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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正式修行

    当初孟奇尝试百日筑基之时,曾因为内在灵魂非是真正孩童,经历过多,思绪混乱,难以自持而入定困难,靠着随身的小玉佛才得以平心静气。

    而自己身上好像没类似的宝物,这要如何成事?

    “呼——放轻松,小玉佛仅是能起到一定作用,在借此静心两次过后孟奇也能做到靠己入定,这一步的困难应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放松心神,多试几次没准我也就成功了呢?”晓瞳轩安慰了一下自己,但也清楚的明白这只是自我安慰。

    当初孟奇最开始也是那么想的,但在几次失败后越尝试情况越是差,以自己现在的心态,能做的比他还好吗?

    “几乎没有一点把握,只能求道尊佛祖保佑。”晓瞳轩心中苦笑了一声,念诵了一下两位超脱者的名号。

    他对自己性格怎样还是有那么点自知之明的,做事三心二意,总是分神别物,难以集中。明明有几分才智却沦落到多门挂科,毕业艰难的地步。这样的自己,能成功入定的可能性恐怕不比彩票高上多少。

    “但不管怎样,哪怕是死马当活马医也总得先试试。”晓瞳轩想到此处定了定神,略做调整后开始了正式的心法运行。

    一刻钟后,台上的寿服老者睁开双眼,屈指一弹,顿时有清越钟声自棺木中响起,惊醒了许多已然入定的弟子,引起一片小小的哗然,其中也正包括了缓缓睁眼的晓瞳轩。

    “原来是这种感觉吗?”晓瞳轩屈指敲了敲自己的膝盖,神情略微舒展的回忆着刚刚入定的细节。但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猛地沉落,露出了自穿越以来最为严肃的神色。

    心静神定,无躁无忧,自有真气化生,经行任督二脉,于上下颚凝出金津玉液,化作“甘露”吞下,以此填补窍穴,完满基础。

    这是百日筑基的正常流程,但自己身上发生的却与标准情形截然相反!在稍加运转心法后便立刻有真气化生,反向牵引自身思绪,让自己排除杂念,静心定神。再是凝出金津玉液,化作“甘露”。

    “天纵之资?”晓瞳轩将头低下,暗咬牙冠,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灵魂穿越,肉身资如天授,如果再有什么宝物伴生就几乎能肯定自己这具躯体的身份了!

    “鱼”!晓瞳轩下意识想到的就是这个一世之尊的经典设定,随即心神震动,想起了天命道人说过的那句令自己印象无比深刻的八字箴言——“命中注定,终究难逃”。

    “莫不真是一世特色,不可不尝?能逃吗?逃的掉吗?”想到此处,原本还有些焦躁的晓瞳轩突然感到背后一凉,一时之间竟有些心灰意冷,生出了些自暴自弃,甘愿受死的心情。以至于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木然。

    就在他心中天人交战的同时,端坐于高台之上寿服老者扫了一眼台下众人,一个一个的指出他们的问题所在,给予指导,很快便看到了面如死人的晓瞳轩身上。

    “很好。”他点了点头,枯朽威严的脸上露出几分赞赏之色,随后跳过了晓瞳轩,开始指点坐在他身旁的那人。

    “求求了别夸了,您要是骂一句‘运错心法的白痴,赶紧给爷爬’我还能更开心点啊。”晓瞳轩嘴角微咧,愈发觉得人生在世,无常诸多,还好自己有颗不知道是坚毅顽强还是迟钝难救的大心脏。

    “你真厉害,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师叔祖夸人。”就在这时,一道软糯轻快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有些麻木了的晓瞳轩缓缓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人,而映入眼帘的正是之前捅了自己一指的好事少女。

    “呵呵,谢谢。”晓瞳轩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一般,木然呆滞的表情一点点裂开,嘴角不断向两边延伸,最后做出了一个夸张而又瘆人的笑容。

    “!”原本因为运行心法而坐回原处的少女再次往远离晓瞳轩的方向挪了挪,就在她犹豫要不要继续搭话的时候,对方突然挥起右手,猛地拍在了自己脸上,吓的她下意识捂住了嘴。

    “何等的失态!”晓瞳轩手掌用力,强行抚平了自己那诡异的表情。无论怎么样自己的行为都太夸张了,养鱼人收网也得等到鱼足够肥的时候,真要把自己钓走那至少也要等到外景以后。

    就算自己真是鱼,至少在筑基乃至开窍的阶段内也都还还是安全的,万一因为自己的诡异反应招来怀疑那不是死于钓鱼人而是被生死无常宗的高层拍死那可太给穿越者集体丢人了,虽然除了几个排面一世里的其他路人穿越者都没什么脸面可言......

    “停停停,别在发散思维了,先把眼前的麻烦糊弄过去!”在初步清醒过来后晓瞳轩重新摆出冷漠的表情,语气平淡的对身旁的少女说道:“心有所感,呈于面上,略受惊扰,故作慌忙,见谅。”

    言罢晓瞳轩重新端正坐姿,一副闭目沉思,意境高深的模样。心中则对着自己直接骂开:“说的都是些什么读不通的屁话,心一急就开始胡言乱语,不懂怎么看场合吗?”

    而一旁听完这一席话的少女脸上显示露出几分迷茫,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般眸光一亮,对着晓瞳轩兴奋的说道:“这位师兄,难道就是要在入定的同时还要思考种种疑难,才能使百日筑基进度得到最为显著的提升,得到师叔祖的夸奖吗?”

    晓瞳轩双眼睁开,目光斜视,看着对方亮晶晶的眸子,本想装聋作哑无视她的存在或直接出言打断让对方不要乱攀关系,但听到此处还是忍不住微抬音量,严声呵斥道:“不要多想,百日筑基最重要的就是气定神静,万不可分心别处,否则思绪纷乱,真气不生,一旦形成习惯便再难......”

    晓瞳轩话说至此突然像是喉咙被根鱼骨卡住般停下了话语,因为他再次感受到一道道眼神聚焦在自己身上的感觉,而且这次除了周围同门的视线外,他甚至还隐约觉得一道阴冷深邃的目光扫过了自己,驻足停留的同时还带来一阵不寒而栗的感觉。

    “台上的那位外景?该死,听到没脑子的发言下意识用出和别人网上对线的语气了,我果然还没完全适应已经穿越的事实。一到下意识行动的时候就会变得莽撞愚蠢。”晓瞳轩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串念头,但事已至此也不能假装无事发生,自己应该还有挽回的机会,必须抓紧抢救一下!

    他表情一点点变得略显犹豫,曲了曲右手食指,一副斟酌用词的做派,绪而说道:“便再难改正,势必影响修行。刚刚师叔祖讲解要点与指正误区时你都没用心听讲吗?”

    “我听了,但看见师兄如此特别,还以为是有什么未曾言明之处。”少女低头弱弱的嘀咕了一句,看上去有些像是被霜打后发焉了的茄子。

    “是吗?那太好了,自从结束入定后我就根本没听那个外景说了些什么,看来我还是蒙对了嘛。”晓瞳轩心中嘀咕了一句,面上神情微敛,重新变得淡漠沉静。周围同门的目光也逐渐移开,但那股令人产生实质不适的阴冷视线却如附骨之疽般紧贴在自己身上,让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好了,今日讲学到此为止,尔等皆退去吧。”寿服老者慢慢闭上双眼,威严宏大的声音响彻在静室中。闻言一位位弟子起身行礼,晓瞳轩也乐得跟着照瓢画葫芦抓紧走人,但他的好心情还没持续几秒便看到了周围的几人开始向身边相识的靠拢,三五成群的离开静室。

    眼看周围的人即将走光,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搭话,晓瞳轩心里面上不由得同时一沉。

    “没人主动靠拢,看来原主人际关系紧张啊。这下麻烦了,只能先出去再找人打听了,傻墩墩的站在这也不是个事儿。”晓瞳轩微敛眸光,正想着先逃出静室再做打算之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苍老枯朽的声音。

    “你留下。”

    晓瞳轩闻言顿时汗毛竖起,肢体也显的略有僵硬。虽然语气与讲学时截然不同,但这话语中深藏的韵味与音色却与高台之上的老者别无二致!

    “为什么要叫住我?发现我有问题了?还是因为别的事?”周围的同门一个个离开,身处空旷无声的静室之中,晓瞳轩甚至能听见自己愈发快速的心跳声与肠胃中传来的怪叫声。

    “要是每天都这么给我来上一下我毫无疑问会得胃病。呃,对应前七窍的五脏是肝肾肺心脾,没胃的位子,得练到八窍九窍武者才能不用担心消化不良?”晓瞳轩努力发散着思维,以此让自己不因被逮住而太过紧张。

    “师兄,你也不走吗?”而就在他神游天外,突出一个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时候,他的身旁突然响起了一个略显讶异的声音。

    “呃?”收拢了思绪的晓瞳轩随意的扫了一眼声音的来源,却看见刚刚那个被自己教训了一番的少女正睁大双眼看着自己。

    “你有点过于自来熟了啊,小朋友。”晓瞳轩在心里腹诽一句后一脸平静的看着对方,以他对眼前少女的浅薄了解她应该也许可能会主动解释搭话的理由。

    “果然,连我都能被师叔祖留下来那师兄肯定也行,等等,您那是什么眼神?不相信吗?我也是很优秀的好吧,刚刚师叔祖也没说我哪里做的有问题,只是没夸我而已。哦,对了,我叫栀安在,师兄叫什么?”

    “栀安在?这名字听起来有点怪怪的。”面对少女如同连珠炮般问题,晓瞳轩保持着面无表情的表情,同时在心中默默回复道,“首先,我的眼神没有任何改变,那是你的错觉。其次,我没法告诉你我叫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这具肉身叫什么。”

    就在晓瞳轩犹豫要不要制止栀安在继续说下去时,高台之上的寿服老者突然睁开双目,映现出淡淡的黄污光芒。

    “进来。”

    没有黄泉缠身的神异,也没有摄人心智的声势,普普通通到只有苍老沙哑一个特点的声音回荡在静室之中。不知何时关闭的静室大门此时缓缓打开,走进一留长发,带方冠,手摇折扇,面庞清俊但额间却有着深刻皱纹,嘴角翘起如同刚逢喜事的长袍男子。

    “弟子方焦,拜见师尊。”长袍男子收起折扇,缩地成寸般走到两人身边,状似随意的向台上那位寿服老者行了一礼。

    “方师叔。”在看到长袍男子走近之后,栀安在一手捂嘴,一手捏着自己衣摆一角,小心翼翼的往晓瞳轩身后缩了缩,就连表情也添上了几分畏惧。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眼前一花,直到刚刚还始终一言不发的晓瞳轩竟突然弯腰伸臂,极为恭敬的向方焦行了一礼。

    “哈哈,免礼免礼,不是和你讲过了吗,就算面前的是宗门前辈,态度也用不着放那么恭敬。”方焦笑眯眯地用折扇敲了敲晓瞳轩的脑袋,浑不在意的说道。

    与此同时,晓瞳轩感到有一股平和的力量扶住了自己的双手,将他托了起来。

    “哼,还真是世事无常,目无尊长、行事放荡的方魔君居然想收个敬贤守规,踏实稳重的弟子。怎么,五官王就这么喜欢整点花活吗?”寿服老者冷哼一声,出言讽刺道。

    “是是是,但当年师尊您不也收了我这么个不成器的弟子嘛?这就叫一脉相承。”方焦嘻嘻哈哈的回了一句,而一旁的晓瞳轩此时却目光呆滞,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自己刚刚在看清方焦面容的一瞬间就下意识般的向对方行了一礼,但自己对方焦这个名字毫无印象,甚至连反应都没完全反应过来,为什么会有这种事?难道这是深刻在这具肉身里的意念?原主和这个方焦关系有很深的关系?他被叫做方魔君,是像毒手那样的预备魔道巨擎,还是真正的绝顶乃至宗师高手?”晓瞳轩此时的大脑如同被灌了浆糊般混乱,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