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记忆不是万能的
“师兄，你看上去好像和那个王，王师弟认识？”走在前面的栀安在回过头看向晓瞳轩，目光炯炯的向他问道。
“算是吧，见过几面。”对这个问题持不承认但也不反驳态度的晓瞳轩随口回道，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哦，我明白了。”听到这个回答的栀安在像是受到了什么指示般连连点头，让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什么态度的晓瞳轩都一头雾水。
“这样最好，让她自己说服自己去吧，到时候就算被发现异常也是她自己胡思乱想，账算不到我头上。”没有说话继续走路的晓瞳轩如此想到，突然眼前一花，栀安在的身影忽然便消失了踪迹。
对此已经略感习惯的他没有停下脚步，就这么往前踩了出去。
这次转移之后，恢复视线的晓瞳轩打量了眼四周，确定自己来到了一片光线黯淡的灰暗平原，正是昨日听那位所谓师祖教课的地方。
“原来是这么过来的，但昨天被方焦带着飞遁却并没有被传送的感觉，难道空中就没有这种特异了吗？不，昨天速度这么快，我基本没能注意到周围的景象变化，也可能只是被宗师护住了才没有感到不适。”晓瞳轩一边跟上了栀安在的脚步，一边暗自思索到。
很快他便被领着到了一片荒草地前，不过这次不需要栀安在踏出特殊步伐开启机关，只是走到进前地面便缓缓裂开，露出了一条足以六七人并肩而行的通道。
“看来已经有同门来过了，我们也赶紧进去吧。”栀安在向着晓瞳轩招呼了一声，同他一起走进了隧道。
就在两人的身体完全没入地面，背后便传来了一阵沙石碾磨的的声响，周围本就黯淡的光线顿时消失，变的一片漆黑。紧接着两侧突然亮起一团团火光，正是一盏盏烛灯自燃照亮了暗道，不知是什么原理。
“太有感觉了，这才叫邪魔九道嘛。不过这是障眼法还是别的什么?”体会着周围突然变化的氛围，晓瞳轩转过头看了眼身后，原本大开的入口此时已经被沙石完全掩埋，叫人根本看不出出口在哪。
顾及着一旁的栀安在与可能存在的回击机制，晓瞳轩压下了回头摸一摸的想法，继续向下走去。
“师兄你刚刚怎么了？突然看了身后，那有什么东西吗？”发觉晓瞳轩刚刚停顿的栀安在学着他的样回头看去，在什么都没有后好奇问道。
“没什么。”看着对方毫不担忧的神色，晓瞳轩摇了摇头，排除了心中杂念后以平淡的语气扛塞道。
在走了将近半盏茶时间后，晓瞳轩忽然看到前方的石阶停止了向下延伸，转而开始向前。又走了几步，眼前便出现了一扇已经打开的青铜大门，向内看去其中已经坐下了数十位年龄与自己相近的少年，目光尽头之处则站着位五缕长须的中年儒士，正提笔在桌上写着什么。
两人见此情形当即加快了脚下步伐，在静室内找了两个位置坐下。
看着摆在眼前的纸砚笔墨，晓瞳轩也是略感头疼，他上次写毛笔字还是在读初中的时候，而且哪怕是当时自己也写的非常烂。不过自己现在在使用幽魂帝君身体的情况下连掌法武功都能打的像模像样，区区写字应该也不算什么难事吧？
想到这里晓瞳轩放下心来，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与状态。而在他坐在座位上安静等待的这期间又有几人接连走了进来，只等了一会便坐满了静室。
到了这时，众人身后的青铜大门开始缓缓合拢，而听到动静的长须儒士也在写完最后一个字后放下了手中的笔。将诸多写好的大字贴在了身后的石板上，开始教导众人识字写字。
在他张贴白纸时匆匆将所有文字全都扫了一遍的晓瞳轩此时长出了一口气，这些字他基本都能认得，看来自己文化程度相当程度上继承了幽魂帝君，万幸没真的成为目不识丁的文盲，否则情况就麻烦到家了。
在几次跟读完所有文字后，众人开始在教书先生的指导下开始提笔书写，晓瞳轩也学着周围人的姿势将笔提起，看上去有模有样地书写了起来。而让晓瞳轩既欢喜雀跃又心惊肉跳的一幕很快就出现在了眼前，在开始下笔之后自己的书写进行无比流畅，在没有刻意的情况下仅用了极短的时间便写完了所有点字，心服口服的夸赞了一句幽魂帝君在书法上的熟练程度。
而惊恐之处则在于这些字与贴在石板上比起来可谓是除了基本框架没有一处相似！两者笔势走向之间的差别如同草书与板书般巨大。这不禁让文字鉴赏能力与文盲没什么区别的晓瞳轩在心里打起鼓来，教书先生写的字肯定不至于出大错，那这么一来自己这写的算是什么？
最要命的是在写这几个字时自己下笔时还行云流水般的顺畅，没有丝毫滞塞，在写完后甚至还莫名生出了满腔的自信之感，这种身体自发性的反应上次还是见到方焦后下意识行礼！
“应该没问题吧？”晓瞳轩在嘀咕了一句后有些忐忑的放下了毛笔，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这时走下讲台正在教室内四处走动指点问题的教书先生抬头扫了眼整个教室。突然发现众人之中有个愣在座位上即不提笔也不磨墨，就光在那对着桌面发呆的茫然小子，脸上顿时生出几分温怒，快步向他那走去。
“你在发什么呆？”走到晓瞳轩身边的教书先生先是语气严厉的呵斥了一句，随后低头扫了眼铺在他身前的纸张。但就是这么一眼，这位相貌威严的教书先生脸上的表情便猛地一拧，半晌才平静下来，嗓音古怪的开口说到：“你在别的地方学过字？”
“是......”话说到这份上晓瞳轩也只能硬着头皮印下了，毕竟这字怎么也不是一个文盲能写的出来的。
“写的很有自己的风格。”胸口剧烈起伏几次后才勉强冷静下来的教书先生点了点头，像是暗藏了什么般的说到。
“您的意思是这字还勉强能看吗？”心中如此想到的晓瞳轩虽然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却透出无比诚恳的疑问，就这么与教书先生对视着。
被他这么盯着的教书先生脸上肌肉一抖，挥手抽走了那张已经写满文字的纸张，又重新给他铺了一张空白的白纸，严厉但又夹杂着几分无奈的开口说道：“重写，照着板上的字来写。”
说完这些他便像是躲避瘟神般转身离去，一时间甚至忘了要指点晓瞳轩身边的那几人。
“还什么很有自己的风格，直接说我写的很烂不就完了吗？”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的晓瞳轩挠了挠头，对幽魂帝君那不知从哪来的自信感到了深深的无语，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看了看一旁的栀安在，想知道她的字迹又是如何。却发现她此时正苦着脸埋头书写，字迹虽然更贴近标准，但动作却是显得十分吃力。
见到这一幕的晓瞳轩神情一紧，动作幅度极小的扫了眼四周，确定这里大部分人的动作都显得相当僵硬，显然都是些刚开始习字的初学者。
“但为什么我会这么熟练？幽魂帝君之前在别的什么地方学过字？还不是正规教导？难道又是方焦？嗯，如果是他的话就说的通了，这种性格的宗师写起字来有点自己的风格很正常，直接模仿他字迹写出来的字被正常老师接受不来也算是正常。
“还真是莫名其妙的踩进坑里了啊，幽魂帝君留下来的‘遗产’带来的也不全是好处，这方面得多加注意才行啊。”想通此节的晓瞳轩低下头重新提起毛笔，在一次深呼吸后集中精神压制着下意识的笔势走向，努力的让字迹向着台上先生写的那几个字靠拢。
这次花了将近十倍的功夫才将所有的字写了一遍的晓瞳轩擦掉了额间渗出的冷汗，在放下毛笔后又甩了甩僵硬的右臂，只感觉写下这几十个字比早上打了好一会的掌法还累。不过值得欣慰的是这次写出来的字基本都和台上那些差不了太多，即使某些细微之处还有些原本的影子，但也足可以称得上正常二字。
“只是这么写字是在太费心费力了，一个不注意字形就有扭回去了，还得多练啊。不过即使如此也还是得感谢幽魂帝君啊，要不是他留下的这稳当的双手，换上上辈子那些零件怕不是会写出一堆自己看不懂的烂字。”在心里不知道第几次感谢幽魂帝君之后，晓瞳轩收起了这份纸张，又重新铺了一张，打算趁热打铁的在练上一会。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一阵不自在，于是便回头望去，却看见之前走开的那位教书先生正双手负后的站在自己身后，不知在那站了多久。
“很好，看得出你的基础打的非常好，改正错误的态度也值得称道。”教书先生一改之前生硬的态度，严肃的脸上露出几分欣赏之色，再向晓瞳轩点了点头后便再次走开，开始指点起一旁的栀安在等人。
“你们生死无常宗的人都这么奇怪吗？”回过头撇了撇嘴的晓瞳轩提笔继续写到，对方肯定能看的出自己刚开始转换字形的吃力程度，加上之前显然并不认识自己，应当不会因此产生什么怀疑，唯一需要担心的也就是他和同僚们聊天时提起有自己这么个奇怪的学员，让其他可能认识幽魂帝君的其他人疑惑一下这小子怎么突然就开始“改邪归正”，不过这种堪称细枝末节的东西想解释自己能现场编出至少三个理由，也用不着过度担心。
笔尖滑动、纸页飞舞，在全神贯注的练习下时间很快便临近到了正午，期间教书先生有换了几批文字让众人读写，晓瞳轩也终于初步拟定下了自己新的下笔习惯，不在稍有走神便使字迹重归原点，对此颇为高兴。
随着教书先生宣布众人可以离开后，所有学生纷纷起身行礼，打算就此告辞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干涩嘶哑的嗓音，引得所有人回头望去，看到那扇青铜大门不知何时早已打开，门口处正站着一位身着黑袍的阴翳老者。
“今日午时之前，所有人到讲文院外集合，介时自有杂役带路，领尔等前去演武场传授武学。”阴翳老者甩下这句话后抽身便走，室内众人先是面面相觑，随后便是一片哗然，直到教书先生出言制止才使众人相对安静了下来。
“师兄，你说对了诶，今天真的要开始传授武学了呢！”略显期待的栀安在凑到晓瞳轩旁边，有些激动的说到。
“嗯，我知道了，不过现在我更在意另一件事。”对此有所预料且实际上没等多久所以并不急躁的晓瞳轩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什么？”栀安在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一时间想不出什么事比传授武学更值得关心。
“午膳，我已经有些饿了。”晓瞳轩揉了揉肚子后转身悠然离去，稍有些中气不足的轻声说道。
“都怪一上午的练字，能量消耗的有些多啊。”
“算是吧，见过几面。”对这个问题持不承认但也不反驳态度的晓瞳轩随口回道，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哦，我明白了。”听到这个回答的栀安在像是受到了什么指示般连连点头，让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什么态度的晓瞳轩都一头雾水。
“这样最好，让她自己说服自己去吧，到时候就算被发现异常也是她自己胡思乱想，账算不到我头上。”没有说话继续走路的晓瞳轩如此想到，突然眼前一花，栀安在的身影忽然便消失了踪迹。
对此已经略感习惯的他没有停下脚步，就这么往前踩了出去。
这次转移之后，恢复视线的晓瞳轩打量了眼四周，确定自己来到了一片光线黯淡的灰暗平原，正是昨日听那位所谓师祖教课的地方。
“原来是这么过来的，但昨天被方焦带着飞遁却并没有被传送的感觉，难道空中就没有这种特异了吗？不，昨天速度这么快，我基本没能注意到周围的景象变化，也可能只是被宗师护住了才没有感到不适。”晓瞳轩一边跟上了栀安在的脚步，一边暗自思索到。
很快他便被领着到了一片荒草地前，不过这次不需要栀安在踏出特殊步伐开启机关，只是走到进前地面便缓缓裂开，露出了一条足以六七人并肩而行的通道。
“看来已经有同门来过了，我们也赶紧进去吧。”栀安在向着晓瞳轩招呼了一声，同他一起走进了隧道。
就在两人的身体完全没入地面，背后便传来了一阵沙石碾磨的的声响，周围本就黯淡的光线顿时消失，变的一片漆黑。紧接着两侧突然亮起一团团火光，正是一盏盏烛灯自燃照亮了暗道，不知是什么原理。
“太有感觉了，这才叫邪魔九道嘛。不过这是障眼法还是别的什么?”体会着周围突然变化的氛围，晓瞳轩转过头看了眼身后，原本大开的入口此时已经被沙石完全掩埋，叫人根本看不出出口在哪。
顾及着一旁的栀安在与可能存在的回击机制，晓瞳轩压下了回头摸一摸的想法，继续向下走去。
“师兄你刚刚怎么了？突然看了身后，那有什么东西吗？”发觉晓瞳轩刚刚停顿的栀安在学着他的样回头看去，在什么都没有后好奇问道。
“没什么。”看着对方毫不担忧的神色，晓瞳轩摇了摇头，排除了心中杂念后以平淡的语气扛塞道。
在走了将近半盏茶时间后，晓瞳轩忽然看到前方的石阶停止了向下延伸，转而开始向前。又走了几步，眼前便出现了一扇已经打开的青铜大门，向内看去其中已经坐下了数十位年龄与自己相近的少年，目光尽头之处则站着位五缕长须的中年儒士，正提笔在桌上写着什么。
两人见此情形当即加快了脚下步伐，在静室内找了两个位置坐下。
看着摆在眼前的纸砚笔墨，晓瞳轩也是略感头疼，他上次写毛笔字还是在读初中的时候，而且哪怕是当时自己也写的非常烂。不过自己现在在使用幽魂帝君身体的情况下连掌法武功都能打的像模像样，区区写字应该也不算什么难事吧？
想到这里晓瞳轩放下心来，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与状态。而在他坐在座位上安静等待的这期间又有几人接连走了进来，只等了一会便坐满了静室。
到了这时，众人身后的青铜大门开始缓缓合拢，而听到动静的长须儒士也在写完最后一个字后放下了手中的笔。将诸多写好的大字贴在了身后的石板上，开始教导众人识字写字。
在他张贴白纸时匆匆将所有文字全都扫了一遍的晓瞳轩此时长出了一口气，这些字他基本都能认得，看来自己文化程度相当程度上继承了幽魂帝君，万幸没真的成为目不识丁的文盲，否则情况就麻烦到家了。
在几次跟读完所有文字后，众人开始在教书先生的指导下开始提笔书写，晓瞳轩也学着周围人的姿势将笔提起，看上去有模有样地书写了起来。而让晓瞳轩既欢喜雀跃又心惊肉跳的一幕很快就出现在了眼前，在开始下笔之后自己的书写进行无比流畅，在没有刻意的情况下仅用了极短的时间便写完了所有点字，心服口服的夸赞了一句幽魂帝君在书法上的熟练程度。
而惊恐之处则在于这些字与贴在石板上比起来可谓是除了基本框架没有一处相似！两者笔势走向之间的差别如同草书与板书般巨大。这不禁让文字鉴赏能力与文盲没什么区别的晓瞳轩在心里打起鼓来，教书先生写的字肯定不至于出大错，那这么一来自己这写的算是什么？
最要命的是在写这几个字时自己下笔时还行云流水般的顺畅，没有丝毫滞塞，在写完后甚至还莫名生出了满腔的自信之感，这种身体自发性的反应上次还是见到方焦后下意识行礼！
“应该没问题吧？”晓瞳轩在嘀咕了一句后有些忐忑的放下了毛笔，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这时走下讲台正在教室内四处走动指点问题的教书先生抬头扫了眼整个教室。突然发现众人之中有个愣在座位上即不提笔也不磨墨，就光在那对着桌面发呆的茫然小子，脸上顿时生出几分温怒，快步向他那走去。
“你在发什么呆？”走到晓瞳轩身边的教书先生先是语气严厉的呵斥了一句，随后低头扫了眼铺在他身前的纸张。但就是这么一眼，这位相貌威严的教书先生脸上的表情便猛地一拧，半晌才平静下来，嗓音古怪的开口说到：“你在别的地方学过字？”
“是......”话说到这份上晓瞳轩也只能硬着头皮印下了，毕竟这字怎么也不是一个文盲能写的出来的。
“写的很有自己的风格。”胸口剧烈起伏几次后才勉强冷静下来的教书先生点了点头，像是暗藏了什么般的说到。
“您的意思是这字还勉强能看吗？”心中如此想到的晓瞳轩虽然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却透出无比诚恳的疑问，就这么与教书先生对视着。
被他这么盯着的教书先生脸上肌肉一抖，挥手抽走了那张已经写满文字的纸张，又重新给他铺了一张空白的白纸，严厉但又夹杂着几分无奈的开口说道：“重写，照着板上的字来写。”
说完这些他便像是躲避瘟神般转身离去，一时间甚至忘了要指点晓瞳轩身边的那几人。
“还什么很有自己的风格，直接说我写的很烂不就完了吗？”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的晓瞳轩挠了挠头，对幽魂帝君那不知从哪来的自信感到了深深的无语，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看了看一旁的栀安在，想知道她的字迹又是如何。却发现她此时正苦着脸埋头书写，字迹虽然更贴近标准，但动作却是显得十分吃力。
见到这一幕的晓瞳轩神情一紧，动作幅度极小的扫了眼四周，确定这里大部分人的动作都显得相当僵硬，显然都是些刚开始习字的初学者。
“但为什么我会这么熟练？幽魂帝君之前在别的什么地方学过字？还不是正规教导？难道又是方焦？嗯，如果是他的话就说的通了，这种性格的宗师写起字来有点自己的风格很正常，直接模仿他字迹写出来的字被正常老师接受不来也算是正常。
“还真是莫名其妙的踩进坑里了啊，幽魂帝君留下来的‘遗产’带来的也不全是好处，这方面得多加注意才行啊。”想通此节的晓瞳轩低下头重新提起毛笔，在一次深呼吸后集中精神压制着下意识的笔势走向，努力的让字迹向着台上先生写的那几个字靠拢。
这次花了将近十倍的功夫才将所有的字写了一遍的晓瞳轩擦掉了额间渗出的冷汗，在放下毛笔后又甩了甩僵硬的右臂，只感觉写下这几十个字比早上打了好一会的掌法还累。不过值得欣慰的是这次写出来的字基本都和台上那些差不了太多，即使某些细微之处还有些原本的影子，但也足可以称得上正常二字。
“只是这么写字是在太费心费力了，一个不注意字形就有扭回去了，还得多练啊。不过即使如此也还是得感谢幽魂帝君啊，要不是他留下的这稳当的双手，换上上辈子那些零件怕不是会写出一堆自己看不懂的烂字。”在心里不知道第几次感谢幽魂帝君之后，晓瞳轩收起了这份纸张，又重新铺了一张，打算趁热打铁的在练上一会。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一阵不自在，于是便回头望去，却看见之前走开的那位教书先生正双手负后的站在自己身后，不知在那站了多久。
“很好，看得出你的基础打的非常好，改正错误的态度也值得称道。”教书先生一改之前生硬的态度，严肃的脸上露出几分欣赏之色，再向晓瞳轩点了点头后便再次走开，开始指点起一旁的栀安在等人。
“你们生死无常宗的人都这么奇怪吗？”回过头撇了撇嘴的晓瞳轩提笔继续写到，对方肯定能看的出自己刚开始转换字形的吃力程度，加上之前显然并不认识自己，应当不会因此产生什么怀疑，唯一需要担心的也就是他和同僚们聊天时提起有自己这么个奇怪的学员，让其他可能认识幽魂帝君的其他人疑惑一下这小子怎么突然就开始“改邪归正”，不过这种堪称细枝末节的东西想解释自己能现场编出至少三个理由，也用不着过度担心。
笔尖滑动、纸页飞舞，在全神贯注的练习下时间很快便临近到了正午，期间教书先生有换了几批文字让众人读写，晓瞳轩也终于初步拟定下了自己新的下笔习惯，不在稍有走神便使字迹重归原点，对此颇为高兴。
随着教书先生宣布众人可以离开后，所有学生纷纷起身行礼，打算就此告辞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干涩嘶哑的嗓音，引得所有人回头望去，看到那扇青铜大门不知何时早已打开，门口处正站着一位身着黑袍的阴翳老者。
“今日午时之前，所有人到讲文院外集合，介时自有杂役带路，领尔等前去演武场传授武学。”阴翳老者甩下这句话后抽身便走，室内众人先是面面相觑，随后便是一片哗然，直到教书先生出言制止才使众人相对安静了下来。
“师兄，你说对了诶，今天真的要开始传授武学了呢！”略显期待的栀安在凑到晓瞳轩旁边，有些激动的说到。
“嗯，我知道了，不过现在我更在意另一件事。”对此有所预料且实际上没等多久所以并不急躁的晓瞳轩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什么？”栀安在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一时间想不出什么事比传授武学更值得关心。
“午膳，我已经有些饿了。”晓瞳轩揉了揉肚子后转身悠然离去，稍有些中气不足的轻声说道。
“都怪一上午的练字，能量消耗的有些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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