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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当温利斯第二天清晨来到梅拉别墅时候站在门口的只有惠博特,显然瑞妮是不会在这儿过夜的,何况昨天自己还对她这种态度,尽管温利斯对见不到瑞妮有着心理准备,但是当真的发生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受,当他习惯性摸自己脖子时才想起来自己昨天已经把项链还回去了,“自作自受。”他心里想。

    “不打算帮我搬一下行李吗?我的大少爷。”惠博特一边吃力得搬着箱子一边朝着车内的温利斯喊,温利斯白了他一眼,下车帮他搬起了行李,除了温利斯的一辆马车,惠博特自己还有3辆车,“三辆马车的书,你这辈子就和书过吧。”温利斯满头大汗得说。

    “有些人即使可以不和书过也不知道珍惜,我和书过我很满足。”惠博特拍了拍温利斯肩膀,钻进了车厢里。

    “你嘴什么时候可以不这么毒。”

    “昨天有人行为和嘴都比我毒得多啊。”惠博特朝着坐到旁边的温利斯没好气地说。

    温利斯无话可说,只能让伯里出发,一个人看着外边风景,惠博特朝着厄尔诺做了个鬼脸。

    一路上厄尔诺和惠博特有说有笑,这对师徒就像是天生的一对活宝,讨论着天马行空的问题,说着将来要坐着火车环游整个国家,厄尔诺说自己要当工程师,设计王国最快的火车,一旁的温利斯只觉得吵闹,惠博特看着愁眉不展的温利斯,“怎么后悔了?早知如此,何必昨晚呢?”,温利斯没有理睬他。

    “你说你,不让人家来就不让,还把项链还回去了,现在连个念想都没了吧。”惠博特继续念叨着,温利斯把头扭了过去。

    “不过呢,我这有个东西,瑞妮留下的,你要不要。”惠博特说着从口袋掏出了条手链,厄尔诺看出来是她昨晚戴的那条橡树型的钻石手链,不过上面现在还多了原本项链上的红宝石玫瑰,应该是瑞妮取下来挂上的,温利斯转过身子看着链子,“不要?那我收起来,托人给人家送回去了。”惠博特说着就要塞回口袋里。

    “我说我不要了吗?”温利斯一把抢过链子,戴到了自己的左手上。

    “你就是贱,人家这么对你你再看看你怎么对她的,你就越是自己人脾气就越差。”惠博特像个长辈似的说着温利斯。

    “我对你的态度很好,是不是我没把你当自己人?”温利斯反驳,他终于能怼回去一句了。

    “你就继续倔吧,等哪天真的失去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不劳大教授费心。”温利斯看着手上的链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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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旅程很顺利,除了路上惠博特的三辆马车因为书籍太重分别换了轮子外,没有发生什么插曲也没有耽误到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卡拉科尔镇。

    “怀念吗,教授。”温利斯拍着惠博特的肩膀说着。

    “怀念,怀念最正宗的榛子酒。”惠博特咂着嘴巴说,“科林克酒庄的榛子酒那才叫醇香无比。说回来你们和科林克他们还是没有合作吗?”

    “他们的橡树林都是人工种植,你觉得我们庄园会和他们合作?”温利斯鄙夷得看了看惠博特。

    “真是可惜,你们那么大片天然橡树的榛子每年都浪费了,太可惜了。”惠博特摇了摇头。

    “树上结的果实,落到地上成为树的养料,这怎么算是浪费?科林克那些用橡树牟利才是让人不齿的行为。”

    “恩,别这么说,种天然橡树是你的祖训,不能约束别人,况且你现在不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钱不是吗。”惠博特的话让温利斯再次无话可说。

    “走吧,去诺夫特那喝一杯。”温利斯对伯里说。

    因为是白天的原因,诺夫特的酒馆里并没有人,当三人走进店里时候诺夫特正忙着收拾店里的桌子,“威利,办完事情了?”诺夫特看见温利斯后问,“梅拉先生!好久不见,自从您15岁离开后再没见您来过了,真是好久不见。”当他看见身后的惠博特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诺夫特大叔,好久不见,给我来一杯榛子酒,一定要是科林克酒庄的!”惠博特拉开了一把座椅说。

    “好,一定,威利还是要威士忌?”

    温利斯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的样子,还是要了苹果汁。

    “看起来诺夫特还不知道你是列伊爵士?威利。”惠博特见诺夫特走后说。

    “这儿的人只知道我是威利·博克斯。”

    “你也太过小心了,你早晚得让人知道你是谁。”

    这时诺夫特端着盘子走了过来,“威利,没想到你还认识梅拉先生。”他在递给温利斯苹果汁的时候说。

    “诺夫特,想知道他是谁吗?”惠博特一脸坏笑地说。

    “谁?威利不是列伊庄园的雇农吗。”

    “雇农可上不起夏尔大学,对吗,列伊先生?”惠博特坏笑着对温利斯说。

    “列列伊先生?威利是列伊家的孩子?”诺夫特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放松点,大叔,是列伊爵士。”惠博特一本正经得纠正道。

    “别听他的,大叔,还是叫我威利就行。”温利斯喝了口苹果汁说。

    “真是不敢让人相信,列伊爵士在我的店里吃了2年多的东西,我居然不知道!”旁边的惠博特此时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你看看,让人知道我是谁以后我怎么在外边吃东西。”温利斯责备道。

    “请放心,列伊爵士,哦,威利,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你以后来店里就和往常一样就好。”诺夫特激动得说。

    “嗯。”温利斯看了眼惠博特,示意让诺夫特下去。

    也许是高兴,也许是酒太烈,惠博特没一会就喝大了,趴在了桌上,温利斯只能喊来伯里将他抬上马车,其实四人是可以在卡拉科尔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回瓦斯特的,但是温利斯不想多留了,他想快点赶回庄园,他们计划的事情说着简单,看似很顺利,但是温利斯所要考虑的东西就太多了,土地、雇农以及不可避免的反对声音。

    当马车再次驶入橡树大道时已经深夜了,惠博特也已经清醒了不少,“这些橡树真不错,威利,也许你们的想法是对的,但是这想法并不能给你们带来财富。”

    “那就或许是错的。”温利斯看着路旁的橡树说,

    马车很快来到了庄园的大门口,玛琳娜已经在那等着了,但她似乎不太开心,在叫来了两个雇农帮忙搬运行李后就独自进了屋子,连招呼都没有和惠博特打,“你是不是惹她生气了?”惠博特碰了碰温利斯的手臂,“开什么玩笑,我和你一起回来的,话都没说上一句呢。”温利斯搬着一箱书费劲得说。

    “那怎么所有女的看见了你就像看见仇人一样?”

    “别贫了,我快困死了,快点把你那些该死的书搬进来。”温利斯看着慢悠悠的惠博特气不打一处来。

    终于全部收拾完毕后已经是凌晨了,这时佐伊走来过来说:“梅拉先生,客房收拾好了,抱歉让您等这么久,请早点休息吧,有任何需要尽管找我。”

    “佐伊奶奶,请别这么客气,还是叫我惠博特吧,我们俩从小都是您看着长大的。”惠博特在进房间时候说,佐伊笑着走开了。

    在温利斯拖着疲惫的身子上楼时发现玛琳娜站在自己房间门口正等着他,“妮娜姐姐,怎么还不去休息?”他说。

    “我有事找你,温利斯。”通常玛琳娜称呼温利斯全名的时候那就不太妙了,温利斯心里七上八下的。

    “那就进去说吧。”他将玛琳娜请进了房间里。

    “有人来庄园找过你,温利斯。”玛琳娜开口道,“找我?找我不是很正常吗。”温利斯显然知道玛琳娜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想尝试着蒙混过关。

    “他们来找威利·博克斯,温利斯,他们说来找你算账,我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你带走的30万科亚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不要告诉我那30万科亚是你请惠博特来的费用,庄园现在连5个人的薪水都快发不出来了。”玛琳娜情绪十分激动。

    “已经没事了妮娜,我都处理好了,不会再有人上门来找我了,我和惠博特有个伟大的计划,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温利斯回答。

    “但你还是没有说原因,温利斯,我对将来的什么计划没有兴趣,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玛琳娜冷峻的眼神盯着温利斯。

    温利斯不耐烦的扶着额头,他站起身来说:“玛琳娜,我想你忘记了自己教给厄尔诺的规矩,下人不要打听主人的事情。”

    玛琳娜的眼神先是不可思议得看着他,随后又变成了失望,最后是伤心,玛琳娜蹲下身子抽泣了起来,“你知道你不在的时候他们找到这时候我多害怕吗?威利,整个庄园除了雇农外只有我和佐伊奶奶,甚至没有一个男人。”玛琳娜强忍着泪水。

    温利斯沉默了,这已经是一个多星期以来第二个在自己面前哭的女人了,也许是他太过分了,他想。温利斯拿出了那条项链,“妮娜,我给你带了礼物....”

    “你不用给一个下人礼物,威利。“

    “我把你当成我姐姐,妮娜。”温利斯说。

    “可我不想当你的姐姐,温利斯”玛琳娜似乎更生气了,她站起身准备出门,“还有一件事,温利斯,科林克爵士的儿子,你的学长奥克回来了,那天我骑马时遇到他了,他说想见见你。”

    “你和奥克去骑马了?”温利斯问,但是玛琳娜没有继续理睬他,而是关上门走了。

    “这都什么破事!”温利斯瘫在椅子上,打开盒子看着项链,“四叶草,似乎也没给我带来什么好运。”

    此时敲门声响起,进来的是厄尔诺,“怎么连你也没睡,厄尔诺?”温利斯本以为是玛琳娜。

    “威利先生,我有个礼物想送给你。”厄尔诺说,“今天这是怎么了?”温利斯笑了,厄尔诺从身后拿出了一个木头雕的火车模型来,虽然非常粗糙,但是能够看出来样子,“那天从惠博特老师家回来开始做的。“,厄尔诺将东西放在温利斯的桌上,

    “你很喜欢火车对吗,厄尔诺?”温利斯拿起那东西问,厄尔诺点了点头,“我们会有火车的,厄尔诺,我向你保证,现在快去休息吧。”,厄尔诺向温利斯鞠了一躬,“谢谢您,温利斯先生。”

    温利斯看着桌上的火车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当温利斯趴在桌上醒来时感觉浑身酸痛,看了下钟已经将近11点了,显然没有人来叫他,也没有人来给他送早餐,自己昨天这么说玛琳娜,还指望人家第二天来照顾自己,那是有点不切实际了,他去卫生间洗漱后下楼,发现惠博特正在教厄尔诺数学。

    “醒了?”惠博特看见他下楼说。

    “昨晚睡得怎么样。”温利斯问。

    “我睡得不错,但我觉得你没睡好。”惠博特抬起头,“玛琳娜生气了,我还真是佩服你,每个和你接触的女人都能被你气死,今天连佐伊奶奶去找她她都不见。”

    温利斯听后也顾不得惠博特继续说的话了,“一会来我房间,惠博特,我们得好好讨论下我们的计划,1点钟。”温利斯对惠博特说。

    温利斯来到了玛琳娜的房间门口,敲了几下门里面没有回应,他尝试着开门却发现门压根没有上锁,进去后他看见玛琳娜一个人坐在窗前,窗外的景色倒映在她的眼睛里,使得她的绿色眼眸更加美丽了,见玛琳娜看到他进来没有反应,温利斯走到她身后,将项链拿了出来戴到了玛琳娜脖子上,“我一看见它就像看见了你的眼睛,妮娜。”温利斯说。

    “主人不应该随便进下人的房间,尤其是异性,温利斯先生。”玛琳娜冷冷地说。

    “妮娜,你不是下人,是我昨天失口了。”

    “在这个地方我不是下人还能是什么?”玛琳娜抬起头看着温利斯的眼睛说。

    温利斯说不出来话,他没法回答这个问题,“见到瑞妮了?”玛琳娜显然注意到了温利斯手上的手链,“她怎么没有一起过来,她一切都好吗?”

    “本来一切都好,但我惹她生气了,就像我和你现在一样。”温利斯见玛琳娜终于愿意交谈了以后松了口气,玛琳娜听后没有回答,但显然没有一开始那么冷淡了,“谢谢你的礼物,现在请你出去可以吗,我想我需要换下衣服?”,温利斯识相的出了门,并告诉玛琳娜等会一起来房间讨论接下来庄园的发展计划。

    惠博特在厄尔诺的配合下涛涛不绝得介绍完蒸汽机和火车的好处和未来宏大的发展前景以后,温利斯看向了一旁的玛琳娜,“惠博特,我想你被威利骗了,他现在根本没钱给你做实验,甚至是做农业实验的钱都没有。”玛琳娜说。

    “妮娜,我想你小看我了,我还是有些个人存款的”威利斯笑着说,“我现在有13万恩克,我想留下3万恩克给你当作庄园接下来的日常开销,维持到下个季度的交租应该不是大问题,剩余的10万恩克,我觉得足够进行小规模的实验了。”

    “土地呢?你准备收回哪组土地,你不可能把工厂建在我们庄园后面。”玛琳娜继续问。

    “我想我得找农长们谈谈。”温利斯敲了敲桌子。

    “10万恩克只能勉强足够建起工厂,威利,我想我们还得找一个合伙人。”惠博特说,

    “现在哪有人愿意合作这东西,你不是说连国王陛下都不感兴趣吗。”

    “我想科林克家族应该会感兴趣,威利,奥克正想找你谈谈,你为什么不拉他一起呢”玛琳娜突然说。

    “我绝不和他们合作!”温利斯听后直接否定了这个建议,“可是,这不是橡树或者榛子酒方面的合作,威利,为什么不试试呢?”惠博特显然对这个建议很感兴趣。

    “这是改革,温利斯,抱着过去的想法是干不成事的。”惠博特继续劝温利斯。

    “好吧,我同意,那么,下午我就先去找农长们谈谈,至于联系奥克,妮娜,就得麻烦你了,好吗?”温利斯站起身说,玛琳娜感觉温利斯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的。

    温利斯走出房间,“希望一切顺利吧。”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