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不似
大夫人瞥了一眼季王妃，转头对虞兮温声道“今日好多外男在场，你多少也注意一下身份。”虞兮闻言乖乖站到一旁。
身侧的季王妃勾唇，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某人自己小的时候还因为斗鸡输了，恼羞成怒抓花了她三哥的脖子。如今这话说的可真是一点也不心虚。
小姑娘没说话，只是听季王妃这么想，差点没忍住笑声。
季王妃坐在檀木椅上像是想到了什么递给虞兮一个柑橘。“我瞧这孩子像我小时候，才想认个亲家，不过既然亲娘不让认我这干娘，我也不强求。”来年成了她儿媳，冲某人今日这态度，她定不让小姑娘回门探亲，一旁的虞兮心头一颤，刚刚笑意全数退尽，一阵胆寒。屏息着好像想了许多事情。
虞大夫人没好气，她家岚月虽说是贪玩了些，但在外人面前那也是一副小姑娘家的姿态，和她小时候的泼妇模样也是不沾边的。
“少来，娘娘小时候什么样心里又没数了？别动不动就往自己脸上贴金。”季王妃面上笑意更浓“是吗？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岚月丫头这样的。”
“岚月一会儿可有什么事情？”虞兮摇摇头，季王妃泯茶的嘴角上扬“今日怎么不见牧儿。”虞兮看向围场，虞大夫人心里跟明镜似的。感情这是干娘做不成，就要给她儿子铺路呢。
“回娘娘的话，萧牧世子不在场内。”季王妃泯茶掩饰笑意，废话，她一早就到这了，谁来谁没来她能不知道。
“岚月你去锦园传个话，让萧牧现在过来，最好能将你兄长一起叫来热闹热闹。”
小姑娘福身离去，远处萧钰刚好目睹这样一幕，他本是想让虞兮散散心的，早知道这样就是留在稚园也比在这让人舒坦。
锦园本就在王府内，离这并不远，没一刻钟就到了，虞兮去萧牧的院门前敲了许久也没有动静，手上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莫不是在竹园？日照当头，院门前两处竹林倒是给虞兮腾了些阴凉。
锦园静谧，除了偶尔戏林的雀鸟再也听不到一点声响。虞兮有些犹豫收回了手，先去自家哥哥那看看吧，不过在虞兮记忆中自家哥哥似乎只有晚间才会在锦园。
不然去问问锦园管家？可虞兮细想一下又不对，她并不知道锦园管事的是谁。
想着想着一点点向自家哥哥的住处挪去，但似乎同以往有些不一样。刚靠近院落，虞兮便听见一阵闲谈声。似乎是和季王府宴有关。
“真不知我父王是怎么想的，明明说好要将那柄银枪留给我，可如今竟被设为了狩猎场的奖品，要不是昨日我翻了礼单，我估计等东西没了我都发现不了。”
“礼单是上月初旬送到世子那的。”快两个月才发现，虞枫无言坐在对面品茶。只是如今各个场地各个时间段的奖品都已经派人手抄散布下去了，想改是不太可能了。
这是虞枫的声音。话中似乎有些无奈。虞兮趴在门边想听的更清晰些。
“这不是礼单的...，这不是唉，父王明明答应送我的，如今话说出来又反悔了。”怪他没早些翻看，如今木已成舟，只有后悔的余地了。
“世子何不自己给赢回来？”
“虞枫，你没开玩笑吧，便是前两轮我能蒙混过关。最后一轮我能打过一个就不错了。”
“世子一定要亲自去吗？”
这话让萧牧顿时醍醐灌顶，看来这几日他得多去狩猎场掌掌眼了。
虞枫向大门处看去，今日晴朗，院中无风可大门却毫无征兆的晃动着，虞枫勾唇也不去拆穿来人，院内没了动静，虞兮好奇探头刚好同虞枫对上目光。
窘迫含笑道“我来看看哥哥。”随后挪了挪步子，向院内走了来。
“虞二姑娘怎么来了？”
虞兮离近才发现石桌上的书本，以及一张礼单。
“那你们兄妹先叙叙旧，我就不打扰了。”说着就开始收拾书本。
“季王妃让我来锦园通传一声，让哥哥和世子现在去一趟击鞠场。”虞兮眨眼，虽然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但她还是想和虞枫说说话。
萧牧闻言手中顿了顿，“虞二姑娘是从击鞠场过来的？萧晏云也在吗？”
虞兮点头“晏云世子也在。”虞枫闻声看向萧牧，萧牧一脸惊喜。
“虞枫东西我先放你这了。”
“姑娘快带路吧。”一刻也不迟疑推着虞兮向外走。
说是让虞兮带路，没走多远自己便跑走了。走了也好，虞兮拉着虞枫的袖口，一路上絮絮叨叨“哥哥今日怎么不去竹园了？”
“昨日竹园派人传话说是杜御史到了，今日不用再去竹园了，本是想午时去寻妹妹，不料早间让萧牧世子拌住了。”
杜御史？虞兮脑中回想着，只觉得这人有些熟悉。“杜御史是不是有个女儿，闺名唤书云？”
“嗯，杜三姑娘听说此趟也来了，岚月应该见过的，是一个私塾的。”虞兮点点头，她对着杜三姑娘还是有印象，在私塾时便是她与苏九姑娘最活跃，整日谈论她的女侠梦。
只是没想到到这么远的地方，家中都能同意。
“杜御史早年家中从武，一直到杜御史这一辈才在做起了文官，所以家中长辈对姑娘家并不严厉。”
听虞枫这么说，虞兮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虞将军是武官，可繁文缛节一样也不落下。想着想着有点羡慕杜书云。
正想的入迷突然感受到肩上传来的宽慰，虞枫莞尔静静看着她。
似乎让人看透了心思，向前快步走去，大言不惭道“我们还是快些走吧，别让王妃等急了。”
虞枫没说话望着虞兮的背影浅笑，似乎是想到什么眸中渐渐黯然。
而跑在前面的虞兮刚到场外还没走几步，便同刚从场内出来的萧钰装个正面。略显迟钝看着萧钰。
“虞二姑娘这是去哪了？”萧钰顺着虞兮来时的路看去，刚好同虞枫对上眼，早些天荒唐的梦境登时又浮上心头，如此想着，看过去的时候也没给人好脸。
“王妃娘娘让我去锦园将萧牧世子叫来热闹热闹。”
“一会儿用过饭就回去吧。”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岚月想留在这？”
她原本是不想的，但自家哥哥难得有空，一时又不想走了。虞枫似乎看出小姑娘的心思，向前一步道“家妹由鄙人照看即可，有劳世子费心了。”面前的人举止儒雅本是一点也挑不出错处，但萧钰只觉得莫名的怨气，一点也不想搭理来者。
“那就依妹妹吧，晚点再回去。”这话是越过虞枫说的，但萧钰却没在少年眼中看到丝毫不满。这倒是新奇。
“世子可是有什么急事？”萧钰似乎心情不好，但这也只是虞兮的猜测。
“没有，就是澹泞不在身边有些不习惯？”
“可要同人说一声，将澹泞接过来？”
“不必了。”他是多想不开把澹泞接回来。
转身又向场内回去了，萧牧看萧钰回来冲着萧钰招招手。
“怎么踢着踢着没人了。”
“有些渴了，这轮结束出去走走？”
萧牧心里一喜“我还想说呢晏云，这几日你都不在稚园到处都找不到你人。”
“狩猎场去不去？先前换岁时在后山石后藏了两坛酒。”
二人相视一眼虽然什么都没说，却心照不宣有了打算。
转眼便到了午后，午饭过后两人便没了身影，季王妃恨铁不成钢。索性直接拉着小姑娘游湖去了。
江岸初熏，乳燕穿堂，习习柔风吹拂着虞兮心中的落寞。
“那花衬的岚月娇俏，我瞧着好，一会儿砍些送去稚园。”身侧的婢女汗颜，却还是给队伍后小厮一个眼神。心领神会后，紧接身后又是一阵大刀阔斧的动静。
看着府厮渐渐都打发了，这才拉着虞兮在凉亭坐下，“这几日你也不愿来这走动了，可是让那萧晏云欺负了？”
不给虞兮回话的时间又道“都怪我，平日马虎惯了。这才将萧钰安排到了稚园，瞧着蜀南的院落也收拾的差不多了，等这几日找个由头让晏云搬离稚园。”倒不是她马虎惯了，而是不想管这些杂七杂八的，在京中时还乐意装一装，如今没人管得了她，早早扔给宋嬷嬷了。
“其实晏云世子对我挺好的。”这句是真心的，若不是萧钰那日替她挡刀，她现在可能都不知道在哪土堆里躺着了。
“真没欺负你？”
虞兮乖巧摇了摇头。“世子以前什么样的？”萧钰能在周叔那打听她，或许，她也能在季王妃这打听萧钰了。
“晏云啊，打架斗殴，什么都做。”她想不明白，平西王深明，平西王妃贤德。怎么偏偏萧钰就一点不沾边呢。
“啊？”虞兮闻言故作惊讶。“世子为何要同人斗殴？”
“年少义气方刚吧。”但一想又有些不对，她对萧钰的印象便是比常人沉稳许多。不太像是一冲动就不过脑子的感觉。这样一想，再看向虞兮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实话说回来，她倒是觉得晏云也不错。“同外男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么大的事你也不来同我说一声。”
“不是娘娘安排的吗？”
“我……我哎。”季王妃被虞兮问的有些无措，内心挣扎一番，决定直接说明意思。
“岚月啊，这有时不争不抢也未必就是好事，这姑娘家温婉贤良是一回事，可是啊，顺从久了，就很容易迷失自我，迟早是要吃亏的，岚月可懂？”
虞兮瞪着眼睛呆呆点点头，见此情景季王妃心里也明了了。不懂就不懂吧。
转头看向池中的莲叶，鱼过茎动，风光无限好。
“这往后啊，遇到不是太喜欢的事，一定要开口说，在京中时我没发儿，但只要还在蜀地我就一定不会让岚月受委屈。但前提岚月定要开口说。可懂？”
“嗯，多谢王妃娘娘。”虞兮浅笑附和上。
季王妃见状松了口气，她本以为去到个没熟人的地方，和大夫人的关系会像以前无话不谈，但好像在时间面前什么都变了。
她还依稀记得幼时大夫人对她的承诺，说是日后有了孩子就让她做干娘，可如今想同岚月多说几句都不给。想着想着翻了个白眼，小气死了。
不过稚园的事她是真的不知道，还就因为这事，近来大夫人都有意无意的疏远她。真搞不懂宋嬷嬷怎么安排的。
借此机会让萧牧住稚园不行吗？
身侧的季王妃勾唇，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某人自己小的时候还因为斗鸡输了，恼羞成怒抓花了她三哥的脖子。如今这话说的可真是一点也不心虚。
小姑娘没说话，只是听季王妃这么想，差点没忍住笑声。
季王妃坐在檀木椅上像是想到了什么递给虞兮一个柑橘。“我瞧这孩子像我小时候，才想认个亲家，不过既然亲娘不让认我这干娘，我也不强求。”来年成了她儿媳，冲某人今日这态度，她定不让小姑娘回门探亲，一旁的虞兮心头一颤，刚刚笑意全数退尽，一阵胆寒。屏息着好像想了许多事情。
虞大夫人没好气，她家岚月虽说是贪玩了些，但在外人面前那也是一副小姑娘家的姿态，和她小时候的泼妇模样也是不沾边的。
“少来，娘娘小时候什么样心里又没数了？别动不动就往自己脸上贴金。”季王妃面上笑意更浓“是吗？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岚月丫头这样的。”
“岚月一会儿可有什么事情？”虞兮摇摇头，季王妃泯茶的嘴角上扬“今日怎么不见牧儿。”虞兮看向围场，虞大夫人心里跟明镜似的。感情这是干娘做不成，就要给她儿子铺路呢。
“回娘娘的话，萧牧世子不在场内。”季王妃泯茶掩饰笑意，废话，她一早就到这了，谁来谁没来她能不知道。
“岚月你去锦园传个话，让萧牧现在过来，最好能将你兄长一起叫来热闹热闹。”
小姑娘福身离去，远处萧钰刚好目睹这样一幕，他本是想让虞兮散散心的，早知道这样就是留在稚园也比在这让人舒坦。
锦园本就在王府内，离这并不远，没一刻钟就到了，虞兮去萧牧的院门前敲了许久也没有动静，手上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莫不是在竹园？日照当头，院门前两处竹林倒是给虞兮腾了些阴凉。
锦园静谧，除了偶尔戏林的雀鸟再也听不到一点声响。虞兮有些犹豫收回了手，先去自家哥哥那看看吧，不过在虞兮记忆中自家哥哥似乎只有晚间才会在锦园。
不然去问问锦园管家？可虞兮细想一下又不对，她并不知道锦园管事的是谁。
想着想着一点点向自家哥哥的住处挪去，但似乎同以往有些不一样。刚靠近院落，虞兮便听见一阵闲谈声。似乎是和季王府宴有关。
“真不知我父王是怎么想的，明明说好要将那柄银枪留给我，可如今竟被设为了狩猎场的奖品，要不是昨日我翻了礼单，我估计等东西没了我都发现不了。”
“礼单是上月初旬送到世子那的。”快两个月才发现，虞枫无言坐在对面品茶。只是如今各个场地各个时间段的奖品都已经派人手抄散布下去了，想改是不太可能了。
这是虞枫的声音。话中似乎有些无奈。虞兮趴在门边想听的更清晰些。
“这不是礼单的...，这不是唉，父王明明答应送我的，如今话说出来又反悔了。”怪他没早些翻看，如今木已成舟，只有后悔的余地了。
“世子何不自己给赢回来？”
“虞枫，你没开玩笑吧，便是前两轮我能蒙混过关。最后一轮我能打过一个就不错了。”
“世子一定要亲自去吗？”
这话让萧牧顿时醍醐灌顶，看来这几日他得多去狩猎场掌掌眼了。
虞枫向大门处看去，今日晴朗，院中无风可大门却毫无征兆的晃动着，虞枫勾唇也不去拆穿来人，院内没了动静，虞兮好奇探头刚好同虞枫对上目光。
窘迫含笑道“我来看看哥哥。”随后挪了挪步子，向院内走了来。
“虞二姑娘怎么来了？”
虞兮离近才发现石桌上的书本，以及一张礼单。
“那你们兄妹先叙叙旧，我就不打扰了。”说着就开始收拾书本。
“季王妃让我来锦园通传一声，让哥哥和世子现在去一趟击鞠场。”虞兮眨眼，虽然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但她还是想和虞枫说说话。
萧牧闻言手中顿了顿，“虞二姑娘是从击鞠场过来的？萧晏云也在吗？”
虞兮点头“晏云世子也在。”虞枫闻声看向萧牧，萧牧一脸惊喜。
“虞枫东西我先放你这了。”
“姑娘快带路吧。”一刻也不迟疑推着虞兮向外走。
说是让虞兮带路，没走多远自己便跑走了。走了也好，虞兮拉着虞枫的袖口，一路上絮絮叨叨“哥哥今日怎么不去竹园了？”
“昨日竹园派人传话说是杜御史到了，今日不用再去竹园了，本是想午时去寻妹妹，不料早间让萧牧世子拌住了。”
杜御史？虞兮脑中回想着，只觉得这人有些熟悉。“杜御史是不是有个女儿，闺名唤书云？”
“嗯，杜三姑娘听说此趟也来了，岚月应该见过的，是一个私塾的。”虞兮点点头，她对着杜三姑娘还是有印象，在私塾时便是她与苏九姑娘最活跃，整日谈论她的女侠梦。
只是没想到到这么远的地方，家中都能同意。
“杜御史早年家中从武，一直到杜御史这一辈才在做起了文官，所以家中长辈对姑娘家并不严厉。”
听虞枫这么说，虞兮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虞将军是武官，可繁文缛节一样也不落下。想着想着有点羡慕杜书云。
正想的入迷突然感受到肩上传来的宽慰，虞枫莞尔静静看着她。
似乎让人看透了心思，向前快步走去，大言不惭道“我们还是快些走吧，别让王妃等急了。”
虞枫没说话望着虞兮的背影浅笑，似乎是想到什么眸中渐渐黯然。
而跑在前面的虞兮刚到场外还没走几步，便同刚从场内出来的萧钰装个正面。略显迟钝看着萧钰。
“虞二姑娘这是去哪了？”萧钰顺着虞兮来时的路看去，刚好同虞枫对上眼，早些天荒唐的梦境登时又浮上心头，如此想着，看过去的时候也没给人好脸。
“王妃娘娘让我去锦园将萧牧世子叫来热闹热闹。”
“一会儿用过饭就回去吧。”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岚月想留在这？”
她原本是不想的，但自家哥哥难得有空，一时又不想走了。虞枫似乎看出小姑娘的心思，向前一步道“家妹由鄙人照看即可，有劳世子费心了。”面前的人举止儒雅本是一点也挑不出错处，但萧钰只觉得莫名的怨气，一点也不想搭理来者。
“那就依妹妹吧，晚点再回去。”这话是越过虞枫说的，但萧钰却没在少年眼中看到丝毫不满。这倒是新奇。
“世子可是有什么急事？”萧钰似乎心情不好，但这也只是虞兮的猜测。
“没有，就是澹泞不在身边有些不习惯？”
“可要同人说一声，将澹泞接过来？”
“不必了。”他是多想不开把澹泞接回来。
转身又向场内回去了，萧牧看萧钰回来冲着萧钰招招手。
“怎么踢着踢着没人了。”
“有些渴了，这轮结束出去走走？”
萧牧心里一喜“我还想说呢晏云，这几日你都不在稚园到处都找不到你人。”
“狩猎场去不去？先前换岁时在后山石后藏了两坛酒。”
二人相视一眼虽然什么都没说，却心照不宣有了打算。
转眼便到了午后，午饭过后两人便没了身影，季王妃恨铁不成钢。索性直接拉着小姑娘游湖去了。
江岸初熏，乳燕穿堂，习习柔风吹拂着虞兮心中的落寞。
“那花衬的岚月娇俏，我瞧着好，一会儿砍些送去稚园。”身侧的婢女汗颜，却还是给队伍后小厮一个眼神。心领神会后，紧接身后又是一阵大刀阔斧的动静。
看着府厮渐渐都打发了，这才拉着虞兮在凉亭坐下，“这几日你也不愿来这走动了，可是让那萧晏云欺负了？”
不给虞兮回话的时间又道“都怪我，平日马虎惯了。这才将萧钰安排到了稚园，瞧着蜀南的院落也收拾的差不多了，等这几日找个由头让晏云搬离稚园。”倒不是她马虎惯了，而是不想管这些杂七杂八的，在京中时还乐意装一装，如今没人管得了她，早早扔给宋嬷嬷了。
“其实晏云世子对我挺好的。”这句是真心的，若不是萧钰那日替她挡刀，她现在可能都不知道在哪土堆里躺着了。
“真没欺负你？”
虞兮乖巧摇了摇头。“世子以前什么样的？”萧钰能在周叔那打听她，或许，她也能在季王妃这打听萧钰了。
“晏云啊，打架斗殴，什么都做。”她想不明白，平西王深明，平西王妃贤德。怎么偏偏萧钰就一点不沾边呢。
“啊？”虞兮闻言故作惊讶。“世子为何要同人斗殴？”
“年少义气方刚吧。”但一想又有些不对，她对萧钰的印象便是比常人沉稳许多。不太像是一冲动就不过脑子的感觉。这样一想，再看向虞兮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实话说回来，她倒是觉得晏云也不错。“同外男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么大的事你也不来同我说一声。”
“不是娘娘安排的吗？”
“我……我哎。”季王妃被虞兮问的有些无措，内心挣扎一番，决定直接说明意思。
“岚月啊，这有时不争不抢也未必就是好事，这姑娘家温婉贤良是一回事，可是啊，顺从久了，就很容易迷失自我，迟早是要吃亏的，岚月可懂？”
虞兮瞪着眼睛呆呆点点头，见此情景季王妃心里也明了了。不懂就不懂吧。
转头看向池中的莲叶，鱼过茎动，风光无限好。
“这往后啊，遇到不是太喜欢的事，一定要开口说，在京中时我没发儿，但只要还在蜀地我就一定不会让岚月受委屈。但前提岚月定要开口说。可懂？”
“嗯，多谢王妃娘娘。”虞兮浅笑附和上。
季王妃见状松了口气，她本以为去到个没熟人的地方，和大夫人的关系会像以前无话不谈，但好像在时间面前什么都变了。
她还依稀记得幼时大夫人对她的承诺，说是日后有了孩子就让她做干娘，可如今想同岚月多说几句都不给。想着想着翻了个白眼，小气死了。
不过稚园的事她是真的不知道，还就因为这事，近来大夫人都有意无意的疏远她。真搞不懂宋嬷嬷怎么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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