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无常掌
“刚刚好像有什么声音啊，师兄？”栀安在先是一愣，随后散去了失落的表情紧接着露出了一抹坏笑，凑到晓瞳轩跟前嬉笑着说道。
“不要在意这种无聊的细节！”
略感懊恼的晓瞳轩一边在心中暗骂着，一边控制着脸上的表情，以一副理所应当的姿态坦然说道：“我有些饿了，哪里有吃的。”
“离早膳时间还有三刻钟，您在忍忍吧。”看着毫无特殊反应的师兄，略感失望的栀安在低头踢了踢地上上的灰尘，泄气地说道。
“好，那我回去再修炼一会，到时间了叫我一声。”装作没有听出对方语气中情绪的晓瞳轩没有多说，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后便幽然转身，缓步离去。
而就在他走进大门，从栀安在的目光里消失后。晓瞳轩脸上猛地一变，露出几分难耐之色，脚下步伐加快，迅速地走回了自己房间。
小声的关好房门，给自己到了一大半杯水的晓瞳轩端起便仰头一饮而尽。凉水灌入腹中肠道，激的他一阵发抖，总算是压下了蠢蠢欲动的饥饿感。
“见鬼，这种状态哪敢在入定修身啊，练出神了什么时候饿死都不知道，那可就真成史上最丢脸穿越者了。”晓瞳轩无奈的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在灌下去后苦笑着说道。
“不过时间不能浪费，虽然不能入定，但现在更重要的是赶紧熟练熟练这所谓的无常掌。”想到此处的晓瞳轩卷起双手袖子，搂起衣摆，照着印象里栀安在的动作摆出了无常掌的起手架势，慢慢的摆动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晓瞳轩的动作从迟缓犹豫一点点转变向了迅捷娴熟，他像是挖开了体内的一处宝藏一般，以惊人的精准度做出了诸多复杂动作，甚至脚下逐渐踏出了诸多栀安在未曾展现过的步伐，在宽阔的房间里腾转挪移了起来。
顺应着身体记忆打完了一整套的无常掌后，晓瞳轩缓缓收回架子擦了擦额间溢出的汗水，在调整好呼吸后发自内心的感叹了一句“了不起”。
幽魂帝君这具肉身，在尚未筑基之前就开始练习武艺，对这套掌法的熟练度搞得就像刻入了骨髓一般，让自己像受到了什么牵引一样不用花多少精力就能做好动作，让自己甚至能有足够的余力记忆各处。
“是这样，再这样。”晓瞳轩回忆了一遍那些自己还没有记住的动作，重新摆出架势，一遍遍的演练起来。
就在他无比投入的联系掌法步法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栀安在的嗓音与一阵敲击声。
“师兄，走啦，早膳时间要到了，再不走我可就不等你了。”
“这么快，不是还有三刻钟吗？”回过神来的晓瞳轩吃了一惊，在整理了一下衣物后并调整好了表情后赶紧打开门走了出去。
“师兄，你好慢啊。”坐在院子里栀安在双手托腮，晃着双腿的向晓瞳轩打着招呼。
“等很久了吗？”维持着“高冷”人设的晓瞳轩故作随意的问道，打算借此打开话匣。
“还好还好，我刚刚梳洗了一下，也没等太久，师兄你这么汗流的这么厉害，是在房间里做了什么吗？”看着晓瞳轩略显凌乱的样子，原本还有些因为无所事事而略感无聊的栀安在顿时来了兴致，收起懒散的表情蹦下石凳，笑笑吟吟的问道。
“充分补水后剧烈运动，这么一搞不出汗才是见了鬼。”
在心里乐呵了一句的晓瞳轩擦了擦额间渗出的汗水，像是不在意般的说道：“刚刚在房间里习练了会武功，所以出了点汗。”
“武功？你不仗义啊师兄！”听到武功两字的栀安在先是眸光一亮，随后表情一黯，抬手握拳锤了锤晓瞳轩的胸口，委屈兮兮的说道，“你把我的看家本领都大大方方的看光了，自己的本事倒是一点点都不肯漏出来，昨天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结果今天你就翻脸了！”
听着栀安在明显带着玩笑意味的“指责”，晓瞳轩没忍住咳嗽了一声，虽然听得出来栀安在并没有真的感到失望，但还是下意识的感到一阵心虚，毕竟在这方面上自己的确有着偷学与藏拙的意思。
“非是我故意藏招，只是想着到了这两日，也该到传授武艺的时候，介时自会有专人指导。当下我自己也算是学艺不精，若图一时之快随意展示，没能好好教会你动作不说，万一有什么错误叫你留下了漏洞，那才是对不起师父对不起你。”在一阵搜肠刮肚后迅速想出借口的晓瞳轩沉静开口，俨然一副玄门大师做派，严肃的语气与诚恳的言辞一下子便镇住了栀安在，让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当然了，真正的理由是我在尝试前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份上。万一是个苏子远同款弱鸡那就搞笑了，在生死无常宗带了那么久连式基础掌法都没学到，少林的杂役僧都没那么惨。唉，早知道幽魂帝君的肉身这么给力，当时表演一下多好啊，完全能轻松镇住这个没见识的小师妹，让她自以为我有多奇才，可惜了，这漂亮话一说，这件事也就做不得了。”想到这里晓瞳轩不经在心里叹了口气，愈发觉得遗憾。
“原来是这样......这确是师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师兄用心良苦，当真是一心为我着想，此番赔罪，还请师兄海涵。”反应过来的栀安在琢磨了一番晓瞳轩的忽悠，收敛起了故作黯然的神色，庄重认真向他行了一礼。
如此一来她面前的晓瞳轩反到有些不自在起来了，虽然老实说以前在地球他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撒谎成性，但像这样忽悠一个十岁左右的小朋友并让她真的以为自己做错事而认真道歉实在是良心上有点过不去。
就在他表面上没什么反应，而心里手足无措的想着是不是该安慰一下师妹的时候，栀安在突然抬起了头，目光炯炯的看向了晓瞳轩，略显期待的说道：“话说师兄，你怎么知道这两日就有人来传授我们武学？师父以前给你透露的小道消息？”
“你心情调解的可真快......”看着情绪变幻极快的栀安在，晓瞳轩不由得有些哑然，随后回过神来后回答道：“只是看着昨日之事做的猜想罢了，之前我等连着一个月都在讲文院里听讲，除了先人事迹从未有过什么涉及武道的话题。可昨天师祖他老人家突然亲自前来教授筑基之法，你们这些已经得到筑基之法的弟子或许觉着没意义无所谓，但却没注意到此举是将基础不同弟子们聚集起来，统一从根源处开始教授，这不正正意味着我们进入下一个阶段了吗？”
说到这里，晓瞳轩看了眼身边一脸迷茫栀安在，咳嗽了一声后说道：“当然，这只是我做的判断，也不一定为真，但无常掌也不是什么非常珍贵的武学奇书，门槛不会太高，就算这两日不教，等到七八日也总该来了。”
“没听懂，不过我信师兄的。”回过神来的栀安在对着晓瞳轩展颜一笑，随后有略带戏谑的说道，“还有啊师兄，你刚刚长篇大论的时候肚子又响了好几声哦，我们还是快些去伙房，吃些早膳吧。”
“别随便揭人家伤疤啊，很容易破防的。”晓瞳轩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想争辩两句，但腹中肠胃传来的抗议声最后还是让他选择了屈服，平静沉着的说了一句：“好。”
“好，走喽。”栀安在也高兴的欢呼一声，伸手握住了晓瞳轩的手腕，拉着他向屋外走去。
“对了师兄，你刚刚说自己还学艺不精，那到底是个怎样的不精法呢？你在宗门里带了那么多年，不可能比才练了两个月的我还一般吧？”走在前面的栀安在在走了一段路后松开了握住晓瞳轩手腕的手，像是打听家常般随口向他问道。而听到这个问题的晓瞳轩则微微沉了沉眼眸，沉默了起来。
如果在这的是幽魂帝君本人，那他的水准毫无疑问达到了接近开窍的地步，应该差不多等同少林授业僧真妙那般程度，足以作为老师教授掌法。但自己不一样，自己现在只能依靠体内的残余记忆熟练打完一套，动作掌握的很好，但对于招式的理解与变化和初学者毫无区别，真打起来表现不会比栀安在好上多少。
“差不多就是个花架子。”在心里自嘲一笑的晓瞳轩如此想道，自己离真正的掌法入门还差的远，如果不能好好恶补一下很容易就会在对练里暴露短板，继而引发怀疑。
“等等，我好像忽略了什么？”突然感觉脑中闪过一道亮光的晓瞳轩皱了皱眉头，意识到了一个一直没注意到问题。
“光凭自己练习几乎是不可能在这么小的年龄里将一门掌法练到这个地步的，除非幽魂帝君是什么百年难出的武学奇才。但这个概率很小，更大的可能还是他有得到过专业人士教导，这才能有这等水准。
“但会是谁呢？”晓瞳轩想到此处脑中立刻浮现出了方焦那张清俊但又皱纹深重的面容，“对，幽魂帝君留下来的身体记忆里除了无常掌，还有就是一见到方焦便会下意识的行礼。这种尊敬感不可能只是因为他捡回来了幽魂而诞生，一个婴儿不说理不理解对方行为的意义，光是记不记得都是个问题，他们两个之后必然还有交际，也就是说就算无常掌不是方焦亲自教学，也应当与他脱不了关系。
“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对幽魂的水准了如指掌！”晓瞳轩神情一瞬间凝重了起来，看在自己必须在这段时间里迅速掌握无常掌，到达与幽魂相接近的程度，否则等到方焦回来，看见我的水准突然就下滑了几个档次，要是不产生怀疑他可就算是惘为人师了。”
“刚想着局面好转，山大的压力又顶到头上来了，真麻烦。”晓瞳轩暗自咬了咬牙，愈发的沉默了起来。与此同时，一旁一直用眼角余光观察着他脸色的栀安在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沉思。
“师兄，你怎么不说话了？是想起什么心情不好吗？不过不管怎样，现在都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脚下的路上，万一因为走神被突然吓到，那待会可就丢人了。”
听到栀安在提醒的晓瞳轩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旁边还有个一起走路的师妹，随即迅速收起阴暗的表情，松开了咬紧的上下颚。
“真是不注意啊，又忘记旁边有人不该将情绪表露在面上，该打。”暗中掐了自己一把提起精神后的晓瞳轩抬了抬头，一时间还有些想不出什么好借口糊弄过去，突然感到眼前一花，随着短暂到几乎只有一瞬的失衡感，眼前原本还一望无际的平原突然变成了一片荒草横生的荒地与一座由黑石砌成的巨大建筑。
“到喽！”随着栀安在的一声欢呼，回过神来的晓瞳轩努力收敛起脸上短暂流露出来的愕然神色，强迫自己装出一副处惊不变的样子。
“师兄你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难怪刚刚一点都不在意，我就是到了今天都还觉得新鲜呢。”栀安在转头看了一眼晓瞳轩的表情，看着他依旧板着张脸后有些丧气的说到。
“老实说，我受到的惊吓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要大的多。”眼角略微抽搐的晓瞳轩压下了开口的想法，嘴唇微抿，呼吸逐渐变得绵长。他这是在模仿昨天入定状态时的呼吸方式，以此更有效率使从几秒前开始剧烈跳动的心脏与紧张的肉体重新平静下来。
“这就是有万年底蕴的宗门选择此处作为老巢的原因吗？不，也可能是当年心圣遗蜕爆发导致的规则扭曲，接近传说的天仙遗蜕完全有可能做到这一点，哪怕只是残余影响在加以利用也能显得如此神异，厉害。”在心中不断啧啧称奇的晓瞳轩在装作随意的打量了一眼四周后，愈发的向往起了那个能够号称“传说”的境界。
“不要在意这种无聊的细节！”
略感懊恼的晓瞳轩一边在心中暗骂着，一边控制着脸上的表情，以一副理所应当的姿态坦然说道：“我有些饿了，哪里有吃的。”
“离早膳时间还有三刻钟，您在忍忍吧。”看着毫无特殊反应的师兄，略感失望的栀安在低头踢了踢地上上的灰尘，泄气地说道。
“好，那我回去再修炼一会，到时间了叫我一声。”装作没有听出对方语气中情绪的晓瞳轩没有多说，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后便幽然转身，缓步离去。
而就在他走进大门，从栀安在的目光里消失后。晓瞳轩脸上猛地一变，露出几分难耐之色，脚下步伐加快，迅速地走回了自己房间。
小声的关好房门，给自己到了一大半杯水的晓瞳轩端起便仰头一饮而尽。凉水灌入腹中肠道，激的他一阵发抖，总算是压下了蠢蠢欲动的饥饿感。
“见鬼，这种状态哪敢在入定修身啊，练出神了什么时候饿死都不知道，那可就真成史上最丢脸穿越者了。”晓瞳轩无奈的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在灌下去后苦笑着说道。
“不过时间不能浪费，虽然不能入定，但现在更重要的是赶紧熟练熟练这所谓的无常掌。”想到此处的晓瞳轩卷起双手袖子，搂起衣摆，照着印象里栀安在的动作摆出了无常掌的起手架势，慢慢的摆动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晓瞳轩的动作从迟缓犹豫一点点转变向了迅捷娴熟，他像是挖开了体内的一处宝藏一般，以惊人的精准度做出了诸多复杂动作，甚至脚下逐渐踏出了诸多栀安在未曾展现过的步伐，在宽阔的房间里腾转挪移了起来。
顺应着身体记忆打完了一整套的无常掌后，晓瞳轩缓缓收回架子擦了擦额间溢出的汗水，在调整好呼吸后发自内心的感叹了一句“了不起”。
幽魂帝君这具肉身，在尚未筑基之前就开始练习武艺，对这套掌法的熟练度搞得就像刻入了骨髓一般，让自己像受到了什么牵引一样不用花多少精力就能做好动作，让自己甚至能有足够的余力记忆各处。
“是这样，再这样。”晓瞳轩回忆了一遍那些自己还没有记住的动作，重新摆出架势，一遍遍的演练起来。
就在他无比投入的联系掌法步法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栀安在的嗓音与一阵敲击声。
“师兄，走啦，早膳时间要到了，再不走我可就不等你了。”
“这么快，不是还有三刻钟吗？”回过神来的晓瞳轩吃了一惊，在整理了一下衣物后并调整好了表情后赶紧打开门走了出去。
“师兄，你好慢啊。”坐在院子里栀安在双手托腮，晃着双腿的向晓瞳轩打着招呼。
“等很久了吗？”维持着“高冷”人设的晓瞳轩故作随意的问道，打算借此打开话匣。
“还好还好，我刚刚梳洗了一下，也没等太久，师兄你这么汗流的这么厉害，是在房间里做了什么吗？”看着晓瞳轩略显凌乱的样子，原本还有些因为无所事事而略感无聊的栀安在顿时来了兴致，收起懒散的表情蹦下石凳，笑笑吟吟的问道。
“充分补水后剧烈运动，这么一搞不出汗才是见了鬼。”
在心里乐呵了一句的晓瞳轩擦了擦额间渗出的汗水，像是不在意般的说道：“刚刚在房间里习练了会武功，所以出了点汗。”
“武功？你不仗义啊师兄！”听到武功两字的栀安在先是眸光一亮，随后表情一黯，抬手握拳锤了锤晓瞳轩的胸口，委屈兮兮的说道，“你把我的看家本领都大大方方的看光了，自己的本事倒是一点点都不肯漏出来，昨天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结果今天你就翻脸了！”
听着栀安在明显带着玩笑意味的“指责”，晓瞳轩没忍住咳嗽了一声，虽然听得出来栀安在并没有真的感到失望，但还是下意识的感到一阵心虚，毕竟在这方面上自己的确有着偷学与藏拙的意思。
“非是我故意藏招，只是想着到了这两日，也该到传授武艺的时候，介时自会有专人指导。当下我自己也算是学艺不精，若图一时之快随意展示，没能好好教会你动作不说，万一有什么错误叫你留下了漏洞，那才是对不起师父对不起你。”在一阵搜肠刮肚后迅速想出借口的晓瞳轩沉静开口，俨然一副玄门大师做派，严肃的语气与诚恳的言辞一下子便镇住了栀安在，让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当然了，真正的理由是我在尝试前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份上。万一是个苏子远同款弱鸡那就搞笑了，在生死无常宗带了那么久连式基础掌法都没学到，少林的杂役僧都没那么惨。唉，早知道幽魂帝君的肉身这么给力，当时表演一下多好啊，完全能轻松镇住这个没见识的小师妹，让她自以为我有多奇才，可惜了，这漂亮话一说，这件事也就做不得了。”想到这里晓瞳轩不经在心里叹了口气，愈发觉得遗憾。
“原来是这样......这确是师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师兄用心良苦，当真是一心为我着想，此番赔罪，还请师兄海涵。”反应过来的栀安在琢磨了一番晓瞳轩的忽悠，收敛起了故作黯然的神色，庄重认真向他行了一礼。
如此一来她面前的晓瞳轩反到有些不自在起来了，虽然老实说以前在地球他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撒谎成性，但像这样忽悠一个十岁左右的小朋友并让她真的以为自己做错事而认真道歉实在是良心上有点过不去。
就在他表面上没什么反应，而心里手足无措的想着是不是该安慰一下师妹的时候，栀安在突然抬起了头，目光炯炯的看向了晓瞳轩，略显期待的说道：“话说师兄，你怎么知道这两日就有人来传授我们武学？师父以前给你透露的小道消息？”
“你心情调解的可真快......”看着情绪变幻极快的栀安在，晓瞳轩不由得有些哑然，随后回过神来后回答道：“只是看着昨日之事做的猜想罢了，之前我等连着一个月都在讲文院里听讲，除了先人事迹从未有过什么涉及武道的话题。可昨天师祖他老人家突然亲自前来教授筑基之法，你们这些已经得到筑基之法的弟子或许觉着没意义无所谓，但却没注意到此举是将基础不同弟子们聚集起来，统一从根源处开始教授，这不正正意味着我们进入下一个阶段了吗？”
说到这里，晓瞳轩看了眼身边一脸迷茫栀安在，咳嗽了一声后说道：“当然，这只是我做的判断，也不一定为真，但无常掌也不是什么非常珍贵的武学奇书，门槛不会太高，就算这两日不教，等到七八日也总该来了。”
“没听懂，不过我信师兄的。”回过神来的栀安在对着晓瞳轩展颜一笑，随后有略带戏谑的说道，“还有啊师兄，你刚刚长篇大论的时候肚子又响了好几声哦，我们还是快些去伙房，吃些早膳吧。”
“别随便揭人家伤疤啊，很容易破防的。”晓瞳轩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想争辩两句，但腹中肠胃传来的抗议声最后还是让他选择了屈服，平静沉着的说了一句：“好。”
“好，走喽。”栀安在也高兴的欢呼一声，伸手握住了晓瞳轩的手腕，拉着他向屋外走去。
“对了师兄，你刚刚说自己还学艺不精，那到底是个怎样的不精法呢？你在宗门里带了那么多年，不可能比才练了两个月的我还一般吧？”走在前面的栀安在在走了一段路后松开了握住晓瞳轩手腕的手，像是打听家常般随口向他问道。而听到这个问题的晓瞳轩则微微沉了沉眼眸，沉默了起来。
如果在这的是幽魂帝君本人，那他的水准毫无疑问达到了接近开窍的地步，应该差不多等同少林授业僧真妙那般程度，足以作为老师教授掌法。但自己不一样，自己现在只能依靠体内的残余记忆熟练打完一套，动作掌握的很好，但对于招式的理解与变化和初学者毫无区别，真打起来表现不会比栀安在好上多少。
“差不多就是个花架子。”在心里自嘲一笑的晓瞳轩如此想道，自己离真正的掌法入门还差的远，如果不能好好恶补一下很容易就会在对练里暴露短板，继而引发怀疑。
“等等，我好像忽略了什么？”突然感觉脑中闪过一道亮光的晓瞳轩皱了皱眉头，意识到了一个一直没注意到问题。
“光凭自己练习几乎是不可能在这么小的年龄里将一门掌法练到这个地步的，除非幽魂帝君是什么百年难出的武学奇才。但这个概率很小，更大的可能还是他有得到过专业人士教导，这才能有这等水准。
“但会是谁呢？”晓瞳轩想到此处脑中立刻浮现出了方焦那张清俊但又皱纹深重的面容，“对，幽魂帝君留下来的身体记忆里除了无常掌，还有就是一见到方焦便会下意识的行礼。这种尊敬感不可能只是因为他捡回来了幽魂而诞生，一个婴儿不说理不理解对方行为的意义，光是记不记得都是个问题，他们两个之后必然还有交际，也就是说就算无常掌不是方焦亲自教学，也应当与他脱不了关系。
“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对幽魂的水准了如指掌！”晓瞳轩神情一瞬间凝重了起来，看在自己必须在这段时间里迅速掌握无常掌，到达与幽魂相接近的程度，否则等到方焦回来，看见我的水准突然就下滑了几个档次，要是不产生怀疑他可就算是惘为人师了。”
“刚想着局面好转，山大的压力又顶到头上来了，真麻烦。”晓瞳轩暗自咬了咬牙，愈发的沉默了起来。与此同时，一旁一直用眼角余光观察着他脸色的栀安在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沉思。
“师兄，你怎么不说话了？是想起什么心情不好吗？不过不管怎样，现在都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脚下的路上，万一因为走神被突然吓到，那待会可就丢人了。”
听到栀安在提醒的晓瞳轩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旁边还有个一起走路的师妹，随即迅速收起阴暗的表情，松开了咬紧的上下颚。
“真是不注意啊，又忘记旁边有人不该将情绪表露在面上，该打。”暗中掐了自己一把提起精神后的晓瞳轩抬了抬头，一时间还有些想不出什么好借口糊弄过去，突然感到眼前一花，随着短暂到几乎只有一瞬的失衡感，眼前原本还一望无际的平原突然变成了一片荒草横生的荒地与一座由黑石砌成的巨大建筑。
“到喽！”随着栀安在的一声欢呼，回过神来的晓瞳轩努力收敛起脸上短暂流露出来的愕然神色，强迫自己装出一副处惊不变的样子。
“师兄你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难怪刚刚一点都不在意，我就是到了今天都还觉得新鲜呢。”栀安在转头看了一眼晓瞳轩的表情，看着他依旧板着张脸后有些丧气的说到。
“老实说，我受到的惊吓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要大的多。”眼角略微抽搐的晓瞳轩压下了开口的想法，嘴唇微抿，呼吸逐渐变得绵长。他这是在模仿昨天入定状态时的呼吸方式，以此更有效率使从几秒前开始剧烈跳动的心脏与紧张的肉体重新平静下来。
“这就是有万年底蕴的宗门选择此处作为老巢的原因吗？不，也可能是当年心圣遗蜕爆发导致的规则扭曲，接近传说的天仙遗蜕完全有可能做到这一点，哪怕只是残余影响在加以利用也能显得如此神异，厉害。”在心中不断啧啧称奇的晓瞳轩在装作随意的打量了一眼四周后，愈发的向往起了那个能够号称“传说”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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