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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无头白影

    在第二年的三月份我出生了,正赶上忙的时候,家里添了一口人,花销也就大了,老爸和别人一样,也出去打工了,老妈在家带着我在家种地。像我们家这样情况的有不少,一个人种地,一个人出去打工。在我会爬的时候,老妈说村里又发生一件诡异的事儿。

    由于村里的大部分年轻的人都出去打工了,有的人家老人都去世了,就留下了许多空着的房子,加上开始慢慢的有些积蓄的都开始盖起了砖瓦房,老房子在没人打理就更是破旧不堪了……

    村子的东北面有一户姓赵的人家,户主叫赵果林,家里俩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儿叫赵斌,女孩儿叫赵霞,男孩比老爸小个七八岁,据村里的老人说,他一出生身上就是带有邪骨头的,野仙什么的都会愿意往他身前凑,所以一小他爸妈就从不让他大晚上的出去,即使白天也是不行的。不是怕他被人欺负,而是怕他带回不该带回的东西来。他长长的人高马大的,却有一张招人稀罕的脸。

    老爸打工那年,他正好十八岁了,成人了,该到娶亲的年纪,他爸妈就不限制他出去玩了,总想着多和女孩子们玩,带回一个儿媳妇来。

    好不容易能出来自由了,赵斌那是只要能不回家就不回家,村里老赵家也算是大户,亲戚也多。再加上他嘴甜会说,亲戚也不反感他。

    终于,在他老叔的介绍下,他和北面邻村的姑娘订了婚,当时村子里不少小姑娘都很嫉妒,但是没办法,那会儿村里还没流行自由恋爱,都是父母说的算。赵斌家不是很富有,村子里相中他的人家少,更何况和他订婚的要求不高,而且长的也算是挺漂亮的。

    婚订完了,他高兴的拎着两瓶酒就去看他老叔。爷俩大晚上的也没啥事儿,就喝的多了,快十一点了,才打着酒嗝,西里晃荡的站起来,费劲的穿着鞋,他老婶看他站都站不稳了,皱着眉头说:“斌啊!要不就住下,明早再回去吧!”

    “不……不用!婶……婶子!我回……家!”赵斌舌头都捋不直的说道。

    “那行吧……给你拿个手电!”他老婶不放心的说道。他老叔赵果臣已经在炕上坐着打起了呼噜,他老婶看着俩酒鬼,也就没深留他。

    赵斌东倒西幌的顺着街道往家里走,走到快村中央的时候,小腹一紧,他赶紧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捂着裤裆来回的瞅了瞅。路的西面正好是孙玉富家的老房子,头两年他爸赶车被发疯的马给拖死了,他妈过了一年就改嫁去了别的村,房子就空了,没人打理的土房子没落的就更快了,破败的门窗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几条木架子支撑着,西间的墙已经塌了一半。

    赵斌想也没想的就往那走去。别看他喝多了,但是他心里明白,村里的年轻人晚上会出来,看见了就不好了。来到墙根,胡乱的解着腰带,不一会儿,就听见了哗哗哗的声音。

    正当他脖子夹着手电筒,提了裤子的时候,就见十字路口的一个墙角有飘着一件白白的衣服。借着酒劲,赵斌往前走了走,拿手电往前晃了晃,“啊呀!”一声,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手电在地上轱辘轱辘的转了好几个圈。好死不死的亮光直冲着墙角。

    一件没有头,没有脚,只有手的东西立在那!赵斌往后蹬着腿,酒也醒了大半,刚尿完的尿也瞬间又来了冲动,想喊,却吓的一点声都发不出来,他一使劲反身爬起来,冲着孙玉富家的老房子就跑了,他不敢回头看,手电也不敢捡,一股气西里晃荡的跑进了破败的西面屋子,脸冲着墙角蹲坐在那里发抖,身上传来了一股子尿骚味,他偷偷的抬起头,往外瞅了瞅,不瞅不要紧,一瞅更是吓了个半死,那白东西正挂在窗户矿上来回的摆动,就像掉在那里的尸体,赵斌的心脏“扑通扑通”的,整个身子无比的难受,他闭上眼睛,就像等死一般,不敢动的堆微在那。

    “赵斌!赵斌!……”一声声的叫喊声从十字路口那传了过来。

    “跑哪去了!急死了!手电扔这了!别出了什么事儿!”赵果林颤抖的声音传了出来。

    “赵叔,没事儿!在找找!”王姑的声音响了起来。

    赵斌想喊却又不敢,只能心里期盼着他爸快点找过来。白东西就那么挂着,无风的摆动……

    “赵斌~赵斌~”赵果林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赵斌突然来了勇气,:“啊”的大喊一声,声音听上去就像是被打了一般,把两旁的邻居都喊醒了,亮起了灯。

    “在那里!赵叔!”王姑说着,已经小跑的找了过来。

    赵斌喊完,再瞅那白东西已经不见了,于是手脚并用的往外爬。和赵果林正好碰上,赵斌一下子摸到了赵果林的脚,吓得他又是“啊”的一声往后张去。赵果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赵果林被赵斌一下子就带倒了。

    “赵斌~赵斌~我是你爸!”赵果林用另一只手拿着手电晃了晃赵斌的说道。

    赵斌睁开眼睛,看了看:“爸~爸~你可来了……”

    “别说话了,赶紧回家再说。”王姑插嘴道。

    “嗯嗯嗯,就是。”赵果林说着扶起地上的赵斌就要走,这时,听见了大门打开的声音,从两侧来了几个拿手电的人,往这面晃了晃:“谁呀!这是?”几个人说道。

    “哦!是我,赵果林,赵斌喝多了……”赵果林急忙的说道。

    “哦!用帮忙不!”曹毅峰已经到了跟前。

    “不用,我这就把他扶回去了!你也快回去吧。”赵果林怕别人看见他儿子这熊样赶紧的拒绝道。

    “那行!以后快少喝点酒,大晚上的,出点事儿,哭都都没地哭去!”说完拿手电一晃,才看见旁边的王姑。

    “诶呀!妹子也在,那……那我就回屋了。”说完扭头就走了。

    现在村子里都知道王姑的本事,大晚上她在这,那肯定有邪乎的事儿了。两旁的人都回去了,王姑打着手电在前面走,爷俩在后面跟着。

    回到赵家,赵斌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喝水,屋里杨子在炕沿那坐着,赵霞也在倚着柜站着,老婆子在屋门口那站着,满脸的着急。王姑到屋挨着杨子坐下。看着赵斌把水喝完,才问了他怎么回事儿,他咳咳巴巴的刚说完,赵霞呲溜一下窜到炕上,她比赵斌小个四五岁,扭头对她大哥说:“妈呀!大哥,你发生的事儿,刚才杨嫂子和你说的差不多,给爸我们都急死了,太吓人了……”

    “啊!”赵斌不敢相信的说道。

    原来,就在十点多的时候,王姑突然收到了她师父传给的信息,指引着她来到了赵果林家,脑海里她感受到了他家里有人碰上了脏东西……

    当王姑敲开他家大门时,赵果林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不知道王姑半夜上他家来有啥事儿,

    “你家里人都在家吗?”王姑问道。

    “在呢,杨子媳妇!有事儿?”赵果林带着疑问的说道。

    “赵叔,你确定吗?”王姑又加重语气的问道。

    看着王姑那么认真,赵果林才说赵斌去他老叔家了,估计今晚不回来了。

    “赵叔,我和你说点事儿,你别着急,也别不愿意。”王姑语气平淡的说着。

    “有啥事儿你就说,叔不生气。”赵果林心里不是滋味的说道,他知道王姑会些本事儿,看着王姑,他心里就有点不好的预感。

    “我在家里感觉你家今天晚上有点事儿,所以就来了,你要是信我,咱俩就去找找他。”王姑眼无波澜的说道。

    “那~那~那中吧,我回去拿个手电!”赵果林询问着。

    “行,我在这等着,你和婶子也说一声吧。省的她们一会不知道情况,瞎着急。”王姑往大门旁走了走说道。

    “嗯~”赵果林就往屋里小跑着。

    过了有几分钟,屋里亮着灯,赵果林拿着手电出来了。直接就奔着赵果臣家的方向赶去,就在俩人慢慢消失在黑夜里的时候,杨子拿着手电也到了大门口,看大门没锁,还有亮,就直接进了屋,王姑是摸着黑出来的,杨子担心她,就让他妈看着孩子,他出来找她。

    等他俩走到十字路口看见地上没灭的手电筒,赵果林就知道是真的出事儿了,也就是赵斌听见的声音。……

    “杨子媳妇儿,你看,这……”赵果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别急,赵叔,我不请自来就是因为这事儿。放心吧!”王姑平静的说道。

    “赵叔,这样吧,你去找点结婚用的红绳来,和一块年头越长的桃木越好,明天送我家去。”王姑说完就站了起来,“我俩就先回家了,要不时间长了,孩子该不干了。”

    “中,中中!”赵果林赶紧的把两口子送到大门口。

    第二天下午,赵果林拿着准备好的红绳和桃木风尘仆仆的来到王姑家,王姑家里很干净,他也没好意思坐,就直接把东西轻轻的放到炕沿上。:“杨子媳妇儿,东西我找来了。”

    “叔,你做吧!”王姑从屋外进屋说道。

    赵果林四处瞧了瞧,摇摇头:“不了,我这身上全是土,就不坐了,你看还咋整呀?”

    “快做吧,没事儿的,我得等一会儿才弄完。”王姑说完就冲着院子里正和孩子玩的杨子喊道:“杨子!你领着孩子上屋来和叔坐会儿!我去后屋一趟。”

    “知道了~这就来。”说着杨子就领着儿子上了屋。

    “叔,快坐那吧,哪来的讲究。儿子!去把杯子拿过来。”杨子坐到椅子上笑着说道。

    “这小家伙真招人稀罕呀!”赵果林满眼慈爱的看着孩子说道。顺手还摸了摸他的头。

    “赵斌结婚了,你也就能抱孙子了,我家这小子淘得很!”杨子笑着说。

    “给你,杯子。”说完放下手里的杯子就跑了。

    “你看,他一点也不闲着。”杨子满脸挂笑的说。

    “来,喝水,叔。”杨子给赵果林到了杯茶水。

    ……

    王姑去后屋拿着刀开始修理那块小孩儿胳膊粗的桃木,就见王姑的手拿着刀来回的翻飞,不一会儿,一个一捺长的桃木剑和一个拇指大小的小斧子出现在手里,地上一片桃木屑。王姑用红绳把它们分别串好,就去了前屋。

    “行了,叔,弄好了。”王姑把东西交到赵果林的手里。

    “叔,你这是在哪弄的桃木,年头有十几年了。”王姑拿起杯子也到了杯水。

    “白音花他姨家的,他家这颗桃树还是老老太活着的时候栽的,好几棵就活了这么一棵。”赵果林疲惫的说道。

    “你这是没回家就直接来了吧,叔。”杨子看着没精神的他说道。

    “是呢!怕耽误事儿,就直接过来了。”赵果林手里拿着一颗没点的烟。

    “那赶紧去你家吧。”王姑看着疲惫的赵果林说道。

    王姑她俩来到屋里,就看见赵斌躺在炕上,满脑袋的都是汗,老婆子在地上来回的走着,赵霞在炕上守着他哥。

    “嫂子!你可来了……”赵霞说着说着就哭了。

    “赵斌早上起来叫他吃饭,他就起不来了,一摸,还不热,就是出汗……”老婆子不知所措的说道。

    “就盼着你们早点来……”老婆子用手抹着眼睛。

    “婶子,别怕,我们来了,明天他就能好。”王姑拍了拍老婆子的手说道。

    “赵叔,你去把桃木剑挂在外屋的门上,以后不是搬家,都不要摘下来,它是守护家门的。把斧子带在赵斌的脖子上,也不要摘下,除非它自己断裂不能带了,绳子断了就找结婚的红头绳再从新拴上。能明白吗?”王姑认真的交代着。

    “嗯嗯嗯!记住了!”赵果林一家赶紧的点头。

    “你们帮我按住他吧,我给他封住邪骨头,可能会疼。”王姑从炕上的一个笸箩里拿出一根缝衣针。

    赵果林他们一起上炕,娘俩摁着腿,赵果林摁着一只胳膊,王姑掐着另一只胳膊。王姑从他的那头胳膊开始,一寸一寸的往上捋,捋到腋下时,赵斌“嗷嗷嗷”的叫了起来,手脚都开始乱蹬,赵霞他们娘俩已经开始有些摁不住了,赵斌那一脚一脚的踹的那叫一个结实,那臭脚丫子一踹一个准,赵霞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嘴里还发生着干呕,手却紧紧的抓着赵斌的腿愣是没撒开。

    眼看要摁不住了,赵霞一来气,就这个人抱着他的腿,趴了上去,总比踹脸的好。

    赵果林就没那么幸运了,被赵斌一甩胳膊,他就和炸弹一样,飞了出去,嘭的一声整个人就到了墙边,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哎呦!这臭小子,要他妈的撞死他老子。”赵果林疼的呲牙咧嘴。还没缓过气来,就听王姑说:“叔,别啊呦了!快点摁着他!”

    “哦哦哦!”赵果林不顾疼的又爬了过来。

    王姑知道摁对了地方,毫不犹豫的一针扎下去,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话,当拔出第一针的时候,血都没出多少,赵斌疼的更是“嗷嗷嗷”叫个没完。王姑迅速的又下了一针,只见赵霞随着赵斌的腿,上下起飞,嘴里有节奏的“啊~啊~啊!”

    老婆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也趴在赵斌的另一条腿上,只不过她比较胖,没有被抡起来。

    赵果林这回就更惨了,被赵斌胡乱忙活的手,不知道啥时候抓到了脸上,一道道血痕印出了血印子,

    赵果林顾不上疼,又一次的被做了飞机,一把老骨头被摔得七荤八素,浑身上下就和拼装的一样。为了儿子,他也是非常的拼,爬起来就抱住他的胳膊,学起了赵霞,用身子压了上去。

    好在,扎了三针,血就留的多了,王姑才把针放下,还别说,不扎了,赵斌也不挣扎了。几个人累的瘫坐在炕上,赵果林的脸一抖一抖的,汗水流过挠痕,不疼才怪了。反过来看王姑,她摁着的胳膊一点也没反抗,王姑一只手摁着,一只手扎,很是轻松……

    “叔,这会没事儿了,晚上端着一水瓢的凉水,拿着做饭的勺子在门框上边敲边叫赵斌的名字,连着叫三天,每天晚上十点以后叫,一次叫三遍就行。她就是昨天晚上吓着了。”王姑就和大夫开药一样交代着。

    赵果林一家不住的点头应和着。缓了一会儿,王姑起身就回家了。

    后来,赵斌结婚了,有一个儿子,在我八九岁的时候,他才三十几岁就得了癌症去世了,他的儿子由于爷爷奶奶惯着,七八岁的时候就一百二三十斤,走不了路,大夫告诉他们孩子太胖了,腿骨支不动负荷的体重,有两年多的时间那个孩子都是坐在轮椅上的,现在好了许多,虽然胖,但是能和正常人一样,能走能上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