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爵爷家事
江宁已经正式入冬了，一日比一日寒冷。北风肆意地刮着，从来不留一丝情面。城外的护城河里已经结出厚厚的冰，冰面上面有胆大的孩子们若无其事地慢慢行走着，像是在测试冰面能否承受人的重量一般。一丈余宽的城门依旧熙熙攘攘的，各种来往的商贩云集，没有半点过冬的样子。
周爵爷府上又有人来提亲了，被周碧茹当着众人的面，把提亲的礼品和礼单全部统统地扔出了门外。这是周碧茹第四次把过来说媒的媒婆请了出去。
周贤对这个女儿对自己婚事不上心显得忧心忡忡，过年后就马上进入双十年华，再不成亲就是老姑娘了。
周家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早就成亲，现在就周碧茹最小，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周碧茹自武当山下山回来之后就在府衙里做捕快，这一做就是几年，每天忙得不亦乐乎，见不到她的身影。
周贤这个爵位是世袭的江宁县子，祖父曾经是跟着先帝打下的江山被封江宁伯，在这里已经扎根数十载。传到他这里的时候只有个子爵了，如果周家在朝廷里无所作为，周家的显赫地位将不复存在。
周贤的父亲周峰在10年前带兵守开封府，开封城破的时候，与城共亡。朝廷体恤周家，追封周贤父亲为开封伯，周贤则世袭县子，百户官职，赏500两，绸缎1000匹，这就算是皇恩浩荡了。周贤没有实权，就一个世袭爵位名誉，祖上也留下了有不少产业，天启皇帝又给了1000多亩封地，周贤也经营一些布匹绸缎为主要产业。
周贤年轻的时候是纨绔子弟的性格，年少的时候赌博输了不少家产，输的田地几乎都抵押给别人。被父亲周峰得知后气得半死，大年夜把周贤吊到周家的横梁上暴揍一顿，至此，周贤才有了一些收敛。直到10年前周峰在开封兵败身死，周贤才作为周家的顶梁柱来经营周家的家业。
周贤没有做过生意，也没有经过商。知府大人周新和周贤是远亲，周新在江宁做知府，周贤的布匹生意才好了一些。也有很多布商看周家有一些背景才给予一些忍让，不然在这残忍的商界早就把周贤的产业吞得尸骨无存。
周家两个儿子资质愚钝，完全是纨绔子弟类型，整日花天酒地。两个儿子没一个人考取功名，两个儿子虽已经成了婚，但是生活依旧不能自理，都需要周贤叮嘱才能自给自足。大儿子周谦帮着父亲周贤打理布行，日子还过得去，把之前输了的田庄买回来了800多亩，二儿子周和打理田庄。两个女儿都嫁人了，一个嫁到郡王府，一个嫁到漳州府做知府夫人。
今日休沐，周碧茹原本回家拿自己疏漏的卷宗，结果遇到湖州过来张家的媒婆说媒提亲。张家在湖州是很大的家族，张家的大儿子在朝廷是三品礼部侍郎，张家这次是二儿子要提亲，结果媒婆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被周碧茹火爆的脾气给打发了。
媒婆心里带着怒气，咒骂着周家如今日薄西山不比往日。今日张家过来提亲是给了周家面子，周家竟然如此不识抬举。媒婆怒气匆匆带着摔坏的礼物和几个家丁都也不回地走了。
周碧茹这个样子周贤很无语。他想起了周碧茹死去的娘，他娘在他三岁那一年就因病过世。后来在城里遇到了一对云游的道侣，他们说周碧茹骨骼精奇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周碧茹对这一对道侣也很有眼缘。周贤要照顾家里的家业，基本没时间照顾孩子，于是让周碧茹地当场拜一位杨姓道姑为师，便让这两位大仙给带到武当山去习武，顺带强身健体也好。
周碧茹直到17岁这年才下山回到周家，周碧茹是个男孩性格，回到周家就耐不住性子喜欢到处行侠仗义。这不，三天两头就有人告上门来，让周贤好好管管自己的女儿。周贤苦于无奈把周碧茹托付给周新在府衙里安排一个差事，从此周碧茹也就安分了许多。
周碧茹本来想拿着卷宗就想离家的。
周贤一把叫住正要出门的女儿问道:“茹儿，我们两父女好久没有坐下来聊聊了，今日有空吗？”
周碧茹驻足，转身看着自己的父亲，心想自己下山回来后就好像没有和父亲好好聊过。于是眨着一双大眼睛，歪着脑袋说道：“爹爹，您找女儿有事？”
“有事！你跟我过来吧，我们到书房里聊聊！”
周碧茹今天没有违逆周贤的话，跟着自己的父亲走到了书房。
父女坐下，周贤让丫环奉上香茗，拿起杯盏刮了一下水面，抿了一小口，说道：“今日你拒绝了张家的婚事，想想这是第几次了？”
周碧茹脸色绯红，害羞道：“爹，女儿现在不想出嫁，就想留在家里侍奉您！”
“假话！我不允许你三番五次的胡闹了！你年纪不小了，对你个人的婚姻大事你向来自有主张的！今天你得跟我说说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周贤抬眼看着周碧茹慢条斯理地说道。
周碧茹没有吭声，低头不语。她也没看着对自己的责问的父亲，而她的思绪里已经飘到远方，脑子里满满地想着那个上身没有穿衣服的男人，这个男人坐在药浴盆里，用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她，一副怕被她吃的了惊悚。周碧茹想到这些脸色就变得绯红，情不自禁地想笑。
周碧茹脸上浮现出浅浅地笑没有逃过周贤的眼睛。
“茹儿，其实张家的二公子还不错，为父帮你看过，人长得相貌堂堂，已经取得了秀才功名，本次乡试他踌志满满，何况张家的家风还不错，想必人品应该很好！如果你同意这桩婚事，我就去一趟湖州和张家老爷去谈谈！”周贤看着周碧茹严肃地说道。
“不，不要！我不想嫁到湖州那么远！”周碧茹没有防备地听到父亲这样说，忙着辩解道。
“那你说说吧？你想嫁谁？我也得心里有个数呀，我好找别人大人谈谈！”
“爹！女儿现在还小，真的不想嫁人！”
“茹儿！您老实和我说，你心里已经有人了对不对？”周贤直接拆穿了周碧茹的心思问道。
周碧茹被父亲周贤突如其来的话给噎住了，脸色一僵，她能感受到心里小鹿在四处乱撞，她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没有这样慌乱过！
周贤察觉出女儿眼神中的一丝慌乱。
“不要紧！茹儿你心里有了喜欢的人就好，我不难为你。”
周贤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六神无主的周碧茹，心想，这个小女儿向来比两个姐姐有主见多了，今日这副模样真是难得一见！
于是继续说道：“你的两个姐姐虽说嫁入了豪门，但是过得并不好。为父有时候恨自己不争气，害的两个女儿在婆家受苦，为父心里很难过。我发誓不再让你走两个姐姐的老路，这次让你自己选，选好了我帮你看！唉！我们这个家只是徒有其表，顶着一个爵爷的称呼表面很风光。实际上，还不如一个商贾的日子过得好。现在都是讲究门当户对的，你爹我无权无势也没钱，嫁出去两个女儿被婆家欺负也是属应该，这都是我自己造得孽！”
说完，周贤举起手来给自己耳光扇了两巴掌。
周碧茹连忙制止父亲的手，看着以前如此高傲的父亲，如今变得如此卑微。不由鼻子一酸，眼泪从眼眶里流了下来。
她抽噎地说道：“爹！您也别逼女儿了！女儿的命好苦！”
周贤看着女儿满眼噙着泪，听到女儿这样说，内心满是惊骇！
于是忙问道：“茹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为父一定为你做主！”
“没有！”周碧茹再没有了话，只是两行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如同决堤的河流一般止也止不住。
周贤知道女儿是外表看起来很坚韧，实则内心很柔软。说道：“我等会去问问周新，府衙里有人给你使绊子吗？”
“没有！爹！女儿的事情自己会去处理好的，您给我一点时间。”
周贤听女儿死活不松口，心想难道是女儿自己是单相思？对方还不知情？
“我是你爹！你还有别的亲人吗？你看上哪一家了，爹给你做媒就是了！你憋在心里为父看得于心不忍！”周贤看着女儿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十分焦急地说道。
“爹！是王明！您上次周伯伯家宴会上见过的！”周碧茹终于豁出去一切地说了出去。
“那个被杨家女儿追出去的书生？”听到女儿的话，周贤大惊失色，他试探性地问道。
周碧茹被父亲严厉的目光扫射过来，周碧茹顿时低下了头闷不做声，心跳明显加快，心脏就像是快要蹦出来一样。她想快速逃离这个让自己尴尬的地方，她觉得今天没法做人了。
“王明这小子哪一点好？全江宁的人都谈到此人都是一脸鄙夷！听说杨世恭和王明签了婚约了呀！”周贤心里忍不住咆哮了，心里不停地骂周碧茹不争气。
周碧茹一刻都顶不住父亲问话这种压力了，站起身，头也不回了就跑出了家门。
周贤则是心里又惊有气。惊的是女儿竟然看中了一个有妇之夫的书生，气的是女儿也不早些说，自己解决的时间都没有。
周贤心里很痛，他没有去追已经逃出去的女儿。他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怒火。大声咆哮一声：“梁管家！”
不一会，一个年纪有50岁的清瘦老者匆匆地跑过来，颤颤巍巍地说道：“爵爷，您有什么吩咐？”
“这几天把江宁那个杨家叫王明的书生背景查清楚！我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周爵爷府上又有人来提亲了，被周碧茹当着众人的面，把提亲的礼品和礼单全部统统地扔出了门外。这是周碧茹第四次把过来说媒的媒婆请了出去。
周贤对这个女儿对自己婚事不上心显得忧心忡忡，过年后就马上进入双十年华，再不成亲就是老姑娘了。
周家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早就成亲，现在就周碧茹最小，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周碧茹自武当山下山回来之后就在府衙里做捕快，这一做就是几年，每天忙得不亦乐乎，见不到她的身影。
周贤这个爵位是世袭的江宁县子，祖父曾经是跟着先帝打下的江山被封江宁伯，在这里已经扎根数十载。传到他这里的时候只有个子爵了，如果周家在朝廷里无所作为，周家的显赫地位将不复存在。
周贤的父亲周峰在10年前带兵守开封府，开封城破的时候，与城共亡。朝廷体恤周家，追封周贤父亲为开封伯，周贤则世袭县子，百户官职，赏500两，绸缎1000匹，这就算是皇恩浩荡了。周贤没有实权，就一个世袭爵位名誉，祖上也留下了有不少产业，天启皇帝又给了1000多亩封地，周贤也经营一些布匹绸缎为主要产业。
周贤年轻的时候是纨绔子弟的性格，年少的时候赌博输了不少家产，输的田地几乎都抵押给别人。被父亲周峰得知后气得半死，大年夜把周贤吊到周家的横梁上暴揍一顿，至此，周贤才有了一些收敛。直到10年前周峰在开封兵败身死，周贤才作为周家的顶梁柱来经营周家的家业。
周贤没有做过生意，也没有经过商。知府大人周新和周贤是远亲，周新在江宁做知府，周贤的布匹生意才好了一些。也有很多布商看周家有一些背景才给予一些忍让，不然在这残忍的商界早就把周贤的产业吞得尸骨无存。
周家两个儿子资质愚钝，完全是纨绔子弟类型，整日花天酒地。两个儿子没一个人考取功名，两个儿子虽已经成了婚，但是生活依旧不能自理，都需要周贤叮嘱才能自给自足。大儿子周谦帮着父亲周贤打理布行，日子还过得去，把之前输了的田庄买回来了800多亩，二儿子周和打理田庄。两个女儿都嫁人了，一个嫁到郡王府，一个嫁到漳州府做知府夫人。
今日休沐，周碧茹原本回家拿自己疏漏的卷宗，结果遇到湖州过来张家的媒婆说媒提亲。张家在湖州是很大的家族，张家的大儿子在朝廷是三品礼部侍郎，张家这次是二儿子要提亲，结果媒婆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被周碧茹火爆的脾气给打发了。
媒婆心里带着怒气，咒骂着周家如今日薄西山不比往日。今日张家过来提亲是给了周家面子，周家竟然如此不识抬举。媒婆怒气匆匆带着摔坏的礼物和几个家丁都也不回地走了。
周碧茹这个样子周贤很无语。他想起了周碧茹死去的娘，他娘在他三岁那一年就因病过世。后来在城里遇到了一对云游的道侣，他们说周碧茹骨骼精奇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周碧茹对这一对道侣也很有眼缘。周贤要照顾家里的家业，基本没时间照顾孩子，于是让周碧茹地当场拜一位杨姓道姑为师，便让这两位大仙给带到武当山去习武，顺带强身健体也好。
周碧茹直到17岁这年才下山回到周家，周碧茹是个男孩性格，回到周家就耐不住性子喜欢到处行侠仗义。这不，三天两头就有人告上门来，让周贤好好管管自己的女儿。周贤苦于无奈把周碧茹托付给周新在府衙里安排一个差事，从此周碧茹也就安分了许多。
周碧茹本来想拿着卷宗就想离家的。
周贤一把叫住正要出门的女儿问道:“茹儿，我们两父女好久没有坐下来聊聊了，今日有空吗？”
周碧茹驻足，转身看着自己的父亲，心想自己下山回来后就好像没有和父亲好好聊过。于是眨着一双大眼睛，歪着脑袋说道：“爹爹，您找女儿有事？”
“有事！你跟我过来吧，我们到书房里聊聊！”
周碧茹今天没有违逆周贤的话，跟着自己的父亲走到了书房。
父女坐下，周贤让丫环奉上香茗，拿起杯盏刮了一下水面，抿了一小口，说道：“今日你拒绝了张家的婚事，想想这是第几次了？”
周碧茹脸色绯红，害羞道：“爹，女儿现在不想出嫁，就想留在家里侍奉您！”
“假话！我不允许你三番五次的胡闹了！你年纪不小了，对你个人的婚姻大事你向来自有主张的！今天你得跟我说说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周贤抬眼看着周碧茹慢条斯理地说道。
周碧茹没有吭声，低头不语。她也没看着对自己的责问的父亲，而她的思绪里已经飘到远方，脑子里满满地想着那个上身没有穿衣服的男人，这个男人坐在药浴盆里，用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她，一副怕被她吃的了惊悚。周碧茹想到这些脸色就变得绯红，情不自禁地想笑。
周碧茹脸上浮现出浅浅地笑没有逃过周贤的眼睛。
“茹儿，其实张家的二公子还不错，为父帮你看过，人长得相貌堂堂，已经取得了秀才功名，本次乡试他踌志满满，何况张家的家风还不错，想必人品应该很好！如果你同意这桩婚事，我就去一趟湖州和张家老爷去谈谈！”周贤看着周碧茹严肃地说道。
“不，不要！我不想嫁到湖州那么远！”周碧茹没有防备地听到父亲这样说，忙着辩解道。
“那你说说吧？你想嫁谁？我也得心里有个数呀，我好找别人大人谈谈！”
“爹！女儿现在还小，真的不想嫁人！”
“茹儿！您老实和我说，你心里已经有人了对不对？”周贤直接拆穿了周碧茹的心思问道。
周碧茹被父亲周贤突如其来的话给噎住了，脸色一僵，她能感受到心里小鹿在四处乱撞，她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没有这样慌乱过！
周贤察觉出女儿眼神中的一丝慌乱。
“不要紧！茹儿你心里有了喜欢的人就好，我不难为你。”
周贤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六神无主的周碧茹，心想，这个小女儿向来比两个姐姐有主见多了，今日这副模样真是难得一见！
于是继续说道：“你的两个姐姐虽说嫁入了豪门，但是过得并不好。为父有时候恨自己不争气，害的两个女儿在婆家受苦，为父心里很难过。我发誓不再让你走两个姐姐的老路，这次让你自己选，选好了我帮你看！唉！我们这个家只是徒有其表，顶着一个爵爷的称呼表面很风光。实际上，还不如一个商贾的日子过得好。现在都是讲究门当户对的，你爹我无权无势也没钱，嫁出去两个女儿被婆家欺负也是属应该，这都是我自己造得孽！”
说完，周贤举起手来给自己耳光扇了两巴掌。
周碧茹连忙制止父亲的手，看着以前如此高傲的父亲，如今变得如此卑微。不由鼻子一酸，眼泪从眼眶里流了下来。
她抽噎地说道：“爹！您也别逼女儿了！女儿的命好苦！”
周贤看着女儿满眼噙着泪，听到女儿这样说，内心满是惊骇！
于是忙问道：“茹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为父一定为你做主！”
“没有！”周碧茹再没有了话，只是两行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如同决堤的河流一般止也止不住。
周贤知道女儿是外表看起来很坚韧，实则内心很柔软。说道：“我等会去问问周新，府衙里有人给你使绊子吗？”
“没有！爹！女儿的事情自己会去处理好的，您给我一点时间。”
周贤听女儿死活不松口，心想难道是女儿自己是单相思？对方还不知情？
“我是你爹！你还有别的亲人吗？你看上哪一家了，爹给你做媒就是了！你憋在心里为父看得于心不忍！”周贤看着女儿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十分焦急地说道。
“爹！是王明！您上次周伯伯家宴会上见过的！”周碧茹终于豁出去一切地说了出去。
“那个被杨家女儿追出去的书生？”听到女儿的话，周贤大惊失色，他试探性地问道。
周碧茹被父亲严厉的目光扫射过来，周碧茹顿时低下了头闷不做声，心跳明显加快，心脏就像是快要蹦出来一样。她想快速逃离这个让自己尴尬的地方，她觉得今天没法做人了。
“王明这小子哪一点好？全江宁的人都谈到此人都是一脸鄙夷！听说杨世恭和王明签了婚约了呀！”周贤心里忍不住咆哮了，心里不停地骂周碧茹不争气。
周碧茹一刻都顶不住父亲问话这种压力了，站起身，头也不回了就跑出了家门。
周贤则是心里又惊有气。惊的是女儿竟然看中了一个有妇之夫的书生，气的是女儿也不早些说，自己解决的时间都没有。
周贤心里很痛，他没有去追已经逃出去的女儿。他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怒火。大声咆哮一声：“梁管家！”
不一会，一个年纪有50岁的清瘦老者匆匆地跑过来，颤颤巍巍地说道：“爵爷，您有什么吩咐？”
“这几天把江宁那个杨家叫王明的书生背景查清楚！我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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