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现实
夏日似乎还没有来得及从马恩这座城市离开，温利斯和瑞妮两个人走在沙滩上，迎面吹来裹挟着夏天味道的海风，他看着瑞妮被风吹起的头发，多么希望就时间就这么停止在这一刻，但是夏天终究会过去，时间也不会为了谁而停下，不管即将面对的是福还是祸，都需要站起身子抬起头去面对，美好不会永存，但美好随时都在。
明天就要回瓦斯特的温利斯一想到庄园的那一堆事情就心跳加速，他不明白自己当初只是为了厄尔诺读书去找惠博特，为什么会答应他那一系列离谱的请求，自己明明可以直接拒绝然后靠着收租一样过的很滋润，即使自己大幅度免掉租金的情况下。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事实就是温利斯现在骑虎难下，工厂已经动工并且可以开始生产了，但是自己却没有原料，唯一能想到的办法还是温利斯最不想接触的人，并且还不能让瑞妮知道，他得想个办法去乌特班一趟。
“或许我可以去找安德鲁教授看看。”温利斯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来。
“安德鲁教授？”
“我们学校的矿石专业的教授，也许他有办法搞到铁矿石。”温利斯说。
“就学校每年实验用的铁矿哪够啊。”
“我只需要知道他们从哪里拿到的铁矿就可以不是吗，试试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我们在卡拉科尔会合，马恩去瓦斯特的路并不好走，太耽误时间了。”
瑞妮听后虽然不太愿意，但是也没有多想就同意了，温利斯心中暗松了口气，他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事已至此，工厂必须得办下去，如果是自己低调着办起来，那想放弃倒是很简单，但是现在和科林克家签了合同，安东尼还大张旗鼓地宣传了一番，还闹出了示威抗议，可以说全瓦斯特都在盯着那片土地，仅凭温利斯自己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决定什么事情。
温利斯让伯里送瑞妮去卡拉科尔，自己则选择租车前往乌特班，两人一个向西一个向南，“我必须这么做。”他望着瑞妮远去的马车说。
此时的乌特班已经进入了初秋，街道上散落着金色的树叶被行人和马车踩得吱吱响，温利斯自然也是赶路人群中的其中一员，他步伐匆匆，显然目的明确，在路上甚至撞到了几个行人，很快他就来到了那条熟悉的巷子，当初他拿着30万科亚来到这里，现在他又一次站到了这栋小楼前，这次他没有犹豫，而是直接敲了门，“我没有欠他们什么。”温利斯心想。
很快门打开了，还是上次的那个侍从，“博克斯先生，您怎么又来了？又需要资金了对吗？”侍从的语气依旧像过去那样让人不快。
“请叫我温利斯·列伊，你最好去告诉你主人，我是来和他谈生意的。”温利斯看着面前这个趾高气昂的人说。
侍从显然没有想到温利斯会说出这一番话，他先是愣住随后将温利斯请进了屋子，然后一路小跑进了一旁的房间，过了一会他出来，脸上带着温利斯不曾见过的笑脸，“列伊爵士，请原谅我之前的不当言辞，主人请您进去。”。
温利斯没有理睬他而是直接走进了那个男人的房间。
“温利斯~好久不见，听说你来和我谈生意而不是借钱，这真是破天荒的大事。”男人张开手臂看着天花板，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托斯·布坎南先生，我记得上次离开时你说想和我做朋友。”温利斯看着他。
“我想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上次你喝了那杯酒，温利斯。”布坎南嘴中吐出几个烟圈来慢悠悠地说，“你说是来谈生意的，就请直说吧。”
温利斯本来不想告诉布坎南太多，但是说着就收不住了，基本把自己的底子全都告诉了布坎南，除了他和瑞妮的事情没有说。
“铁矿，布坎南先生，我们现在只要有铁就能继续下去。”
“你这么多渠道都试过了我想你应该知道现在铁矿有多难搞到，温利斯。”布坎南淡淡的说。
“要是简单我就不会来找你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喜欢你这直性子，温利斯。”布坎南大声地笑道，“我们的纨绔子弟居然开始办工厂想要救国了。”
温利斯见他提起了旧事很不高兴，“我想之前的事情已经翻篇了，先生，如果您没法帮忙，我想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他站起身想要离开。
“别急，温利斯，我没有说我不帮忙啊，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布坎南说。
“说说吧。”温利斯靠着墙说。
“你一定认识路易莎家的女儿，温利斯，我想你可以把她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温利斯听到这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了布坎南的衣领，“你想都别想，布坎南，你要是敢动她我可以让你死。”温利斯恶狠狠的盯着他，整个人都在用力，仿佛是要将眼前的人捏碎。
“哇哦，温利斯，别这么激动，看起来我的情报没有错，你确实和她在一起了对吗？”布坎南显得非常淡定，面带着微笑说道。
“情报，你在跟踪我？”温利斯松开了他。
“跟踪谈不上，温利斯，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软肋，或者你是不是为了自己可以毫无底线，现在看来你还没有烂得那么彻底。”布坎南整了整弄乱的衣服。
“你到底什么意思。”温利斯还有从刚才的愤怒中缓过来，他抓起一根烟放到嘴边但是又放下了。
“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有合作的理由了，温利斯，走私铁矿可不是儿戏，你要是和以前一样死皮赖脸，那我可没办法，现在你有弱点了，我们就可以谈谈具体的细节了。”布坎南说。
“你可真是人渣。”温利斯看着布坎南。
“彼此彼此吧，朋友，威利·博克斯干的事情不用我重复了吧。”他笑了笑，“走私的铁矿自然会贵一些，除开每吨高于市场价30%外，我还需要额外抽走10%，你觉得呢？”
“又是30%？”温利斯感觉到所有人都像约好了一样。
“那是给海关的，温利斯，坦白来说，是给国王的，不交那个钱你都见不到你的货，我没有再额外收费已经很照顾你了，算下来我只赚你10%的佣金罢了。”
“你只赚10%？”温利斯显然不觉得他会这么好心。
“怎么，坏人就不能有些家国情怀了？”布坎南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温利斯。
“希望你是真的有情怀而不是阴谋。”
“合作愉快，温利斯。”布坎南伸出了手，“干杯。”
温利斯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这次他没有上次的不情愿和犹豫，而是真的希望能够达成这个合作，因为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不留下吃个晚饭吗？温利斯。”签完合同后布坎南看着起身离开的温利斯说。
“我得连夜赶回去，布坎南先生，我希望我们的货物能够准时抵达。”温利斯甩了甩手。
“放心，从来只有你拖欠我的钱，你见过我什么时候违约过？”布坎南笑着对他说。
温利斯走出巷子，上一次他感觉自己失去了一切，需要从头再来，但这次他看着手中的合同，感觉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但是不知道这棵稻草究竟是能够救命还是会变成一棵毒草，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单行道，没有回头路了。他马不停蹄连夜向卡拉科尔赶去，他担心布坎南既然会跟踪自己那未必不会盯上瑞妮，如果因为自己让瑞妮陷入危险那他没法向所有人交代，自己的内心也会被折磨一辈子，温利斯同时也写了封信给安德鲁教授，询问他关于铁矿的问题，他怕回到学校瑞妮问起来就暴露了。
让温利斯担心的事情终究没有发生，当他抵达卡拉科尔的时候一眼就望见了伯里和瑞妮，他们正在镇口等着自己，两人看见温利斯同样十分高兴，他们显然算准了日子他什么时候会到，瑞妮见到温利斯之后自然少不了一个拥抱，但她没有注意到温利斯眼中有着一丝担忧和歉意。他们没有在卡拉科尔再多做停留而是直接上车前往瓦斯特。
“怎么样，和教授谈的顺利吗？”瑞妮一上车就问道。
温利斯没有回答，而是故作神秘地笑了下，从背后拿出了合同。
“你都签好合同了？教授真的能给我们提供铁矿？”瑞妮拿过合同翻看起来，“真不敢相信。”
“教授介绍了一个地下供应商，这件事不能太招摇。”温利斯说。
“地下？”瑞妮停下了她翻着合同的手，“你的意思是，走私？”温利斯点了点头。
“你疯了？威利，走私是重罪！你是法律专业的你不知道吗？何况你走私的还是铁矿。”她不能接受温利斯去做违法的事情。
“你听我说，瑞妮，我们现在只有这条路，不对，是我只能这么办，这不会牵扯到你的，合同里30%的溢价都是交给官方的，他们也默认这个行为，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你是觉得我怕和你一起担责是吗，威利？”瑞妮生气地说，“我要是怕我就不会和你一起过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种有风险的事我一个人来承担，我希望你们不管是你，还是惠博特或者是庄园里的任何人只需要把工厂建设起来生产起来就行。”温利斯说。
“可是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来承担这些问题，你们都是股东。”
“真要出事你们只要一口咬死以为材料来源是正常的就可以，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安东尼先生是奥克的姨父，他不会让我们轻易出事的。等到了庄园，我会和大家解释清楚的，好吗？”温利斯拉着瑞妮的手说。
“但愿如此吧。”
明天就要回瓦斯特的温利斯一想到庄园的那一堆事情就心跳加速，他不明白自己当初只是为了厄尔诺读书去找惠博特，为什么会答应他那一系列离谱的请求，自己明明可以直接拒绝然后靠着收租一样过的很滋润，即使自己大幅度免掉租金的情况下。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事实就是温利斯现在骑虎难下，工厂已经动工并且可以开始生产了，但是自己却没有原料，唯一能想到的办法还是温利斯最不想接触的人，并且还不能让瑞妮知道，他得想个办法去乌特班一趟。
“或许我可以去找安德鲁教授看看。”温利斯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来。
“安德鲁教授？”
“我们学校的矿石专业的教授，也许他有办法搞到铁矿石。”温利斯说。
“就学校每年实验用的铁矿哪够啊。”
“我只需要知道他们从哪里拿到的铁矿就可以不是吗，试试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我们在卡拉科尔会合，马恩去瓦斯特的路并不好走，太耽误时间了。”
瑞妮听后虽然不太愿意，但是也没有多想就同意了，温利斯心中暗松了口气，他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事已至此，工厂必须得办下去，如果是自己低调着办起来，那想放弃倒是很简单，但是现在和科林克家签了合同，安东尼还大张旗鼓地宣传了一番，还闹出了示威抗议，可以说全瓦斯特都在盯着那片土地，仅凭温利斯自己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决定什么事情。
温利斯让伯里送瑞妮去卡拉科尔，自己则选择租车前往乌特班，两人一个向西一个向南，“我必须这么做。”他望着瑞妮远去的马车说。
此时的乌特班已经进入了初秋，街道上散落着金色的树叶被行人和马车踩得吱吱响，温利斯自然也是赶路人群中的其中一员，他步伐匆匆，显然目的明确，在路上甚至撞到了几个行人，很快他就来到了那条熟悉的巷子，当初他拿着30万科亚来到这里，现在他又一次站到了这栋小楼前，这次他没有犹豫，而是直接敲了门，“我没有欠他们什么。”温利斯心想。
很快门打开了，还是上次的那个侍从，“博克斯先生，您怎么又来了？又需要资金了对吗？”侍从的语气依旧像过去那样让人不快。
“请叫我温利斯·列伊，你最好去告诉你主人，我是来和他谈生意的。”温利斯看着面前这个趾高气昂的人说。
侍从显然没有想到温利斯会说出这一番话，他先是愣住随后将温利斯请进了屋子，然后一路小跑进了一旁的房间，过了一会他出来，脸上带着温利斯不曾见过的笑脸，“列伊爵士，请原谅我之前的不当言辞，主人请您进去。”。
温利斯没有理睬他而是直接走进了那个男人的房间。
“温利斯~好久不见，听说你来和我谈生意而不是借钱，这真是破天荒的大事。”男人张开手臂看着天花板，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托斯·布坎南先生，我记得上次离开时你说想和我做朋友。”温利斯看着他。
“我想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上次你喝了那杯酒，温利斯。”布坎南嘴中吐出几个烟圈来慢悠悠地说，“你说是来谈生意的，就请直说吧。”
温利斯本来不想告诉布坎南太多，但是说着就收不住了，基本把自己的底子全都告诉了布坎南，除了他和瑞妮的事情没有说。
“铁矿，布坎南先生，我们现在只要有铁就能继续下去。”
“你这么多渠道都试过了我想你应该知道现在铁矿有多难搞到，温利斯。”布坎南淡淡的说。
“要是简单我就不会来找你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喜欢你这直性子，温利斯。”布坎南大声地笑道，“我们的纨绔子弟居然开始办工厂想要救国了。”
温利斯见他提起了旧事很不高兴，“我想之前的事情已经翻篇了，先生，如果您没法帮忙，我想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他站起身想要离开。
“别急，温利斯，我没有说我不帮忙啊，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布坎南说。
“说说吧。”温利斯靠着墙说。
“你一定认识路易莎家的女儿，温利斯，我想你可以把她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温利斯听到这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了布坎南的衣领，“你想都别想，布坎南，你要是敢动她我可以让你死。”温利斯恶狠狠的盯着他，整个人都在用力，仿佛是要将眼前的人捏碎。
“哇哦，温利斯，别这么激动，看起来我的情报没有错，你确实和她在一起了对吗？”布坎南显得非常淡定，面带着微笑说道。
“情报，你在跟踪我？”温利斯松开了他。
“跟踪谈不上，温利斯，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软肋，或者你是不是为了自己可以毫无底线，现在看来你还没有烂得那么彻底。”布坎南整了整弄乱的衣服。
“你到底什么意思。”温利斯还有从刚才的愤怒中缓过来，他抓起一根烟放到嘴边但是又放下了。
“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有合作的理由了，温利斯，走私铁矿可不是儿戏，你要是和以前一样死皮赖脸，那我可没办法，现在你有弱点了，我们就可以谈谈具体的细节了。”布坎南说。
“你可真是人渣。”温利斯看着布坎南。
“彼此彼此吧，朋友，威利·博克斯干的事情不用我重复了吧。”他笑了笑，“走私的铁矿自然会贵一些，除开每吨高于市场价30%外，我还需要额外抽走10%，你觉得呢？”
“又是30%？”温利斯感觉到所有人都像约好了一样。
“那是给海关的，温利斯，坦白来说，是给国王的，不交那个钱你都见不到你的货，我没有再额外收费已经很照顾你了，算下来我只赚你10%的佣金罢了。”
“你只赚10%？”温利斯显然不觉得他会这么好心。
“怎么，坏人就不能有些家国情怀了？”布坎南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温利斯。
“希望你是真的有情怀而不是阴谋。”
“合作愉快，温利斯。”布坎南伸出了手，“干杯。”
温利斯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这次他没有上次的不情愿和犹豫，而是真的希望能够达成这个合作，因为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不留下吃个晚饭吗？温利斯。”签完合同后布坎南看着起身离开的温利斯说。
“我得连夜赶回去，布坎南先生，我希望我们的货物能够准时抵达。”温利斯甩了甩手。
“放心，从来只有你拖欠我的钱，你见过我什么时候违约过？”布坎南笑着对他说。
温利斯走出巷子，上一次他感觉自己失去了一切，需要从头再来，但这次他看着手中的合同，感觉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但是不知道这棵稻草究竟是能够救命还是会变成一棵毒草，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单行道，没有回头路了。他马不停蹄连夜向卡拉科尔赶去，他担心布坎南既然会跟踪自己那未必不会盯上瑞妮，如果因为自己让瑞妮陷入危险那他没法向所有人交代，自己的内心也会被折磨一辈子，温利斯同时也写了封信给安德鲁教授，询问他关于铁矿的问题，他怕回到学校瑞妮问起来就暴露了。
让温利斯担心的事情终究没有发生，当他抵达卡拉科尔的时候一眼就望见了伯里和瑞妮，他们正在镇口等着自己，两人看见温利斯同样十分高兴，他们显然算准了日子他什么时候会到，瑞妮见到温利斯之后自然少不了一个拥抱，但她没有注意到温利斯眼中有着一丝担忧和歉意。他们没有在卡拉科尔再多做停留而是直接上车前往瓦斯特。
“怎么样，和教授谈的顺利吗？”瑞妮一上车就问道。
温利斯没有回答，而是故作神秘地笑了下，从背后拿出了合同。
“你都签好合同了？教授真的能给我们提供铁矿？”瑞妮拿过合同翻看起来，“真不敢相信。”
“教授介绍了一个地下供应商，这件事不能太招摇。”温利斯说。
“地下？”瑞妮停下了她翻着合同的手，“你的意思是，走私？”温利斯点了点头。
“你疯了？威利，走私是重罪！你是法律专业的你不知道吗？何况你走私的还是铁矿。”她不能接受温利斯去做违法的事情。
“你听我说，瑞妮，我们现在只有这条路，不对，是我只能这么办，这不会牵扯到你的，合同里30%的溢价都是交给官方的，他们也默认这个行为，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你是觉得我怕和你一起担责是吗，威利？”瑞妮生气地说，“我要是怕我就不会和你一起过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种有风险的事我一个人来承担，我希望你们不管是你，还是惠博特或者是庄园里的任何人只需要把工厂建设起来生产起来就行。”温利斯说。
“可是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来承担这些问题，你们都是股东。”
“真要出事你们只要一口咬死以为材料来源是正常的就可以，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安东尼先生是奥克的姨父，他不会让我们轻易出事的。等到了庄园，我会和大家解释清楚的，好吗？”温利斯拉着瑞妮的手说。
“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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