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手法
游戏的世界上空，出现了一道裂缝。
裂缝犹如蜘蛛网般迅速成长、扩大，逐渐覆盖整个世界。
就像是被金属制的巨大铁丝网罩住了一般。
只见网眼变得越来越细，最后只剩黑色的弯曲线条！
穹顶居然发出亮光，瞬间呈弧形往四周扩散。
赖奕天被闪花了眼睛，他反射性地用手遮挡。
《刺客都市》demo版的游戏NPC——星期零，正漂浮在空中，和赖奕天一样。
他们像是两枚闪亮的卫星！
八分少女的头上，顶着一个光圈，就像是逝者化作天使的光环。
赖奕天尽可能抬眼瞭向自己的头顶，同样也有一个象征着圣洁的光圈。
距离变身天使，仅差一对洁白无瑕的翅膀。
哈哈……这个游戏设定还真是有趣！
“我成功了么？”赖奕天对星期零问道。
星期零白了他一眼，显然是不想理他。
“别生气嘛，小姐姐……我这也都是为了完成任务，无奈之举！”
赖奕天有点尴尬地笑着，但女生哪是这么好哄的呢！
恐怖的眼神！
赖奕天自讨没趣地摇摇头。
“赖奕天先生，我身为本游戏的引导员，已经见过了数百位玩家，单是贵国大区，就有几十人被困于此……”
“所有玩家对都是我毕恭毕敬，大家也会很认真地对待游戏内容……”
“除了你！”
赖奕天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所以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夸我么？”
“怎么可能？！”答案是否定的。
“赖奕天先生，你是第一个在游戏中，做出这般离谱事情的玩家！”
“虽然我还是不得不承认，你的计划成功了！”
“但相当无耻！”
赖奕天听着对方的批评，但又总觉得像是在表扬自己。
因为无论从任何的角度来看，自己都顺利完成了任务！
赖奕天想起了两个小时前的事……
……
……
在地铁站里，赖奕天看着飞驰的地铁即将到站。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服气了“完蛋了”的表情，紧紧闭上双眼，将手轻轻地扶在了星期零的腰上。
紧接着用力地推了一把……
星期零完全没有料到，赖奕天会来这么一出，她在倒向列车轨道的瞬间，扭头看向赖奕天。
那眼神充满疑问和惶恐！
星期零还想挥手抓住赖奕天的手，仿佛是大海中的遇难者想要紧紧抓住浮木一般。
天花板上的众人也已经看呆了——
这游戏还能这么玩的么？直接杀掉NPC？
赖奕天的无赖法则，又一次出现在游戏之中，只不过这次他是亲自上阵。
就这样——
《刺客都市》的游戏引导NPC，在地铁的巨大冲击下，香消玉殒……
星期零——一个无辜的游戏引导员、地铁乘务员、腹黑的八分少女，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玩家杀害！
何止是无耻！
此人行径，令人发指！
而始作俑者——卑劣不堪且麻木不仁的“打工族”，对自己曾经质问孟琴的话，寻找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
当时他曾经在电话中，是这样问向那位连环杀人魔的——
“以无辜群众的生命为代价，去寻求自己心中的胜利和理想的人，算得上‘堕落者’？”
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任何人都不曾想到，赖奕天竟然以通过杀死星期零的方式，引发了灵魂的堕落，被游戏的价值观系统判定——
让自己“晋升”为游戏中的另一个“堕落者”！
然后他以自己为目标……
成功“刺杀”了城市中的堕落者之一。
顺利完成了任务！
……
……
结束了这一连串的回想，赖奕天浮在空中，凝望着周围，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处在一个什么境地。
四下里一片昏暗与沉默。
星期零在一通口诛笔伐之后，也恢复了平静。
既然游戏的任务已经达成了，游戏demo也算是通关了，那好歹有个人能说一句话吧！
宣布游戏结束了，“犯人们”全部释放什么的……
这么想的赖奕天，还是忍不住先开口了。
“话说……”
“你先别说话了！”星期零严厉地呵止了他，接着不吐不快道，“现在是我在问你！”
星期零的鼻子哼哼地响着，下巴拾得老高。
“你为什么最后要跑到楼顶去见开膛手杰克？你明明已经化身成堕落者了……”
原来这个游戏中，最程式化的NPC，也有自己的思考和疑惑啊。
赖奕天摸了摸下巴，随即回答道：
“其实我在前一天晚上，看到治安员的资料时，就已经基本猜到了孟琴的身份……”
“当时的我，已经计划好了后续的一切。”
“既然你已经说过，有364名黑客曾经都尝试过——去对抗开膛手杰克，并无功而返了。”
“那我自然也对刺杀开膛手的任务，没有什么信心。所以……”
“只能剑走偏锋，以退为进！”
“不过……我还是想最后去验证一下，我的推理，是否正确……”
“既然时间上还允许，我多少还是想知道，这个杰出的游戏，它所设计的Boss剧情，究竟是什么？”
“撑死算是好奇心作祟吧！”
赖奕天一口气讲完了自己的全部想法。
不知何故，星期零淡淡地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然后大声说道：
“这游戏中有这么多角色，你为什么偏偏选中我……”
“来作为让你堕落的……死亡人选？”
原来她真的很在意啊？
赖奕天用力地揉搓着自己的鼻子，随后非常严谨地回答道：
“那是因为……”
“因为……”
“这个游戏世界实在是太过真实了，我实在无法对那些看似有血有肉的角色们下手！”
“当我看到长相酷似我父亲的流浪汉，为我挡刀，在我面前死掉时的那种感觉……”
“我就突然意识到这个游戏中的道德观、价值观，可能真的和我所在的现实世界一模一样了！”
“虽说对你下手，我依旧会有很深的负罪感……但你已经是这个游戏里，最接近游戏NPC的人物了！”
“因为其他的人物都太过写实了……”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我也想通过这样的方法，来测试这个游戏……”
“它是否真如我所想的那么真实——”
“比如连派发任务的系统NPC也可以杀掉！”
赖奕天说完后深吸了一口气，这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认真就输了！
星期零听完对方的解释后，轻轻地拨了下耳后的头发，她看着赖奕天的眼神——
相当幽怨。
赖奕天不禁在想，原来这个冷冰冰的“假笑八分女孩”，也有情绪起伏、撒娇任性的一面啊！
如果一早就知道她是如此性格，会不会当时也不会下手了呢？
如此一来，游戏就会彻底陷入僵局了吧！
无以名状的沉默再度支配着混沌的空间……
赖奕天缓缓举起右手，像是上课认真听讲的初中生一样，弱弱地问向被自己谋杀的少女：
“话说……”
“我可以说‘话说’了吧……”
星期零看着杀人凶手，没有吱声。
“话说游戏demo已经通过了，您是否可以履行之前的约定，将所有被困在游戏中人，放出来呢？”
星期零闭上眼睛，一副功成身退的样子，莫非是想赖账？
虽然我在游戏中多少是赖了一点，但是你作为游戏NPC，可不能赖账啊……
要知道在《原仙》中，我把人家Boss卡成个蛋，游戏方可是照样没说二话，把全服首杀给到我了呢？
赖奕天正在心里吐槽着，这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男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小子！”
说来奇怪，这音色，赖奕天在此之前从未听到过。
但当这低沉的声音传入他耳畔的一刹那，他的体内仿佛有一股沉寂许久的力量，在催动着……
究竟是谁来着！
“都五千年过去了！”
对方还在说话，说得又是一些听不懂的怪话！
“你怎么还是这么赖啊……”
对方看起来是认识我的？
既陌生，又熟悉……
这样矛盾的错觉——
就好像是一对分手多年的情侣，各自陪着新的伴侣在妇产科医院偶遇，眼神相对又故作镇定地躲开。
“你是谁？”
赖奕天才发现，自己此时已经被黑暗包围了，就像是掉进了互联网最深处的电缆深渊里！
星期零也不见了！
黑暗中，那个声音再次传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忘记了你是谁！”
“你知道我是谁？”赖奕天喊道。
“我知道你是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是谁！”
跟我在这套娃呢是吧！
“我管你是谁？总之这《刺客都市》的游戏demo我通关了，该放我和我表妹出去了吧！”
“没问题！你很快就可以带着你的表妹，离开这个世界！”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但好歹还是讲诚信的。
赖奕天点了点头，答谢道：“感激不尽！”
但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一样，继续对着无尽的黑暗，追问道：
“哦对了！话说开膛手杰克的幕后，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堕落者？”
赖奕天想着这个黑暗中的家伙，应该知道的会更多一些吧。
“你这么好奇，为什么不再来这游戏里体验呢？反正你手里有完整版的游戏光盘！”
“这里只是游戏的demo，很多完整的剧情，都不会在这里显示……”
“而且，这个世界，马上就要被崩塌了！”
连我手里有《刺客都市》的光盘都知道？
果然对方是黑色星期五么……
“等我带表妹回去了再说吧！”
“……”
对方没有再回答，貌似他们之间的对话已经结束了。
爷这次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了，有多少条命陪你们这群黑客，拜拜了您呐！
赖奕天还在思索着，他就突然失去了平衡……
完全没有一点征兆！
他的身体在不停地往下坠，身边的黑暗也一点点变得明亮起来……
一股强烈的冲击往他的身上袭来，无论怎样都没法保持平衡。
砰……
是落地了么？
下一秒，赖奕天勉强张开了眼睛，当他看到头顶那片熟悉的天花板时，他愣住了。
“表哥！”
就在赖奕天还保持着半梦半醒的状态时，荣依的声音像是一串珍珠洒在地上一般，传进了他的耳畔。
泪眼汪汪、楚楚可怜的荣依，发出呜咽的声音，全力扑向赖奕天，一头埋进了他的胸口。
这熟悉的触感，和熟悉的发香味道。
赖奕天已经有点清醒了，但他还是花了好长时间才恢复了思考能力。
163，48，78，64，80。
没有错，是高中版的荣依。
他和表妹，都顺利回来了！
游戏世界与现实世界的通道，终于得到了放行的许可！
赖奕天不禁倒吸了一口气，这一趟旅途，可真是精彩啊！
裂缝犹如蜘蛛网般迅速成长、扩大，逐渐覆盖整个世界。
就像是被金属制的巨大铁丝网罩住了一般。
只见网眼变得越来越细，最后只剩黑色的弯曲线条！
穹顶居然发出亮光，瞬间呈弧形往四周扩散。
赖奕天被闪花了眼睛，他反射性地用手遮挡。
《刺客都市》demo版的游戏NPC——星期零，正漂浮在空中，和赖奕天一样。
他们像是两枚闪亮的卫星！
八分少女的头上，顶着一个光圈，就像是逝者化作天使的光环。
赖奕天尽可能抬眼瞭向自己的头顶，同样也有一个象征着圣洁的光圈。
距离变身天使，仅差一对洁白无瑕的翅膀。
哈哈……这个游戏设定还真是有趣！
“我成功了么？”赖奕天对星期零问道。
星期零白了他一眼，显然是不想理他。
“别生气嘛，小姐姐……我这也都是为了完成任务，无奈之举！”
赖奕天有点尴尬地笑着，但女生哪是这么好哄的呢！
恐怖的眼神！
赖奕天自讨没趣地摇摇头。
“赖奕天先生，我身为本游戏的引导员，已经见过了数百位玩家，单是贵国大区，就有几十人被困于此……”
“所有玩家对都是我毕恭毕敬，大家也会很认真地对待游戏内容……”
“除了你！”
赖奕天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所以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夸我么？”
“怎么可能？！”答案是否定的。
“赖奕天先生，你是第一个在游戏中，做出这般离谱事情的玩家！”
“虽然我还是不得不承认，你的计划成功了！”
“但相当无耻！”
赖奕天听着对方的批评，但又总觉得像是在表扬自己。
因为无论从任何的角度来看，自己都顺利完成了任务！
赖奕天想起了两个小时前的事……
……
……
在地铁站里，赖奕天看着飞驰的地铁即将到站。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服气了“完蛋了”的表情，紧紧闭上双眼，将手轻轻地扶在了星期零的腰上。
紧接着用力地推了一把……
星期零完全没有料到，赖奕天会来这么一出，她在倒向列车轨道的瞬间，扭头看向赖奕天。
那眼神充满疑问和惶恐！
星期零还想挥手抓住赖奕天的手，仿佛是大海中的遇难者想要紧紧抓住浮木一般。
天花板上的众人也已经看呆了——
这游戏还能这么玩的么？直接杀掉NPC？
赖奕天的无赖法则，又一次出现在游戏之中，只不过这次他是亲自上阵。
就这样——
《刺客都市》的游戏引导NPC，在地铁的巨大冲击下，香消玉殒……
星期零——一个无辜的游戏引导员、地铁乘务员、腹黑的八分少女，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玩家杀害！
何止是无耻！
此人行径，令人发指！
而始作俑者——卑劣不堪且麻木不仁的“打工族”，对自己曾经质问孟琴的话，寻找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
当时他曾经在电话中，是这样问向那位连环杀人魔的——
“以无辜群众的生命为代价，去寻求自己心中的胜利和理想的人，算得上‘堕落者’？”
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任何人都不曾想到，赖奕天竟然以通过杀死星期零的方式，引发了灵魂的堕落，被游戏的价值观系统判定——
让自己“晋升”为游戏中的另一个“堕落者”！
然后他以自己为目标……
成功“刺杀”了城市中的堕落者之一。
顺利完成了任务！
……
……
结束了这一连串的回想，赖奕天浮在空中，凝望着周围，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处在一个什么境地。
四下里一片昏暗与沉默。
星期零在一通口诛笔伐之后，也恢复了平静。
既然游戏的任务已经达成了，游戏demo也算是通关了，那好歹有个人能说一句话吧！
宣布游戏结束了，“犯人们”全部释放什么的……
这么想的赖奕天，还是忍不住先开口了。
“话说……”
“你先别说话了！”星期零严厉地呵止了他，接着不吐不快道，“现在是我在问你！”
星期零的鼻子哼哼地响着，下巴拾得老高。
“你为什么最后要跑到楼顶去见开膛手杰克？你明明已经化身成堕落者了……”
原来这个游戏中，最程式化的NPC，也有自己的思考和疑惑啊。
赖奕天摸了摸下巴，随即回答道：
“其实我在前一天晚上，看到治安员的资料时，就已经基本猜到了孟琴的身份……”
“当时的我，已经计划好了后续的一切。”
“既然你已经说过，有364名黑客曾经都尝试过——去对抗开膛手杰克，并无功而返了。”
“那我自然也对刺杀开膛手的任务，没有什么信心。所以……”
“只能剑走偏锋，以退为进！”
“不过……我还是想最后去验证一下，我的推理，是否正确……”
“既然时间上还允许，我多少还是想知道，这个杰出的游戏，它所设计的Boss剧情，究竟是什么？”
“撑死算是好奇心作祟吧！”
赖奕天一口气讲完了自己的全部想法。
不知何故，星期零淡淡地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然后大声说道：
“这游戏中有这么多角色，你为什么偏偏选中我……”
“来作为让你堕落的……死亡人选？”
原来她真的很在意啊？
赖奕天用力地揉搓着自己的鼻子，随后非常严谨地回答道：
“那是因为……”
“因为……”
“这个游戏世界实在是太过真实了，我实在无法对那些看似有血有肉的角色们下手！”
“当我看到长相酷似我父亲的流浪汉，为我挡刀，在我面前死掉时的那种感觉……”
“我就突然意识到这个游戏中的道德观、价值观，可能真的和我所在的现实世界一模一样了！”
“虽说对你下手，我依旧会有很深的负罪感……但你已经是这个游戏里，最接近游戏NPC的人物了！”
“因为其他的人物都太过写实了……”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我也想通过这样的方法，来测试这个游戏……”
“它是否真如我所想的那么真实——”
“比如连派发任务的系统NPC也可以杀掉！”
赖奕天说完后深吸了一口气，这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认真就输了！
星期零听完对方的解释后，轻轻地拨了下耳后的头发，她看着赖奕天的眼神——
相当幽怨。
赖奕天不禁在想，原来这个冷冰冰的“假笑八分女孩”，也有情绪起伏、撒娇任性的一面啊！
如果一早就知道她是如此性格，会不会当时也不会下手了呢？
如此一来，游戏就会彻底陷入僵局了吧！
无以名状的沉默再度支配着混沌的空间……
赖奕天缓缓举起右手，像是上课认真听讲的初中生一样，弱弱地问向被自己谋杀的少女：
“话说……”
“我可以说‘话说’了吧……”
星期零看着杀人凶手，没有吱声。
“话说游戏demo已经通过了，您是否可以履行之前的约定，将所有被困在游戏中人，放出来呢？”
星期零闭上眼睛，一副功成身退的样子，莫非是想赖账？
虽然我在游戏中多少是赖了一点，但是你作为游戏NPC，可不能赖账啊……
要知道在《原仙》中，我把人家Boss卡成个蛋，游戏方可是照样没说二话，把全服首杀给到我了呢？
赖奕天正在心里吐槽着，这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男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小子！”
说来奇怪，这音色，赖奕天在此之前从未听到过。
但当这低沉的声音传入他耳畔的一刹那，他的体内仿佛有一股沉寂许久的力量，在催动着……
究竟是谁来着！
“都五千年过去了！”
对方还在说话，说得又是一些听不懂的怪话！
“你怎么还是这么赖啊……”
对方看起来是认识我的？
既陌生，又熟悉……
这样矛盾的错觉——
就好像是一对分手多年的情侣，各自陪着新的伴侣在妇产科医院偶遇，眼神相对又故作镇定地躲开。
“你是谁？”
赖奕天才发现，自己此时已经被黑暗包围了，就像是掉进了互联网最深处的电缆深渊里！
星期零也不见了！
黑暗中，那个声音再次传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忘记了你是谁！”
“你知道我是谁？”赖奕天喊道。
“我知道你是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是谁！”
跟我在这套娃呢是吧！
“我管你是谁？总之这《刺客都市》的游戏demo我通关了，该放我和我表妹出去了吧！”
“没问题！你很快就可以带着你的表妹，离开这个世界！”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但好歹还是讲诚信的。
赖奕天点了点头，答谢道：“感激不尽！”
但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一样，继续对着无尽的黑暗，追问道：
“哦对了！话说开膛手杰克的幕后，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堕落者？”
赖奕天想着这个黑暗中的家伙，应该知道的会更多一些吧。
“你这么好奇，为什么不再来这游戏里体验呢？反正你手里有完整版的游戏光盘！”
“这里只是游戏的demo，很多完整的剧情，都不会在这里显示……”
“而且，这个世界，马上就要被崩塌了！”
连我手里有《刺客都市》的光盘都知道？
果然对方是黑色星期五么……
“等我带表妹回去了再说吧！”
“……”
对方没有再回答，貌似他们之间的对话已经结束了。
爷这次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了，有多少条命陪你们这群黑客，拜拜了您呐！
赖奕天还在思索着，他就突然失去了平衡……
完全没有一点征兆！
他的身体在不停地往下坠，身边的黑暗也一点点变得明亮起来……
一股强烈的冲击往他的身上袭来，无论怎样都没法保持平衡。
砰……
是落地了么？
下一秒，赖奕天勉强张开了眼睛，当他看到头顶那片熟悉的天花板时，他愣住了。
“表哥！”
就在赖奕天还保持着半梦半醒的状态时，荣依的声音像是一串珍珠洒在地上一般，传进了他的耳畔。
泪眼汪汪、楚楚可怜的荣依，发出呜咽的声音，全力扑向赖奕天，一头埋进了他的胸口。
这熟悉的触感，和熟悉的发香味道。
赖奕天已经有点清醒了，但他还是花了好长时间才恢复了思考能力。
163，48，78，64，80。
没有错，是高中版的荣依。
他和表妹，都顺利回来了！
游戏世界与现实世界的通道，终于得到了放行的许可！
赖奕天不禁倒吸了一口气，这一趟旅途，可真是精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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