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蛮荒之地
仔细观察过眼前的环境后，张小川朝着某个方向小心翼翼的前行，既要避免野兽袭击，又要避免毒虫或者食人的植物，还要提防有没有猎人或野人布下的陷阱。
十余日过去，他终于发现了一条有人行走过的小路，周围的荆棘和灌木被工具修理过，初步判断这是个有高级文明的世界。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他终于走出密林，天上的两个太阳和绚烂的星体给他一种虚幻感，放眼望去，沃野千里，是人为种植的类似于谷麦一样的植物，微风拂过，金黄色的谷穗呈现一道道麦浪，农家出身的张小川看着有种幸福感。
他吃光了怀中剩下的野果，沿着填平的田间小径向前走。有许多不知名的小动物在田沟里散步，毛发柔亮的野狐在老树下卷缩着睡觉，蔚蓝的天空中不时有鸟禽飞过，有的翅膀铺展开足有几十米，发出尖锐的嘶鸣，有的成群结伴，摆着队形前进。
走了约莫三里路，张小川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几排房舍，似乎是一片中小型的村落。
看着身上血污，他担心徒增变故，于是先找了一处小河，把衣服脱下来洗干净，自己跳进去洗个澡。待到衣服风干了一些，他才快步走向村落。
村落外围的一圈修起了低矮的围墙，把整个村落包围了起来，土墙下撒了许多铁蒺藜，每隔一段距离有一道门，门上镶嵌着倒刺。
墙内有一处筑的很高的瞭望台，上面站了一个又高又壮的汉子，他手里拿着类似于钢叉一样的兵器，身穿兽皮，看了一眼墙外的陌生人，朝下方做个手势，没多久从墙内响起了几道声音，几名高大男子手持武器出现在门后。
他们说的话张小川完全听不懂，为了打消他们的戒备，先是把双手举起，表示自己没有恶意，然后用手比划自己从密林中走出，现在迷失了方向，想进村躲避野兽。
几名守卫见张小川浑身湿漉漉、脏兮兮的，如此狼狈，猜测他是外面的乞丐流窜至此，并不具备威胁性，就开门放他进来，随后一名汉子走近，从他腰间收走了“武器”，那是张小川从一个不知名的植物上取下的叶子，叶面坚硬如精钢，叶尖锋利，不过叶子和根茎连接处脆弱，可以被折下镶入木棒头上作为武器或者宰杀肉禽。
在两人的带领下，张小川来到一位老人的院子里，院子被一圈篱笆围了起来，呈圆形，房子是用土坯混合秸秆凝固而成，院中还种了一片青菜地，左手边是一块树根雕刻的桌子和四个圆木桩做成的凳子。
几名守卫向老人行礼，然后用张小川无法理解的语言对着老人说了一通。张小川猜测这位老人应该是这里的“村正”、“酋长”、“族长”这类人，也学着守卫的姿势向老人行礼。
老人询问了他几句，观他虽然听不懂人话，但是并不似狡诈恶徒，让守卫散去，将他留在自己的家中。
接下来的三个月，张小川在此暂居，他虚心学习这个地方的语言，平时帮老人打理一些田地，日子过的倒是挺悠哉。
这个村落叫小辰庄，基本上都是辰姓人，世代以狩猎和耕作为生。
当前所处地域名为西洲，下辖九个小城，小辰庄所属的天一城便是其中之一。
西洲是青莲国的战略要地，比邻狼牙国与火神国，同时又有一面接壤蛮兽肆虐的横断山脉。
三个国家虽然领土辽阔，但是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只是九牛一毛罢了。这里灵气不足，矿产稀缺，缺少教化，被一些外界过来的人称为“蛮荒之地”。
辰老是小辰庄的长者，素有威望，往日里对张小川非常照顾，教给他语言和常见的文字，对于张小川惊人的学习能力，他感到不可思议。
张小川托他打听武依依等人的下落，辰老带着他拜访了周围几个村落，都没有关于她们几人的消息，只好先将此事放一放。
两个月的时间，张小川已经可以和村民正常沟通了，大家也都很喜欢这个勤劳本分的外来小伙子，就是长相太过清秀，看起来比较孱弱。
每天黄昏时分，当落日只剩余晖，一群八九岁大的孩子跑到辰老的院子里，听张小川给他们讲故事。
“……听到铁扇公主同意了自己的请求，孙悟空就决定不再继续折腾她！于是，孙悟空大声喊道：‘嫂嫂，快把嘴巴张开，我要出来了！’……”
张小川刚好讲到《西游记》中孙悟空向铁扇公主借芭蕉扇的内容，只听一旁的小丫头开口问道：“小川哥哥，孙悟空从铁扇公主的肚子里跑出来，那他是不是应该喊铁扇公主娘亲？”
提问题的小姑娘叫辰宝儿，她的父亲是天一城的一名偏将，常年驻守营地，只留下她和年迈的祖母生活在一起。
“呃……宝儿，孙悟空是从铁扇公主嘴巴里面跑出来的，所以不能喊她娘亲！”
辰宝儿歪着脑袋思考，想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区别。
一旁的二狗子突然凑上前问道：“小川哥哥，你之前不是说太上老君的八卦炉里面是三昧真火吗，为什么红孩儿嘴巴里也可以吐出三昧真火？”
“呃……”
张小川愣了片刻，心道：“这群小屁孩的问题怎么都这么奇特！”
“咳咳！”
辰老从院门外进来，轻咳一声：“小川啊，你跟我进来一下。”
张小川心中一动，转身对孩子们说道：“今天就讲到这里，都回家吃饭吧，明天我们再继续往下说。”
“小川哥哥，你还没讲完呢！”
“小川哥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在一声声不满的吵闹中，张小川把孩子们送出院子，然后来到辰老所在的房间。
“辰老，有什么事情吗？”他已经隐隐猜到一些。
辰老拿出一个皮卷，那是张小川写给他的。
“你之前托我打听的人依然没有消息，但是你写在皮卷上的文字，我找到认识的人了。”辰老将皮卷递给张小川。
“果然！”张小川心中一喜，皮卷上的文字是他依照金色卷轴上的部分文字打乱后摘抄上去的。
“金刚锻体术！”张小川将皮卷上翻译出来的几个文字连在一起读出来。
“看来这金色卷轴非常不凡，上面记述着一门强大的宝术！”他心中暗自计较。
“我这次进城，拜访了天一城中的一名老学究，他曾在京都编撰过史书，年龄大了就回了老宅，几十年前我们认识，就向他请教了一番，没想到他竟然认得，并且说这是一门非常古老的文字，三十年前他曾有所考究，如今认识的人已经非常少了。”
辰老详细的说出了事情经过。
张小川听完后收起皮卷，向辰老作揖，道：“真是麻烦辰老了，不知辰老能否带我去见一见这位长者？”
辰老点点头：“可以，高老先生说他对这种文字也非常感兴趣。后天吧，我带你一起去天一城拜访他。”
第二天，张小川将金色卷轴上的文字打乱后誊抄在几张皮卷上。
“人生地不熟的，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要多留一个心眼，以防万一！”
张小川看着几张皮卷，这般想道。
小辰庄距离天一城大约有四十里路程，道路曲折，张小川和辰老坐着村里的牛车，一大早就出发，中午时分才来到城区。
张小川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城市，和他想象中差不多，破旧且落后，城墙因为常年没人修缮，已经有多处坍塌。
一路走来，长街上酒肆茶馆极少，主要是以地摊贸易为主，交易方式基本是以物易物。
两人在街上吃完饭，又逛了半个时辰，来到位于后街的宅院，敲门通报并送上礼物后，一名仆人带他们进了整洁的大堂。
宅院的主人名为高宏远，今年九十六岁。在仆人的搀扶下，他拄着拐杖来到大堂，虽然须发皆白，但是看起来精神状态还算不错。
一番寒暄后，辰老与张小川入座，说明来意。
“久闻老先生学识渊博，通晓古今，今日特来拜会。”
高宏远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张小川，笑道：“后生，你是从何处得知这种文字的？”
张小川早已准备好措辞，道：“我和几名好友外出游历，无意中跌落深谷，谷底有一只黑色的大雕，守护着一个山洞，这些文字就是在山洞中看到的。”
高宏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捋着胡须道：“看来这是一位隐士所留。皮卷今日带来了吗？”
“带来了，请老先生过目。”张小川恭敬的将誊抄好的皮卷递过去。
高宏远上了年纪，眼神不是很好使，他费力的看了半晌，道：“你这后生，心眼还不少，文字都是打乱的。”
张小川干笑了两声，尴尬的说道：“让老先生见笑了。”
“哼！”
高宏远冷哼一声，抬起头说道：“老朽都这把年纪了，还能贪图你的机缘不成？你这样把文字打乱，不知句读，不知词意，如何通读全文？”
虽然他说话的语气不太好，但是并没有怪罪的意思，继续说道：“不过你与老朽素不相识，多长个心眼也算正常。老朽对这些古文非常有兴趣，不过有些字我也不认得，需要一些时日翻查旧书，你下个月再过来取吧！”
“老先生高义，小子羞愧难当，感激不尽！”张小川行礼拜谢。
“嗯。”高宏远点点头，端起了茶汤轻抿一口。
虽然文化发展不同，但是这地方许多习俗与地球上的中华古典文化类似，看到高宏远端茶，张小川立即反应过来。
随即起身道：“事情就拜托老先生了，正堂风大，老先生早点回房歇息，小子先行告退，下个月再来叨扰。”
见张小川如此有眼力劲，高宏远满意的放下茶杯，道：“嗯，去吧。小远，送送客人。”
辰老与张小川离开高宅，乘坐牛车返程。
走了大约一刻钟，官道上十几名将士骑着怪异的坐骑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
“辰老，他们骑的是什么？怎么看起来如此古怪，这么长的毛，还长了六条腿？”
辰老回望了一眼，道：“这是六足独角牛，军队专用的。”
片刻后，辰老叹道：“估计前方要打仗了。”
“哦？何以见得？”张小川疑惑的看向他。
“刚才为首的一名将士手里拿着黄色的军令旗，说明要调用军队。”
“和别的国家开战吗？”
张小川突然感觉有些紧张，可别打到这里，自己不想遭受战乱之苦。
“这个倒是难说，咱们这边是西境，紧挨着狼牙国，双方关系一向不睦，真打起来了也正常。”
随即他又补充道：“也有可能不是和他国作战。”
“那是？”
“和蛮兽作战。”
辰老吐了一口旱烟，淡淡的道。
十余日过去，他终于发现了一条有人行走过的小路，周围的荆棘和灌木被工具修理过，初步判断这是个有高级文明的世界。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他终于走出密林，天上的两个太阳和绚烂的星体给他一种虚幻感，放眼望去，沃野千里，是人为种植的类似于谷麦一样的植物，微风拂过，金黄色的谷穗呈现一道道麦浪，农家出身的张小川看着有种幸福感。
他吃光了怀中剩下的野果，沿着填平的田间小径向前走。有许多不知名的小动物在田沟里散步，毛发柔亮的野狐在老树下卷缩着睡觉，蔚蓝的天空中不时有鸟禽飞过，有的翅膀铺展开足有几十米，发出尖锐的嘶鸣，有的成群结伴，摆着队形前进。
走了约莫三里路，张小川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几排房舍，似乎是一片中小型的村落。
看着身上血污，他担心徒增变故，于是先找了一处小河，把衣服脱下来洗干净，自己跳进去洗个澡。待到衣服风干了一些，他才快步走向村落。
村落外围的一圈修起了低矮的围墙，把整个村落包围了起来，土墙下撒了许多铁蒺藜，每隔一段距离有一道门，门上镶嵌着倒刺。
墙内有一处筑的很高的瞭望台，上面站了一个又高又壮的汉子，他手里拿着类似于钢叉一样的兵器，身穿兽皮，看了一眼墙外的陌生人，朝下方做个手势，没多久从墙内响起了几道声音，几名高大男子手持武器出现在门后。
他们说的话张小川完全听不懂，为了打消他们的戒备，先是把双手举起，表示自己没有恶意，然后用手比划自己从密林中走出，现在迷失了方向，想进村躲避野兽。
几名守卫见张小川浑身湿漉漉、脏兮兮的，如此狼狈，猜测他是外面的乞丐流窜至此，并不具备威胁性，就开门放他进来，随后一名汉子走近，从他腰间收走了“武器”，那是张小川从一个不知名的植物上取下的叶子，叶面坚硬如精钢，叶尖锋利，不过叶子和根茎连接处脆弱，可以被折下镶入木棒头上作为武器或者宰杀肉禽。
在两人的带领下，张小川来到一位老人的院子里，院子被一圈篱笆围了起来，呈圆形，房子是用土坯混合秸秆凝固而成，院中还种了一片青菜地，左手边是一块树根雕刻的桌子和四个圆木桩做成的凳子。
几名守卫向老人行礼，然后用张小川无法理解的语言对着老人说了一通。张小川猜测这位老人应该是这里的“村正”、“酋长”、“族长”这类人，也学着守卫的姿势向老人行礼。
老人询问了他几句，观他虽然听不懂人话，但是并不似狡诈恶徒，让守卫散去，将他留在自己的家中。
接下来的三个月，张小川在此暂居，他虚心学习这个地方的语言，平时帮老人打理一些田地，日子过的倒是挺悠哉。
这个村落叫小辰庄，基本上都是辰姓人，世代以狩猎和耕作为生。
当前所处地域名为西洲，下辖九个小城，小辰庄所属的天一城便是其中之一。
西洲是青莲国的战略要地，比邻狼牙国与火神国，同时又有一面接壤蛮兽肆虐的横断山脉。
三个国家虽然领土辽阔，但是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只是九牛一毛罢了。这里灵气不足，矿产稀缺，缺少教化，被一些外界过来的人称为“蛮荒之地”。
辰老是小辰庄的长者，素有威望，往日里对张小川非常照顾，教给他语言和常见的文字，对于张小川惊人的学习能力，他感到不可思议。
张小川托他打听武依依等人的下落，辰老带着他拜访了周围几个村落，都没有关于她们几人的消息，只好先将此事放一放。
两个月的时间，张小川已经可以和村民正常沟通了，大家也都很喜欢这个勤劳本分的外来小伙子，就是长相太过清秀，看起来比较孱弱。
每天黄昏时分，当落日只剩余晖，一群八九岁大的孩子跑到辰老的院子里，听张小川给他们讲故事。
“……听到铁扇公主同意了自己的请求，孙悟空就决定不再继续折腾她！于是，孙悟空大声喊道：‘嫂嫂，快把嘴巴张开，我要出来了！’……”
张小川刚好讲到《西游记》中孙悟空向铁扇公主借芭蕉扇的内容，只听一旁的小丫头开口问道：“小川哥哥，孙悟空从铁扇公主的肚子里跑出来，那他是不是应该喊铁扇公主娘亲？”
提问题的小姑娘叫辰宝儿，她的父亲是天一城的一名偏将，常年驻守营地，只留下她和年迈的祖母生活在一起。
“呃……宝儿，孙悟空是从铁扇公主嘴巴里面跑出来的，所以不能喊她娘亲！”
辰宝儿歪着脑袋思考，想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区别。
一旁的二狗子突然凑上前问道：“小川哥哥，你之前不是说太上老君的八卦炉里面是三昧真火吗，为什么红孩儿嘴巴里也可以吐出三昧真火？”
“呃……”
张小川愣了片刻，心道：“这群小屁孩的问题怎么都这么奇特！”
“咳咳！”
辰老从院门外进来，轻咳一声：“小川啊，你跟我进来一下。”
张小川心中一动，转身对孩子们说道：“今天就讲到这里，都回家吃饭吧，明天我们再继续往下说。”
“小川哥哥，你还没讲完呢！”
“小川哥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在一声声不满的吵闹中，张小川把孩子们送出院子，然后来到辰老所在的房间。
“辰老，有什么事情吗？”他已经隐隐猜到一些。
辰老拿出一个皮卷，那是张小川写给他的。
“你之前托我打听的人依然没有消息，但是你写在皮卷上的文字，我找到认识的人了。”辰老将皮卷递给张小川。
“果然！”张小川心中一喜，皮卷上的文字是他依照金色卷轴上的部分文字打乱后摘抄上去的。
“金刚锻体术！”张小川将皮卷上翻译出来的几个文字连在一起读出来。
“看来这金色卷轴非常不凡，上面记述着一门强大的宝术！”他心中暗自计较。
“我这次进城，拜访了天一城中的一名老学究，他曾在京都编撰过史书，年龄大了就回了老宅，几十年前我们认识，就向他请教了一番，没想到他竟然认得，并且说这是一门非常古老的文字，三十年前他曾有所考究，如今认识的人已经非常少了。”
辰老详细的说出了事情经过。
张小川听完后收起皮卷，向辰老作揖，道：“真是麻烦辰老了，不知辰老能否带我去见一见这位长者？”
辰老点点头：“可以，高老先生说他对这种文字也非常感兴趣。后天吧，我带你一起去天一城拜访他。”
第二天，张小川将金色卷轴上的文字打乱后誊抄在几张皮卷上。
“人生地不熟的，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要多留一个心眼，以防万一！”
张小川看着几张皮卷，这般想道。
小辰庄距离天一城大约有四十里路程，道路曲折，张小川和辰老坐着村里的牛车，一大早就出发，中午时分才来到城区。
张小川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城市，和他想象中差不多，破旧且落后，城墙因为常年没人修缮，已经有多处坍塌。
一路走来，长街上酒肆茶馆极少，主要是以地摊贸易为主，交易方式基本是以物易物。
两人在街上吃完饭，又逛了半个时辰，来到位于后街的宅院，敲门通报并送上礼物后，一名仆人带他们进了整洁的大堂。
宅院的主人名为高宏远，今年九十六岁。在仆人的搀扶下，他拄着拐杖来到大堂，虽然须发皆白，但是看起来精神状态还算不错。
一番寒暄后，辰老与张小川入座，说明来意。
“久闻老先生学识渊博，通晓古今，今日特来拜会。”
高宏远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张小川，笑道：“后生，你是从何处得知这种文字的？”
张小川早已准备好措辞，道：“我和几名好友外出游历，无意中跌落深谷，谷底有一只黑色的大雕，守护着一个山洞，这些文字就是在山洞中看到的。”
高宏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捋着胡须道：“看来这是一位隐士所留。皮卷今日带来了吗？”
“带来了，请老先生过目。”张小川恭敬的将誊抄好的皮卷递过去。
高宏远上了年纪，眼神不是很好使，他费力的看了半晌，道：“你这后生，心眼还不少，文字都是打乱的。”
张小川干笑了两声，尴尬的说道：“让老先生见笑了。”
“哼！”
高宏远冷哼一声，抬起头说道：“老朽都这把年纪了，还能贪图你的机缘不成？你这样把文字打乱，不知句读，不知词意，如何通读全文？”
虽然他说话的语气不太好，但是并没有怪罪的意思，继续说道：“不过你与老朽素不相识，多长个心眼也算正常。老朽对这些古文非常有兴趣，不过有些字我也不认得，需要一些时日翻查旧书，你下个月再过来取吧！”
“老先生高义，小子羞愧难当，感激不尽！”张小川行礼拜谢。
“嗯。”高宏远点点头，端起了茶汤轻抿一口。
虽然文化发展不同，但是这地方许多习俗与地球上的中华古典文化类似，看到高宏远端茶，张小川立即反应过来。
随即起身道：“事情就拜托老先生了，正堂风大，老先生早点回房歇息，小子先行告退，下个月再来叨扰。”
见张小川如此有眼力劲，高宏远满意的放下茶杯，道：“嗯，去吧。小远，送送客人。”
辰老与张小川离开高宅，乘坐牛车返程。
走了大约一刻钟，官道上十几名将士骑着怪异的坐骑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
“辰老，他们骑的是什么？怎么看起来如此古怪，这么长的毛，还长了六条腿？”
辰老回望了一眼，道：“这是六足独角牛，军队专用的。”
片刻后，辰老叹道：“估计前方要打仗了。”
“哦？何以见得？”张小川疑惑的看向他。
“刚才为首的一名将士手里拿着黄色的军令旗，说明要调用军队。”
“和别的国家开战吗？”
张小川突然感觉有些紧张，可别打到这里，自己不想遭受战乱之苦。
“这个倒是难说，咱们这边是西境，紧挨着狼牙国，双方关系一向不睦，真打起来了也正常。”
随即他又补充道：“也有可能不是和他国作战。”
“那是？”
“和蛮兽作战。”
辰老吐了一口旱烟，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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