟视媚行、暗自窃喜。

    红袖招上方的虚空,突然出现了两道虚影。

    “乖儿,你看,那里有个没魂魄的家伙,想不想看我如何把他收入冥界?”少年向介白的方向指了指,对身边的少女显摆道。

    “圭圭,跟你说多少次了,别叫我乖儿。”少女有些不情愿道。

    “可是你乖乖这名字,太容易让人误解了。”

    “你叫圭圭就好到哪去?”

    “好,乖乖,那你想不想看我如何收拾那没魂魄的家伙?”

    “天大的造化马上即将降临,还是少节外生枝吧!”叫乖乖女孩沉声道:“再说了,那也是自然的一个生命。”

    “好,乖儿最大,我听乖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