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自由，初遇
美国，内布拉斯加州，逆熵基地。
特斯拉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雷光闪烁，似乎有些咬牙切齿，她悲伤过，哭泣过，对逆熵和天命合作表示反对，但面对这种全球规模的崩坏，那些恨与情必须放下，等一切结束了再去算账。
“塞西莉娅，三十秒之后你会到达目标的正上空，请把握好机会，雷暴的缝隙只有一瞬间，即便你是S级女武神挨上一下也不会好过。”
……
海拔4000米处，天命运输舰。
“收到博士，我会注意。”塞西莉娅手持黑渊白花，站在甲板上，下方的云层密密麻麻的雷光闪烁。
“十…”
“九…”
……
外形和牛相似的崩坏兽在原地伫立着，巨大的身体超过旁边的高楼，额头上的紫色晶体闪耀着光泽，庞大的崩坏能在牛角凝聚，周围雷光闪烁。
“黑渊！”
从天而降的塞西莉娅掷出了手中的长枪，携带着难以言喻的死亡气息贯穿了崩坏兽的头颅，打断了它崩坏能的凝聚。
“吼！”脑袋被贯穿的崩坏兽怒吼着冲向还未落地的身影，这样的伤对于它来说并不致命，它只想碾碎眼前的“虫子”。
“噌…”
硕大的植物从黑渊白花的落点冒出，将塞西莉娅保护在内，把崩坏兽顶了起来。
雷光蔓延，植物化作焦木，崩坏兽挣脱了出来，迎面而来的又是充满死亡气息的一枪，点在了额头的晶体上，巨大的冲击波在地面形成了坑洞。
我是前往地狱的黑；我是来自天堂的白；神之键·黑渊白花，第二额定功率——圣枪逆流。
崩坏兽踉跄着倒地，还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塞西莉娅给予了它最后一击。
“呼～任务完……”
“嗤……”
隐藏在暗处的猎杀者张开了獠牙，狼爪贯穿了她的胸膛，横斩将她撕成了两截，那是一只两层楼高的白狼，背上是一位黑发少年。
“琪……”塞西莉娅努力睁大眼睛，企图阻止自己睡过去，可这是徒劳的，她甚至连神之键都来不及用就倒下了，脑海里最后闪过的是琪亚娜和齐格飞的影子。
陌澈从漓风背上跃下，拿起了黑渊白花，用碎石掩盖了刚成为母亲没多久的塞西莉娅，只可惜她见不到自己的爱人和孩子了。
“漓风，去下一站。”
……
“天火……出鞘！”耀眼的火焰冲天而起，吞没了蛇形崩坏兽，将其烧成灰烬，齐格飞半跪在地上，剧烈喘息着，握剑的手被严重烧伤。
总算把这畜牲杀了，一直恢复实在是太难缠了，也不知道塞西莉娅怎么样了，不过她比我强，应该没问题……可是她刚生完孩子……
同一只爪子，同样的结局，齐格飞倒在了地上，紧握着天火大剑的手终究还是松开了，无法再次挥动。
对不起，塞西莉娅，对不起，琪亚娜……
……
“是么，塞西莉娅和齐格飞都阵亡了……”奥托听到B级女武神刘易斯的汇报，沉默了一会儿，现在天命没有多少战力了。
“七种权能，七个核心……真是让人感到绝望。”
……
“师祖，听说您又收了徒弟……”柯洛斯滕镇外，李素裳跟在符华身边，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她们应奥托的要求在柯洛斯滕镇外守着，防止敌人打扰。
“嗯，是个好孩子，就是有时候太过执拗，等她伤好了你可以见见……小心！”
无数的崩坏兽向柯洛斯滕袭来，符华表情凝重，手持轩辕剑，太虚剑气斩出，虽然不知道奥托在准备干什么，但显然和对抗崩坏有关，不能让他被打扰。
李素裳在崩坏兽群中腾转挪移，每次挥剑都会带走一群崩坏兽的生命，崩坏兽潮被两个人硬生生的阻截了。
一道流光砸向符华和李素裳两人之间，同时也粉碎了不少崩坏兽，一瞬间无形的结界浮现，笼罩了她们。
犹大的誓约，第零额定功率•神恩结界！虽然仅仅持续了一瞬间，但这是致命的，她们在那一刻虚弱无比。
空间回廊将符华与李素裳囚入狭小的空间，其余律者权能的全力运转，毁灭性的攻击爆发，丝毫不留活路。最后遗留下来的，是两把仅剩律者核心的轩辕剑。
……
奥托·阿波卡利斯，天命主教，自五百年前便是了，他弑父杀兄，夺取天命，为了复活卡莲倾尽一切，缔造了无数悲剧与阴谋，可人类也确实在他的领导下有了与崩坏对抗的能力。
如今，这一切都要结束了……不甘心，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谋划都是徒劳的。
“你来的太快了，我做的太慢了。”奥托看到陌澈后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想要连接虚数之树，成为律者，用魔法对付魔法，这个想法很不错，但你没有媒介，不可能成功。”陌澈说话间，寒冰冻结了一切，奥托的挣扎与埋伏的机甲在压倒性的实力面前也毫无用处。
灭世的所有阻碍全军覆没，末世降临。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德莉莎眼里含着泪，抱着琪亚娜逃亡，在战死和挚友的孩子里她选择了后者。
塞西莉娅死了，爷爷死了，齐格飞死了，曾经的同僚都死了，只余下小猫两三只四散而逃，保存资料。
她啊，甚至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但无论如何，要让琪亚娜活下去。
……
安静了……陌澈靠坐在断壁残垣下，漓，看着夕阳微微发呆，周围的冰晶映射着余晖，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困了，想睡一觉。
“漓风，守好我。”
趴在他脚边的白狼轻声呜咽着作为回应，站起身抖了抖身体，伸了个懒腰，忠实认真的观察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
……
距离那次全球性的崩坏已经十年了，崩坏摧毁了城市，摧毁了人类的文明，空中弥漫的崩坏能仍旧蚕食着灾难幸存者的生命，能生存下来的所剩无几，每一天都是夹缝求生。
“布洛妮娅，乖，不需要为我伤心，好好活下去。”破旧的屋子里，中年男人脸色灰败的躺在床上，轻轻触摸小女孩的脸颊，脸上勉强露出一丝微笑。
他最终还是撑不下去了，在上次受伤之后，紫色的纹路已经蔓延到了脖颈，可能睡过去之后就再也醒不来了，趁现在还有一点时间，把他的遗产都交给自己的女儿。
在那次全球性崩坏爆发之后，曾有三年的平静时期，崩坏能浓度下降，一切好像回到了崩坏之前的样子，然而这只是反弹之前的假象罢了，男人的妻子在那时生孩子之后身体虚弱，被崩坏能侵蚀而死，现在他也走上老路了。
女孩眼眶红红的，憋着不让自己哭出来，认真听着父亲的话，她不想让父亲对她失望。
“说起来我还真是个不合格的父亲和丈夫呢……没能给你美好的童年，没能保护好你的母亲，现在又要留你一个人在末世……咳咳！”交代完必要的事之后，男人开始絮絮叨叨，随后剧烈咳嗦着，说的话也断断续续，声音越来越弱，直到听不清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让你生在这个时代……我以为它会变好……”
慢慢男人失去了呼吸，胸口不再起伏，这个时候女孩才开始低声抽泣着，她不敢大哭出声，害怕引来怪物让父亲的期待化为无物。
……
光……
陌澈睁开眸子，看到的是旭日东升，随之而来的是来自观测者的问候。
【你醒了，我等你很久了。】
不是程序……
【当然，手下最棒的工具人要离职我这个做老板的应该送送。】
“嗯，提交任务。”
【收集任务：三颗任意律者核心（超额完成）】
【讨伐任务：一只审判级崩坏兽（超额完成）】
【世界任务：阻止终焉诞生或灭世（此世界现存人类数量无法支持终焉降临，判定完成）】
【你就这么想要离开吗，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真令人伤心……那你的登神计划呢？】
“放弃了，我只是个平庸的人，高不成低不就，已经试过一次了，失败了。”陌澈脸上露出些许怅然之色，当初追寻力量主动签订契约的是他，现在为了自由放弃力量的也是他。
【那就如你所愿，雇佣者陌澈与观测者■■■■契约解除，驱逐所有负面状态。】
【最后展示一次面板】
【雇佣者：陌澈】
【状态：良好】
【评价：健康且孱弱的身体，圆满的意志，无暇的武艺】
【唉，算了，看在你给我带来不少好处的份上，我送你最后一份礼物吧。】
“礼物？”
一份烙印，足以修改世界。
【那么，再见，你自由了，祝你以后过的幸福，改变主意了可以重新找我，但机会只有一次。】
“谢谢……”
一直以来努力的目标达成了，可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更平添了几分茫然无措，不过没关系，陌澈余下的时间都是属于自己的，他自由了！
漓风呢……陌澈这才注意到守在自己身边的白狼不见了影子，正想要寻找，却看见它叼着个东西疯了一样跑回来，把那东西放在他面前，一副着急的模样。
陌澈叹了口气，这傻狗……白狼叼回来一个人，看模样还是个孩子，身上染着血。
“她是你的好朋友，你想让我救救她？”
漓风呜咽着表示肯定，自己这个主人一睡就是那么长时间，周围什么都没有，守在他身边太无聊了，直到一段时间前碰到了这个小不点，结果今天去找小不点的时候发现受了重伤，自己又不会治疗，只能来求助。
“所以这就是你玩忽职守的理由？”
“嗷嗷啊呜……”白狼愣了一下，焦急的吼叫辩驳着，随后又垂头丧气的求原谅。
“好了，我知道有结界，你会瞬移，别那么不经逗啊……”陌澈撸了撸漓风的脑袋，笑了出来。
……
我……死了么？
布洛妮娅睁开眼睛，看着夜空中闪烁的星光，依旧有些发懵，被怪物拍在地上的感觉还残留在脑海里。
她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从庇护所里出去寻找食物，结果遇见了两只怪物战斗……不，应该说狩猎，强大的怪物狩猎弱小的怪物。
然后那只强大的像白狼一样的怪物发现了她，像猫抓老鼠一样逮着她玩“游戏”，用巨大的爪子逼迫她逃跑，躲藏，一直到她体力耗尽。
每当她认为那只怪物离开了的时候，第二天它会准时出现追捕她，扰的她疲惫不堪，时间长了布洛妮娅也明白了，这只怪物把她当做了长期玩具。
每一天都在害怕怪物玩腻了之后把她吃掉，恐惧随着时间慢慢积累，终于布洛妮娅受不了了，在怪物消失之后拼命的逃，最后误入另一只怪物的领地，被一巴掌拍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现在的你很健康，不会死。”
布洛妮娅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处篝火旁，一只兔子被火舌舔舐的滋滋冒油，升腾的萤火伴随着调料的微尘飘向夜空，诱人的烧烤香气弥漫让她口舌生津。
女孩上下摸索着自己的身体，却没有发现一处伤口，原本破旧染血的衣服也变的干净整洁。
陌澈看着布洛妮娅难以置信的模样笑了笑，可爱的事物总会给人的感官带来享受，只不过这个小女孩的模样有点眼熟……
“谢谢你，有什么需要布洛妮娅做的么？”
布洛妮娅……
“你的全名？”
“布洛妮娅•扎伊切克。”
陌澈沉默了，他那一觉，睡了十几年？
特斯拉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雷光闪烁，似乎有些咬牙切齿，她悲伤过，哭泣过，对逆熵和天命合作表示反对，但面对这种全球规模的崩坏，那些恨与情必须放下，等一切结束了再去算账。
“塞西莉娅，三十秒之后你会到达目标的正上空，请把握好机会，雷暴的缝隙只有一瞬间，即便你是S级女武神挨上一下也不会好过。”
……
海拔4000米处，天命运输舰。
“收到博士，我会注意。”塞西莉娅手持黑渊白花，站在甲板上，下方的云层密密麻麻的雷光闪烁。
“十…”
“九…”
……
外形和牛相似的崩坏兽在原地伫立着，巨大的身体超过旁边的高楼，额头上的紫色晶体闪耀着光泽，庞大的崩坏能在牛角凝聚，周围雷光闪烁。
“黑渊！”
从天而降的塞西莉娅掷出了手中的长枪，携带着难以言喻的死亡气息贯穿了崩坏兽的头颅，打断了它崩坏能的凝聚。
“吼！”脑袋被贯穿的崩坏兽怒吼着冲向还未落地的身影，这样的伤对于它来说并不致命，它只想碾碎眼前的“虫子”。
“噌…”
硕大的植物从黑渊白花的落点冒出，将塞西莉娅保护在内，把崩坏兽顶了起来。
雷光蔓延，植物化作焦木，崩坏兽挣脱了出来，迎面而来的又是充满死亡气息的一枪，点在了额头的晶体上，巨大的冲击波在地面形成了坑洞。
我是前往地狱的黑；我是来自天堂的白；神之键·黑渊白花，第二额定功率——圣枪逆流。
崩坏兽踉跄着倒地，还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塞西莉娅给予了它最后一击。
“呼～任务完……”
“嗤……”
隐藏在暗处的猎杀者张开了獠牙，狼爪贯穿了她的胸膛，横斩将她撕成了两截，那是一只两层楼高的白狼，背上是一位黑发少年。
“琪……”塞西莉娅努力睁大眼睛，企图阻止自己睡过去，可这是徒劳的，她甚至连神之键都来不及用就倒下了，脑海里最后闪过的是琪亚娜和齐格飞的影子。
陌澈从漓风背上跃下，拿起了黑渊白花，用碎石掩盖了刚成为母亲没多久的塞西莉娅，只可惜她见不到自己的爱人和孩子了。
“漓风，去下一站。”
……
“天火……出鞘！”耀眼的火焰冲天而起，吞没了蛇形崩坏兽，将其烧成灰烬，齐格飞半跪在地上，剧烈喘息着，握剑的手被严重烧伤。
总算把这畜牲杀了，一直恢复实在是太难缠了，也不知道塞西莉娅怎么样了，不过她比我强，应该没问题……可是她刚生完孩子……
同一只爪子，同样的结局，齐格飞倒在了地上，紧握着天火大剑的手终究还是松开了，无法再次挥动。
对不起，塞西莉娅，对不起，琪亚娜……
……
“是么，塞西莉娅和齐格飞都阵亡了……”奥托听到B级女武神刘易斯的汇报，沉默了一会儿，现在天命没有多少战力了。
“七种权能，七个核心……真是让人感到绝望。”
……
“师祖，听说您又收了徒弟……”柯洛斯滕镇外，李素裳跟在符华身边，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她们应奥托的要求在柯洛斯滕镇外守着，防止敌人打扰。
“嗯，是个好孩子，就是有时候太过执拗，等她伤好了你可以见见……小心！”
无数的崩坏兽向柯洛斯滕袭来，符华表情凝重，手持轩辕剑，太虚剑气斩出，虽然不知道奥托在准备干什么，但显然和对抗崩坏有关，不能让他被打扰。
李素裳在崩坏兽群中腾转挪移，每次挥剑都会带走一群崩坏兽的生命，崩坏兽潮被两个人硬生生的阻截了。
一道流光砸向符华和李素裳两人之间，同时也粉碎了不少崩坏兽，一瞬间无形的结界浮现，笼罩了她们。
犹大的誓约，第零额定功率•神恩结界！虽然仅仅持续了一瞬间，但这是致命的，她们在那一刻虚弱无比。
空间回廊将符华与李素裳囚入狭小的空间，其余律者权能的全力运转，毁灭性的攻击爆发，丝毫不留活路。最后遗留下来的，是两把仅剩律者核心的轩辕剑。
……
奥托·阿波卡利斯，天命主教，自五百年前便是了，他弑父杀兄，夺取天命，为了复活卡莲倾尽一切，缔造了无数悲剧与阴谋，可人类也确实在他的领导下有了与崩坏对抗的能力。
如今，这一切都要结束了……不甘心，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谋划都是徒劳的。
“你来的太快了，我做的太慢了。”奥托看到陌澈后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想要连接虚数之树，成为律者，用魔法对付魔法，这个想法很不错，但你没有媒介，不可能成功。”陌澈说话间，寒冰冻结了一切，奥托的挣扎与埋伏的机甲在压倒性的实力面前也毫无用处。
灭世的所有阻碍全军覆没，末世降临。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德莉莎眼里含着泪，抱着琪亚娜逃亡，在战死和挚友的孩子里她选择了后者。
塞西莉娅死了，爷爷死了，齐格飞死了，曾经的同僚都死了，只余下小猫两三只四散而逃，保存资料。
她啊，甚至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但无论如何，要让琪亚娜活下去。
……
安静了……陌澈靠坐在断壁残垣下，漓，看着夕阳微微发呆，周围的冰晶映射着余晖，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困了，想睡一觉。
“漓风，守好我。”
趴在他脚边的白狼轻声呜咽着作为回应，站起身抖了抖身体，伸了个懒腰，忠实认真的观察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
……
距离那次全球性的崩坏已经十年了，崩坏摧毁了城市，摧毁了人类的文明，空中弥漫的崩坏能仍旧蚕食着灾难幸存者的生命，能生存下来的所剩无几，每一天都是夹缝求生。
“布洛妮娅，乖，不需要为我伤心，好好活下去。”破旧的屋子里，中年男人脸色灰败的躺在床上，轻轻触摸小女孩的脸颊，脸上勉强露出一丝微笑。
他最终还是撑不下去了，在上次受伤之后，紫色的纹路已经蔓延到了脖颈，可能睡过去之后就再也醒不来了，趁现在还有一点时间，把他的遗产都交给自己的女儿。
在那次全球性崩坏爆发之后，曾有三年的平静时期，崩坏能浓度下降，一切好像回到了崩坏之前的样子，然而这只是反弹之前的假象罢了，男人的妻子在那时生孩子之后身体虚弱，被崩坏能侵蚀而死，现在他也走上老路了。
女孩眼眶红红的，憋着不让自己哭出来，认真听着父亲的话，她不想让父亲对她失望。
“说起来我还真是个不合格的父亲和丈夫呢……没能给你美好的童年，没能保护好你的母亲，现在又要留你一个人在末世……咳咳！”交代完必要的事之后，男人开始絮絮叨叨，随后剧烈咳嗦着，说的话也断断续续，声音越来越弱，直到听不清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让你生在这个时代……我以为它会变好……”
慢慢男人失去了呼吸，胸口不再起伏，这个时候女孩才开始低声抽泣着，她不敢大哭出声，害怕引来怪物让父亲的期待化为无物。
……
光……
陌澈睁开眸子，看到的是旭日东升，随之而来的是来自观测者的问候。
【你醒了，我等你很久了。】
不是程序……
【当然，手下最棒的工具人要离职我这个做老板的应该送送。】
“嗯，提交任务。”
【收集任务：三颗任意律者核心（超额完成）】
【讨伐任务：一只审判级崩坏兽（超额完成）】
【世界任务：阻止终焉诞生或灭世（此世界现存人类数量无法支持终焉降临，判定完成）】
【你就这么想要离开吗，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真令人伤心……那你的登神计划呢？】
“放弃了，我只是个平庸的人，高不成低不就，已经试过一次了，失败了。”陌澈脸上露出些许怅然之色，当初追寻力量主动签订契约的是他，现在为了自由放弃力量的也是他。
【那就如你所愿，雇佣者陌澈与观测者■■■■契约解除，驱逐所有负面状态。】
【最后展示一次面板】
【雇佣者：陌澈】
【状态：良好】
【评价：健康且孱弱的身体，圆满的意志，无暇的武艺】
【唉，算了，看在你给我带来不少好处的份上，我送你最后一份礼物吧。】
“礼物？”
一份烙印，足以修改世界。
【那么，再见，你自由了，祝你以后过的幸福，改变主意了可以重新找我，但机会只有一次。】
“谢谢……”
一直以来努力的目标达成了，可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更平添了几分茫然无措，不过没关系，陌澈余下的时间都是属于自己的，他自由了！
漓风呢……陌澈这才注意到守在自己身边的白狼不见了影子，正想要寻找，却看见它叼着个东西疯了一样跑回来，把那东西放在他面前，一副着急的模样。
陌澈叹了口气，这傻狗……白狼叼回来一个人，看模样还是个孩子，身上染着血。
“她是你的好朋友，你想让我救救她？”
漓风呜咽着表示肯定，自己这个主人一睡就是那么长时间，周围什么都没有，守在他身边太无聊了，直到一段时间前碰到了这个小不点，结果今天去找小不点的时候发现受了重伤，自己又不会治疗，只能来求助。
“所以这就是你玩忽职守的理由？”
“嗷嗷啊呜……”白狼愣了一下，焦急的吼叫辩驳着，随后又垂头丧气的求原谅。
“好了，我知道有结界，你会瞬移，别那么不经逗啊……”陌澈撸了撸漓风的脑袋，笑了出来。
……
我……死了么？
布洛妮娅睁开眼睛，看着夜空中闪烁的星光，依旧有些发懵，被怪物拍在地上的感觉还残留在脑海里。
她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从庇护所里出去寻找食物，结果遇见了两只怪物战斗……不，应该说狩猎，强大的怪物狩猎弱小的怪物。
然后那只强大的像白狼一样的怪物发现了她，像猫抓老鼠一样逮着她玩“游戏”，用巨大的爪子逼迫她逃跑，躲藏，一直到她体力耗尽。
每当她认为那只怪物离开了的时候，第二天它会准时出现追捕她，扰的她疲惫不堪，时间长了布洛妮娅也明白了，这只怪物把她当做了长期玩具。
每一天都在害怕怪物玩腻了之后把她吃掉，恐惧随着时间慢慢积累，终于布洛妮娅受不了了，在怪物消失之后拼命的逃，最后误入另一只怪物的领地，被一巴掌拍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现在的你很健康，不会死。”
布洛妮娅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处篝火旁，一只兔子被火舌舔舐的滋滋冒油，升腾的萤火伴随着调料的微尘飘向夜空，诱人的烧烤香气弥漫让她口舌生津。
女孩上下摸索着自己的身体，却没有发现一处伤口，原本破旧染血的衣服也变的干净整洁。
陌澈看着布洛妮娅难以置信的模样笑了笑，可爱的事物总会给人的感官带来享受，只不过这个小女孩的模样有点眼熟……
“谢谢你，有什么需要布洛妮娅做的么？”
布洛妮娅……
“你的全名？”
“布洛妮娅•扎伊切克。”
陌澈沉默了，他那一觉，睡了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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