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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主持公道

    一众人愕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许老汉更是僵在了原地。

    “阿娘,你……你在说什么,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许老太太这一辈子,最为愧疚的就是这个儿子,她眼含热泪看着他,向人道歉:“是阿娘对不住你,当年你阿爹临终托孤,叫我们好好照顾你,可到头来……是我自私,儿子,你就算是要恨我,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许老汉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他不敢相信,自己叫了三四十年的母亲,居然只是一个外人。

    刘氏和焦氏更是不敢信,也不能信,她们将自己处在懵逼状态中的丈夫拉到身后,指着老太太大骂起来。

    “娘,这做人可不能这么偏心啊,你为了不拖累三弟,不让他承担您晚年的责任,还真是什么借口都说得出,这像话吗?不是亲生儿,只是故人之子,这故人是谁啊,姓什么叫什么,家住何方,又为何会不托他人,单托你和阿爹嘞,就这匣子里的东西,真有你说得那么多,怎可能时至今日,我们几家,还是这副惨淡的光景。”

    “就是,如今这人也没了,死无对证,随你怎么说都行咯,谁知道是不是匣子里本来就没多少东西,你在找借口呢,就想来着我们两家,这天地良心呐,这几年,我们养你的还少吗?偏心眼偏到这份上,都学会撒谎了。”

    许老太太被气得发抖,“你们……你们两个……”

    “是不是真的,难道两位婶子心里没数吗,这般咄咄逼人,无非是掩盖你们自己个儿的心虚罢。”

    许宝珠上前搀扶住许老太太,将话给直接怼回去。

    “呵,你个死丫头,真是伶牙俐齿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真的啊,什么都没有,空口白牙,长嘴就来啊,别忘了,老太太可是在我们两家住了十几年,乡里乡亲可都看见了,说破大天去,那也是我们有理。”焦春娥笃定他们是拿不出证据的。

    三四十年前的事,谁能找得到证据?

    凭那没多少东西的木匣子,简直可笑!

    “两位哥哥,你们说呢?”

    她清楚焦春娥的性子,那叫一个胡搅蛮缠,也不打算跟她多做无谓的辩解,转而将话抛给两家还算比较通情达理的人。

    被戳到的许槐和许峰脸色有些难看,他们心里清楚,许老太太的话,大概率是真的,可这事太大了,作为小辈不好掺合,何况这直接关系到两家的切实利益,奶奶待他们是不错,然她这年纪,病痛颇多,而且还和母亲不和,他们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这妹妹性子泼辣张扬,可心也软,老太太跟她们家住,指定吃不了太多亏去。

    这般想着,许槐道:“宝珠妹妹,这是上一辈的事,其中是非曲直如何,难以评说,何况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如何能够逾越规矩,跳到长辈面前做事,替他们答话做决定呢。”

    “大哥说得是,阿奶说这里头东西,皆是用于我们两家,可谁曾亲眼见过,无凭无据的事,叫我们怎么信服。”

    “好啊,好啊!”许宝珠被气得心梗,她是万万想不到,素日里自己如此敬重的两个兄长,居然在这个事情上,表现得如此没有担当。

    “好得很,你们一家子,可真是齐心协力。”许宝珠恨恨咬牙。

    二人不言,颇为心虚的低下头。

    场面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焦春娥洋洋得意的昂着头,对座上的人道:“三叔公,您是村里最为叫人敬重的长辈,您来评评理。”

    高坐于上的鹤发白须老人那混沌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手不自觉握紧了手边的拐杖,可却迟迟没有表态。

    院子里安静无比,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饶是阴沉沉的天空飘起雪来,雪花落在屋舍上,落在槐花树枝头,落在每一个人的衣服上,也没有移开。

    不知过去了多久。

    老人终于开口。

    “想要我做主是吧?”

    他站起来,颤颤巍巍的走到许家两兄弟还有刘氏,焦春娥面前,老态龙钟的声音道:“好我做主,我告诉你们,我就是当年那一场托孤的见证人,我可以作证,当日阿根的父亲将他托付给了许老太夫妻,那匣子里,也是满满当当的东西。”

    “三叔公!”

    “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你年纪大了,别糊涂!”有人劝道。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

    “那一年家乡闹蝗灾,我同阿根的父亲一同逃到这儿,幸得他们两口子收留,才得以安身立命,可没过多久,阿根他爹就生了重病,奄奄一息之际,将人托付给他们夫妻,并将阿根他娘的陪嫁,作为谢礼,对于这事儿,我一直耿耿于怀多年,也鲜少与他们家再往来,可是今日在此,这番罔顾仁义道德的景象,好似昨日再现,我虽有私心,但也念着老嫂子和老大哥的恩,不能袖手旁观,任人颠倒黑白。”

    许老太太感动,猩红着眼望着人,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三叔公上前,搀住她的手,“老嫂子,对不住了。”

    刘氏和焦氏立时傻了眼。

    “你们为人子女者,受尽老太太的好处,到头来却是厌弃于人,实属不孝!”三叔公指着几人骂。

    “我没什么好说的,如果真要我主持公道,那么我认为,老太太要和老三家住,不仅现有的东西该归老三家,大山和远桥两家,这些年经老太太手获得的利益,也该一并清还,至于村里的田地,当初是念着你两家要照顾人,所以多分了些,老三近乎什么都没有,如今既然不算了,那么田地也该再二次分配,把原本属于老太太,属于老三的那一份还回去。”

    “说得是,人总不能白拿好处,不承担责任吧。”

    人群里应和声不断。

    这些声音都是在打他们的脸啊!

    许大山和许远桥羞愧不已,头低下去,不敢吭声。

    刘氏和焦氏气得那脸色煞白,青筋暴起,心里暗骂道:“这死老太太,一开始不将话说明,让他们两家在这样的场合下丢人,实在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