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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路上的钱财6

    虽然是黑夜,但我还是有些尿不出来,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怎么了。本来就着急,这时,仓房那边又开始作妖了,由耗子的声音变成了刺啦刺啦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下,我感觉我的头发都立了起来,浑身酥酥的,头皮发麻,刚有一点的尿意,呲溜一下子又回去了,一滴都没舍得出来。我将硬的扭头朝着仓房看去,在那小窗户上,被月光照的印出了一个圆圆的影子,虽然我没看见,但我也知道那是个啥!他家仓房白天刚看完,除了纸人纸马,别的没啥,看不见的东西虽然害怕,但是还能接受,可是你看见的,不可思议的违背常理,那就是吓人了。我急急忙忙的想要提裤子,准备跑路了。可是越是想干啥越是出错。手一抖,拉链夹着一块皮儿,钻心的疼让我一下加紧了双腿,声音在嗓子眼里直哼哼。

    这时,“嘭嘭嘭”的敲击声让我忘记了疼痛,也忘记了跑,脑袋也清醒了些,心里默念着:我不能跑,我得干点啥,不能让他出来。

    从新拉好拉链,弄好衣服,猫腰在地上模模糊糊的捡起几个刚才掉了的铜钱,就要往仓房门那走去。

    “波子,尿了没?”屋子里传来老李头急切的声音,不知道是啥东西打碎了,啪啦啪啦响了好几下,我心里也开始着急,仓房门口的响声让我忘记了撒尿……

    突然的,一股莫名的力量从背后传来,我体验了一把老爸那年坐飞机的感受,也明白了老爸为啥那么不待见老李头了,这滋味是真不好受,我自己就像个蛤蟆似的,五体投地的趴在了红线上,整个脸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初吻就这么着献给了大地。

    我抬起头往外吐了吐土,发现红绳不在往外鼓了,而是回复了原样,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是不存在的,右手掌传来了滋啦啦的疼,我紧忙坐起来,借着月光低头看向右手掌,发现虎口的地方被铜钱划出了一道道细血线,有的小口子还冒着小血珠,不骗不巧的带着血的铜钱都压在在了刚刚鼓出的红线上,虽说线不鼓了,可是心里真的是有些来气了,丢脸不说,还这么刺激的有些害怕,想就这么走了,可是心里还是有底线的,不能扔下老李头,外面都这么刺激了,屋里肯定更不好受。

    “波子……波子,你没事吧?要不我过去帮你。”老爸在这个时候压着嗓子叫我,刚才的动静,老爸听的一清二楚。

    “不用了,爸,已经被我处理完了,好了。”我装逼一回,老爸听了,就听见他又在小声的叨咕着:“还处理了,小屁崽子一个……没事儿就中。”

    我听了,顿时心里暖了,有点想笑。可是没等我笑出来,仓房的动静又是波不小的动静,就像是有东西急切的想出来,在碰碰的撞门。我只觉得自己的心又是激灵一下子绷紧了,笨来尿不出来的尿意,这回有了,我转头听了听屋里的动静,屋里这会儿传出了夏延贵的求救声:“李老哥,李老哥,快来救~救救我,汪发他劲变的更大了,我的胳膊都快被他掰断了……”

    “你再~再挺一下,我歇歇,刚才被他一脚踹的我撞在了椅子上,胳膊被卡了一下,使不上劲儿了。”老李头也是喘的厉害。

    “嗬!嗬!嗬!”的声音不时的从屋里传来。

    我硬着头皮走到仓房门不远处,这会儿我知道求救老李头是不可能了,所以褪下裤子冲着仓房门就呲了过去,不管有没有用,反正不能坐以待毙,它出来,我们就完了。

    “你干啥呢?”这会儿老爸反而是最轻松的,他压低声音问我。

    “你离那远点,你~你没听见里面闹呢吗?”老爸接连的说着我。

    “我知道,所以我往门上呲泼尿,看看管用不,不然,它出来了,咱爷俩就倒霉了。”可能是被逼到了极限,反而不紧张不害怕,还镇静了不少。

    “也是……那你小心点,尿完了就往后退。”老爸又嘱咐道。

    “知道了,你也小心点,老李头让你守大门可不是无缘无故的,我们都折腾完了,就该你了。”我也在不知不觉中把对老李头的称呼都改了。边提裤子边对老爸说道。

    老爸听了,打了个激灵:“小兔崽子,你别胡说,管好你自己吧!”说完就四处瞅了瞅,在院墙那里找了根顺手的木棍子就回到大门口那里。

    还别说,尿呲上去,还真让我蒙对了,也不知道是啥原因,仓房门也不响了,小窗户上虽然影子还在,但是应该被老李头或者汪发家那里有啥东西在吧,反正是没响声。只剩下里面不时的传来刺啦~刺啦的声音。等了有一会儿,除了声音,没啥别的,于是我就又回到果树下,一屁股靠着园子墙做下去,顺手拿起水壶咕咚咕咚的喝起了水。缓了一会儿,才发现我的腿还在微微发抖,浑身上下使不上劲了。

    话说屋里的情况就更遭了,过后老李头说,就在我和老爸都出去,外屋穿来走路的声音时,汪发就坐不住了,总想着干点啥,老李头就对他说道:“你要是坐不住就去外屋门口那守着,不管发生啥听见啥别让门开了就中。”

    “那也行,我这就过去!”汪发那会儿就头也不抬的往外屋走去。

    老李头正观察着被铜钱压着的布包时,就听见夏延贵弱弱的声音传过来了:“你往哪走呢?门口在这边。”

    老李头想回头看看的时候,就觉得后脑勺一阵风过来了,“啪”的一声那酸爽脆生劲儿,让老李头有一舜的懵。夏延贵听了声音更是一小跳,就站在了炕里。

    等老李头反应过来了,汪发已经一巴掌就把小布包扫到地上,铜钱也掉了下来。汪发完事儿就和没事儿人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你干嘛?”老李头生气的一脚就踹下去,汪发扑腾一下就倒地了,炕上的夏延贵有些傻的说道:“咋了,咋了,啥玩应掉了,你俩干啥呢?”

    “他把镜子打地上了,这回好了,谁他妈也别想消停了,千算万算没把人为的算进去。咳!”老李头本想着一切都弄好了,把气源给断了,顶多就是东西碎点,人磕碰点,熬到后半夜天亮就过去了,谁知道半道是这样的。这回好了,顺着东西找过来,主事儿人又不在,倒霉的就是他们几个了。

    就在他们仨说话的时候,外屋的门就开始作妖了,突然的响声,把老李头都吓的一个激灵,别说夏延贵了。

    “这是咋地了!?”夏延贵说话的声都变了。

    “你说呢?”老李头反问道。他拿出了一个镇棺钉就要往门口走去。还没等他走出去,身后的汪发不知道啥时候已经站起来了,直挺挺的站在老李头身后,双手从后面一下子就掐在了老李头的脖子上,那狠劲就像老李头是他的杀父仇人一样,老李头心里那叫一个气,反手就把镇棺钉往他手上扎去,但毕竟是个人,他不敢太使劲儿,可是他都感觉扎破皮了,汪发还是不松手,老李头已经感觉自己进的气越来越少了,而夏延贵还在炕上瞅着他俩问:“干啥呢,干啥呢?哎呀,说话呀,你俩!”

    “你他妈的在~不~过来,我~我就~被他掐死了……”老李头艰难的说道。

    “啊~啊”夏延贵吓了一跳,但是毕竟他也懂得,再害怕还是急忙三两步下了炕,不知道嘴里说的啥,拿起一枚铜钱就摁在了汪发的额头上,汪发嘴里发出了嗬嗬嗬的声音,手也松了一些,夏延贵在汪发背后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摁着铜钱,就在这时,我在外面问了他红线动了,该怎么办。才会听到他喘的很厉害。

    老李头趁着汪发手松了,双手往上一伸,就钻进了汪发的胳膊里,在使劲的往外一使劲,他就出来了,扭身就是狠狠地一脚踹在了汪发的肚子上,汪发往后稍了过去,连带着夏延贵一起就坐在了靠墙的椅子上,椅子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音。

    “哎~呦。”夏延贵发出了一声哀痛,老李哥,我还在后面呢。

    “你摁住了他,我去找双筷子来,不把他制服了,啥事也做不顺当。”老李头没理会夏延贵的说道。

    他刚一转头,汪发带着夏延贵又起来了,直冲着老李头就去了。

    “哎~哎~哎~他咋这么大劲呢!”夏延贵被带着就起来了。

    老李头知道去外屋是不可能了,转过身就和汪发来了一个脸对脸,他俩一起出脚又踹在了对方的身上,只不过汪发是两个人的重量,老李头一下子就被反弹的坐了一回飞机,往里斜着就过去了,他顺手一扶,就把在柜上的茶杯给碰掉了,哗啦哗啦的摔了一地,他也借助扶力,成功的倒在了挨着的椅子上,一只胳膊卡在了椅子的缝里,使了好大的劲儿才拿出来,可是疼的让他抬不起来。

    汪发拖着夏延贵就往外屋走去,老李头知道这是要去开门了,赶紧让夏延贵往屋里拽他。于是夏延贵使劲的往后拽,顺捎把搂他脖子手里的铜钱撒在了汪发前面。汪发出不去就用双手使劲的掰夏延贵的手,夏延贵也是一个聪明人,眼看拽不住,就反过来,一转身,他就在门口了,用脚狠狠的一用力踹在汪发的屁股上,汪发就往屋里跑了几步,夏延贵赶紧的甩了甩发酸发疼的胳膊。可还没等他缓一缓,汪发就又上来了。

    借着月光,老李头发觉汪发的眼睛有些隐隐发红,知道脏东西出不去是要发狠了,就急忙的冲着院子里的我喊:“波子,尿了没?”毕竟他也是六十几岁的人了,身体多少也是有些吃不消,胳膊的疼痛和身上疼,估计换成别人早就哀嚎不已了。

    夏延贵也不是一般人,他见汪发的气势就知道不好对付,速度极快的抄起门后的洗脸铁架子朝着屋里扔了过去,他本以为能抵挡一下子,老李头就能上,谁知道铁架子被汪发不知疼的用手直接拿捏住,反手就又扔了回来。炕沿边上的水碗噼啪的挨个扫下了地。眼看凳子腿朝着脸过来了,他也是反应够快,抱头往地上一蹲,凳子就从头顶上撞在了门框上反弹到地上,夏延贵看着走过来的汪发,也耍起了赖皮,就地就抱住了汪发的大腿,汪发想往外走,怎么也挣脱不开,于是猫腰拽住夏延贵的胳膊就使劲掰,疼的夏延贵眼泪都出来了,赶紧的招呼老李头,也就是我在外面听到的。

    也就是天黑,看不清老李头的脸,要是能看清,就会发现他竟然在偷偷的有些笑,老李头看屋里这么生猛,门口却没了动静,就知道我在外面成功的组织了它出去的路,只要屋里再坚持坚持,到了后半夜,这活就算完事了,剩下的就是大门口老爸的活了。

    汪发是一只手边拽胳膊另一只手边锤着夏延贵的后背。夏延贵那是叫一个惨,哎呦哎呦的一直叫着。等了好一会儿,老李头缓过来一点,胳膊能使上点劲儿了,就慢悠悠的从他的布兜里找出来一根黑不溜几的绳子,两手快速的打成了一个结,一拽,就出来一个圈,他来到汪发后面,趁他不注意就套在了汪发的脖子上。挺细的一个红绳,却是让汪发瞬间松开了夏延贵,双手就往脖子上的红绳拽去,夏延贵看着汪发就想从地上起来,谁知道他还没等起身,汪发的脚就蹬了过来,那叫一个准,一下子就踹在了夏延贵的脸上,他感觉自己的鼻子有液体流了出来,看着发疯的汪发,夏延贵这才明白在外面的我是多么的幸福,他也顾不上擦一下,往前一扑,双手又抱上了汪发的双腿,汪发上面被老李头控制了,下面被夏延贵抱的死死的,嘴里的嗬嗬嗬声更重了,老李头也好不到哪去,脸被汪发用胳膊肘怼了不知道多少下,疼的都麻木了,也没敢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